第30章 一见钟情,也不是重要的人
前后不过两分钟,顾祁容就返回了。
虞欢看见他的车也没再多想,只当他是发现出城的路断了返回。
毕竟在她看来,她家好端端的立在原处,如果是找她,这点时间完全不够。
不是找她的更好,她一瞥之后就收回了视线。
还有无数的蟑螂等着她来清理,而且加油站的小商店里还出现了体型明显过大的老鼠!
这些不仅是病毒传播的载体,而且已经有了明显的体型变化,这才末世不到一个月,再它们继续变异的话,危险性只会更高。
碰见了就得除掉,她忙得很!
倒是顾祁容路过加油站时,视线一直看着窗外。
车开过的几秒钟里他就看见虞欢跳起来了三次,他猜测她可能又在驱蟑螂。
不知道是说她胆小还是胆大。
他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
只是远观她活力四射的动作,他都能察觉这是个有趣的姑娘。
再从她之前躲闪枪击的反应来看,她应该非常机敏。
她的反击也来得很快,肯定是嫉恶如仇的性子。
顾祁容猜测她可能拥有了某种异能,比如可以凭空弄走车窗,弄走他的随身物件之类的,但他并没有察觉到贪婪和歹毒。
更让顾祁容觉得难能可贵的是——
蓝城才刚开始善后处理工作,人手锐减,人心也越发的不齐,事务处理得一团糟,并没有安排人统一去做消杀。
当然,也并非没人想到防止瘟疫和做消毒工作,西区就已经有权贵开始使用无人机喷洒消毒,不仅如此,还主动切断了和东区的往来,对进入西区的人严防死守,管理得格外严格。种种这些都是为了防止病毒蔓延。
可以说,东区已经被蓝城的上层放弃了。
经营慈善总会的顾家虽然有心做点什么,但独木难支,如今有钱也买不到足够的物资用来投入东区这个无底洞中,只能放弃。
所以,只有她是主动地、无偿地、冒着生命的危险在给东区做消杀工作。
“只可惜,因为一场误会,她对我的印象太差了,连话也不愿意跟我说。”
“如果见过她,我绝对不会没有印象,我已经让人去查她了,可在西区没有找到对得上的。阿放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认出了我,但对我太过厌恶才故意回避?”
“到底她会是谁呢?你帮我想想。”
顾祁容喋喋不休地述说自己对一个脸都没有见过的女孩的好感,还患得患失,用了几乎一整个上午对着谢放倾诉了一箩筐。
谢放听得莫名心浮气躁,被他连连催着,才回应了一句,“你已经有了基因上的最佳匹配。”
虽然顾祁容也不愿意,但他没能让顾家放弃虞欢,也没给虞欢任何机会就对别人一见钟情,这对虞欢太不公平了,她甚至连自主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顾祁容一提起来就烦躁:“你说她会不会知道这件事?她那样的人肯定不愿意自找麻烦。”
脑补之后,他的眉头又舒展了些,“其实基因反而不是问题,因为我家里找的那个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关键是那个女孩是谁,我怎么改变她对我的印象,你说我要是去加入她……”
谢放一直都心不在焉,此时却突然神色一变:“你说什么?”
顾祁容被他吓一跳,还以为他是反对自己去参加消杀工作,只道:“防护工作做好,消杀应该没问题,她跟她哥哥都有异能,安全也能保障,我加入的话……”
“不是这句,上一句!”谢放不耐烦地打断。
顾祁容虽觉得莫名其妙,还是回道:“我去哪找她……基因匹配不重要?”
谢放一脸沉色,眼神晦暗。
顾祁容讶然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谢放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反应过于激动了。
他面对顾祁容有种莫名的心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顾祁容却突然间悟了:“我家里从基因库找出来的那个女孩,不在了,家里催我去接她,我去了,但已经晚了。”
谢放呼吸一重,直觉不信,喃喃开口:“怎么可能。”
每次见到她,她都在匆匆忙忙地买东西,岩浆爆发前她还救了他三次,变异牵牛花一次,阻止他乘坐直升机离开和及时带他下山连着两次,就连分别的时候,她也似乎对早有准备,穿了上轮滑,瞬间把他远远甩开。
他事后细想种种古怪之处,认为她对危险早有预料。
她都能救他,又怎么会避不开灾祸?
顾祁容叹道:“是真的,我去她家的时候,连房子都没了。我也跟司机确认过了。她家位置偏僻又紧挨着物流园,首当其冲被攻击。”
谢放目光暗了暗,想起前天从东区过来的那个负责人说暴民冲击了物流园,没剩下什么物资。
天灾杀死了一些人,也释放出另一些人心中的魔鬼,她再厉害,如果被一群恶徒围攻……
他抿了抿唇。
顾祁容自以为是地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就不信没有她姓虞的,我就找不到好女孩,我遇见的那个女孩还有异能,你是没亲眼见到,不知道神奇,她基因绝对更好,绝对更加匹配……”
谢放霍然起身往外走。
顾祁容在他身后喊话:“你干什么去?”
谢放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他要去找虞欢,但当着顾祁容的面,他说不出口。
他干脆一言不发,在顾祁容的抱怨声中,他直接跑了起来,飞奔去车库。
可,他跟顾祁容一样,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虞欢家的房子,满目焦土,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谢放不死心,连续几天都在这附近搜寻,就算是找不到人,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虞欢和哥哥一直在外消杀,还连带着要除四害,工作进度推进得还是很缓慢,任务太重,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对这些一无所知。
倒是家里几个,偶尔得空凑在一起,一人一个望远镜对着谢放指指点点——
“他究竟想干什么,天天来这里转悠?”
“我们都不认识,肯定是幼幼认识的。”
“她打小就憋不住话,既然从没听她提过,这肯定也不是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