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公主再见
时星楼接下来就是要带着艾瑞尔去找女巫了，就算已经知道海伦和污染者有联系，她也不能动海伦。
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可恶的地方，因为一旦她对这个世界下手，脆弱的世界就会裂开。
真是经不起一点折腾。
艾瑞尔带着时星楼回去找西泽，为了加快解决速度，时星楼用了治疗魔法将西泽治好。
“走吧，我们该去找女巫了。”
艾瑞尔拿着自己的宝剑，郑重地点了点头。
女巫海伦并不是一位真正的女巫，因为她没有拿到学位，她的毕业设计出现了问题，海伦想要研究长生不老的药，但是她并没有成功做出来，并且被她的导师训斥了。
海伦不相信这种药做不出来，但是她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成功，直到有一个家伙突然冒出来告诉她，他可以帮助她。
于是在那个家伙的帮助之下，她的魔药就要成功了。
是的，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还差那位公主的头发，她怎么还不沉睡？”海伦生气地打开自己的魔镜，被魔镜里的图像吓了一跳。
她竟然已经找到这里了？
“来的正好。”
艾瑞尔正在面对着那扇黑色的沉重石门发愁，这种东西她可打不开，而时星楼正在和总控制台的人通话，暂时没办法理她。
因为两个世界的时间差太大了，操作员是通过特殊方法才把数据发送过来的，时星楼看过之后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找到了另一个新出现的干涉点，并且那个世界还没有消失，她需要亲自到那个世界看一看。
“。”
“扫描已完成，发现时空裂缝，但是没有发现污染者的踪迹。”
时星楼点点头，“制作补丁吧。看起来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应该只是寻找一些东西，而不是为了毁坏。”
这样一来就更加可以断定污染者的出现和这件事有关了，并且在污染者后面，肯定还有一位控制者。
将这么多的世界都设计进来，那个幕后之人的计策真是宏大。
海伦已经出来了，正和艾瑞尔打的不可开交，海伦虽然是女巫，但是包括艾瑞尔在内的七位主角的力量足够抵挡。
更何况还有西泽在。
时星楼并不担心这里的战况，毕竟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她趁机进入海伦家里，找到了被关起来的精灵，有一些还活着。
“只有你们吗？”
其中一只点点头，“其他人，都被一个怪家伙带走了。”
“是的，那个怪家伙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对，他身上有异世界的气息。”
几个精灵七嘴八舌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时星楼可以确定，他们口中的怪家伙就是污染者，至于污染者想做什么。
“，灵这种存在是不是可以直接穿梭时空。”
“是的。通过浮空城或者通过伯利的衍生域。”
时星楼找到了最关键的点，“也就是说，灵身上的法则并不是固定的。”
“不，和他们有关的法则是固定的，只是形式特殊。”在资料库中找到了相关的记载。
“原来如此。”时星楼确定这里没有别的东西之后，扔了一把火将这里净化，“因为生命的存在，不得不进行这样的穿梭，来确保文明的稳定。创世者的确很聪明。”
“不是的。”
忽然反驳。
时星楼把创口贴丢到裂缝上，张着“血盆大口”的裂缝逐渐闭合，“嗯？不是吗？”
她记得除了诞生以外其他的秩序都是创世者来确定的。
这并不像是人类口中所谓的上帝或者创世神那样，因为创世者就是法则的一部分，他们由一阶法则直接衍生出来，并不是生命，没有固定的形态，也并没有情感。
当然这是最初，后来智慧生命逐渐产生情绪，有了喜怒哀乐等东西，也有了文字，于是创世者被智慧生命固定了形态，也逐渐拥有情感。
或许可以这么说，因为他们代表着疾病、毁灭、恐惧等组成人类的基础。
那是一阶法则的问题，时星楼只了解这么多，其他的的确不明白了。
但是这就够了，这就代表，不是法则自然演化出来的东西就是创世者根据法则创造出来的。
现在说，这种规则并不是创世者定下的。
时星楼的确不是很相信。
如果这是真的，大概会成为她最为震惊的事情。
“因为文明的存在和毁灭对于创世者来说并不重要。”说，他的声音里竟然听得出敬重和沉痛，“尤其是智者驱逐神明之后，他们对于智慧生命就更加不闻不问。因此，在创世者抛弃人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各个世界都处于一种即将荒芜的状态。
死亡每天都在上演，然而新生却很少。文明在走向末端，法则在逐渐崩溃。”
这是一段时星楼没有听说过的故事，她当然知道智者驱逐神明的故事，虽然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仍旧被记载下来了。
并且智者们还制定了文明盟约，就是为了保护第五纪元的文明。
当然，智慧生命逐渐遗忘了那些东西，不然也不会总是走向灭亡。
时星楼在森林转了一圈，再查看了一下扫描的结果，并没有发现遗漏，于是折身回去找艾瑞尔。
继续说：“最后，是智者将轮回的规则向所有法则之下的世界宣布，从此轮回开始，文明生生不息。但是……”
“但是什么？”见艾瑞尔并不需要自己帮忙，时星楼蹲在树上旁观。
：“但是智者被智慧生命们抛弃了。”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放弃人类。
应该可以这么说，反正第五纪元直接创造文明的存在才可以叫智慧生命，翻译过来就是人类。
“诅咒已经解除了。”
“嗯。”
时星楼看向扑到西泽身上的小公主，她再也不用沉睡了，一切都明媚如阳光。
“我也该走了，直接去那个世界吧，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原理大概明白了，但是那些消失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还不知道。
“……你有听我说话吗？”
“哈？”时星楼即将离开的时候，看到艾瑞尔带着笑容跑过来，她回以笑容，“听了，有点惨，但是意料之中。”
“修补任务完成。”
“委托人委托完成。”
“请问是否脱离本世界。”
时星楼说：“是。”然后接着刚刚的话，“毕竟人类最擅长的就是抛弃过去。在审判中，最多的就是因为丢弃过去而毁灭的。”
在她消失的地方，艾瑞尔看着那棵大树发愣，西泽走过来，“您怎么了？”
艾瑞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这棵树比较大。”她换上笑脸，“西泽，你说等我的诅咒解开之后就送我一把真正的剑的！”
“好。”
在远处的山里，路易斯靠在他的宝石山旁边，琳娜躺在他腿上睡觉，他感知到什么的时候，琳娜也睁开眼。
仍旧是晦涩的音节，像是远古的颂文。
路易斯笑了笑，“嗯，她走了。但是距离下一次相见，应该不会太远。”
他，他们，正等着那一天。
这是浩瀚的星空，就像是宇宙孕育出的婴儿一样，那颗正发光的星子舒展自己的身体，将整个空间填满。
“成功了。”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切的人欣喜若狂，但是他的喜形于色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手中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晶石飞出去，上面密密麻麻缠绕着的是一些符号。
等晶石和星子的光亮接触到的时候，那些符号就像是活了过来，将光亮缠绕住，最后隐没其中。
不知是喜悦还是别的原因，那个男人竟然流出眼泪，“成功了。”
他重复着这句话，“不管你们怎么阻止我，我还是成功了。”
“恭喜。”自他身后走出的人从虚空中现身。
他或许并不能被成为人，因为所有可以断定他是人的生理结构都没有。他的脸上是不明的材料，看起来像是机器人。
眼睛的地方看起来像是被一片叶子遮住了，即便那片叶子并不包含纤维素等存在。
“塞维亚，谢谢你们。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
被称作塞维亚的家伙，他没有表情，当然也是因为他没有嘴这个结构。他自己的解释是，那种东西是没有必要的，发声结构并不一定是那种形状。
塞维亚，幸存的古神之一，为了对抗诅咒献祭自己，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现在的样子，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
用祸斗——塞维亚的古神伙伴的话来说就是“原卡”，大约是这样的音节，意思就是“失败品，失败者”。
当然，只要有人这样评价他，一定会被销毁。
现在，塞维亚面对着自己的合作者，现在应该叫做曾经的合作者，“你不需要知道，这是我们的事。”
“好吧，那你总能告诉我，时星楼究竟是什么人吧？”
“因为你们人类的愚蠢而被抛弃的人。”塞维亚的声音更像是机器，就在这冷酷的机器音里，竟然能听得出显而易见的嘲讽，“这不重要如果想计划成功，就按我说的去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