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躲避情债
“他不单单只是生意人，家里有些资源。别说混社会，就是黑社会在权利面前又算什么？想整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习惯性的点燃香烟:“孙小建这人平时很低调，看上去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连黎总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也不是很了解他的背景，李波虽然和他走得近，但这货嘴很严，虽然给我透露了一点，可再多问就不说了……很多东西我也是几年后他出事了才知道的。”
“出什么事？不会也是赌吧？”
“他不赌的，其实出的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家里的长辈站错了队，一个被查整个家族都牵连进去……哎，不提这些了，我和他之间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过多交集，倒是李波和他见识了不少东西，他俩之间的关系就像我和黎总一样。”
“你俩被打黎总知道吗？”小陈岔开了话题:“不是一开始你还准备找他帮忙吗？”
“能不知道吗，第二天一早电话就回到了吴子萍的手机上，事既然已经让孙小建办了，我也就推说在秦皇岛出了车祸搪塞过去，出院后跑李波家还看了我两次。”
“他对你真不错。”小陈在水壶里蓄着水:“照你所说黎总应该很有理智，几次输钱都能及时收住，实在想不通后来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世事弄人吧，他真正开始往进陷应该是14年底15年初，记得孙小建也是这一年跑去了国外。”
我脑子里回忆着:“14年我儿子刚出生，生命的诞生给我也带来了好运，不论是征集的拍品还是自己私下倒腾都是顺风顺水，这一年也是我挣的最多的一年。”
“怎么一下就蹦到14年了，中途的几年呢？”小陈又来了兴趣:“老赵呢？就这么消失了？还有那个张总也没动静了？”
她嘟着嘴:“能不能别跳着说呀，还没咋呢儿子都出来了，又是哪个女人瞎了眼被你嚯嚯了。”
“张总后来在澳门又遇见过老赵两次，但我和黎总一直没见过，再后来听说几个债权人跑到公安局报了案，说什么合同诈骗，折腾一整也没立案……但集资的钱因为涉及了太多人，最终还是追究了下去。弄到最后老赵也没闪面，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脑子里默默想着时间点:“张总应该是10年初彻底崩盘的，这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澳门赌的事因为欠款整个圈子传了个遍，变卖了所有资产也不够偿还……没到年根就离了婚跑回了昌平老家，听说开了个杂货铺勉强糊口。”
“……我那几年真没什么可说的，除了工作就是醉生梦死的寻欢作乐……直到后来遇见我老婆才定了心。”
“李波最后和叶欣好了吗？我感觉那女孩挺有情有义的。”
“他？且等吧，这小子能结婚太阳就能打北边出来。”
想到李波为了躲避叶欣仓惶搬家的一幕我一下子乐了起来。
……
孙小建帮着摆平事情没多久，李波便投桃报李地帮老庞运作了手中的物件，随着经济复苏，大环境也好转起来，那些个物件卖出了不错的价格。
当然孙小建也没让他白忙活，虽说这个过程我没有参与，但事后李波还是硬塞了我一份。
跨入一一年，李波突然在一天深夜敲响了我的房门:“不行了，我得在你这躲躲。”
我赶忙把他让进屋:“咋回事，惹乱子了？”
“叶欣我是真受不了了！”李波哭丧着脸坐在沙发上:“硬逼着我后天去她家。”
“就这屁大点事？”我松了口气:“去呗，还能吃了你！”
“咋去？她是让我见爸妈说结婚的事。早知道这么粘人肯定不会往家带。”
“早干嘛去了？人丫头伺候你的时候咋不嫌粘人，端茶喂饭擦屁股你咋不逼道呢？”
“谁知道她能当真啊！原本想着能处得来就多待两天，处不来拉倒！”李波走到窗前:“你瞅这外面多好，一旦结了婚可不和进了牢笼一样。”
“这姑娘对你真不错，长得也不赖，能处得来就结了吧，难不成真一辈子飘着？”
“除了粘人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和我在一起后牌也不打了……得了老马，别劝了。”他从窗口弹飞烟蒂:“今在你这凑合一晚，明找房子搬。对了，你这附近有中介吗？”
“快饶了我吧，千万别搁这找！你丫玩腻了可以拍屁股闪人，我咋办？可不得都跑我这要人。”
李波的执行力很强，一早醒来就跑去租了个新家，不过就是地方离我近了点。又趁着叶欣上班，拉着我帮他搬了过来。
当晚我俩电话就没消停，李波可倒好，直接调成静音置之不理。我这不接不行啊，听着话筒里叶欣带着哭腔的声音，再看着李波翘腿抽烟的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叶欣这丫头也是执着，第二天班都不上就跑到公司来堵人。得亏李波到的晚，接到程露的报信后楼都没敢上。三两天下了直接惹怒了周总，干脆让他离京拜访客户跑起了业务，两人纠纠缠缠直到五一前后才彻底断开。
经济危机过后黎总也忙碌起来，去澳门的频率明显少了很多，黎总骨子里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没时间去澳门可照旧不耽误纵欲花丛。那段时间不知谁给他介绍了一个拉皮条的大咖，声称只要钱到位，什么量级的都能约出来。
李波和叶欣厮混的日子虽然我夜店去的少了，但黎总却带着我约过好几次艺术高校的学生和几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艺人。看到有些人如今已经家喻户晓，风光无限，再回想当时的价格还真是捡了便宜。
因为宝哥和豪叔又帮我介绍了几个客户，所以整个一一年去港澳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少了黎总这个玩家，几乎都是办完事便匆匆返回。与宝哥和健哥每次相见，他俩都是和之前一样热情有加，但有次偶然碰见磊子，他的态度却淡了很多。
12年初，周总带着我和李波还有程露去了另一家公司，待遇也随之水涨船高，也正是因为这次跳槽让我放纵的心有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