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惊魂一跳
冲出赌场时早已不见黑色背影，走出酒店环顾四周也未见踪影。礼貌的和保安形容了一下赵总的相貌，他也是摇摇头说没什么印象，但提醒我去新葡京看看，有可能从地下长廊去了那里。
入夜的地下长廊群莺聚集，孤身的我不时有娇艳女郎迎上来招徕生意，疾步躲避的同时记忆中又想起和赵总在此经历的一幕幕。
新葡京比老葡京大了很多，如果刚才看见的背影真是赵总，那么这时的他肯定不会去厅里，所以我的目标主要集中在中场。可无奈几个楼层的百家乐台子找了个遍也没见他的踪迹。
就在准备放弃之时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随即就听见很多人在惊呼有人跳楼了。
“不会是老赵吧。”念头一闪，赶忙连跑带颠地从二楼窜了下去。
赶下楼时事发现场已经被保安团团围成了人墙，几个穿西装的黑着脸驱赶着围观的人群。隐约听到一旁的几个好事者说着风凉话:“想死爬楼顶上跳呗，从中庭跳什么劲。”
“我刚看见腿还能动，估计还有气，这高度不是头朝地估计也死不了。”
“死了也就解脱了，就怕半死不活……”
议论纷纷中我终于听到了关键的一句话:“年纪轻轻的干嘛不好，何苦呢。”
顺着话声我冲他问道:“您认识？”
“昨还在一起打，听口音是潮汕人。”被我问话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这心理素质赌什么啊，我再像他这样都要死八回了。”
既然不是老赵，这般血腥的场面我也不愿目睹。缓缓走出酒店点燃一根烟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与此同时两部警车和一部救护车先后停在了酒店门口。(这一幕是我亲眼目睹实实在在发生的，如有人在10年这个时间段去过澳门应该知道这回事。)
一根烟没抽完李波的电话打了过来，听筒里他兴奋的说道:“人呢？赢了两万不打了。对了，那人是老赵吗？”
“没见人，我在新葡京门口，你过来吧。”
不多时李波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刚听说有人跳楼了，你见了吗？”
“见了，不过没看见人。开始还想着会不会是老赵，最后听他们议论才知道是个年轻人。”
“我跳楼他都不会跳！那心脏比我还大。”李波拉着我:“走进去瞅瞅。”
“你丫咋什么热闹都要凑，不嫌晦气？”
“什么叫以史为鉴？多看看这种事以后就不会犯浑。”李波松开手:“你不去我去……”
正说着几个人抬着担架走了出来，周围虽然有人遮挡但还是从缝隙中看到伤者没有盖白布，至少这会儿人还活着。
没热闹可看他也消停下来，从口袋掏出港币在我眼前晃了晃:“哥哥厉害吧，你走了又连赢两口。走吧，十八桑。”
这一晚李波如他所愿选了个日本女人为国争光，并找了个同仇敌忾的借口也帮我做主叫了一个扶桑美女。可不知怎么，面对万种风情却始终提不起兴趣，白白浪费了银子。
……
“牲口也有不行的时候？”讲到这儿对面的小陈冷哼一声:“还以为只要是个母的你都能上。”
我忽略了他的鄙夷，默默地点燃一根烟靠在床沿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说啊，当时怎么想的。”小陈伸脚轻轻踹了踹我:“动物不是都靠本能嘛。”
“有狐臭，有脚臭，有口臭，再加上我不喜欢毛多的成不？”我不耐烦的扒拉开她的脚:“事不事啊你。”
“我就想听怎么啦？”小陈换了个语调移过来趴在我胸口:“那你说说和冰山分开后找了多少女人。”
“真不记得了。”我实话实说:“从09到11这三年除了工作就是花天酒地，酒吧出来就上床，有些人见第二次都不一定记得是谁。”
“烂货，以后少碰我！”小陈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把推开我:“真他妈脏，种猪都不如。”
“那些个女的就是好货了？正经女人能喝两杯酒就和男人上床，臭鱼找烂虾各取所需怎么了？谁还没个需求了，没偷人没强奸你情我愿招谁惹谁了？”
“你了不起！”小陈嘲讽地冲我竖起大拇指:“你有理，都是我们女人自己犯贱。”
许久过后，她看着我恢复了平静:“其实你现在死了也不亏，这辈子该玩的玩了，该喝的喝了，就连正常人十辈子都睡不到的女人也睡了，还有什么不知足？”
“……不要给我说是因为和冰山分手了才导致这样，骨子里你就和黎总一样，把女人只当做工具和玩具。”
小陈说的也许没错，那几年我的确是这样，听完后我不想反驳更无力反驳。
小陈继续喋喋不休:“和那么多女人鬼混都不怕出事，老天爷咋没让你得个艾滋。”她抓起抱枕砸了过来:“笑什么笑，恶心死了。”
“还真出过一次事。我试图缓解着她的怨气:“让你乐呵一下听不？”
“中标了？”
“咋能呢！不过比中标还丢人，最后还是孙小建帮着解决的。”
“赶紧说！”小陈来了兴趣:“丢人的事一定得听。”
“那次去澳门黎总忙完正事后又打了两天，结局还是输了点，老庞倒是小赢了些。这期间孙小建除了和黎总搭伙那次再也一下没碰，三天里拉着李波四处猎艳，男人一起找过女人后交情会变得越来越好，他俩也不例外……”
回忆中我慢慢给小陈讲述着。
……
人与人之间确实靠缘分，虽说身份和财力有差距，但回京后孙小建和李波却越走越近。不知是气场不和还是怎么，我和孙小建的关系始终是停滞不前，最多算是泛泛之交。
九月初的一天李波神秘地告诉我前晚孙小建带他参加了一个聚会，在里面见到了好几位国内演员。并不无显摆地说道:“m也就那么回事，身材还不如十八桑的日本妞，尤其那俩灯纯属垫起来的，脱了内衣一点手感都没有。”
“睡了？”
“那你当呢！你以为跑那儿看热闹去了……”
见他还要继续嘚瑟，我不合时宜地问道:“m是谁？”
“你丫看不看电视，看不看新闻？”李波的声音高了起来:“前几天还播她演的电视来着……”
“小点声，没下班呢！”
“得，和你不说了，晚上后海你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