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184章
我半晕半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莲子放下帘子,帮我手拿了出来,我微微看了一眼,有个挺胖的大夫在边上帮我搭脉,过一会,他跟莲子说:“夫人脾胃不和,是着了凉的缘故,开个方子吃上两天定能好转。”
“真的不是夫人有喜了吗?”莲子比我还要着急。
大夫连连摇头,说:“属实不是,不过,夫人年轻,好好保养,肯定会有好消息的,不用急于一时。”
后面的我也没去听了,前半夜被冻了,后面被孔明暖着没暖上来,我还作死的求了他的恩宠……反正我在他面前一点不好意思都不会有,因为我和他真的太熟了,他什么样的样子我都见过,我也被他收拾的明明白白,所以我把自己作病了,也很正常!
我跟莲子交代了一声:“晚饭前喊我。”
莲子应了,大夫对我病了还不忘惦记吃这点,很……说不出话来,只能交代莲子:“……不能给夫人吃太多……饮食需清淡……”
莲子很发愁:“清淡的都是现成的,我们大人的饮食就特别的清淡……”
我连忙跟莲子说:“我不要吃他那些清粥啊!他那些实在是太清淡了!我吃不下去!”
孔明在汉中住了这么久,这个府邸是谁的,大人是谁,大夫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大夫为表忠心,对莲子说:“需要在下帮大人请脉吗?”
我对这大夫说:“他的脉,你可请不着。”
虽然王老不在了,那孔明的脉象也不是谁都能看的啊,现在我在这里躺着,莲子请大夫的时候,也只说我是夫人,他怎能想到我还是凤侯?
我当年受了三寒的点播,知道所有跟孔明相关的事都是机密,现在顺带连着我都是机密了,我有点惆怅。
将这个表了一箩筐忠心的大夫打发了,我问莲子:“大人他们还在书房?”
“嗯嗯!大人说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就让我去喊他!要我去喊大人吗?”
“不必了。”知道他就在不远处我就已经安心了,“徙府备战,都不是小事,我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就算帮不上他什么,我也不想扯他的后腿……”
说着,我掀开薄被就去拿那身厚毛氅,莲子连忙问我:“月君,你要做什么去?”
“出去逛逛。”
莲子快哭了:“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出去?大人会打死我的!”
“我没大事,原先比这还严重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你看这天,还这么早,他们议肯定得议一个下午呢,让我躺一个下午,我可躺不住!”我安慰小莲子,“没事的,我就出去散散心,说不准病反而好的快呢?”
我不让她报给孔明,她拦不住我,又不敢放我一人出去,只能跟着我,劝了我一路,我被她劝的烦了,说:“你要是再劝我,你就自己回去吧。”
“月君,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在生病的时候出去?大人要是知道又该担心你了!”
“在他议好前回去就可以了啊!你别告诉他,他怎么能知道?”
到底有些头晕,我也不敢骑马,莲子给我备了马车,我便从善如流的坐了马车,只跟她说:“往西街去,对,西街后面。”
我闲不住,孔明做正事的时候我就东晃晃,西溜溜,几个月下来,城内玩的还挺熟的,若不是今儿病了不得劲,我自己打着马也就去了,都用不着莲子找马车带我。
马车上,莲子用厚毛氅帮我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找来面纱把我脸蒙上,现在出门她都给我戴着这鬼玩意,本来是我是不乐意的,打死不从,结果莲子就去找孔明告状了,孔明知道后,对我说:“你实在不愿意带面纱,就把那面具戴上,两样选一样,总归要戴一个,我可不想再没一个府令。”
这话说的!
有没有我他不是都得反的吗?你怪在我头上有意思吗?
不过面具齁沉,跟面具比起来,我还是带着面纱算了。
莲子一边帮我系着,一边说:“月君,大人真的一片苦心,你放下头发,穿了红装之后,这实在是……”
“又不是我想长成这样的!”我很无语,孔明心中有了我,无论我长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心里有我,不会因为我的外貌而有所改变,虽然长的好看是会让我沾沾自喜一点,但是也确实太过麻烦,最好对着他的时候就能美的天下无双,让他看的赏心悦目一些,对着别人嘛,就平平无奇,我也省去许多麻烦。我想到这,问莲子,“这里是不是还有做□□的?”
莲子快哭了:“月君!那种邪魔歪道的事情大人不让你碰!”
“这怎么能是邪魔歪道呢?”我振振有词,“这不是暗探出门的必备本事吗?之前有一年,先帝还在荆州的时候,结果有人派人行刺先帝,搞不清是哪方派来的了,后来先生来了,那刺客怕先生看出来,就遁了,先生给先帝点出这是刺客,先帝还不信,后来这个人死活就找不着了,最后的最后才晓得,这人戴了□□,被先生识破后,在茅房把面具一摘,从大门口大摇大摆的就混了出去,怪不得他们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人。”
莲子连连问:“还有这事?”
“可不是!”我来了精神,继续说,“之前我去过许都,在许都的时候,那时候曹操还没死,他儿子曹丕负责城防,那一次据说是有人出卖,然后就启出了一批的探子,连锅端的。司马懿说带我去涨涨见识,曹丕让他审的嘛,他方便啊,就把我带了进去,那一排跪了十几个人,司马懿看了一眼就跟我说,给你看个好玩的,然后他挨个走到那些人边上,唰的在脸上一撕,每个人都给他掀了一层面具下来!简直跟变戏法一样,面具揭下来那跟之前的人简直是两个模样!”
莲子不大信:“真的?”
“我骗你能更漂亮一些?”说着就到了地方,我让她在马车上等我,她死活不肯,跟着我就下了马车,我带她绕过外面繁华的宽敞大道,专挑僻静地方走,莲子有些害怕,紧紧的抓着我,我则笑着对她说:“人家说三爷是万人敌嘛,那你家九月也不差到哪儿去了,除了比我是差了一丢丢的,这天下也是罕逢敌手的。你夫君是这么个武林高手,你胆子还这么小?谁敢欺负,让九月削他啊!”
“他现在又不在。”莲子听见我提起九月,唇边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然后她不服气的说,“月君,按你这么说,大人的谋略还天下无双呢!你这不也经常被人家骗?”
“……”
骂人不揭短,小莲子你这就过份了!
我还无法反驳,这小莲子跟九月成亲后,跟九月学坏了啊!九月肯定没少和莲子说我坏话!
我带她到了街后面的一个小店里,还没到门口,就已经可以闻到酒香四溢了,我对伙计招呼道:“搬三坛上好的梨花白,帮我送马车里!”
“得咧!”小伙计应的很清脆。
我笑着说:“要顶顶好的啊,不是最上好的,我要回来砸你店的。”
掌柜的听见了,头也不抬的说:“若有不好,夫人招呼一声,我自个砸自个的招牌,不用夫人动手。”
这时,我看前面的巷子里,飘过去一个人,便对莲子说:“你看着他们搬,然后到马车里等我。”莲子要拉我,我对她说,“看好酒。”
这句话的份量莲子懂。
我撇过莲子的手,就朝后面的巷子跟了过去,不知道绕了九曲多少弯,我对前面说:“别再绕了!站那吧!”
前面那人停下脚步,对着我行了一礼。
这是一条死胡同。
我靠在窄巷子的巷子壁上,一脚踩在箱子对面的墙上,将退路封死,上上下下的看了他,说:“你还真是本事,这脸又与上次所见不同。”
“凤侯聪慧,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人一拜到底。
“我这个本事,你主子没告诉过你吗?”
“主人说过,主人说,绝对不可小觑凤侯。”
这人便是我在桥上独自看风景时,跑来给司马懿帮我传话的那个,自从我告诉了孔明城内有这么个暗探的事之后,孔明召了巡城司日夜巡防,竟然都没把他拿出来,果真是好本事的很。
在桥上我拿石狮子砸他的时候,他是有过一跳的闪避的,方才那巷子口有多积水,他这么一纵身,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相貌又完全不同,我忽然就想起我跟莲子说过的□□的事,这才跟了上来。
“喂,两番遇见,也算有缘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代号逐龙。”
“这次不是司马懿让你来给我带话的了吧?”
“也是,也不是。主人是让小人给凤侯带话,只是凤侯最近不出府邸,小人找不到机会见凤侯,没想到反而被凤侯给堵了。”
我对他的镇定表示敬佩,说:“编,你就继续编,反正你这次肯定跑不掉了。”
“主人的夫人给他生了个公子,他让小人告诉凤侯,让凤侯同喜。”
“你就胡扯吧!”我很不耐烦,“别说司马懿生了个公子了,就算他生了头猪出来,干我何事?”
做暗探的虽然个个城府都深,但我这一出口,他还是没忍住,勉强忍了笑,对我拜道:“小人一定带到。”
我很无语:“我觉得你带不到了,你主子没告诉你我的本事?你都被我给堵了,还能飞出去不成?”
“当时姜维将军,不也是从重围之中飞了出去吗?可见事无绝对啊,凤侯。”
我拿出随身长央剑,说:“你是姜维,我也不是泽胜,会让个熟鸭子飞了,看你的模样,也不像不会武的,怎么样?是束手被擒,还是想与我交手?”
“小人不敢伤及凤侯。”
“伤不伤的,看你的本事吧!”
我一句说完,拔出剑芒,一剑逼了过去。
小巷狭窄,仅容一人转身,他本身就被我堵在巷子尽头,见我出剑,不知从何处拽了一把剑出来,将我剑芒挡住。
我微微一笑:“你主子当年就是,全身上下,到处藏的都是兵刃,你这倒是蛮像他的啊。”
他将我剑芒挡住,却忽然说:“贵府邸今日为何招了大夫?”我一个愣神,挽了剑花再次刺去,他再挡一剑,又说,“今日诸葛大人出门后复又回府,诸葛大人不像身有不适的样子,那么是凤侯吗?凤侯病了?”
我心内一惊,这人竟然窥探到这个地步,府邸竟然都没人察觉!
若不是有九月贴身护着孔明,说不定这人还真要去行刺孔明了!
我心里一冷,出手不再容情,就算抓不得活口,也要他的性命,不能让他这般继续毫无忌惮的窥伺孔明!
我杀机一现,他再挡我剑锋,又说:“所以是凤侯身体不舒服吗?凤侯身体不舒服还要动手?你这样,诸葛大人会为你担心的啊!”
“要你管!和你主子一样多话!”
我今日身体的确不适,我是忍着眩晕拔剑的,做的很凶悍的样子,其实脚步有些虚浮,人弱气势不能输,我见他连挡我三剑,我便知道是个硬茬了。
我继续把他堵在巷子里,指尖翻转,夹了一点白纸给他看,这么一丁点的白纸夹杂的烟火放到天上后就会绽开五颜六色的颜色,全城都能看到。
他飞身来夺我信号,我一剑将他逼退,道:“我今日的确身体不适,但身体不适我不会喊人的吗?我又不傻。”
他见我要甩信号,突然喝了一声:“凤侯为何多年都没有为诸葛大人诞育子嗣?”
对这种擅于窥探人心的人,必不能为他们牵着走,这点我在司马懿身上是深有领教过的,面前这人应该与司马懿关系密切,这挑拨人心的本事和他一模一样!
我今日是动了杀心的。
我指尖的信号便没有急着甩出,做出一副十分愠怒的样子,喝道:“要你管!”
他自以为能说动我,便连忙说:“主人成亲比凤侯侍奉诸葛大人还晚了多年,而今已有了两子了,主人私下与小人说起,也觉得甚是奇怪,主人说凤侯面相不像不能生养的,为何却迟迟没有为诸葛大人孕育子嗣?”
看来这个问题,不光轻王很困惑,曹魏也很困惑啊,不知道瑾哥和吴侯困不困惑就是了。
你们都这么闲的吗?
别人的家事,关你们什么事啊!
有空琢磨琢磨天下大势,琢磨琢磨怎么用兵不好吗?
“那你说这是为何啊?”
这人急忙说:“前几日,小人无意间听到诸葛大人与姜维将军说起才能略略知道端倪,凤侯知道诸葛大人是怎样说你的吗?”
我笑了笑,只说:“你继续编!你这点学的跟司马懿一模一样,我要是不跟司马懿这么熟,还真要被你骗了。”
他见我作势要甩烟花,忙说:“凤侯可去问姜维就知道小人有没有说谎!”
“说到底,干你何事?”我说了这句,再不迟疑,指尖一动,将烟花甩到了天上,烟花一下在天空上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束,我看着这束绚丽的烟花从绽放到消失,才好整以暇的跟他说,“最多一炷香,你自信可以在一炷香之内从我手上逃出去?虽然我身体不适,但自信一炷香但时间还是能挡的住你的,我奉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比较好。”
挑拨不成,他也杀机毕露。
狭路相逢勇者胜嘛,多少年的老道理了,他又不想真死,可不就得和我拼了。
虽然是窄巷,但是两遍的墙很高,孔明治下,一律不许无关之人从墙上飞过去,他真敢跃高墙,无数的羽箭会把他射成筛子!
巷子又很窄,我堵在巷口,除非杀了我,否则他还真过不去。
虽然我在病中,一炷香的时间,我自信可以支撑。
他持剑主动向我冲了过来,我据险以待,三剑两剑将他挡了回去,稳稳的把他阻在院子里。
是时是,他要与我抢时间,我说的一炷香的时间绝不是在吓他,若巡城司的动作再快一些,就是半炷香赶来我也毫不意外,我燃的不是一般的讯号,那朵烟花是凤侯的烟花,我身为蜀汉上一品军候,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一点都不夸张。
他便与我搏了命,这巷子重重叠叠,已能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跑动的声音了,而我依然挡在巷子口。
“凤侯,你若再阻拦在下,在下就要不客气了!”
“说的好像你刚才客气了一样!”
一交手我就知道了,此人身手不过中等偏高,若是平日定不是我的对手,但他诡谲之术不下司马懿了,放这么个人在城里窥伺孔明不是好事,我今日定是要拿下他的,不论是活的还是死的。
这一念起,他便又对我冲了过来,我长央剑在手,在错身之间,他忽然说:“诸葛亮说你是乱臣之后!”
我有些莫名。
他那张脸上扬起十分夸张的笑容,将剑压在我长央剑的锋芒上,几乎要贴在我脸上,语气十分阴狠:“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一直没有怀上诸葛亮的子嗣吗?乱臣之后!他说你是乱臣之后!那他怎会与你有子嗣?他怎能让他的血脉受到这般玷污?凤侯,诸葛亮宠你爱你,不过是这玩弄你而已!你长的这么美,原本就是被人玩弄的,诸葛亮不会与你生下孩子,永远都不会!”
我心中惊疑不定,抬脚将他踹开,他借我这一踹之力,从我头上翻了过去,向着巷口狂奔再不迟疑!我见他逃脱了,提剑在他后面就追了出去,我展了轻功,掠地飞墙,追上之时他已堪堪的跑到了巷口,巷口处正站着莲子!
这时叫莲子闪开已来不及了!
他既然窥伺我们如此久的时间,怎会不知道莲子是我的侍女,既然逃不掉,提着剑就对着莲子刺了过去!
我不知道他是想挟持莲子,还是杀了她。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墙上一点,整个人如一柄离弦的羽箭,又似一抹惊鸿,在这一刻终于赶了上去,我将莲子护在身后之时,他的一剑已经刺来了,这一剑我已避无可避!
我左手将莲子往边上狠狠一推,而后右手一剑对着他直直的刺了过去!
这一剑,与他来的那一剑,是个同归于尽的招式!
便是我身死,我也绝不允许有这么个人,在暗中窥伺着孔明!
就在我们两剑相错之时,我们均是一气用尽,招式到老,无法再变,除了两败俱伤不会有别的选择。
就在这时,第三剑从旁袭来,一剑将我们相交的两剑挑开,而后立在我身前,一脚踢在那人身上,将他踹翻在地,而后一剑架在他颈旁!
赶来的是九月!
若不是九月这一剑将两剑挑开,我定会被捅的透心凉。
九月一剑分开我们二人,而后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将剑架在他的颈边。
我微微松了口气,还来不及想九月怎么来的这么快,有人上前持麻绳将那人团团捆住,在众人之中,他忽然开口大笑,说:“乱……”
他方说了这一个字,我忽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我手中的长剑还未放下,我甩开莲子来扶我的手,冲上前一剑就要向他刺去!
此人已经被擒,毫无反抗之力,交给轻王细细审讯才是必然,九月见我这一剑去势端的是要此人性命的样子,就吃了一惊,不得已将我一剑隔开,挡在那人身前,喝道:“凤侯!”
我被九月一阻,咬了咬嘴唇,跟九月说:“让开,不让开别怪我对你一起动手!”
“你疯了?”九月大为吃惊,“大人就在那边,你冷静点!”
九月在此,我怎会不知道孔明来了。
我转头看向不远处,孔明长身站立在不远处,轻王、姜维皆站在他的身后。
有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角,他持着黑羽扇,静静的看着我。
我不甘愿的收回长剑,向孔明走去,错身之间,那人忽然清清楚楚的又对我说:“乱臣之后!你是乱臣之后!”
此话九月也听的清清楚楚。
我心中的怒意再也遮掩不住,拔剑就向他刺过去!
除了九月,尽皆愕然!
我回首之间,双目赤红,几欲嗜血,这一剑携雷霆之势向那人刺去!
九月大吃一惊,抬手一挡,两剑相交,发出剧烈的声响!
我跟九月说:“不干你事,让开。”
九月惊疑不定。
那人在九月身后,清清楚楚的对我说:“他,永远,都,不会,与你有,子嗣。”
这话的声音,只有他,我和九月三人听见。
九月回身就斥道:“闭嘴!”
那人看了孔明的方向,冷笑一声:“好一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
我怒而问九月:“你就容他这般辱大人,辱我?”
九月也怒了,道:“国有国法!你不清楚大人的性子?你若现在杀了他,像什么?”
九月拿出块帕子,不知道在那人身上何处拧了一下,那人开口呼痛,九月用帕子将他嘴堵的严严实实,喝旁边的侍卫:“带走!”
我忍了心中的怒意,转念一想,不对!不能让此人落在轻王手上!
我再次转身。
“向月!”孔明见我三番回身行凶,喝了一声。
我看了一眼孔明,他站在不远处,眼神中带着意味不明,周身不然纤尘,有神仙之概,便如初见之时。
我缓缓对孔明绽开一个微笑,此一笑,天地无光。
九月见我对着孔明笑了,便放松了警惕,我向孔明走了两步之后,而后握紧了手中的长央剑,一步惊鸿,绕过九月,将长剑从那人身后刺入!
一剑穿心!
旁人只见我持剑抓人,只知道我与他激战,却都不清楚此人是何人,而我当场行凶杀人是所有人都看见了的,这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是九月将长央剑从我手中夺了下来,对我摇了摇头,说:“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