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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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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早朝,孔明说了北伐的决定,朝廷上下一片被雷轰过之后的表情,黄德高声诵读着孔明夜里写出的一篇长表,而孔明,恭敬的跪伏于王座之下,等刘禅的王命。

    孔明此一表,感人至深,先帝所剩不多的那些旧臣,在听到“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的时候,就已满脸是泪了,其中以子龙哭的最为厉害。

    而我就跪在孔明之后,孔明这一表,我是已经看过了的,当时孔明喊我研磨,我便是研着磨,看着孔明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了这些,当时震撼之情就溢于言表,后来一晚上都没睡好觉,风吹雨打,睁着眼睛听了一夜的风雨声,孔明也没好到哪去,在椅子中坐了整整一夜。

    这样的孔明,我有点害怕。

    后半夜,天冷了下来,北风咆哮万里,我赤着脚去找他,对他说:“先生,我怕。”

    他这才从不知道想什么中回过神来,将我紧紧抱住,说:“不怕,我在。”

    所以你们现在震惊的都是我震惊过了的,我不但震惊,还震惊了一晚上呢,震惊到现在都震惊的麻木了,所以现在看上去一脸的麻木不仁的样子,就格外的吓人。

    刘禅听的又是感动又是羞愧,他最近活的舒服又滋润,早将他老爹的大志忘到脑后去了,所以孔明突然提起,他羞愧极了,赶紧下台阶,亲手扶起了孔明,说:“朕听相父的!同意相父出征北伐,朝堂之上所以人员,悉交由相父调遣!文武群臣,俱当遵从丞相之令,务必完成先帝遗愿,朕,拜托相父了!”

    刘禅对众臣躬身一拜,文武朝堂俱跪地答道:“臣等愿助丞相完成先帝遗愿!”

    北伐之事,就这么简单的定了。

    从宫里出去前,我还特意去了一趟后宫,跟阿容辞行,阿容也为人母了,哭的眼睛都红了,拉着我的手,哭着说:“月姐姐,你和相父一定都要平安回来啊!”

    “嗯,尽量吧。”我说的是实话,出征如有万一,我肯定死于阵前,而大军如有闪失,在大军之中的孔明也不会万无一失。

    孙坚是怎么死的,还不是在众将的护卫中被刘表射死的,对吧?谁说为将为相就一定安全了?

    两军交战,什么状况都可能发生。

    我这么一说,阿容哭的更厉害了。

    我头大如斗,连忙哄阿容,说:“丞相很有信心,这一仗定能还都北上的,你不要再哭了,给他们听见他们要不高兴的。”

    此番劝说奏效,阿容好了些,问我:“相父现在跟陛下在一起吗?”

    “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书房里,陛下跟你一样,可不放心了,拉着丞相不让他走,就跟你拉着我一样一样的。”

    阿容破涕为笑,说:“我和陛下不像我们的父亲,他们以前长年征战,每天都要打仗,打个仗就喝喝水一样,但是我和陛下都是养在后院里的,亲眼见到的征战就没有几回,眼界窄了些,乍一听见打仗就慌了神,让月姐姐笑话了。”

    “不笑话不笑话。”我真心实意的说,“陛下也好,翼德也好,都很喜欢你们,你们是他们的孩子嘛,就像你小时候生痘的那次,你还记得不?你那时瘦瘦小小的一丁点大,翼德以为你熬不过去了,哭的哟……那么壮的一汉子,抱着你哭的震天响。”

    阿容噗嗤一笑,说:“不记得了,不过阿娘和我说过,说我爹那时候还骂王老庸医,把王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那次差一点就把王老气跑了呢!”

    “王老气量是不大。”不但不大,还很八卦,我是深有体会的。

    阿容神神秘秘的凑到我耳边说:“听我阿娘说,当年我爹还想娶月姐姐回来的呢!”

    我头皮一麻,哭笑不得的说:“能不能不要再提当年的那些混账事了……你爹也是,你娘那么漂亮,还那么贤惠,他闲的蛋疼的跑来向丞相要我,我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着,要他来操这个心?”

    阿容笑的很开心,说:“偷偷告诉你,我娘当时知道我爹想娶你回来,简直太高兴了!因为这样就终于有人敢吼我爹了!”

    我无语的说:“……又哭又笑……”

    “老猫上吊。”阿容俏皮的接了一句俗语,“反正我娘可高兴了,天天跟我说,以后有个又漂亮又好看还很能打的姐姐回来作伴,然后我也很高兴,数日子盼了很多天呢。月姐姐,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娘和先帝的甘夫人,她们两个就在猜,还下了注,猜相父最后究竟会把你嫁给谁。”

    我嘴角抽抽的问了一句:“谁赢了……”

    “陛下赢了啊!”阿容笑着说,“当时一共就那么些人,甘夫人说相父肯定会把你给先帝,毕竟是说好了的,我娘就猜相父会把你嫁给子龙叔叔,她们谁都说服不了谁,反正没有一个看好我爹那个大老粗的!当时我和陛下都还小,在大人跟前听见了,当时陛下就对我说,‘她们说的都不对,月姐姐那么好看的人,孔明叔叔才不舍得嫁出去呢!’你看,可不是陛下说对了。”

    阿容笑的很促狭,看着她的笑容,我这一整晚阴风冷雨的心立刻就化开了,难怪后院有个女子的话,在外面就算打的再稀里哗啦,只要回家去,看见这样一个温暖的笑靥,阴冷的心都能瞬间变向日葵。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多笑笑?

    我有点惆怅,硬笑的话我可能有点笑不出来。

    “阿容你在笑什么,这么开心?”刘禅和孔明从外面进来了,刚刚阿容的笑声愉悦,刘禅就也听见了。

    这里没外人,阿容就笑着说:“我和月姐姐在说当年甘夫人和我娘在一起绣帕子的时候,她们不是还打了个赌的吗,赌相父最后会把月姐姐嫁给谁。”

    我一捂额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真的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对对对!”刘禅想起来了,连忙说,“是不是我娘说相父一定会把月姐姐嫁给我爹的那次?”

    阿容一拍手,说:“是啊,我娘说相父肯定把月姐姐嫁给子龙叔叔!”

    刘禅说:“还是我聪明!我就知道相父不会舍得月姐姐的!阿容,你当年猜了谁?”

    “我好像猜的也是相父……”

    “你胡扯!我想起来了,你当时信誓旦旦的跟我拍胸口,说相父一定会把月姐姐嫁给庞统叔叔的!还说你不可能输的,谁输谁学狗叫!”

    我:“……”

    孔明:“……”

    他们小两口子争的开心,最后才发现我和孔明双双都很无语,刘禅咳嗽了一下,说:“咳咳,相父和凤侯就要出征了,让皇后下厨做一桌小菜,算是我和皇后给相父和凤侯践行,这是我和皇后的心意,请相父和凤侯一定不要推辞!出征艰难,时有生死,这一桌小菜,也是我和皇后唯一能为相父和凤侯做的了,遥祝相父和凤侯一路顺利,马到功成。”

    刘禅都这么说了,孔明也不好推辞了,只能说:“有劳皇后了。”

    阿容笑意盈盈的说:“不麻烦的,我这就去,陛下一定留住相父和月姐姐哦,可不能让他们先走了!”

    刘禅点头,说:“阿容放心!我就坐在门口看着门,绝不让他们走了!”

    一时半会走不掉了,我跟刘禅再三保证我不会跑,就在院子里看看梅花,刘禅这才放我出了门,我站在院子里使劲透着气。阿容她娘当年种花就很有一手,也教会了阿容,这几株梅花在院子里开的好极了,傲骨粼粼,又满是芬芳。

    我在梅花底下站了一会,看见刘禅也走了出来,不由没好气的说:“说了我不会跑就不会跑的,跑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你相父还在里面押着呢!”

    刘禅也出了一口气,说:“不是,月姐姐,我也出来透口气……”

    我一脸的不解。

    刘禅小声的说:“相父说了我一个早上,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出来透透气……”他见我侧目看着他,连忙说,“不是,我就透透气,等会就回去继续听相父说……”

    “他说你什么啊?”我挺好奇的。

    刘禅这可怜孩子顿时对我大倒苦水,什么要励精图治,冶性历情,不可奢靡,不可贪枉,多听贤臣的谏言,不能玩物丧志,刘禅吧吧的说了一堆,最后生无可恋的说:“……月姐姐,我觉得,大概我出家当个和尚能符合相父的心意……”

    “你别胡说八道。”我虽然心里很同情刘禅,但也不得不训他,“你当和尚?你当和尚还怎么延续香火啊?像话吗?大汉还要靠你来传承下去呢!”

    刘禅一张苦瓜脸:“我被相父说完还要被你训,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嗡嗡的……我还是去帮阿容烧菜吧……你们不要跑了啊!你们敢跑我就喊御林军上你家抓人去!”

    “……”

    刘禅一本正经的威胁我,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小庖厨奔过去了,这可怜孩子,看他这逃跑速度,可以想见这一早上他是过的何等的悲惨。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了一会,这天还是很冷的,我打了个喷嚏,便回屋去等饭吃,毕竟不知道阿容做一桌菜要做多久,冷风吹多了我怕伤寒。

    我回了屋子,一脚踏进去一看,因为我跑去院子看花了,刘禅跑去找阿容了,阿容做饭去了,孔明就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憩,见此情形么,侍人和奴婢就都退了下去了,所以殿里静悄悄的。

    其实侍人都以为孔明是在闭目养神,其实他是睡着了……

    他昨天一整夜都没睡,然后就是上朝,再然后苦口婆心的说了刘禅一早上,刘禅听的累,那说的人也是很累的啊。再说,北伐大事已定,诏书也下了,板上钉钉了,孔明心事少了一半,再加上阿容这暖和清香,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又很安静,所以他可不就睡熟了嘛!

    他毕竟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了。

    也不知道就他们就这么放他一个人这样睡了多久了。

    我走到门外找侍人取回脱下的大氅,拎在手里回了殿里,然后轻手将大氅搭在孔明身上。

    孔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是我,便继续闭了眼睛。

    我拉过椅子坐在他边上,说:“你睡吧,我刚路过庖厨的时候还听见陛下问阿容,怎么这一锅又糊了呢,看来要吃上,还要等很久。”我摸摸肚子,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和他都心事重重的,两人都没顾上吃早膳,都是饿着肚子进宫来的,现在嘛,就是挺饿的,若不是刘禅非要留我们吃饭,我肯定拉着孔明去名菜楼叫上一桌硬菜开始大吃大喝了。

    武将嘛,都是拿命搏功名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在战场上,一个技不如人脑袋就搬家,所以武将都是有花堪折直须折,有酒能喝只管喝。

    我很好的学会了这些大老粗们的这个习惯。

    我本身酒量就不差,只是一直被孔明管着,不过在军营里嘛,就天高孔明远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我还记得那年跟先帝出征,我做先锋打了个不小的胜仗,然后全营一起喝酒庆祝,张文义和吕字双双来敬我酒,然后他们两个双双喝趴下了,张苞不信邪,提着酒壶就过来,照样趴桌子底下了,喝的酣醉的张苞不服气,拉了关兴要关兴继续跟我喝,关兴跟他说:“你要点脸吧!”,张苞则反问:“我怎么不要脸了?”关兴看不下去了,只说:“你们一群大老爷们灌一个小姑娘,我都替你们臊的慌!”然后就一个人走了。

    关兴,还是很讲义气的,像他爹,义薄云天。

    我有点无聊,就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想着那天晚上张苞喝醉被关兴骂的那个傻样,一个没忍住噗嗤就笑了,这一笑就笑出了声来,我直觉不好,赶紧捂着嘴,孔明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见我捂着嘴一脸犯了错的表情怯怯的看着他,他便也笑了,说:“我没睡着,无事的,想笑就笑吧。”

    哦……你没睡着啊……你觉得我能信吗?你方才那睡颜那么的干净美好,如果我现在不是你枕边人的话我就真信了!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我就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

    孔明重新闭上眼睛,在我以为他重新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问:“当年他们都很好奇我会把你嫁给谁?”

    他的声音很轻,也没有不悦,不是生气的样子。

    我便老实说:“嗯,因为我那时快及笄了嘛,你又不肯纳我,那么他们可不就使劲猜你会把我嫁给谁了。其实,我多半也能知道,女子嘛,都是你们的点缀,好看的女孩子,更是用来笼络人心用的。像是当年我们在江东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叫什么来着,对了,张昭,他的那个义女什么什么倾,不就很好看,不照样是拿来笼络你用的。如果那天的那个人不是你的话,换了旁人,哪有你这么好的定力,可不就被笼络了。”

    他睁开眼睛,问:“你当年这么想的?”

    我点了点头,说:“其实刚才阿容说到他爹找你要我,我一下就想起那一年了,就是那一年你说我要长大了,要及笄了,就不给我再抱你了,还给了我一剑,一剑穿心。我后来在街上的医馆里躺了大半个月,我想,你许是真的要拿我笼络别人了,毕竟我这张脸还是很能拿的出手的不是吗?只是现在,还没有出现你需要笼络的那个人,如果,有那个人出现,如果……他是很厉害的人,和你一样的厉害,但是他不肯归附先帝,一定要先帝献上美人才愿意效劳的话,你留着我可能是在等这样的人出现,然后把我送出去吧。”

    孔明静静的看着我。

    说起当年的事,其实我还是有些难过的,轻声说:“我从医馆回去的那一天,我在荆州街头从街尾走到街头,来来回回走了三遍,我在想,你如果真是要把我送给这样的人怎么办……年纪小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爱胡思乱想的,你知道的……”

    “可是你还是决定回来?”

    “嗯。”我点点头,说,“我不能不告而别,也不能离开你,这是不义。我当时在想,你如果真有一天,要拿我送给旁人,我绝对不哭也不闹,就像你之前想把我送给先帝一样,我认了,我听你的,你要我侍奉谁,我就侍奉谁。只不过花开无百日,他们要的也只是我的身体,我给出去就好了,只是这样此身残败,我也不能再面对你了,找个清净的地方一剑自刎,此事不难办。”

    孔明安静了一会,然后开口说:“月儿,那个时候,就是你说的荆州的那个时候,你来到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十年有了吗?”

    我细细想了想,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及笄,便说:“没有十年,我还没及笄呢,我及笄的时候才是在你身边十年了!”

    “那个时候你也快及笄了。”孔明转了头看着我,“自从你来到隆中之后,隆中也好,新野也好,或者荆州也罢,除了你与卿念,你可曾见过我与任何一个别的女子有过亲密之举?”

    “那是没有的,多半都是美人儿自己跑来找你,毕竟先生这脸实在是太招桃花了。”我嘻嘻一笑。

    “如你所说,不是没有美人向我投怀送抱。早些年在隆中之时,元直性情洒脱不羁,也常爱带我们去秦楼楚馆,到后来我身为主公军师,出将入相,手握生死大权,我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能有。”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好好与我说起这些,就有些心慌。

    “可是,我的身边除了卿念,只留了你。”孔明见我还不明白,不但不明白还有些后怕,叹了口气,说,“其实那个时候你对我就已经有很多僭越了,但是我居然一一都容了下来,按照我的性格来说,很多都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但是我都容了你,事后我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多有不可思议。可见你在我心中,本来就非同一般,只是当时的你我皆在局中,连我都不能看清这点。”

    “你是说……你本来就喜欢我?”我一下就睁大了眼睛,“从很早之前,其实你一直喜欢我?对吗对吗,你快说!”

    我顾不上别的,拉着他的手一顿猛摇着。

    孔明笑了很久很久,才说:“你对我,从来都与众不同。”

    这天好似比方才的更亮了两分。

    孔明停了停,又说:“方才你说什么?我若拿你送人你就如何?听从我的安排,将身体给出去,然后自刎?我没听错吧,你是这么说的?”

    “额……”

    孔明又说:“我记得当年你诈死之后,就跑去许都去找司马懿,司马懿不愿意帮你出主意让你回到我身边,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要你的处子之身,是吗?”

    “……”

    怎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们一个个的还能翻的这么开心的?还有王法吗?

    孔明也不是真要我的答复,自顾自的说:“后来司马懿还给我来信,说你早就委身给他了,让我行行好,放你们这一对有情人团聚。”

    “他胡说!”我心头大骇,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腿,急切的说,“真的是他胡说!我跟他一点情都没有的!我只对你有情!”

    “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扯上关系也是你的本事。当年,他要你的身子才肯帮你出主意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当时你不是答应了司马懿吗?又按你方才所说,此身若残破,绝不会再见我,当自刎了断?嗯?”

    我哑口无言,他怎么能连这个都知道!

    “他许诺了你些什么,我大致也能知道,能猜的出来,有一些的确是我无法给你的。按照现下这个形势看来,他这个人的确很有本事,我相信他对你是一诺千金的,他许诺你的,确实都会做到……”

    “所以呢?”我放开了孔明,后退了两步,问,“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你的先锋大将,在战场上跟别人跑了是吗?沙场之上,若让我见到司马懿,我定斩下他的头颅送给你!”

    我很生气。

    我问:“先生,你对我,还能有一点点的信任吗?我到底有没有委身于司马懿你不清楚?你怎么能……”我微微有点眩晕,你怎么能不信我至斯!

    正在这个时候,刘禅一掀帘子进来了,不好意思的说:“阿容又糊了一锅,不过也快了,一会就能在一起吃饭了。”

    我转身对着刘禅就是一跪,将刘禅吓的够呛。

    我说:“陛下,三军出征,此乃大事,三军之中只能有一个统帅,臣请将所有兵权交给丞相一人,臣愿为先锋大将,为陛下与丞相,扬威沙场,臣定不辱国威!”我从袖中取出虎符,恭敬的放在孔明身前,说,“虎符在此,三军尽交由丞相一人统辖调遣,臣即刻返回大营等丞相军令!臣告退!”

    说完,我留下虎符,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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