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童年

    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说不清楚的，或传说，或绯闻，或耳语，或风言，人鬼蛇狐，志怪传说，一切也就听听罢了，茶余饭后，开心就好。

    许久不联系的老同学，打了一个电话，听着亲切的声音，格外兴奋，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故事，以前的种种，都历历在目，久久不能平静，聊的时间太久，都不太愿意挂断，要不是因为还有其他事情，挂断了还是有点依依不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喝了一点水，躺下，脑海里浮现以前的点点滴滴。

    马剑，当年的一个中学同学，印象中喜欢穿牛仔外套的家伙，个子不高，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人很热情，但是不张扬。

    想起他来，就想起以前的中学时光，同学之间那么多回忆，过眼云烟，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又似乎没有发生什么……

    那个时候，年轻，对什么都是感到好奇，什么都想知道，有种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冲动……

    和马剑在一起的那个中学期间，有次记得有个周末，就我俩都没有回家，躺在学校宿舍里，也没啥事，更不想看书，好不容易周末，尽管学业压力山大，作业千头万绪，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有点百无聊赖，毕竟那个时候物质匮乏，没有手机，其他电子产品，学校里也不允许看小说，除非偷着看，校门口的杂志店租书学生络绎不绝，除了这些也没啥看的，大街上的宣传海报都要看上半天。

    郁闷啊，马剑说，真想找点事情做做，要不出去溜达溜达，逛逛街，吃点东西。

    我说好啊。

    初秋的傍晚，这个北方的农村还是有点凉，披了外套，径直往外走去。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都没什么人，可能因为刚下过雨的原因，柏油路上的水洼里反射出阴暗的光线，一不小心就会踩到水坑里，这里的路，也该修一修了，平时路上骑自行车的路过都会溅一身的水，过一条路，牵一街叫骂。

    一阵风吹过，打了一个激灵，有点后悔出来了，也不知道去哪里，身上湿哒哒凉嗖嗖的感觉。

    马剑说，前面有个地方，出去吃点东西，晚上10点前回来就可以了，正好暖暖身子。

    饭店是一个门头，店名，胖子饭店，门口有一个搭了的简易棚子，玻璃透明，但是好像没有怎么擦过，应该是平时做饭用的，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叔，扭动着肥大的身躯过来问，“吃点什么？”我说，不急，我们先看看，估计老板也看出我俩是学生，也没啥钱，嘴里叼着烟，说要不来个锅仔吧，排骨锅仔，你俩人够吃了。

    俩人点了一个锅仔，就是里面有菜也有肉的，价格便宜，两个人也比较实惠，马剑说要不要整两口，我说不要了吧，一会还要回学校。

    “早着呢，这才几点，一人一瓶啤的，十点前回去，嘛事没有。”马剑扯着嗓子说，这个时候他已经没了在学校时的斯文，我也没有了坚持，毕竟天气这么冷。

    老板把锅仔放桌子上，两瓶啤酒打开，嘴里还念叨，点这个好，你们俩人够吃的了，说着扭动着肥大的身躯回自个房间去了，我感觉他是懒，不想给我们做，随后里面房间里传来了电视剧的声音。

    锅里的食物热气腾腾，啤酒放在俩人面前，吃了几口之后，有点热，脱下外套，露出短袖t恤，感觉和这个季节不搭。

    “你知道吗，当年差点没有我。”马剑说。

    “为啥，你没喝多吧，啥情况”我有点惊讶，不知道后面他要聊啥。

    马说，那年，我妈怀上我，家里人让她在家休息，可是正好农忙季节，家里人都忙，她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想着天气还早，就去山上去找家人。我们那边山多，一到农忙，天不亮，全家都跑山上去了，我妈感觉也没能帮上忙，就去看看也好。结果路越走越黑，感觉要黑天了，我妈有点害怕，但是想着走了这么久，快到了，就没停下来。但是越走越远，有点累了，远处点点星火，都是晚上回家的人点的灯火，累了，她突然听到一个老人和蔼的说，闺女，累了吧，累了就睡会吧，我妈也没多想，就在路边坐下了，休息休息。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晨起来，突然发现前面是一处断崖，再往前走，生命恐休，正恍惚间，听到了家人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