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父与子
“说什么话，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只要我们在，我们就会好好的！不是吗？”
洛依然拉住了王永望的手臂，微笑着说道。
“永望，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内心还是很难受，但是我们作为家人，或许无法百分百地理解你内心的痛苦，但是，希望你可以知道，你不是孤身一人。”
“不是孤身一人吗？”
王永望仔细地回味着这一句话，他那沉重的心跳声逐步地恢复了正常。
“父亲？”
王泽诚开口了，但是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状，王芷立刻拉起了洛依然的手。
“妈妈，我们给爸爸的礼物是不是放在房间那里的！我们去拿好不好！”
洛依然当然明白王芷的目的不是去找礼物，但是她现在也知道要给王泽诚和王永望相处的时间。
他们这一次，需要面对面的一次交谈了。
等到王芷和洛依然离开后，王泽诚抬头看向了王永望，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父亲，我之前好像做了一个梦，我好像梦见有什么怪物，在城市里造成了破坏，我被波及即将被一块巨石压中，一个人直接冲了出来把我救了出来。”
“但是他却死了，这个梦很可怕，我记不得他的样貌，但是，我看到了满地的鲜血，看到了他痛苦的嘶吼，但是就在死之前，他也在告诉我要逃走了。”
说到这里，王泽诚的眼眶红了起来。
王永望先是一惊，王泽诚被消除了记忆之后却依旧保留了这样的回忆吗？
“这是为什么呢？那个东西消除记忆并不完全吗？”
不过这些事情他是不是和王泽诚去说的，只是点了点头，无言地听着他的诉说。
“好真实的梦，我甚至都感觉了那种压抑着生命的恐惧感，父亲您觉得有什么想法吗？”
“你认为，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王永望问出了他的问题，而王泽诚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出来。
“是英雄！但是代价却是生命，是正确的？还是错误？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在意。”
是的，从那一瞬间，他彻底地接受了自己无法成为所谓英雄的事实。
“真实经历的那一般，我第一次感受到所谓的英雄，那么的沉重，痛苦！他能得到什么呢？付出了生命得到的是什么？是我的痛哭流涕，哀伤愧疚和补偿，还有什么？依靠着这一切付出了生命到底是为什么？”
两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划出两道浅浅的泪痕。
“我总感觉他和父亲好像，父亲过去也是这样的吧，没有想过成为英雄，只是不想要看着别人去死，希望别人可以去笑，可以活下来所以才不顾危险吧！”
王泽诚现在突然明白和释然了很多，是的，如果不将王永望看作是英雄的话，很多事情他都不会感到无法接受。
“我为什么，一定要认为父亲是英雄呢？如果，父亲从未想过成为英雄的话，这根本就是我的错误吧，因为自己内心错误的想法，所以给父亲施加了很多压力吧！”
最后的那一句话，王泽诚想说了很久，等待了很久，也斟酌了很久。
他缓缓弯下了腰，对着王永望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那个样子的！”
突然，他的肩膀被两只宽厚的手掌握住，逐步抬了起来。
王永望的身体和他来了一个密切的拥抱，那种感觉很温暖，就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
当然他没有看见的，王永望再度流下的泪水和微笑。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如果真的要说，应该是我说吧，明明知道了你的成人礼却没有过去，我也一直在逃避没有和你谈心。如果早点这样的话该多好。”
“不过现在，也还好，毕竟我们是父子嘛对吧！”
他的拥抱更加紧了，眼神中逐步遥望着被窗帘封着的外面的世界。
“诚诚，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这一点，我不是想要故意不来的，有很多事情我现在必须去做。”
“是不能告诉我们的事情吗？我明白的！”
王泽诚缓缓放开了王永望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父亲背负着什么存在？我不是个傻子，我也知道周围似乎有很多的不同寻常的地方，我总感觉自己是忘记了什么，感觉很奇怪！”
王永望拍了拍他的脑袋，欣慰地笑了一下。
“等到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在那之前我要去做我自己可以去做到的事情！诚诚答应我一件事。”
“无论怎么样你们都要好好的，照顾好你妈妈和小芷，这个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约定哦！”
他握紧了拳头伸到了王泽诚的面前，而对方也随之回应着。
此时，从那个被紧闭的房门那里传来了一阵声响，王芷的身影从逐步张开的门那里走了出来。
“那么，可以让我和父亲交谈一下了吧！”
王泽诚点了点头。
“你们过去吧，我想和父亲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
话音落下，王芷拉起了王永望的手，把他拉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
关好了房门之后，王芷坐在了她的床上。
“您现在的身体恢复地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只是没有办法完全恢复，我可以感觉到之后就要到达极限了。”
面对着没有被消除记忆的王芷，王永望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什么，他缓缓拿出了进化信赖者。
“小芷，你额头上的伤疤没有了，是不是你也没有办法再使用之前的招数了？”
王芷沉重地点了点头，她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屏障，怪物还有爸爸，什么都感觉不到。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了。”
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如果王永望陷入了危机当中，她也没有办法去帮助。
“爸爸，我现在很想知道一个问题，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其他人关于您的事情了吗？哥哥，妈妈都不想去告诉吗？”
“不能让你们陷入危险吧，而且知道了的话你们会很担心的！还是算了，即使是独自背负着也没有关系的，况且不是还有你吗？”
王永望笑了笑，但是那笑容中包含着无尽的心酸。
王芷知道这一切，她的表情也逐步凝重了起来，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却又必须克制住自己，只能任由泪水滑落。
“之前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倒下过了吧，之前哥哥那一次，父亲倒下过，城市的那一次没有那个突然出现的巨人的话父亲也无法赢的！”
“再之后呢？如果怪物越来越强怎么办，父亲还要战斗吗，父亲还必须去战斗吗？我知道这一句话很不好，但是，父亲会死的，继续战斗下去的话，父亲怎么战斗，靠着现在这个身体吗？面对完全不知道的敌人。”
王芷的声音逐步哽咽起来，她很害怕，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她无法想象父亲战斗倒下而自己只能无能为力的时候。
“是不是，只有父亲走的那一刻，才可以说出所有的真相呢？”
“小芷，对不起，我必须去战斗，这是为了保护你们，还有那些努力而活下来的不知情的人们。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们可以忘记我吧！对不起，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
门被直接撞开了，洛依然的声音随着她直接到达了屋子内，眼眶通红，径直走到了王永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