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不是想赚钱,奈何钱总追着自己跑
荣长煜给慕大小姐的这份礼物,只是作为现代人,对于爱情来临时,单纯的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
毕竟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总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荣长煜当然知道,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漂亮首饰的,送给她一点特别的首饰,她定然是会喜欢的。
荣长煜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无心插柳的事情,竟然成了引领时尚潮流的先锋。
穆府在京城的勋贵圈子里,是非常瞩目的存在。
穆大小姐的纳吉礼,当然也就被京都勋贵圈里的女孩子,后宅女眷们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关注着。
要做皇家妇,金银珠宝这些,大家再怎么觉得稀奇,但都不会被震撼到。
毕竟皇家嘛,拿出一些高档贵重之物,也实属正常。
唯有一样东西,让整个京都的女子都红了眼,无论是待字闺中的,还是已经嫁做人妇的。
那就是那枚金光闪闪的钻戒,一个是戒指本身精美程度,堪称绝世珍品。
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的那一首情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翻译过来就是“牵着你的手,一起慢慢变老”。
多么浪漫,多么令人向往!
二者相互呼应,简直就成了女子们心中表达完美爱情的典范。
这样美好的爱情谁不想拥有?
于是整个勋贵圈子,以及有钱的商人,都在疯狂的打听,这钻戒,哪里有卖?
这种疯狂程度,俨然,钻戒这种东西,就成了表达爱情的必需品。
这样浓郁的钱的味道,当然被夏强这个商业精英,很快给捕捉到了。
他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见了太子一面。
大燕王朝估计也是有钻石的,不过这个时代的技术和工艺,还是比较粗糙。
完全打磨不出现代那种漂亮光泽的钻石。
所以荣长煜就给夏强出了个主意,戒指可以用金子,银子这两种材质。
戒指上面的镶嵌物,则有多种东西可以替代。
比如珍珠,玛瑙,翡翠,玉,这些材质大燕王朝用来做饰品的技术还是很成熟的,而且成本不高。
荣长煜根据记忆,拿出一张纸,随便画了一会儿,就临摹出一张现代戒指的图纸。
“照样制作就行。
当然戒指本身只是一个物件,重要的还是要赋予它深刻的爱情含义,才会更吸引人。
比如,珍珠的,就可以赋予它纯洁的象征,可以送给待字闺中的小姑娘。
再比如,红宝石的,玛瑙的,红色翡翠的,这种颜色较为靓丽如火的,那就代表火热的爱情,可以送给未婚妻,妻子等作为礼物的。
还有绿色翡翠的,代表大气沉稳,可以送给母亲等长辈作为礼物。
而且,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女戒,其实我们也可以推出男戒,跟女戒搭配在一起卖,取名就叫‘情侣戒’。”
说着荣长煜又画了一幅男戒的图纸。
男戒样子不必过于华丽,简单大气,只是在细节上,要与女戒有些呼应,才能称为“情侣款”。
夏强看着,心里已经有了一幅画面。
一望无际的青青韭菜园,自己在那里挥舞着镰刀,刷刷,刷刷的割着。
就一个字,爽!
“殿下,这东西,一定非常暴利,定然少不了您这份,还是老规矩,咱们四六份。
我这就回去安排作坊动起来,很快就能上市。
对了,殿下,马上中秋佳节了,您要是得空啊,中秋的晚上,可要看看京都大型烟花秀,
最近咱们的烟花,可是卖到脱销啊,哈哈。”
夏强说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这么火爆的销售背后,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夏强走后,荣长煜无奈的摇摇头,这次真的不是想赚钱,奈何钱总是追着自己跑!
过了一会儿,荣长煜突然想起一件事。
“冷风。”
“属下在,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史昌叫来。”
“是。”
过了大半个时辰,宁远侯史昌,白胖的脸上,闪着细密的汗珠,匆匆来到了东宫。
“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找臣来,有何吩咐?”
宁远侯恭敬的给太子殿下行礼问安。
“史大人,本宫问你,吏部掌管官吏任免之事,章程如何?最后谁来拍板?”
“回殿下,我朝官吏来源,一向都是两个途径,一个是科举,还有一个就是世家举荐。
三品以上重臣自有陛下定夺,余者,自从二皇子管治吏部后,皆是由二皇子定夺。”
说到这里,宁远侯史昌脸上的汗,似乎更多了些,他抬起袖子,轻轻擦拭着。
“你作为吏部尚书,在这件事情上的作用是什么?”
荣长煜继续追问道。
“启禀殿下,臣,也会给出一些参考意见。”
其实说白了,宁远侯为了巴结攀附二皇子,事事请示,件件汇报,最终变成了吏部工作,最后拍板的都是二皇子。
但是,这表示二皇子已经充分掌握了吏部吗?
也未必。
宁远侯就是官场的老狐狸,他一边在滥请示,把矛盾上交。
一边又在“边斩边奏”或“先斩后奏”的弄虚作假。
就如同,一个完全没有经验,对业务又不熟,偏偏喜欢夜郎自大的领导,突然被空降到某一个部门。
又遇到一个喜欢逢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部门主管,这俩人搭档在一起的后果是什么?
这个空降领导,被举得高高在上,偶尔瞎指挥一下。
这个部门主管呢,责任一推二六五,实权呢,还掌握在自己手中。
二皇子和宁远侯的合作呢,就是这种情况。
“明和二十年科举第五名,耿琅,还在等待授官。
明和二十三年科举第五名,郁爽,还在等待授官。
……
每三年一次科举,近两次科举,现在过去五年时间,一共还有二三十人在等待授官。
而且这还只是名次非常靠前的。
科举选才,却不能真正的用在官场。
无能之辈占据官位,有贤之才却在苦等授官。
长此以往,科举还有何意义,不过一纸空谈?”
荣长煜说着这些,虽然并无苛责,但一脸沉痛。
宁远侯擦着额上的汗。
心里想,太子殿下果然骨骼清奇,气质出众,看问题如此刁钻?
如此隐晦的事情,都被他挖掘出来。
宁远侯悄悄抬眼,打量着荣长煜脸上的神色。
见他只是一脸的沉痛,好像并不想因为这个事情怪罪自己,那他想做什么呢?
对了,打击二皇子!
只要自己先发制人,既可以免去责任,又可以打击二皇子。
宁远侯心里了然,一副我又懂了的样子。
太子殿下放心,臣就做一次诤臣!我敢赌,不想输!
荣长煜见宁远侯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放松,心知他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便也不再多说。
宁远侯史昌,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