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修云楼之变
“有什么?”李云追问。
黄普泥皱眉想了想,“修真天下有不少,这上京城内吧,有最多这种东西的,应该是皇宫。”
李云一脸黑线,说什么锤子啊?
“大哥,你在上京城混了七十年了吧?按照你的见闻,能不能说个靠谱的地方?要我闯皇宫?偷东西?我不要命了, 还是你不要命了?”
“诶呀!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我当年破境又不靠这种!那唐嗣,说不定也不需要,你不用给他操心!”黄普泥摇手泄气道。
李云微微咬着嘴唇,总不能跟他说,是老子要吧?
“算了,我预想这种结果了。我自己慢慢打听,大梁的拍卖行说不定就有。”
黄普泥微微摇头说,“不太可能有。虽然算不上太值钱,但是意义极大,基本被拍卖行和那卖家私下买卖,收取了。然后用来讨好城中的达官权贵,加深关系。这种有用,却又不贵的东西,最合适了。你送什么法宝功法的,品秩低了人家不稀罕,高了人家不敢收!”
“破境之物,收了,可以赏赐家中奉行管家。他们这种务事极强之人,那些权贵老爷最喜欢了。给他们靠此破境,让他们继续给家族做事千年,他们要让感恩戴德呢!”
黄普泥说道此,说得是眉飞色舞,声情并茂。
李云是听得来气,“这种事,你到是说得头头是道!”
“哈哈……”黄普泥自己笑了起来。
程言诺平静的吃饭,根本不关心二人的交谈。当年前来大梁的途中,听得够多了。
黄普泥话锋一转,面色严肃的说:“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李云瞟了他一眼,“什么事?”
黄普泥肃言说:“临淇、洞春、北河三国和梁国在边境发生了点冲突。大梁已经派军前去镇压了!”
“额?”李云精神一振,目露疑惑。
“还有这事?”
“是啊!今天酒楼的谈资都是此事!”黄普泥说道。“这三个小国,加起来也都是被大梁碾压的命,他们竟然和梁国边境起冲突,看来真的是大事!”
李云陷入深思。
当年接梁关,梁军和夜阳军也有一场冲突。当时那件事,传得风风雨雨,各邻国对此谈论不停。
这一次的事,和当年一样的吗?是不得已的产生,还是……
————
城内,修云楼
上京城一处顶级的仙家楼宇,寻常修士无法得入,有钱也不行。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
此处的特别,也让来此的修士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仙人感觉。
在这梁国,尤其是启州,凡人和修士共存,修行者和那凡人的区别几乎没有,除了活得久,会点术法,别无二致。然而此处,给予了那些修行者在梁国之外的感受。
临淇国太子韩藏海,最喜欢来此地。
每一次,他都会来同一雅间,凝息悟道,消磨时光。
今日的他,没有那种心思,只是静静的打坐。
七十年!已经七十年了!
作为一国太子,不知何时才能回国。对此他越来越忧心。待得越久,临淇内的变化越大。就在上个月,从来信中得知,自己曾经的派系一批人,已经和自己脱离关系,他们已经认定,我这个太子,是回不去了。
除此外,就在刚才得知了临淇和另外两国和大梁发生了冲突。
具体原因不清楚,但是作为“质子”的自己,身处两国,影响极严重。
这等同于是告诉天下,这个太子死活如何,不重要了!
“父皇,你们到底做什么?”韩藏海恼怒一声,“砰!”一拳捶击桌案。
韩藏海开始愁绪。
自己该怎么办?静观其变?
还是逃离大梁!
但是大梁,一定引起大梁的怒火,到时回到临淇,不仅没人欢迎,自己的父皇,还会亲自把自己押送回去谢罪!
“不行……不行……”
“嘶!呼!砰!”“啊!”
突然间,杂乱的响声响起,自己雅间屋子的木墙“轰”的破开炸裂,碎木四射。
一位身着华贵的客人伤势惨重的撞飞进自己屋中。
“额……救……救我……”这位华贵客人,看了眼惊异的韩藏海,微微伸手。
韩藏海看着此人,眼神微动。
此人,他认识。这是朝廷的总提调,负责各州军队后勤运输处理,大到军资兵器法宝,小到粮草粮夫,都要过此人的手中确定。
此人也喜欢来修云楼休闲,数十年来,韩藏海见过他无数次。
一股杀意气息冲入,直逼这位总提调。
“砰!”韩藏海顾不得许多,挡在了面前,迎敌这杀手。
这杀手掩面黑袍,不见面目。
“大人,放心,我在!”韩藏海与身后总提调说了一声。
然而,那杀手的灵息突然暴涨,从化神直接变作炼虚!
韩藏海大惊失色,糟了!
……
城中李云三人府邸。
三人已经结束了一餐,收拾屋中,之后各自准备着自己消磨时光去。
“不好了!李大哥!”
外面传来一声慌喊。
北河国小皇子,唐嗣的声音。
李云听到声音,回想起之前黄普泥说的事。
他们北河国和梁国起了冲突,他作为皇子在梁国中,有些生死难料。他这般激动,可以理解。
“我在呢!”李云回应说。
唐嗣跑到李云面前,神情焦躁,不知从何说起。
李云安抚说:“放心,要是大梁朝廷要动你,我们找大先生去!大先生是最讲法度规矩的人!有错也是你们北河国,和你无关!大先生会帮我们的。”
虽然对于大先生曹昉喜欢不起来,但是对于对方,有一种莫名的坚信!
“不是……这个……”唐嗣解释道。
自己也知道了国家的事,但今日不是为此。
李云不解,“那还有什么事,至于你如此躁动?”
“韩……韩藏海,重伤昏迷,生死未卜!”唐嗣大声慌道。
李云闻言一惊,“什么?他本事这么大,谁能伤他啊?他得罪谁了?不可能啊,他最谨慎了,不会去惹事。”
唐嗣苦涩道:“他谁也没得罪,他是为了救人,才伤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