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与众不同的成年礼
宫祁身后隔着几米，一群女生涌进餐厅。
原本没多少人的食堂人满为患。
万幸的是宫祁似乎看到了她眼里的哀求，在她斜对面的餐桌坐下。
杨妈妈拿了筷子回来，将筷子递给杨舒绵，随后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一眼看到了众星捧月的宫祁。
“他是你们学校的校草？这么多粉丝？”
杨妈妈有些发笑。
杨舒绵尴然一笑，大致和她解释了一下宫祁的身份地位。
杨妈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告诫杨舒绵：
“你可要好好读书啊！”
杨舒绵重重地点点头。
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饭后，杨舒绵急匆匆带着杨妈妈出食堂，也不管身后的宫祁什么表情。
她带着杨妈妈在校园四处逛逛，然后才将杨妈妈送回去。
等将杨妈妈送走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学生们都已经去上课了。
雪还在下，地上已经铺上一层。
借钥匙的吴星已经回了消息，说是将她的钥匙放在了一楼的宿管阿姨处，她回去直接去取就好。
杨舒绵搓了搓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走回宿舍去。
她进了宿舍放下东西，看到宿舍的窗户又没关，陆陆续续有雪花飘进来。
她来到窗边想把窗户关上，不然宿舍的暖气开了也不暖和。
楼下一辆黑色的豪车，已经停了不小一会，雪已经覆盖住了来时的车轮印。
见她瞥过来，豪车的喇叭响了一声。
杨舒绵所住的这栋公寓平行于宁川中学的围墙，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校外的一条樱花小道。
只是大冬天的，只剩下两排光溜溜的树杆杆。
雪覆盖住柏油马路，覆盖住花台，覆盖住树枝树干，为地表万物刷上白色的油漆。
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豪车后座上下来，他的脚踩进白色，留下一排脚印疤痕。
宫祁没有打伞，他就站在雪中，仰头看杨舒绵。
雪花纷飞，粒粒雪花在他的墨发上发芽开花，滑过他的眉眼，与他的睫毛擦肩而过。
漫天大雪为他做配，他五官深邃，身姿挺拔，站在飞雪里仰望着她，向她招手示意。
杨舒绵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绵绵：雪太大了，你回去吧。
宫祁从棉服中拿出手机。
宫祁：舒绵学姐，你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绵绵叹气：宫祁，你回去吧。
杨舒绵拒绝，将窗户关上。
她笃定宫祁那样的天之骄子，吃了闭门羹就不会再坚持。
杨舒绵偷偷从窗户一角看下去，宫祁有些失落地坐上后座，但是车没走。
颇有一种你不下来我就不走的架势。
杨舒绵有些心烦意燥地将窗帘拉上，眼不见为净。
她爬上床睡午觉，拉上被子捂住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在一片暖意中果然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宿舍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
杨舒绵从床上坐起来，拉开床帘。
“舒绵，是我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吗？对不起啊！”周萌萌一脸歉意。
杨舒绵摇摇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今天睡午觉之前因为宫祁忘记调闹钟了，一觉太好睡导致她睡过了头。
杨舒绵来到窗边向下看，那辆车已经被雪堆上一层白雪毯子。
周萌萌也凑过来看：“哇，这辆车我没看错的话我哥也想要，但是我爸爸说让我哥再奋斗两辈子就可以了！”
杨舒绵：“它都被雪堆起来了，你怎么认得出型号的？”
周萌萌说：“我哥哥喜欢研究车，我大概知道一点，而且刚刚驾驶座上的师傅下来清理过，我恰巧看见的。”
周萌萌家境不差，自己的哥哥又是车迷，所以她知道的车型号也多些。
她拉回魂不守舍的杨舒绵，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不说车不车的了，舒绵！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生日快乐！”
胡琴和吴星也拿出礼物来，杨舒绵道了谢笑着接过。
她这些天给她们讲了不少题，关系也比以前亲近些。
吴星神秘兮兮道：“晚上还有一个大惊喜要给你嘿嘿嘿！”
杨舒绵好奇地问：“是什么呀？这么神秘？”
周萌萌和胡琴相视一笑，故作高深：“都说了是惊喜不能说，反正是绝对能颠覆你认知的大惊喜！”
杨舒绵狐疑：“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胡琴：“哎呀走去吃饭啦！回来就知道了。”
杨舒绵被她们三个连拖带拽地拉出宿舍。
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窗户的方向。
周萌萌迫不及待地拽住她：“走啦走啦！窗户有什么好看的！”
这也算是四个人成为舍友以来第一次一起吃饭，人不难相处，加上周萌萌这个开心果的存在，也不会冷场。
一顿饭吃的愉快，对着餐盘许愿，还小声唱了生日歌。
这就是杨舒绵的十八岁成年生日。
杨舒绵有些心不在焉，止不住地看窗外还在下的雪。
天黑得早，等她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
周萌萌、胡琴和吴星三个止不住地开始叽叽喳喳互相使眼色。
杨舒绵也被她们感染：“干什么呀，这么神神叨叨？”
“舒绵你去把窗帘拉上！”
吴星已经把宿舍门关上，周萌萌正在调试投影仪，让胡琴把灯也关了。
地板上铺了一条毯子，她们四个一排地坐在毯子上，小小的投影仪在墙上照出影像。
在黑暗中，墙上的图像很清晰，还没开始播放，显示的是投影仪的商标。
杨舒绵有些担忧：“要是吵到旁边的宿舍怎么办？”
周萌萌正在操作，摆摆手道：“我们小声看没事的。”
胡琴说：“没事没事我都测试过了宿舍隔音很好的，传不出去。”
吴星说：“一切准备就绪！”
周萌萌一拍大腿：“好啦！”
然后挤坐到杨舒绵身边，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舒绵我一定让你过一个与众不同的成年礼！”
杨舒绵以为她说的惊喜是她们提前准备投影仪这事，没想到还有更想不到的。
影片开始播放，似乎是一部动漫，片头一闪而过杨舒绵没看清。
开头是一个女孩的声音，镜头拍的是一间房间。
杨舒绵渐渐感觉到不对劲起来，声音听着越来越不对。
镜头已经将房间过了一遍，来到了床上交缠的身体。
杨舒绵白嫩的脸腾的就红了，她想站起来，却被周萌萌一把拉住。
“怎么样怎么样？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周萌萌一双眼睛亮堂堂地看着她。
杨舒绵：“”
杨舒绵：“有你是我的福气。”
她急急忙忙站起来，脸红得不像样，一边朝外走一边说：“我，我出去透透气。”
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都有些不稳，整间屋子里回响着动漫女主角的声音，她的脸烧起来，急急忙忙就要逃离。
坐在地上的三个女孩子看着杨舒绵落荒而逃的样子笑没了眼睛，但是下一秒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杨舒绵身形不稳地将宿舍门拉开，门外站着一个女孩，看到她正想开口，可马上就被她身后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形。
动漫女主角的喘息声不停，黑漆漆的屋内投在墙上的映像还在继续，很清晰。
“啊——”
“啊——”
“啊——”
“啊——”
地上坐在毯上的三个人四散而逃，周萌萌眼疾手快一把将投影仪拍灭，然后跳进被窝捂住脸。
门口的杨舒绵也被吓得和她们一起尖叫。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徐姳落荒而逃，着急忙慌之间还撞到了墙，脑袋磕到了门框。
看起来伤得不轻，但还是捂着磕碰到的脑袋跑了。
杨舒绵将宿舍门关上。
宿舍外面不比里面，寒意袭来，杨舒绵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久之后，她终于镇定下来。
她搓了搓手臂，刚刚出来的时候没穿外套，这下更冷了。
天已经全黑了。
雪还没停。
杨舒绵盯着还在下的雪，犹豫再三，随后下楼。
这条樱花小道没有路灯，黑漆漆的，隐隐亮的灯光是学生公寓照下来的。
那辆车还在风雪中，安安静静的，车内也看不到半点亮光。
杨舒绵跑过去，敲了敲后车窗。
车窗放下，露出宫祁惊喜的眼。
“舒绵学姐！”他唤她。
杨舒绵说：“学弟，你回去吧。”
说完就想转身离开，她没打算久留。
身后传来宫祁的呼喊声，车门被打开，宫祁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轻轻松松拉进车的后座。
杨舒绵跌坐在宫祁的腿上，身边响起车门关起来的声音。
车里没亮光，一片漆黑中人的感官会被无限放大。
耳边，宫祁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朵上，还有压抑的喘息。
前排和后排之间有隔板缓缓升起。
杨舒绵的脸和耳朵刚刚消下去的热度又窜起来，又红又烫。
她心中大惊，急忙挣扎从宫祁的腿上下来。
宫祁虽然舍不得松手，但还是顺着她的挣扎松开，将她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她真的好娇好软，小小的一个。
还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