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娇弱美人姜近晚,踹人三米远?
八个孩子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哭闹不止,孩子们的声音都沙哑了,眼圈红红的。
还有人的额头上,肿起了大包包,大概是惊慌愤怒之下,用头撞墙造成的。
他们脏兮兮的脸上都有泪痕,哭着喊着要妈妈。
太可怜了。
姜近晚想了一下,如果薄小寻被这样对待,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一定血洗当场。
“看着他们,等和另外一批人汇合之后,就进行货物转移,那时候我们就安全了。”牧雎说道。
姜近晚站在他身后,听着他毫无感情的声音,知道在他眼里,这些孩子只是赚钱的货物,而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心中便腾起愤怒。
姜近晚一脚踹在他的腚上,用了十成的力度,牧雎毫不设防,直接扑上前去。
在他面前,是为孩子们准备的临时马桶。
但孩子们没人照顾,方便的时候把马桶弄得很脏,且为了避免人员过多接触孩子们,马桶只是定时清理,现在已经装满了污秽物。
牧雎双手扶住马桶的两边。
奈何他的冲劲儿太大,又是儿童便携式马桶。
只听吧嗒一声响,便携式马桶直接裂开,里面的污秽物流出来。
为了拯救自己的脸,他又用双手撑住地面,结果撑在了满地的污秽物上。
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些孩子们都怔住了,一个个停止哭闹,看过来。
心大的孩子直接拍手笑出声。
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牧雎冰冷的肃杀的眼神扫过去,孩子们吓得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
“二哥您没事吧?”步俊智立即上前来,闻到牧雎身上的气味儿,还有他双手沾染的粑粑,他马上停下脚步。
牧雎阴沉着脸,眼神要杀人。
而此时,姜近晚已经将一个男人踩在脚下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男人。
“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儿了,你一定是他们安排来的卧底吧?刚才居然趁二哥不注意,对他下黑手?”姜近晚呵斥道。
牧雎的脸色黑得像墨一样,他向来爱干净,不小心沾上血迹的话,他会难受很久,而且要立即洗澡换衣服。
更何况是这种东西?
他是老大!
怎么可以被黏上这种东西?
“不是我啊!我没有对二哥动手啊,我冤枉啊。”被姜近晚踩在脚下的男人,着急辩解着。
“那我问你,刚才你是不是站在二哥身后?”
“是啊,但是……”
“既然是你站在他的身后,那不是你踹的,还会是谁?”
“……可是,刚才三姐你也站在二哥身后啊!”
姜近晚直接抽出一把刀子,在男人脸上划了一刀子。“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踹的二哥?我和二哥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对他动手?”
刀尖滴着血,姜近晚却撩了一把头发。
“更关键的是,我娇滴滴的这么一个大美人,能够把二哥踹出三米远?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嗯?”
男人吓坏了,不是他踹的,但是他无法为自己证明清白,怎么办怎么办?!
姜近晚抬起白皙的脸庞,看向牧雎。
“二哥觉得我这么娇弱的人,能把你踹出三米远吗?能吗?”
牧雎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沉声道:“准备热水!”
步俊智道:“是!”
已经有人打了热水过来,排着队,一盆一盆送到牧雎面前。
第一盆水,他把手浸进去,甩掉上面的污秽物。
第二盆水,他用香皂洗了手。
第三盆水,清洗,拿毛巾擦手。
并且现场换了干净鞋子,牧雎抬脚要走。
姜近晚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二哥,踹你的人我已经帮你收拾了,是不是把他关起来?他敢对你动手,一定是卧底!”
牧雎顿了下:“扔到海里喂鱼。”
在场的人,全都震颤了下,周身窜过一阵冷意,更加下定决心,不敢背叛牧雎。
姜近晚知道,牧雎团队里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作恶多端。
但是,牧雎这么轻而易举就要解决掉一个手下人的性命,说他冷血无情都不为过。
……
房间里,牧雎沉着脸,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在他身上。
旁边的浴缸也已经装满了水,淋浴完了之后他还要再洗一遍。
步俊智给他擦洗,忽然,步俊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但是又很快安静。
牧雎道:“说!”
步俊智只好道:“二哥被踹的地方,出现了痕迹。”
“然后呢?”
“……脚印看着不像是男人的。”
“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说话需要这么吞吞吐吐的了?”
步俊智抿了抿唇,忙道:“这脚印大小,看着更像是三姐的。”
牧雎像是陈述一般,下了最后的定论,“是她踹的。”
步俊智讶然,二哥居然知道?
“那您为什么还把……”那个兄弟扔进海里喂鱼?
牧雎冷笑一声,道:“我这是在提前告诉她,她的下场会比喂鱼更惨。”
步俊智更加不懂了,从来没听说过二哥和三姐之间不和啊。
正沉思着,牧雎忽然把他一把抓过去,背对着他摁在墙壁上。
……
姜近晚和瞿糖,目睹着那个男人被拉走了。
“刚才你是怎么敢的啊?不怕被他发现吗?”瞿糖压低声音道。
如果不是她一直关注姜近晚的动作,她都要怀疑姜近晚说的是真的了。
姜近晚淡淡道:“他是知道的。”
什么?瞿糖大惊失色!
“他不信任我,却还让我来看守他们的‘货物’,说明我暂时对他还有用,所以哪怕我刚才演技炸裂,他也知道是我踹的,他也会暂时留着我。”
瞿糖声音都颤抖起来,“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姜近晚抬手摁住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风势渐渐小了,很快,风彻底停了。
姜近晚蹙起眉头:“游艇停下来了。”
“他们不是要立即撤回吗?怎么这么快停下来?”
姜近晚察觉到瞿糖语气了里的哭腔,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身,看着远处的灯塔。
“糖,那灯塔是不是很远很远?像一个小小的点凝结在黑暗中?别看它小,别以为它光弱,但是不管船只走多远,都可以在黑暗中找到它。”
瞿糖怔了怔,她以为自己做好去死的准备了,但是临到死前,还是会有恐惧。
姜近晚凝视她的眼睛:“如果你害怕,就把我当你的灯塔。记住了,我只是来这里找五年前的真相而已,我会带着真相和你一起回去。”
话音落下,姜近晚察觉到,空气中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