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塞尔维亚舞女
“还要多久到？”
破烂的小奥托上。
我昏昏欲睡，困倦道。
“快了快了，别催。”
小胖子瞪着眼睛，聚精会神的开着车。
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了。
天完全黑了。
因为是平地，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
天空上面一览无遗。
头顶。是群星闪烁。
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夜景了。
我双手枕着头，脚翘在车台子上，一摇一晃。
没舒服多久。
小胖子的车猛然停下。
我虎躯一震，差点栽下来。
“怎么了？”
“明子，你看！”小胖子用手指着前方。我顺着他视线望去：“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
我眼眸微眯。
前面枯枝纵横，在离我们将近50米的地方，有一个黑黢黢的人影。
人影的头发披散。
长长的挂在肩上。
可以肯定，是个女人。
““你看……她好像在跟我们招手。”
“不理她，接着走。”
我面色如常，催促小胖赶紧离开。
“为什么？”
“怎么？你色心起了？”
我斜眼看他，小胖子尴笑一声。
“我是说他一个小女人，大晚上的在这里挺可怜的，恐怕需要帮助。”
听完小胖子义正言辞的演讲。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也知道大晚上。他一个女的在这里呀。”
“你能不能动脑子想一想？好端端的一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吗。”
“可能是人家车没油了？”
小胖子还不死心。
我冷冷的笑着：“没油？这概率比我走在大街上被雷劈的概率还小！”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嘛……”
小胖子支支吾吾：“那你说他是什么嘛。”
“大晚上的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不是妖。便是……诡！”
“诡？！”
小胖子大骇。两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明子，你别吓我呀！”
“我没吓你。”我微微摇摇头。“你先把车灯关了。”
“哦，好好。”
小胖子关上了车灯，四周顿时变得无比黑暗。
只有那前方路边的人影。还保持着刚才的位置。
“你听。”
“什么？”
“是拍掌的声音。”
“拍掌的声音……”小胖子有些惊讶：“谁发出来的？”
“ 诺。”我撇撇嘴，示意是前面的人影发出来的。
小胖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她？怎么可能？！”
“你看她的手在动吗？”
“在！”
听我这么一说，小胖子仔细一看，顿时脸变得铁青。
月光下的人影。微微的幅度很小却有节奏的拍着手。
“听说过。塞尔维亚舞女吗？”
塞尔维亚的舞女……你是说？
没错。我凝重的点点头。
“但她不是。”
“那你…说个屁…啊！”
小胖子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牙齿紧张的直打颤。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唔，塞尔维亚舞女。”
“我知道啊。就是午夜街头，在塞尔维亚跳舞的女人。”
“他们跳的舞蹈非常诡异，如果你打断了他们，他们会手持凶器，不顾一切的杀死你。”
“没错吧？”
小胖子僵硬的看向我。
“没错。”
我轻声道，眼前的这个像也不像。
什么意思？
“塞尔维亚舞女可能是活人。”
“但她，好像是死人。”
啊？！”
小胖子脸色铁青。掐我的那只手狠狠的掐在肉里。显示他心中极度的不平静。
“何解？”
他问。
“你没有听出有哪里不一样吗？拍手声。”
小胖子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
“确实有一点。这种声音我还从未听过。怎么发出来的？”
我双眼一眯。冷冷的说道。
“那是双手的手背敲击。传出来的。”
“ 什么？！你是说……”
小胖惊慌的眼眸里印出了我的面孔。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活人拍手用手心，死人拍手用手背！”
轰！
平地惊雷。
小胖子吓得屁股尿流，连忙双手搭住方向盘就要走。
我拉入了他。在小胖子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我静静的说。
“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已经被盯上了。现在走来不及了。”
什么？
小胖子面如土色，那怎么办？
“我活了20岁。还是处男啊，我不能死！至少等我破了……”
我一把捂住他的大嘴。
“嘴闭上！听我的。”
小胖子惊恐的点点头。
“别发出声音。”
他的身体舒缓下来，我也慢慢松开了手掌。
小胖子就像一坨烂泥一样倒在驾驶室，仿佛出去的承诺力气。
我拍拍他的肩，说：“咱兄弟俩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用这么悲观。”
“悲观……哈哈哈…哈哈哈！”
小胖子突然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笑声如雷传至千里。
我暗道不好。
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
我眼眸微凝。连忙从挎包里掏出一沓符纸。
抽出一张后念念有词。
一把拍在小胖子的脑门上。
“困眠符，落！”
符咒上的符文闪着红光，落入小胖子的天灵盖，一闪而逝。
“爽朗的笑声，很快便消沉了下去。”
我看着栽下去的小胖。心里默默念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咱们的命可不能丢在这儿！”
小胖子滚到了副驾驶室。
而驾驶室上坐着的。
正是本道士。
要问我为何开车？
因为我开了阴阳眼，能够趋吉避凶。
要问我会不会开车。
答案是不会。
那看到这儿你别笑我。
因为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随便摸一下就会了，应该不难的吧。
我会开电瓶车的。
我的左脚和试探了下去。
咦，这是什么，刹车吗？
咦，这是油门对吧？
这是……离合器？
好了，我会了。
深吸一口气。我发动了油门。
下一秒。
轰的一声。
小奥托像一匹咆哮的野马，飞了出去！
奥托：想不到我还能享受到保时捷等超跑的待遇，这辈子值啦！！！
发动机在冒烟。
周围的景色一闪而逝。
在过岔路口的时候，一颗大树挡住了我的前路。
我想脚踩刹车。
没想到是。油门。
“……”
轰的一声。
车子又窜出去。
我头上的青筋快冒起来了。
拼死猛打方向盘，奥托猛的一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拐了出去。
溅起满地的尘土。
车子冒出滚滚的浓烟。
我的心脏快蹦到嗓子眼了。
这是我第一次开车。没想到这么不顺利。
浑身被掏空。
感觉还没死在女鬼手上，便已经死在了驾驶室里。
我不敢停下来……
因为车子的反光镜里面。
有一张披头散发的脸。贴在我的耳朵根。
她每吹一次气。
我的耳边边出现一道寒霜。冷如冰窖。
她……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来了……
不能停下！！
我心里警铃大作，按死了油门。
车子在飞快的行驶。
还好，这里是郊区，没有房屋，只有枯树，躲避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若是在城镇，恐怕会落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停下……”
若有若无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要是普通人这种情况下，估计已经吓傻了。
不过我是有经验的。
我毕竟是个小道士。
再一个。
我也是有个女鬼老婆的。
所谓习以为常。
你这种小鬼在我面前，真跟纸糊的一般。
“小哥哥……来玩嘛……”
“好俊俏的小哥哥……”
“来……来姐姐的怀抱里……”
冰凉的气息拍打在我的耳垂上。
魅惑天成的声音不断回响。
我没敢回头，这也知道。
女鬼的脸绝不会像他的声音一样那么御。
因为反光镜里的他虽然蓬头垢面，看不清外表。但鲜血却是从眼眶处流了出来。
我能看见一颗血红的眼珠子。挂在我的脖颈上。
虽然我低头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小哥哥……为什么不理我呀……”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
“啊？”
此时我正在驾驶室。我女鬼的两只紫青的胳膊已经，挂在我的脖子上了。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她的身子突然一僵，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世界上有人不怕鬼？
老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