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最后一次实验，虚无与存在的介中造物
时间转瞬即逝。
这已经是白苏子和卡尔进行的第一百零一次实验。
在过去的近八百年时光里，进行过的一百次实验中，每次都带给了两人新的收获。
这一次，白苏子和卡尔野心勃勃地想要探究暗能量的真实原理。
学会“造火”！
距离书院近一光年的暗能量浓稠区内，白苏子和卡尔费尽心思才造出来的（耐热和耐撕版）粒子发射器，稳定输出。
这个点子还是白苏子想到的。
既然暗能量看不见摸不着，那想要干扰到它，就用另一件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空间，就很好。
让粒子发射器释放出的大量微小能量粒子集中碰撞，以此达到在某个确定范围空间扭曲的效果。
事实也证明，这种方法很奏效。
和前面的一百次一样，白苏子和卡尔的眼中，一片区域突然绽放出璀璨的光亮。
旋即，空间竟然迅速扭曲，一部分甚至达到折叠的效果。
“卡尔，我标了一个位置，你算一下它的空间曲率。”
“我分一部分算力给你，你自己算吧。”
“行吧，多分点；我这边有点不太够用，现在我连自己的生物引擎和脑力都用上了。”
卡尔瞥了白苏子一眼。
发现，在白苏子的头顶，肉眼可见地升起一片片白雾。
这种情况他只经过十几次，那种全力以赴的激情感，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快点啊，不然数据要丢失了。”
五秒过去，白苏子俊脸涨红，急切说道。
卡尔恍然回过神，一个链接发过去。
渐渐的，白苏子终于可以让自己的脑子歇歇了。
生物引擎也赶紧停下，不然体内的能量都得耗干。
“这次实验过后，应该能休息休息了；这么久没回去，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想我。”
在如此强烈的能量冲击下，粒子发射器理所当然地被毁地渣都不剩。
这也是实验到此为止的原因之一。
每次实验都是耗费大量的资源，而且还不可回收。
到了现在，学院拨的资源已经完全消耗完了。
这第一百零一次实验，还是卡尔靠面子从最近的几个星系赊的。
回到学院，还得上报还。
当然，以目前的收获来看，这点资源完全小意思。
或许，还能凭借这个成就向基兰请教一下，大时钟的一部分非核心技术和结构。
“白苏子，你打算到这一步就结束吗？”
忽然，一旁的卡尔开口问道。
最初变化最大的时期已经结束，所需的算力也大大减少。
白苏子一边分心继续简单解析和收集数据，一边扭头看了卡尔一眼。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不对。听你的意思，你又赊账了？”
“最近的几个星系可是都赊遍了，我们需要的资源他们本来就很少。”
听着白苏子的询问，卡尔表情平静，轻轻点了点头。
手指隔空一点。
下一刻，一副画面在白苏子眼前出现。
位置就是书院储存资源的仓库。
七个巨大精密的仪器，每一个都有二十米高，以巨兽的姿态静静矗立着。
肉眼可见的，这七个粒子发射器，还处于半工作状态。
白苏子楞了一会，但很快，他意识到这七个粒子发射器是怎么来的了。
白苏子扭头看向卡尔，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卡尔，你这也太缺德了；要是他们回来看到粒子发射器没了，不得哭死？”
卡尔脸一红，有点可爱小正太的感觉。
很明显，这种阻别人研究之路，助自己成功的缺德事，他也感觉很不好意思。
“又不是我动的手，要怪就怪他们学院的院长。”
“我只是提了一嘴，顺便不自觉地透露出自己的身份；然后，他们就自己送过来了。”
“再最后实验一次，最后一次，全换上高能伽马粒子。”
卡尔的态度很是坚决。
对暗能量的研究，他们已经快要触及本质。
如果不再试一次，不说卡尔，就连白苏子，也有一点可惜和不服。
白苏子看了看一光年外渐渐平息、恢复的空间，沉默了片刻。
“好，就再试最后一次，希望会有惊喜。”
“一定会有。”
对伽马粒子的充能比较麻烦。
既要防止粒子乱跑，相互撞击后高能爆炸，又要将数百万颗伽马粒子一个个充能。
弄到最后，离一千年的预定期间，也没有多少年。
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白苏子和卡尔也不是只干这一件事。
对所获得数据的分析，也是重中之重。
这一过程中，白苏子心里升起了一个疑问。
这个疑问其实已经伴随他近两千年了，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他根本就没弄清楚它的本质。
而是过去的他偶然收获了一些意外知识，造就了一个伪版的就信以为真了。
“白苏子，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我们可以开始了。”
卡尔慢步从另一边走向白苏子。
白苏子回过神来，暂时收起心底的疑问。
“开始吧。”
神河文明的心脏，超神学院所在的学者之星。
已经孤守空房近千年的春雪、夏荷和秋香抱着枕头，一脸无聊地盘坐在沙发上。
夏荷暗戳戳地捣鼓着手中的无色纹章，随后一个后扔扔入一片泛起涟漪的空间中。
双臂紧紧抱着抱枕，一个侧身躺了下去。
头蒙进抱枕中，嘀嘀咕咕道：
“这都这么久了，公子怎么还没回来？而且，到了现在，肚子还没动静。”
听到夏荷这么说，春雪和秋香俏脸微红，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夏荷姐，公子不是说过这次研究是在五十四万光年外的m78星云，会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吗？我们再等等吧，万一等会公子就回来了呢？”
“夏荷，公子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夏荷头从抱枕中抬起，看了看春雪和秋香。
红润诱人的小嘴嘟起，摸样很是幽怨。
“我知道，不过这也太长了，暗通讯也连接不上，我担心嘛。”
“要是公子回来了，你们得跟我一起，好好惩罚惩罚公子；不然等公子都带我们离开神河了，计划还没开始。”
“要加大力度！努力！”
春雪和秋香瞬间俏脸认真，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夏荷姐，我们一定能成功！”
“一定！”
白苏子这边。
在早已熟练地释放粒子，干扰空间后。
一个让人意想不到，却又让白苏子兴奋、释怀，卡尔激动、茫然的现象出现了。
在白苏子和卡尔的眼中，一个巨大，犹如黑洞的漏斗状深渊瞬间诞生。
周围所有的物质和能量，持续不断地被吸进去。
而且，这个漏斗还没一点变化。
白苏子与卡尔紧紧盯着一光年外的巨大漏斗，目不斜视。
心神一动。
白苏子立刻试图联系释放伽马粒子的七个粒子发射器。
果然，除了外壳有部分的损伤外，内部元件和供能依旧完整。
输入指令，让粒子发射器向漏斗漏口进发。
卡尔察觉到白苏子的动作，心里满怀期待。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粒子发射器也一点一点靠近。
终于，在度过漫长的等待后，粒子发射器和其他物质一样，被吸入漏斗中。
并且，漏斗的下方出口依然如常。
白苏子赶紧打开所有可以通信的波段，寻找一个连接成功的红芒。
几秒过后，白苏子大喜。
“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