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制作雷酸汞
凯丝的私人办公室。
一张张图片贴在了墙壁上，她开始整合所有的信息。
15年的警察经验，让她迅速进入状态。
曾觅山失踪的案子在她看来有很多突破口。
突破口一：就是找到接机的口罩女人，她开始了反复观看女人的穿着和走路姿势。
今晚的目标是把视频看五百遍，让记忆深处刻上女人的印记。
有了这个印记，以后走在大街上就算不用看脸，也能通过体貌神态察觉到一丝熟悉感。
突破口二：她将埃尔维斯的资料打印，发给了各个渠道。
这些渠道都是她花了15年建立的关系网，涵盖了许多区域。
有开旅馆的老板，站街女，出租车司机，外卖员等等。
光明正大的查圆桌协会成员会打草惊蛇。
凯丝要做的就是知道埃尔维斯的最新住处。
她要在埃尔维斯常去的地方安放监听器。
15年的警察经验告诉他，曾觅山的失踪案和埃尔维斯有很大关系。
直觉就是对方出具的证据太及时了，像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突破口三：就是套牌车消失的监控。
监控里显示套牌车驶向了机场高架桥下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凯丝怀疑高架桥下方有大货车接应，只有这样才能让套牌车躲避掉监控的覆盖。
她查了查同一天出现在高架桥附近的大货车，一共三十七辆，她需要在最短的时间排查完毕。
这三个突破口里，最容易的就是寻找埃尔维斯的下落了。
一天后，凯丝有了新进展，一位在蒲瑞宫的应召女告诉她，这家伙在蒲瑞宫订了一个大包间，每天沉浸在温柔乡，惬意得很。
得到消息的凯丝也不废话，决定去会会对方。
蒲瑞宫不光接待男宾，只要给钱女宾也是可以的。
凯丝化身女嫖客，成功在埃尔维斯隔壁包房住下。
通过暗中观察，凯丝发现埃尔维斯是个中年老帅哥，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红色的领带是标配。
他有一头银色碎发，错落有致，偶尔冷漠的表情如同撒旦降临人间。
一双薄薄的唇瓣喜欢淡淡地咧开嘴角，无声的笑容。
他能结婚五次，跟他的皮相有很大关系。
嗯…他有一个每次出门都擦一擦皮鞋的习惯。凯丝意外发现道。
哐叽一声…凯丝蹲了2天，终于再次蹲到了埃尔维斯出门。
她第一时间用手机拍了真人照片。
随后假扮保洁人员进了房间。
并将监听器藏在了床头柜内层。
做完这一切的凯丝像是没事人离去。
深夜，远在国内的曾启手机上收到了几条信息。
信息一正是埃尔维斯的照片和落脚点。
信息二监听器已经安放，接下来凯丝会窃听埃尔维斯的日常。
一旦时机合适，凯丝会用曾觅山的消息刺激埃尔维斯，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阅读完信息，曾启高悬的一颗心轻松了不少，凯丝的效率确实给了他惊喜。
看来收钱的私人侦探确实比警察卖力。
79号监牢。
就在凯丝盯上埃尔维斯的时候，典狱长康芒斯收到了蒲瑞宫的消息。
消息说：一位叫凯丝的女侦探秘密盯上了埃尔维斯，还在房间里放了监听器。
收到消息的康芒斯一点都不惊讶，仿佛埃尔维斯一直都在他的控制下。
典狱长办公室里，康芒斯将凯丝的资料打印了出来，扔给了丹尼弗。
“给她点警告，若是不听话，就干掉她！”
看了眼资料，丹尼弗一脸轻松地离去，一个女侦探而已，勾不起他的兴趣。
当晚时分，凯丝一脸疲惫地回家。
当她拿出钥匙打算开门时，警惕让她拔出了配枪，出门前她会在门缝里卡一张树叶。
当她开门的时候树叶不在了。
这说明家里有人来过。
眸子一寒，凯丝缓慢后退，作为一个拥有15年经验的女警，她对自己的家了如指掌。
甚至是改造过。
凯丝一路退到了车里，她开始打开手机，遥控查看自己家的隐蔽监控。
就跟酒店里的针孔探头差不多，凯丝在自己家也安装了有，为的就是万一哪天有人报复，她可以知道是谁干的。
透过手机监控回放，她发现家里确实在下午时分进了两个身手矫健的人员。
两人动作娴熟，戴着手套将家里翻找了一遍，并在茶几下方安装了监听器。
这…望着熟悉的一幕，凯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咦？凯丝轻咦了一下，两人离开前在茶几上扔了一叠照片。
关闭手机后，凯丝当机立断进了家门，当她拿起照片查看时，发现照片上是自己儿子和母亲的照片。
随照片一起的还有放在埃尔维斯床头柜里的监听器。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监视埃尔维斯，下不为例！”
照片后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带来的震撼却足以让凯丝吓出一身冷汗。
法克！凯丝双手叉腰，低头沉思，渐渐地，她感觉到了一股无力和担忧。
自己前脚锁定埃尔维斯，后脚就被对方反制。
不是自己太弱了，而是对方背后隐藏的实力太可怕了。
一个时辰后，远在国内的曾启接到了凯丝的电话。
考虑到家里有监听器，凯丝躲进了地下室打的电话。
曾启急切道：“凯丝，有我父亲消息了吗？”
凯丝：“对不起，我不能帮你追查下去了。”
曾启沉声道：“为什么？”
凯丝：“埃尔维斯身边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我收到了他们的警告，他们用我儿子和母亲威胁，还在我家里安装了窃听器。”
电话那头，曾启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缓缓道：“凯丝把你知道的所有猜测告诉我，定金我可以不要了，你也不用查下去了。”
曾启说完，电话那头的凯丝明显愣了一阵。
少顷，凯丝开始推理道：“你父亲的失踪我猜埃尔维斯是知情的。”
曾启疑惑：“说说你的猜测。”
凯丝：“你父亲失踪坐的那辆套牌车无声无息地隐匿，其背后必然有相当不错的实力在操作，很可能就是今天威胁我的这股力量。”
眸子一亮，曾启认可了凯丝的推断，这就是来自职业警察的敏锐感。
曾启：“凯丝，已经一个周了，我没有收到任何勒索电话。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抓我的父亲。”
凯丝：“你好好回忆一下你父亲跟这伙人有没有交集，还有就是你父亲手里是不是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眸子再次一亮，曾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凯丝算是点醒了他。
“谢谢你凯丝，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曾启说完，主动挂了电话。
他最后的一句话让电话那头的凯丝诧异了，这年轻人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莫非他并不死心，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凯丝有些捉摸不透了。
……
曾觅山的实验室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连老婆都不知道的密码，曾启按了几下就打开了。
进入实验室的曾启，打开了曾觅山的电脑，开始读取父亲最近的所有研究。
很快他就被一段视频惊呆了。
视频里回放的是户外取景，曾觅山手里拿着一个弹弓，至于弹药是一颗冰糖模样的白色晶体。
老曾将冰糖放进弹弓皮兜里，他开始瞄准二十米外的实验假人。
啪的一声，弹弓射出了冰糖，伴随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假人炸得四分五裂。
视频里曾觅山欢呼雀跃，开始了自我解说：新型雷酸汞第十五次实验，当撞击力度大于1兆帕时，就会触发爆炸。
“我去…老曾啊老曾，经过三十年的研究，你终于搞定雷酸汞了。”
眸子里满是敬佩，懂化学的人都知道雷酸汞的危险性，曾启清楚得很，换作自己永远达不到老曾的高度。
曾启回忆了一下雷酸汞的制作过程。
由汞，也就是水银和硝酸作用生成硝酸汞。
然后硝酸汞再与乙醇作用，可制得灰雷汞。
若是在反应中加入少量的盐酸和铜时，制得的雷汞为白雷汞。
老办法制作的雷酸汞对火焰、针刺和撞击有较高的敏感性。
稍不注意就能把自己原地升天。
“我得知道老曾是怎么稳定雷酸汞的。”
继续翻看视频，此时的曾启就像着了魔一般。
他却不知一条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朝他缓缓打开。
“老曾不简单啊，为了让雷酸汞变得更加不稳定，还尝试过加入雷酸银。”
这一看就是一天，曾启甚至还找到了曾觅山留下的手札。
上面详细描述了每一步的操作性。
此时的曾启就像在观看主播游戏教学。
为了验证技术，曾启穿上了曾觅山的工作服，鬼使神差地开始了实验。
他开始对着手札一步一步地制作。
第一步他将称量的乙醇倒入烧瓶，烧瓶置于塑料盆子里，盆子里盛放适量温水。
第二步在小三角瓶中装好称量的硝酸，直接投入称量的水银，用手晃动。
水银溶解需要30分钟，过程中不能加热，必须保证水银完全溶解。
因为汞离子剧毒，需要注意安全。
第三步，将硝酸溶液迅速倒入第一步准备的乙醇中，不需要其他操作，人离开远远的，观察反应现象，记录反应时间。
第四步，调制一种合成溶液，这种溶液是老曾呕心沥血三十年创造的，它能很好地稳定雷酸汞。
偏偏这一步是最难的，光是合成材料就多达几十种，还需要借助好几种昂贵设备同时操刀。
不亚于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