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替老曾报仇
7月15日，天气晴。
伊丹仁舒坦地离开了温柔乡，他在监狱除了自由有些限制，日常生活并不差劲。
沉迷了两天女色，他感觉到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今天的午餐他没有让小老弟送餐，而是打算和小弟们一块吃。
3号窗口有厨师联系他了，曾觅山索要的食物已经采购完毕。
“老曾了，都这个点了还不来吃饭？”手里摇晃着红酒，伊丹仁抬头四望。
“老大，老曾的事你没听说吗？”放下手里的增肌食物，骷髅甚是诧异。
昨天他就知道消息了，听说老曾和海王有摩擦时，他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的，因为他也想知道老曾到底几斤几两。
老曾年长海王那么多岁，总不能白活吧！
目前，他对曾觅山的印象有三点，一是抠抠搜搜狗大户；二是化学领域的大佬；三是神秘。
结合这三点，骷髅认为老曾可以和海王一较高低。
结果他被打脸了，还是啪啪啪响的那种，差点没被老曾气死。
跪地求饶尿裤子！老曾啊老曾，我骷髅的眼光一向很好，是你害得我一世英名尽毁乎，你糟践了我的三观。
“老大，我们都高估老曾了，他狗屁都不是，竟然被海王欺负得都尿裤子了，亏我们还天真的以为他也是大佬。”
一想起前日午餐两人相处融洽的时光他就觉得恶心。
感觉老家伙德不配位，一点逼格都没有也配叫恶囚。
说他有钱吧，结果一毛不拔；说他厉害吧，连女人都不是对手；大佬的逼格都让他败坏完了。
“说说怎么回事！”放下手中的酒杯，伊丹仁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他是知道内幕的，连康芒斯都认可的人岂是无名之辈。
骷髅清了清嗓子，把听来的事情经过完整复述了一遍。
“前天午饭分开后，姓曾的被狱卒安排去了洗衣房，海王当时就盯上他了。老大你应该知道的，女囚都是一群看脸的骚-货，监狱里能白嫖女囚的只有亚瑟。”
“亚瑟库瑞似乎很敌视老曾，又担心树立强大敌人，于是就安排橘日菜摸摸老曾的底儿，结果老曾哪里是橘日菜的对手，一番恐吓下全部交代了。”
“说自己是化学家，因为发明了新-型-毒-品被康芒斯绑架了。”
“橘日菜继续逼问，想试探出老曾的其他背景，结果老东西啥也不是。我还听说老曾情急之下搬出老大装叉，结果被橘日菜识破了。”
“后面更夸张，橘日菜想试探老曾的身手，看他是不是伪装的。你猜怎么着，老曾差点被橘日菜勒死，直接昏死过去了。”
“老曾一丁点防身的本事都没有，被人近身，连基本的警惕都不具备，他混社会的经验差到极点。”
骷髅嘴里的社会经验是指一名杀人犯的警觉性。
一名合格的恶囚会对任何风吹草动产生防备，换作是他刚进监狱时，橘日菜的小伎俩就会被他识破。
因为初来乍到他不会相信任何人是好人。
“后面海王结合橘日菜的反馈又亲自验证了一遍，发现老曾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立刻判定出老曾就是普通人，对任何人毫无威胁的那种人。”
“剩下的不用我说老大你也能猜出，海王成为了第一个吃到好处的家伙，逼着姓曾的转账20点贡献值，还让他有机会就进贡毒品。”
“我听说好多恶囚都心动了，只等老曾露面他们也去分一杯羹，他现在是整个监狱里的香馍馍了。”骷髅说得很详细，言语里充满了对老曾的不屑。
“老大，一会儿我也带人去堵截老曾吧，我能把他的贡献点全部榨干。”骷髅说得很兴奋。
浑然不知伊老大古井无波的神色下有一抹怒意正在酝酿着。
“老大，我脸上有东西吗？”感觉伊老大紧盯自己，骷髅很是不解。
他从伊老大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不自在，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危险正在体内流淌着。
伊老大是那种表面优雅，内心高傲而凶残的家伙。
能让他关心和动怒的事不多，而一旦他认真起来，你会发觉自己在和一头雄狮打交道。
与雄狮对视，你会不自觉地心惊胆战。雄狮的眼神充满冷漠，并发出令人胆寒的光，像电流一般刺-激着每一根汗毛。
骷髅经常跟同伴吹嘘自己天生是狼王的命，他的拳头的确为他赢得了不少认可。
可面对伊老大时，他狼王的目光不好使了，躲闪中不敢直视。
啪！
响亮的巴掌响彻食堂，感觉不妙的骷髅果然吃了个大逼兜。
脸皮抽了抽，骷髅委屈地看着伊老大，跟着骷髅混的小弟们也是一脸尴尬。
自己的老大被老大揍，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任何过多的动作。
老大的老大可是揍过康芒斯副手的家伙，丹尼弗是监狱公认的噩梦，这一点是所有人的共识。
“这两天你为什么不跟在他身边？”伊丹仁的语气冷漠。
委屈地揉着脸颊，骷髅小老弟一头的问号，语无伦次道：
“头儿，他可是新晋的黄榜恶囚，地位比我都高，想巴结他的死囚多的是，我还要替你拿名次了。”
骷髅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要为比赛做准备了。
伊老大不知道的是，其实曾觅山是有跟骷髅提过互相照应的话。
结果骷髅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打算趁机向老曾索取一些贡献点。
奈何老曾给不了，两人只能礼貌性地分道扬镳，这才有了洗衣房后续。
“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老曾，直到我确认出他的价值。”
伊老大的话直刺脑海，骷髅目光挣扎，他想提醒老曾就是一个废物，没必要再理会他了。
至于他前日装叉说的话简直可笑，特么第一天就被欺负得尿裤子了，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话到嘴边他就说不下去了，他发现伊老大的眼角缩了缩，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让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脸上挂着讪笑，骷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表达忠心：
“老大放心，老曾从现在起就是我爹了，我会把他当爸爸保护的。”
瞥了小老弟一眼，伊老大对这个小老弟只有80分满意。
缺的20分是没有远见，没有城府，没有野心。而这又恰恰是他的优点。
“告诉橘日菜，亚瑟库瑞的女人必须死一个，我才会原谅她。”
伊丹仁说话的同时，一张黑色的卡片扔给了骷髅。这张卡不出面，骷髅说的话就没有力度。
啊？？？骷髅一头的问号，感觉老大在做亏本生意。
他很难理解。
“你去告诉黄四，就说我又看他不爽了，让他健身房擂台见，你的任务就是光明正大的揍他。”伊丹仁语气温和道。
啊……骷髅小老弟感觉自己脑瓜子不好使了，听伊老大的口气，这是要给某人报仇了。
至于吗？有必要吗？值得吗？
眯眯眼的骷髅想张口说些什么，又一次被犀利的目光逼退。
“你要是被黄四揍了，明天就别跟我混了！”拿起筷子，伊丹仁声音不大，骷髅听得是心惊胆战，感觉自己一脚要踏进悬崖的紧张。
他读懂了意思，伊老大给老曾报仇是认真的。
“老大，你瞧好就是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骷髅知道该是自己表现了。
跟了伊老大他才在监狱感受到了做人的感觉，吃喝不愁，女人管够，除了自由有些限制，比大多数外面人都快活。
快速扒了扒饭菜，骷髅小老弟开始酝酿实施计划。他想的是怎么合理地挑衅海王。
透过骷髅的目光望去。
餐厅中央位置，靠近2号窗口区域，近乎百人在排队打菜。
预赛期间，有条件的恶囚都在努力吃好。
亚瑟库瑞给打菜的大妈抛了一个眉眼儿。
习惯抖勺的大妈一改往日毛病，土豆炖牛肉，满满一大勺牛肉给了海王。
看来不管是什么年纪都不能免疫颜值伤害。
排在海王身后的伙计忍不住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以前就有不懂事的家伙为此呵斥大妈，能不能一视同仁，结果就是被狱警胖揍一顿，付了两次午饭钱。
“嘿嘿嘿……”
跟在海王身后的家伙，也打算尝试一下，只见他对大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和洁白的牙齿，有模有样抛了个眉眼儿，妄图获得海王一样的待遇。
结果呢，大妈展现神迹，一大勺牛肉，抖完就剩下土豆了，死囚一脸愕然。
“库库库……”队伍里有人忍不住笑出猪叫声，长得丑就不要东施效颦，惹怒大妈后果很严重的。
“你们替我笑吧，我怕我笑了佛祖扣我功德。”
其他等着打菜的死囚憋得难受，暗暗发誓，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
轮到他时，果然没笑，就是脸有点紫。大妈见他脸色发黑，以为是个可怜病人，手里的大勺只抖了一下，给了他一半牛肉一半土豆。
眼下正值预赛时期，犯人们饭量见长，多食肉有助于气力，食堂大妈一下子就成了犯人们巴结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