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阳篇02

    作者有话要说：</br>啊啊啊啊单机码字码得我寂寞的要疯啊……要是还有小天使在看，留个言吧……孤单寂寞冷啊……我不行啦……

    为什么！为什么！盗文都更新到阳篇01了，我这里还显示那章访问量0qaq我好惨啊，好不容易涨一两个点击结果是来到盗文的orz哭瞎你们盗过去有人看嘛qaq

    引用+说明

    玉枕：鱼魫兰，一种宋朝贡品兰花，好像已经绝种了，长得很漂亮。

    嘿嘿嘿，胡生的皮相是唯一有参考原型的，所以激情描写300字。是谁，你们猜啊~

    修了一次文，又调整了描写。看得出参考了红楼梦，但原型并不是贾宝玉，嘿嘿……

    由他

    老道说着整一整衣袖，掸平身上皱褶，端坐向两位夫人道：“上禀太太夫人，郎君哀愤过伤，祸及幽精命魂，阴阳不能调和，七魄俱损，是以药石无效。小道如今以道法调和阴阳，固其幽精，又打通七魄、填注精神气血，郎君之身暂无碍矣。”

    如意、顾夫人虽不懂仙家道法，但听得七魄俱损、伤及命魂着实心惊肉跳，忙不迭拜谢道士。道士拦道：“贵人先不忙谢，小道尚有一事要请教二位。”说着将二人扶起。

    “如今二位皆已知晓个中因果，小道便直言相告。小郎君为当日幽情不就，早伤了心魄，后几年间不过硬撑，煎熬自苦而已。只是其伤在情，此祸根不除，便是小道再为其增补几次元神气力，不过一年半载仍磨折尽了。”

    “为破心结，小道如今须进入郎君祖窍之中，观其意识，加以规劝，庶能以正道引之，解其心结，自能起死回生，从此无虞。”说到此话头一转，“然人之郁愤淤聚于心，实非一朝一夕，此结是否能解，小道并无把握。如若不能，则如方才所言，不过是多续一二载寿命而已。”

    老道说着又望两人一眼，重声道：“如今另有一方便法门，可去繁就简，直毁病灶。”如意、顾夫人惊喜相视，请教其详。老道叹口气，捋一把胡须道：“此病既因旧事而起，小道可施以仙法，将相关回忆尽数抹去，小郎君自然痊愈。只不过……”

    老道顿了一下，特意瞄着如意，“此段回忆在小郎君心中极重，早已与其心性魂魄黏连难分。记忆一旦抹去，小郎君小半心神也去，恐怕脾气秉性皆要生变。不知少夫人尊意如何。”

    如意如闻天书，愣在当场，待被老道问及，茫茫然向顾夫人望去，顾夫人沉着脸，让人猜不透她心思。如意再回转头，起身缓步挪在窗前花几旁，宋郎亲植的玉枕（鱼魫兰）劲叶浓绿，玉花幽芳，夫君当日素手执剪，亲修兰叶的模样犹在眼前，转眼已是憔悴支离。

    夫妻三年，夫君瞒她冷她，几乎让她独守空闺；却也护她敬她，明明心中痛楚难当，却无时不是欢颜相陪，温言以对，一丝一毫不愿让她知晓，不曾因旧事迁怒于她，只是不愿让她心中误认的幸福因往事蒙尘。

    而自己，三年来明明对夫君情深意切，却从未能真正温暖安慰他的伤痛分毫，多少次将无知无辜的笑颜映在他鲜血淋漓的心上，让他藏了心中腐溃碎烂的千疮百孔，装出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同自己软语温存、举案齐眉。何等虚妄的幸福，何等空付的三年，本是真心，皆成假意。

    而今，竟要问她，让她选择可要将他最痛楚的心事一朝抹尽，从此做个和如琴瑟的专情夫君。如意低头垂下泪来，走到寒琅床边，手抚上寒琅脸颊，手指伸在他的眉上，指腹摩挲着他眉间细纹，转头向着老道，“既是宋郎记忆，便是宋郎之物。奴不是宋郎，不能替宋郎做主。请仙长尽力施救，若宋郎真无生意，那便如宋郎所愿。奴绝不敢生怨怼。”边说，滴下泪来，却是笃定。

    老道不免静静打量如意一阵，暗暗生出敬意，又转向顾夫人：“不知太太意下如何？”顾夫人望寒琅一阵，沉默半晌，低声道：“请道长依儿妇所言。当日我为断他念想焚尽他所有画稿，他在门外哀哀求告，求我饶他性命。那时我却不曾饶他。我已夺他心所珍爱一次，如何有面目再夺一次。我当日总对他说，他怎对得起他父亲，可他如今这般模样，我又如何对得起他父亲！由他去吧，要生要死，要爱要憎，这次我由他。”话卜一出口，却是如意呜咽出声，忙回身忍住。

    老道沉默一回，也是一声长叹，“二位夫人高义，某敢不竭力施为！”于是盘腿坐在寒琅身前，手掐慈尊印，先观自身性光，定下己魂，再入寒琅祖窍，入他梦境，寻其意识所在，施春风化雨之德，感化其心。一时间二人周遭灵光耀耀，如意、顾夫人虽天眼未开，不能见其耀眼华光，却也觉屋中神气郎朗，令人目炫心沉，不由敛衣正坐，心中祝祷。

    诸事完毕，老道离去，如意同顾夫人亲送至门首，备下许多钱帛礼品，老道皆不受，怀中掏出几粒香丸嘱咐二人，若是十天半月郎君仍不醒来，可于房中燃此香，他自知晓，再来相助。婆媳二人拜谢不叠，欲跪相谢，老道扶起不受，转身自去。

    老道去了，门内留下如意同顾夫人两人相对无言。如意讪讪抬头望一眼顾夫人，想起方才不顾规矩，当着外人忤逆婆母，心中惭愧、面上尴尬，红了脸，极小声叫了句婆母，欲要道歉。

    顾夫人却截住她话头道：“但愿此番能够灵验。我也累了，先回房去了，烦劳如意你多费心看护着寒儿吧。”说着勉强笑了一笑，眼圈却是红的，又道：“有什么要的东西直接叫人来取，若我这没有，就吩咐人去买。这几日辛苦你了。”说完，转身扶了钟氏自去了，留如意一人呆呆望着顾夫人背影，金乌西坠，漫天金红。

    蛇精胡生出得门去，走远了些，长舒口气。他按一按丹田，侧首回望宋宅一眼，才又向前离了人群找个幽僻角落，褪去幻化出的道士模样，现了原修成的化身。胡生嘬一嘬牙，小声咕哝：“累煞我也，可怜我十几年修为！”一面说着，揉着丹田哼哼“哎呦”。

    胡生长了一千三百多岁，修为来来去去，倒也不甚在意。少些修为还省得几道雷劈，原本他也不愿白日飞升位列仙班。

    要说胡大仙平生最得意事，一要数他修来的一副好皮囊，二是他取的好名字，三便算骗来的俏夫人。

    他这副化身，搁在人间便应了那句，造衅总因风流生，痴怨还由多情误，一身风流不下靥角，平生多情总在眼梢。天生竟有这等将“命犯桃花”写在脸上之人，多看他一眼，便要生出事来。

    初看之下，最招人的自是那对桃花目，带着细细两道泪堂，流光婉转，顾盼生情，再配上两腮骨肉亭匀饱满，不染而红，一片天然娇粉自两颊直连眼角，纵是无心仍似多情；上头偏是一副刀裁墨就的弦弓眉，眉骨高挺，配上那对俏眼丝毫不显脂粉气，只觉风流俊雅。

    鼻骨翘挺，侧面看去鼻头纤巧挺润还微见骨形，十分俏皮；红唇水润、薄厚均匀，还微翘着些，稍带些表情便似撒娇。

    本是略嫌风流的面相，却生在一张极端正的容长面孔上，三庭均匀，额头螓括饱满，发际还生着三个尖髻，额角深直，十分整齐好看。两颊生着一对笑靥，一笑便直伸到那俊秀见骨的下颌去。

    这副面孔端的是清秀风流，俊雅多情，加上身段俊挺，举止闲雅，这副皮相在人间晃久了难免要生事。其实早已生出了不知多少事端，人说面由心生，虽是化身，既修出这副面孔，可见是个不省事的。

    这便要提到胡生第二得意之事，他的名字。虽一听便觉不似常人，却多让人想起狐仙。胡生取这名字，便是知道自己天生有些不稳重，难保作出祸事，行走人间留下此名，旁人便猜到他是妖精，也多猜着是个骚狐精，不疑到他龙蛇一族去。倒不能怪他成心嫁祸，狐家也多有类似手段，两大仙家一个德行，谁也说不着谁。

    现今事已办成，胡生抖擞抖擞精神，整理一回头发衣裳，便要回去向那第三得意的，骗来的夫人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