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惊变
“阿爸。”虎妞恢复神志突然开口说话了。
“阿爸在这里。”虎猛刚想给女儿松绑。
虎妞却抓住了虎猛的手说道：“鱼”她的脸上又开始痛苦地扭曲了起来。
“杀了我!”
虎猛一时没反应过来，虎妞的肚子突然鼓胀起来，像是一个气球，很快，她的肚子就炸开了。
内脏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染红了虎猛半边身体。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呆了。
叶飞灵是没想到治疗术可以治疗内伤，而更没想到会产生这样一个结果。
虎猛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叶飞灵，说道：“我要为我女儿报仇！”
牛角酋长挡在叶飞灵，身前说道：“你要做什么？这和巫纹骨的治疗没有关系。刚才在山腰，巫用治疗术治好了七位重病族人。”
那几位重病族人都纷纷作证叶飞灵的治疗术十分神奇。表示和巫的治疗术没有关系。
虎猛说道：“我的意思是要灭了鱼人族！”
这句话一出，牛小花站了出来说道：“我想起来了。在水源边生活的鱼人族之间好似就是用刚才那种奇怪语言沟通的。”
叶飞灵道：“这封闭港湾还有其他种族？”
牛角酋长说道：“这里虽然被紫色鬼雾常年包围。地方却也不小。目前我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个鱼人族，在取水湖泊的附近。老巫说它们属于异兽不能食用。而且十分有组织，我们只能采用偷水的方式取水。”
虎猛握紧拳头说道：“刚才虎妞说的鱼，就是提示我们鱼人族。”
猫头鹰长者站出来说道：“以前以为是动物间的嘶吼，今日新巫翻译出了语言的意思，那就是一种鱼族的语言，有了语言，鱼人族应该也算是一种智慧生物了。”
叶飞灵道：“萨满诅咒。萨满其实就是一种异族的巫。”
叶飞灵以前在学院的古文书中曾经看见过萨满这两个字。
猫头鹰长者道：“原来如此。我们以前太小瞧他们了。可是女王的子嗣要虎妞偿命。他不会杀了鱼人族女王的子嗣吧？”
虎猛听后忙挥手说道：“不可能！鱼人族数量众多。鬼体战士只能一打五六个。虎妞只是预备战士，一个人打两三个鱼人就很吃力。怎么可能打进去杀了女王子嗣？”
叶飞灵说道：“如今之际是白色鬼雾来袭，要保护好族人。等鬼雾退了再去弄清楚状况。我能听懂他们的话，会陪你一起去。”
虎猛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巫，相信我的孩子。我去埋葬虎妞了。”
虎猛十分坚强，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虎猛对着旁边的犀牛头说道：“裂地！你去把刚烤好的肉交给巫。让巫分配。”
犀牛头裂地说道：“遵命！”
眼下，牛头酋长替叶飞灵接收了烤好的肉，叶飞灵一看也就一百多斤。
牛头酋长问道：“巫是不能随便出部落的。巫真要在白雾退去后去鱼人族那边吗？”
叶飞灵道：“我知道你能保护好我。”
牛头酋长一愣之后点了点头：“是，一定保护好巫！”
叶飞灵道：“确保每个族人能吃到一口肉。”
牛头酋长环视着周围的族人说道：“两百多族人，现在只剩下一百五十人了。其他族人都变异被杀了。肉应该够！白雾一天后就会散去！”
说完牛头酋长就去分肉了。牛小花代替父亲守在叶飞灵身边。
这时候，兔耳突然蹦蹦跳跳着过来说道：“小花姐姐，下面的白雾停下了。好似没有翻滚上来耶。”
叶飞灵和牛小花在山上一处悬崖往下眺望，白雾确实没有继续上升。
叶飞灵问牛小花和兔耳：“这白雾平时会覆盖所有区域。包括这座山的山顶吧？”
牛小花说道：“是的。巫！没有哪座山峰可以幸免。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白色鬼雾之中。今天十分反常。”
叶飞灵摸着兔耳的头顶说道：“兔耳你做的很好。继续留意鬼雾动向。说不定今天只是变缓慢了，肉眼看不出。一会儿它就会上来。”
兔耳脸上一红，道：“遵命！兔耳这就去。”
叶飞灵又道：“族人应该都在吃肉吧。我们带了多少干粮？”
牛小花道：“族人应该都能吃上一口肉的。不过这鬼雾一般覆盖整座山峰就一天时间，我们也不会带什么干粮。这山顶本来就有果子，随便吃一晚，第二天鬼雾退了就下山了。”
叶飞灵有不好的预感，喃喃道：“最好如此。我不会这么倒霉。一来就出现鱼人族的诅咒，白色鬼雾又提前到来，千万不要再来什么更倒霉的变故吧！”
牛小花道：“这白色鬼雾不上来是好事情。巫，您不用这么担心。您不是扫把星。”
叶飞灵：“哇靠，我有说我是扫把星吗？你是不是心里这么想的。”
牛小花知道说错话了：“老巫说扫把星，其实也是一个星宿。也是很厉害的。”
叶飞灵道：“这是越描越黑了。你走吧。”
牛小花一听，全身颤抖了一下，忙问道：“巫，我错了。请不要赶我走。至少在你找到合适的巫女前别赶我走。”
叶飞灵道：“等等。找合适的巫女？巫女是什么？”
牛小花道：“历代的巫都会挑选族人中的一位女性成为巫女。不管是什么地位都行。只要看得上眼的，就可以去照顾巫的生活起居。有时候巫女会得到巫的赏赐，获得额外的肉，更幸运的会教授一些巫的手艺。成为真正的巫女。”
叶飞灵听后，直接问道：“你想成为巫女吗？”
牛小花脸上一红，道：“想是想的。”
叶飞灵道：“你不是想成为鬼体战士吗？”
牛小花道：“巫女和鬼体战士不冲突啊。只是这样我就成为您的贴身保镖。而且还可以命令所有的鬼体战士。”
叶飞灵：“命令所有的鬼体战士？”
牛小花道：“您的地位在部落里是第一的，接下来是我阿爸部落酋长，再下来就是狩猎队长虎猛。第四不是副队长而是巫女！”
叶飞灵没想到巫女的地位竟然在部落里排第四。
牛小花想了想又道：“还是不要成为巫女吧。”
叶飞灵：“怎么了？”
牛小花：“生活起居我不擅长，怕照顾不好。而且一直跟着巫，我就不可以去外面跑来跑去玩了。”
叶飞灵觉着她太可爱了，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牛小花很大方，也不避让。用手捂着叶飞灵捏过的地方，一脸高兴地样子。
叶飞灵知道了牛小花喜欢外面的自由。总有一天会走出海湾，夺回祖地，去往更大的世界的。
叶飞灵说道：“这里地方不大。只是一个小港湾。以后我们强大后杀回去。你可要帮忙。”
牛小花珍重地点了点头：“其实鬼雾没有完全包围这里。这北面，巫你看。是一条大河。水上是没有鬼雾的。浪也不大。可是没有船。只有大部落的工匠才会打造船。有船就不用等紫色鬼雾散去，随时可以出去的。”
“以后都会有的。”叶飞灵望向北面，心中感慨着：这哪里是河，是一条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