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少年蚩尤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坐在山下的田间,睁大他的眼睛,望着在插秧劳作的母亲。母亲的汗水已经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滑到了下巴。然后“啪嗒”地落到了,田地中的水面上。
小男孩终于忍受不住饥饿,向着自己的母亲喊道:“阿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吃饭哦!我好饿了?”那个母亲抬起头来,用头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微笑着道:“哦!蚩儿!我们一会儿就回去。”小孩道:“嗯!”
小男孩认真地点了点头,母亲继续开始了她的劳作。这时,一个周身蒙着黑袍之人,从田间缓缓走来。到了小孩的面前,伸手把他抱了起来,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小孩的眼睛。小孩没有做声,也是抬眼凝望着这个陌生人。从他的眼神中,孩童看到了一丝的狂热。
女子这时也正好抬头,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抱了起来,于是不觉问道:“你是?”那黑袍之人视而不见,缓缓将孩童举过头顶,孩童这才看清他的面孔,黝黑的几乎和黑袍一个颜色,一种难以名状的笑意,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最后他压低嗓音笑道:“哈哈哈哈!天降煞星,必乱三界。”笑得极为恐怖。
女人从黑袍老者身上,感到了一股强大的邪恶的力量,大声喊道:“你!你!放下我的孩子?”喊着便扑了过来。黑袍嘿嘿一笑道:“嘿嘿!嘿嘿!你的使命已经完成,留在世上也是无尽的痛苦,我就替你结束了吧!黑灵魔蛊……”说完,从他的袖子里面,突然飞出了无数的蛊虫,向着那女子就扑了过来。
见到如此可怖的情形,母亲惊愕地喊道:“蚩儿……”小孩也挣扎着喊:“阿妈……”蛊虫瞬间就把女子包围,扑到她白皙的肌肤上,开始张口大口吸着女子的鲜血。黑袍手中的男孩,感到母亲在被蛊虫侵袭,在黑袍的手中挣扎。可是转眼间他的母亲,就被蛊虫化作了一堆白骨。
小蚩尤哭喊着:“你还我阿妈!你还我阿妈!呜呜呜呜!”大哭起来。那黑袍老者面上浮现了一丝冷笑,在蚩尤的头顶上轻轻一个抚摸,蚩尤就神智紊乱,晕了过去。然后他倒提着蚩尤的一只脚,走向了九黎大山。
九黎山,摩天崖。蚩尤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用绳子,倒挂在悬崖之上,随着山风在空中游荡,他想起自己死去的母亲,心中就是一阵的悲痛,眼泪劈里啪啦就落了下来。
一个诡异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小鬼!你醒了?”蚩尤有了一点的力气,就挣扎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死我阿妈,你这个大坏蛋?”那虚空的声音道:“为了你?为了将来不可一世的战神,为了威震天下的九黎之王者,我必须除掉你的牵挂,只有这样你才会神速精进,你明白吗?”
小蚩尤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不明白!你杀了我阿妈,我一定要杀了你……”那人狂笑着道:“哈哈哈哈!好!有杀机!不错,等到你能够从这里逃脱再说吧!”
蚩尤挣扎着喊道:“我一定要报仇……”其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地回荡。
那是在多年前,蚩尤己被九黎黑袍大祭司,封印着说话能力的事情。蚩尤闭着眼睛,口中说着梦话道:“阿妈,阿妈,不要走!”蚩尤躺在枯草铺成的床榻上,旁边有一团篝火,在火光映照下一个衣着破烂的女孩,坐在蚩尤的身边。
狭小的山洞,简单的灶具,火堆旁边的蚩尤和女孩。女孩关切地向蚩尤望去。单纯的眼神中充满了善良单纯的光华。蚩尤紧闭的眼睛,泪水缓缓流下。良久之后,蚩尤坐了起来,眼神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女孩见到蚩尤看着自己,天真地笑了。蚩尤茫然问道:“是你救了我吗?”女孩点了点头。蚩尤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我叫阿蚩!你叫什么?”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一只小木棒,在自己身边的地上写了起来。
女孩缓缓地写下“阿丽”两个字。知道阿丽是个哑巴后,蚩尤惊愕的道:“啊!”女孩垂下的留海,遮住眼睛的侧影。月下黑黑袍,孤寂依旧,崖上坐着两个身影。蚩尤翻身倒在草地上,抬头呆呆地望着明亮的弯月。阿丽低头两只手,玩弄着一个小小的稻草人。
蚩尤闭上眼睛向阿丽道:“阿丽,我好想阿妈,她被那个坏蛋害死了!”阿丽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稻草人正面对着月光。阿丽回头向身边的蚩尤看去,目光如水,充满笑意。阿丽抬手把稻草人放到了蚩尤手中。
蚩尤拿到稻草人,起身坐了起来。对阿丽道:“你是说,想阿妈的时候,可以看看这稻草人么?”阿丽微笑着点头,蚩尤有些失望,看着手中的稻草人。阿丽见到蚩尤没有高兴起来,也有些暗然神伤,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儿,最后终于落了下来。
蚩尤察觉,抬手抹去阿丽滚落的泪花问道:“阿丽!你怎么了?”阿丽用手指在地上写下道:“我想,我的哥哥!”蚩尤看了看手中的稻草人,然后拿起了阿丽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手心。
阿丽紧握着稻草人,阿丽抬眼注视着蚩尤。崖上二人对视,一群怪鸟从山谷中飞起,穿越天际。阿丽突然表情恐惧,一个黑影在蚩尤身后出现,阿丽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回头看去,见到了黑袍大祭司,于是害怕地满头都是汗珠。
蚩尤回头也看到了一袭黑袍,于是挡在了阿丽的面前大声骂道:“啊!是你这个坏蛋!”黑袍望着蚩尤幽幽地道:“小鬼!你可想好了吗?”蚩尤道:“你这个大坏蛋,我杀了你!”说着就攥紧小拳头,向着黑袍打了过去。
不过黑袍瞬间消失在了蚩尤的眼前。蚩尤道:“啊……”等蚩尤转回头去,却见到黑袍大祭司,居然将阿丽提在了手上。蚩尤吃惊地喊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黑袍冷冷地道:“我想让你给我磕头,拜我为师!”蚩尤猛然地摇着头道:“你!杀害我阿妈!我绝不,绝不!”黑袍道:“哦!你就不怕我把这个小丫头,扔到山崖下去?”说着就提着阿丽向山崖边沿上,又走了数步。只要黑袍松手,阿丽就会坠入万丈悬崖。
蚩尤惊出了一声冷汗喊道:“你你!居然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黑袍冷笑着问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而此时的阿丽居然没有了恐惧,而是向着蚩尤摇头摆手。
黑袍看到,手上就略略一松,阿丽“嗯”的一声,身体就向悬崖下滑落。蚩尤大惊喊道:“不要……”他的母亲已经被这个人,当着自己的面前杀死,如果阿丽再这样落下悬崖,蚩尤幼小的心灵,怎么能承受的起如此的打击。
黑袍手上一紧,又抓住了阿丽的一只脚。黑袍冷笑着道:“你是答应了?”蚩尤看着将要落崖的阿丽,只好如此道:“你放了阿丽,我就拜你为师!”黑袍道:“哈哈哈哈!好!”黑袍这才得意地,将阿丽拎着走回了崖来。
等黑袍又把阿丽放在崖上,蚩尤就飞一般地冲了过来,从黑袍的手中把已经吓傻的阿丽,抢了过来。蚩尤疯狂地摇着阿丽,大声喊着道:“阿丽!阿丽!你没事吧!”
黑袍缓缓地笑道:“呵呵呵呵!她没事?不过你要是再不向我磕头拜师的话,她可能就有事了!”蚩尤将阿丽放好,翻身跪倒在地,向黑袍磕头喊道:“师父……”黑袍得意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
九黎山后山练功场中,几十个少年正在练拳脚功夫。黑袍大祭师带着蚩尤来到高台之上站定。黑袍大祭师面无表情地指着台下弟子,向蚩尤道:“看到了吧,这些都是你的师兄弟,但也都是你的对手,你只有努力练功,打败他们所有的人,你才能再次见到哪个小哑巴!你听清楚了吗?”
蚩尤向台下看了看,一脸不合作的木然表情。黑袍转身在台上的宝座上坐下,然后对台下喊道:“秋风!你上来!”台下众弟子中跑上来一个少年,向黑袍单膝跪倒道:“弟子在!”黑袍指着蚩尤道:“这是你的小师弟蚩尤,就交给你了!”
秋风起身道:“是!师父!”向蚩尤看去。秋风伸手道:“小师弟!请!”但蚩尤却没有动地依旧盯着黑袍。黑袍闭上眼睛,从袖子中取出稻草人,放在座位的一侧,然后挣开眼睛向蚩尤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