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抓主谋
鼠鼠一脚将小贩踹倒，他顺脚踩在了小贩的头上。
“好汉饶命。”小贩被踩着脑袋，脸搁在石板的小石子上磨的生疼，他眼神快速瞟了一眼人群中的灰衣男子。
凌秋月让鼠鼠和小白带着她，将那位蓝衣小贩送往府衙。
还没来得及行动，剩下的人又行动了起来。
人群其他鬼鬼祟祟的同伙，得到灰衣男子的手势也冲了上去，鼠鼠早就在余光里看到了他们的动作。
他拔剑四顾，横眉冷对，一副干架的架势让想要采取人海战术的对方胆寒。
灰衣男子让其他小喽啰干扰视线，自己则拿了一把尖刀偷偷袭向凌秋月。
小白对付这些人并不吃力，他三下五除二就潦倒几个，顺便把他们的腿给打折了。
凌秋月看见身后有人来了，她提醒小白，小白一个转身踢断了灰衣男的桡骨。
他惨叫一声，一道雪亮的刀影掉了下来，小白也抓住了他的脖子。
“擒贼先擒王。”小白抓住灰衣男子，其他人忍着痛跑了。
老大都被抓了，自己就在这还有什么用？
凌秋月想了想，一脸肯定的抬起头，“两个人就够了，我们快走。”
到了府衙，知州看见凌秋月押送着两个人来了，不由得心生疑虑，“这是怎么了？”
“今日有人想刺杀我，被我抓到了，劳烦知州大人查明案情。”
刺杀？知州嘴角抽了抽。
这人得赚了多少钱，人家才会刺杀一个举人娘子。
知州有些疑惑，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凌秋月动手，动点脑子的都知道凌秋月是谢家护着的人。
更别提她身份不低，要知道他当年都没考上过解元，陈瑾瑜的官途自然不用多说，他护着凌秋月生意这么久，两家关系自然算是密切。
“这是自然。”
知州想清楚这些，回答时面容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当时他岳母病危被救活，他对凌秋月都板着脸，如今却挂上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来人，上刑，本官亲自看着他画押。”
距离他答应护着凌秋月的人和店还不到一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
这不是诚心在凌秋月面前打他的脸吗？
知州命令衙役严加拷打，非要从他们嘴里牵出那个不识好歹的人才是。
灰衣男子咬紧了牙关不说话，他不想供出背后的主子。
一道道酷刑打在身上，鞭子上都沾染了鲜血，他的背后皮开肉绽，两人依旧咬死不说。
知州甚至把钉床都搬了出来，他知道行动的人肯定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要从这些人的嘴里套话是很难的，除非手腕更硬。
凌秋月笑了一声，“杀举人家属可是要流放的，我可以让你们不声不响的死在路上。”
这两人看着憨厚老实，倒也不像穷凶极恶之辈，想来那背后之人有十足的把握和自信他们不会供出他，只是那威胁是什么呢？
知州听见凌秋月要别人死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有比他塞的钱够多，多死两个穷人倒没什么。
“为别人死值得吗？如果你们死了，就会失去你们的钱，你们的家人，为了毁尸灭迹，他们肯定会把你们的消息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二人听到家人，终于有了反应。
灰衣男子逐渐睁开眼皮，额头上的血流到睫毛上，他只能眯起一条小缝，看着眼前的女子。
看她双目和善慈悲，倒像个善人。
“如果真的有人会杀了我们的家人，告诉你，他们不也是一个死字吗？自打我做这件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凌秋月摇头，“如果那个人不是官身，知州就能逮捕着他们家流放北地，他们不一定来得及杀你家人，我也会既往不咎，如果那个人是官身，我就不问了。
如果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家里人会多一份保证，何况我现在怀疑那些逃回去的人，以及你的家人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灰衣男子手微微颤抖，全身力量依靠在捆绑的枷锁上面，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大人物的事留给你们自己斗吧，我不搅和了，你真的会放过我的家人吗？”
凌秋月期待的看着他，没想到又是一波提问。
她抿了抿嘴，“是，你们我都会放过。”
对于她而言，这些人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工具而已，工具有千丝万缕，得抓到后面的线头才是。
放他们一条生路又何妨！
“是王员外，他想攀附陈解元。”灰衣男子意志消沉，无论是走哪步路他都无法自己决定，都不如顺其自然。
当生者生，当死则死。
知州一下明了，没等林秋月说什么，他就吩咐身边的捕快带了人手，前去王员外府上。
看着捕快去抓人了，凌秋月连忙对头头说，“记得找下他的家人。”
捕快愣了一下，看向知州，知州点头默许，捕快向凌秋月抱拳回礼算是应下了。
灰衣男子也松了口气。
下午，不知知州用了什么方式，王员外已经签字画押，就等着升堂了。
知州一身官袍坐在黑色官椅上，背后的墙上图案显得庄严肃静。
“大胆王钱，你可知罪？”
一声惊堂木，门外的百姓和衙内的人全部精神了起来。
“草民有罪。”
文书上前宣读了王员外的罪状，最终判定没收钱财，全家流放。
做了举人之后，即使不上京也有官身，因此，刺杀举人及家属也是极大的罪名，更别说在知州的特殊照顾下，王钱更是被从重处理。
凌秋月听着审判，不由得摇头。
果然是陈瑾瑜惹的桃花债。
那天王员外趁着陈瑾瑜些许醉意，向他提出了再纳一个的事，结果陈瑾瑜没心眼的把实话说出来了。
“我娘子说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王员外便在心里将凌秋月给记恨上了，他嫌这人手里握着潜力股，还不肯分点给别人。
自己女儿尚未出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美貌无双，平时他连门都不让出，为她以后找个好人家，能为家里出上力。
陈瑾瑜说他娘子，貌比西施。
他偏是不信，他女儿可是培养的敢自比世家女。
是便有了杀妻腾位置一说，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好的姑爷也是他家的才对。
凌秋月会赚钱，可他家经营瓷窑也有百年，要说出钱出力，他们家也不甘落后。
王员外一家被关进大牢，三日后将会和平洲的难民一起送入甘山塔。
灰衣男子则是凌秋月花钱赎出来了。
那倒也不是圣母心，只是她更想信守承诺，象与蝼蚁计较，实在犯不着。
凌秋月只觉着自己运气好，若是没有天道帮助，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