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道长相助
正当她想一探究竟时,灵柳突然走了进来。
“主子,突然来了好多人,你赶紧去看看吧。”灵柳到底是一个小孩子,她也被乌压压的人群吓到了,何况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冷漠的,和她这些天见到的笑脸根本不同。
“别害怕,我去看看。”凌秋月摸摸灵柳的脑袋,灵柳点了点头,先出去应付那些人。
凌秋月快速换上素色衣服,尽量显得不是那么扎眼,她快步走去院子。
“道长就是她。”徐氏忍着腰痛下了床,就为了看着凌秋月死无葬身之地。
“她就是。”
“秀才娘子是邪祟?”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段时间被凌秋月给骗了,为了一点小利益差点把大家的命害了。
“大家安静,没有人是邪祟,什么都要看了才知道。”道长身边的大徒弟制止了人群的恶语相向,孔氏一脸着急的看向凌秋月。
凌秋月勾唇一笑,她早就知道人性是个什么东西,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罢了,
“娘亲。”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凌秋月听出了,那是蛋崽的声音。
这么好的教育机会,凌秋月怎么会放过。
“娘的蛋崽,你怎么现在来了?不是叫你明天来吗?”凌秋月一把抱住了刚刚冲过来的蛋崽,眼泪流到了地面上,泪珠滚了两圈。
“娘,这是怎么了,蛋崽想你了。”蛋崽年龄小,也受到了凌秋月的感染,吧嗒吧嗒的掉下金珠子来。
凌秋月将蛋崽搂在怀里,“你奶奶要道长收了娘,给你找个后娘。”
“蛋崽不要,蛋崽只要娘。”蛋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手紧紧的搂着凌秋月的脖子。
门外的车夫和丫鬟被村里人拦在门外。
“蛋崽乖,快来奶奶这。”徐氏一把拉开凌秋月,并给立夏递了个眼神,立夏往外拉蛋崽。
“娘,不要。”蛋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陈冬生见状也怕凌秋月真的是妖怪,喊着村里人把凌秋月和蛋崽往外拉。
凌秋月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展示自己演技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就像雷峰塔白娘子和许仙分离的那一段,她的眼泪恰到好处的流下。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门外总是喜欢看人笑话的王大娘和牛大娘都眼泪流了下来,很多钢铁汉子,甚至杀生不眨眼的猎户都红了眼眶。
“蛋崽。”凌秋月哭着被徐氏拉开,徐氏还想趁机踹凌秋月一脚,被另一个小道长给拦住了。
老道士也没料到这件事会这样发展,凌秋月和蛋崽被村里人拉开了,院子里的人大多都眼眶红了,小孩还不停的捶打着身边的人哭喊着。
“静一静,我还未说过这位姑娘就是邪祟呢,你们何须如此对待人家。”老道长皱着眉。
“这女人是邪祟,我可以证明,把她衣服扒了,村里走一圈,就能把邪祟逼出来。”徐氏已经快被逼疯了,她现在一个儿子都靠不住,只有把凌秋月扳倒,她的二儿子才会好好侍奉她,至于蛋崽,小孩亡性大,两三年后就忘记这件事了。
村里有不少单身男人听了这句话脸都红了,一些赖皮二混子看着凌秋月这种绝色心急难耐开始起哄。
“扒了她,扒了她。”
凌秋月没想到徐氏这么恶心,心里一个恶毒的想法逐渐浮出水来。
孔氏护着凌秋月,村里一个青年和一个闹得最欢的二赖子打了起来。
凌秋月仔细看了看发现他是自己刚来和徐氏打起来的时候,去叫村长的那个人。
“愚昧无知的东西。”老道长大声呵了一句,那些流氓静悄悄的不敢说话了,徐氏也不敢和老道长争。
只见老道长拿了一个符,走到凌秋月面前,让弟子摆法坛,自己用桃木剑请神安邪,他拿起符纸,往凌秋月头上一贴。
凌秋月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符纸被火烧了起来。
“符烧了,她是邪祟。”徐氏又大喊道,道长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人敢跟着附和。
道长有些疑惑,看样子不是邪祟,阳气旺到能把自己符纸反噬,莫非是神仙下凡,或者是有灵宝护身,昨夜老祖给自己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道长表情有些凝重。
凌秋月看老道长慈眉善目,但此时犹豫不决或许是和自己的机遇有关。于是她试探性的挠了挠头,将自己手腕上的血玉亮了出来。
果然,道长看见那个玉镯眼睛亮了,他忽然大笑起来。
“这哪是什么邪祟,这是天道庇护之人呐。”
听了道长的话,徐氏的恨意都快写在脸上了,村里的良善之人为凌秋月暗自松了一口气,混子无赖则叹了口气,以为自己能占到什么好处。
孔氏推开徐氏,扶起了趴在地上的凌秋月,抱着她哭了起来,刚刚吕静死死的拉着她,不然她早护着凌秋月去了。
陈立夏听了这话,尴尬的送开了手,蛋崽没有人拉着,跑到了凌秋月怀里,狠狠抽泣着。
车夫和丫鬟也没人拦着了,村里人把路让了出来,让她们能够进去。
“给小友添麻烦了。”老道拱了拱手。
“哪里受的起,还是道长法力高。”凌秋月真的觉得幸运,幸好是这个道长来了,要是来个没真本事的,自己岂不是要受不白之冤。
“小友聪慧,道法自然,望小友勤加修行,来时老祖托我给小友带句话。”
老道向远处看去,“十方世界,皆为虚妄,太上无极,阴阳合一。”
凌秋月默念了两边,表示记住了。
老道笑了起来,带着弟子便回观中了,临走时,凌秋月给那会儿拦着徐氏踢自己的小道友十两银子。
“小道长,这些香油钱你拿着吧。”
小道长似是未曾和女子怎么接触过,手足无措起来,“不了,姑娘,修道是苦修,哪能需要这么多香油钱。”
“拿着吧,道长,这多的钱修修道观,多抄些道藏,再着不行,替我坐场祈福的法事也是好的。”凌秋月抱着哭睡着的蛋崽,蛋崽趴在她的肩上,小脸是满是泪痕。
小道士犹豫再三,他怕凌秋月抱不住孩子,便收过钱,“谢谢姑娘,等回观中,我便早晚为你祈福,再做场法事。”
凌秋月甜甜一笑,给小道长眨了个眼睛,小道长羞的拿着银子就往屋里冲。
“走返了,道长。”
小道士又赶紧扶稳自己的帽子,冲出门去,追自己大部队去了。
陈立夏遣散完村里的人,便又让陈老大带着徐氏回去。
“对不起,二嫂。”立夏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这些都是她娘弄的这出事,自己公爹是村长,现在谁都知道已经嫁人的女儿干预娘家的事,自己家面子上一点光都没有,回去少不了一顿训。
不过,看样子凌秋月还是和以前一样,可能她忘了自己长什么样了。
“四妹手伸的真长,不会就因为我被娘打的失忆了,忘记你是谁,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报复我,嗯?”凌秋月眯了一下眼睛,勾唇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失忆了,真的抱歉。”
“看见我被人扒了,你才觉着高兴吧,要是我跳河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道长说我天道庇护,那我诅咒你做了恶事以后生不出孩子。”凌秋月说完狠话,就转身向屋里走了,只留下立夏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
她没想到一直懦弱的二嫂今天说了这么恶毒的话,恶毒到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二嫂说的。
其实凌秋月只是想隔应一下陈立夏,立夏也是不明不白被徐氏利用了,这个诅咒呢,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她就想折磨折磨陈立夏,让她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