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笑容
“如果你们的猜测是对的，那秦罗敷岂不是嫌疑很大？”
霍云想了一阵：“她的职业是医生。身为医生，对胶囊药物这类药物的了解应该比较多，清楚它们一般情况下会在人体内停留多久，可以更精准地估算出毒发时间。”
“也未必。”
林辰摇头：“即使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假如打算用这种手段杀人的话，通过提前查资料的方式也能迅速掌握相当一部分知识。”
“而且，照这么说，墨紫鸢同样有嫌疑。身为警察，她更有机会接触到各式各样的案件，在这方面有较广的视野和人脉，从而了解我们每个人的犯罪信息。”
“嗯…确实。”
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无法推出更多东西，霍云很快离开，林辰和楚灵简单聊了一会儿，随后上床休息。
次日。
迷迷糊糊地，林辰感觉自己在一片秘境中徘徊。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昏暗的秘境变得愈发明亮，走着走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慢慢飘了起来~
“唔……”
发出一声轻微的梦呓。
砰！
然后，一脚踩空，人直接从半空摔落下去。
吓！
虎躯一震，瞬间惊醒！
保持在这个状态数秒，这才回过神。
朝右侧窗外望去，天亮了，雪也停了，太阳半遮半掩地藏在云层后，由于外界大都被白雪覆盖，所以显得整个环境特别明亮。
目光左挪，只见楚灵正坐在写字桌前的椅子上看书，看得入神，看样子已经醒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居然是赖床的那一个？
林辰心中自语，伸了个懒腰，起床穿好衣服。
啪。
轻轻合上书本，楚灵轻吸一口气，似乎还沉浸于书中的故事，听到身后穿衣的磨砂声，回头一看。
“醒了？”
“嗯。你起这么早？”
“不算早，我是七点左右醒的，看了差不多两小时的书…现在大概是九点吧。”
九点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接着，他发现楚灵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可对镜子照了照，发现脸上也没啥东西。
“怎么了？”
楚灵犹豫片刻，抿了抿嘴：“你昨晚说了梦话。”
“梦话？我说了什么？”
“大概是：去死，去死啊，怪兽…一边说还一边举起手晃来晃去。”
说着，她模仿着昨晚林辰的动作，林辰老脸一红，自己昨夜貌似确实梦到了奥特曼，当时又恐惧又兴奋…具体情节都忘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说了梦话。
“好笑吗？”
“有点好笑。”
楚灵如实回答。
“那你现在是在笑？”
此刻，楚灵微微眯眼，柳眉弯勾，单这么看确实是在笑，可双唇却没有任何反应，看着像是上半张脸在笑，下半张脸平静冷漠。
这种感觉很奇怪，非要形容，就像是有一个人一边写着高数一边面色陶醉地发出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前后不搭调，极不协调。
“我不太会笑。”
似乎知道林辰打算问什么，楚灵提前说道，林辰表示不信，他做了一个笑的示范，让楚灵跟着学。
楚灵观察了一会儿，跟着他一起笑。
“……”
林辰哭笑不得：“算了，没事，你就做你自己吧。”
笑得比哭还难看。
林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凉风灌入，将本还残余半丝的睡意吹灭，神清气爽。
目力所及，皆是银装素裹，凝静清……
等等。
他敏锐地看到了什么，身体探出窗外，眯起眼睛。
在距此百多米远的一棵大树旁的雪地上好像有一簇黑色的东西，那是什么？
距离太远，看不清。
“怎么了？”
楚灵走了过来，林辰给她指明位置，楚灵微蹙眉头。
“刚才还没有的。”
“刚才？”
“嗯。七点多的时候，我刚醒，也站在窗边往外眺望了好几分钟。但当时我的视野内并没有出现那个黑色的东西。”
心中升起一抹不详的预感，二人立刻下楼——除左艾和艾昆、霍云外，其余五人都在楼下。
告知情况，几人立即结伴朝发现黑点的方向赶去。
昨晚一整晚基本都在下雪，外边积雪相当深，行走起来不慎方便。
终于，数分钟后，一行人即将到达目的地。
这时，走在最前方的墨紫鸢突然顿步。
“怎么不走了？”
胡东来紧随其后，一个趔趄差点追尾。
“是人。”
墨紫鸢低声。
上前，她蹲下，伸手摸了摸，摇头。
“已经死了。”
围着这具尸体，大家皆是皱眉，心情有些沉重。
尸体的主人，是左艾。
而林辰先前在三楼眺望看到的那个黑点，其实就是她散开来的头发。
“不但杀了她，而且还把她的衣服都给扒光了？”
敖观海闷声：“我今早七点半起的床，不到八点来到客厅，此后一直在客厅待着没有上楼，也没有出门。你们各自报一下你们的位置。”
“不出意外，尸体应该是在这段时间出现在这里的。”
“未必。”
楚灵摇头。
“我今早起床后，先是出门去上了个厕所。路过走廊挂钟的时候我额外看了一眼，当时是7：03分。”
“7：05分左右，我回到房间，站在窗边往外眺望了好几分钟，当时我没有发现视野内存在任何黑点，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尸体。”
“在那之后你们有看到谁专门出去过吗？凶手应该不会犯这种失误吧？”
“会不会是你不小心看漏了？”
秦罗敷好奇问道。
“不可能。”
楚韵声音不大，但非常坚定：“雪后，往窗外看，除了远处几棵树带有一点绿色，其余地方都是一片雪白。如果在这片雪白中突然出现一个黑点，我不会注意不到。”
“不，一定是你看错了，除非你在说谎。”
敖观海也不退让：“否则，难道尸体还能凭空出现在这个位置？”
“假如尸体是昨晚就躺在这里，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雪，肯定会把尸体埋入雪下。当前刚放晴没多久，尸体就已经暴露在我们面前，积雪怎么可能融化地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