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波多韦柳
第二天近午，船到波多韦柳近郊的一个偏僻的小码头。西里皮亚打发了船只，便带领他们来到了郊区，首先找了个电话亭，给赞胡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破破烂烂的福特商务车喘着粗气停在了电话亭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蜷曲乌黑的头发，西方人特有的高鼻梁，再加上棕色的皮肤，一看就是个混血儿。他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自我介绍说叫赞胡，让狗三他们上车跟他走。
车行了三十多分钟，到达了一片众多高楼夹着的破旧棚户区。赞胡说这是片贫民窟，里面住的大都是从东南亚来的人，有偷渡的、犯罪的、吸毒的、赌博的，可以说是社会上的下三滥聚集的地方。
“下三滥聚集的地方？我们都是下三滥？哈。”小龙嘟囔着。
赞胡连忙解释说：“小爷说笑话了，打死我也不敢有那个意思。别的地方警察查得严，就这里，是这个城市最混乱的地方，但也就是这个地方，连警察都懒得管，对于各位爷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狗三笑着从旁说：“他就是开个玩笑，赞爷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招待不周，几位爷多多包涵……”
说着话，赞胡把几个人引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里，说是小院，无非是几片石棉瓦围成的一片小区域而已。里面的几间房子虽然都是砖石所垒，但看上去也很有年头了，歪歪斜斜，最要命的是，房子太矮，像熊二、狗三、猫四这样的大高个进去连腰都直不起来。不过房间倒不少，有十多间房屋。里面的陈设也不错，吃、住、坐、卧，都干净整洁，看得出来，赞胡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看几个人选好了房间，赞胡进来说：“几位什么时候方便？我引你们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现在就去吧，”狗三说，接着又回过头来对西里皮亚和才旺说：“二位一路辛苦，后面都是我们的工作了，你们可以休息一下了。”
狗三、熊二、猫四和小龙跟着赞胡走出小院。这片棚户区真是脏乱差，到处都是乱搭乱建的各种房屋和棚舍，宽度两米都不到的小胡同还七扭八拐，连一条正规的巷道都没有。怪不得警察不到这里来，进来都难，出去也不易。
不过看得出来，赞胡对这片还是相当熟悉。不一会儿，就引他们出了棚户区，一条宽阔的马路对面就是臭名昭著的乌索布兰科监狱。
从外面看，监狱青灰色的围墙十分高大，上面架设着密集的铁丝网，每个角上都有一个小岗楼，监狱仅有的一座大铁门紧闭。监狱四周百米内全是空地，竟无一座建筑。
“这座监狱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亡命之徒，所以戒备特别森严，这围墙有六米高，我们看到的只是最外面一层，里面还有两层。四角的岗楼上都配备有米尼岗m134重型机枪，该机枪射速惊人，达到每分钟六千发子弹，射程也达到惊人的三千米以上，覆盖范围内密集性极好，为美国海军陆战队用枪。更为关键的是，每一面出现军情，都有两挺这种机枪兼顾。所以说，这监狱外百米内的空地，说连个苍蝇蚊子也逃脱不掉，绝不是虚言。”赞胡介绍说，扔掉手中的雪茄，他接着说：“监狱只有一座大门，门内两道关卡，只有持有安全许可的人才可以进出。监狱内设六个监区，共关押着三千多名犯人。看押人员共有一千一百多名，全部真枪实弹。还有，”他又指了指监狱对面的山上，“那地方新近来了一支军队，三千多人，并且配备了导弹发射车。据说，也是为了监狱的安全。”
“导弹发射车？太夸张了吧？”小龙嘴巴张得老大。
“他妈的，老子还想来硬的，劫狱来着，看来不敢了，枪子能躲得了，这导弹俺可躲不了。”熊二半开玩笑地说。
“放心吧二哥，这导弹也不是为咱们准备的，在人家眼里，咱们几个草民的小命，可能还没有一枚导弹值钱呢。”狗三也是半开玩笑的口吻。
熊二嘴一撇，不服气地说：“咱们几个草民怎么啦？今天，就咱们几个，闹上一闹，也够这些兔崽子喝一壶的。”
“这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狗三说。
“对，小三爷说的是，我们是救人，不是砸牢。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商量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比较稳妥。”赞胡点头说道。
几个人远远地围着监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棚户区的弯弯曲曲的小巷里。如果不是有赞胡带路，他们几个能出去恐怕也找不到回来的路。
正走着，忽然听到旁边的胡同里传来一声女子恐惧地惨叫，异常刺耳。
“怎么回事？”狗三停住脚问。
“唉，这里，经常发生这种事，奸盗邪淫、欺男霸女，连警察都不管。住几天就习惯了，咱们走吧。”赞胡说。
狗三听了听，感觉没有动静了，刚迈了两步，女子的惨叫声又传了过来，其间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和几个男子的笑声。
“肯定有事，我们去看看。”猫四说道。
狗三点了点头。但赞胡却拦住说：“小三爷，咱们有要事在身，还是少惹事为妙。这地方鱼龙混杂……”
狗三笑了笑，打断他的话说：“好意多谢了，不过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事，不碰到就罢了，既然今天让我们遇见了，哪有袖手之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说完，转过墙角，径直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是……那都是些心黑手毒的地痞流氓，小三爷一个人……”赞胡一脸狐疑地看看猫四，又看看熊二。
“他这人就这样，爱管闲事，让别人打他一顿才好，长长记性。”熊二板着脸说。
赞胡更加担心了，眼睛瞪得老大：“啊？你们……这……”
“给您老开个玩笑，看把您担心的。把心放肚子里吧，他没事。别说几个小流氓，三一个人，打他们几百个都不成问题。碰到了我们，算这帮小子倒霉。我看，您倒真该替他们担心担心。”熊二忽然换了一副笑脸，拍着赞胡的肩膀说。
赞胡将信将疑。
狗三转到另一条巷子，刚拐进去，就看见七、八个黄头发白皮肤的男子正围着一个年轻女子拉扯，那女子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惊恐地紧紧搂着怀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缩在妈妈怀里，瑟瑟发抖。
狗三最不能见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勃然大怒，大喝一声：“住手！”
那几个人显然没料到有人竟敢管他们的事，顿时吓了一跳，一齐住了手，慢慢直起身来，回身看了看狗三。停了几秒钟，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看着像领头的家伙努了努嘴，立刻，在他旁边窜出一个瘦猴似的、两眼放着贼光的家伙。他一步三摇地走到狗三面前，抬头打量了一下，操着生硬的粤语说道：“这是哪道门没关严，蹦出来个棒槌。识相的快滚开，少管你老子的闲事，不然……”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拿在手里比比划划。
狗三冷冷一笑，正眼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说：“放开那母子俩，快滚！”
瘦猴一听，眼眉一下立了起来，喊道：“你小子是真他妈的不识相，给脸不要脸啊！”说着，蹦过来对着狗三的脖颈就是一下。
狗三身子轻微后仰，闪过瘦猴的匕首，抬起右脚对着瘦猴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狗三只是想给瘦猴个教训，都没怎么用力。可就是这样，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也承受不起，一下子飞起来三米多高，“咣”的一声重重拍在了对面的墙上，接着便滑脱在地声息皆无了，看样子不死也是重伤。
显然没料到自己派出去的“大将”这么快就“报销”了。领头的那个家伙“哇拉”一声咆哮，双手狂摆，他手下的几个小子各拉家伙，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刀枪棍棒一起向狗三身上招呼。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上来得快，下去得更快，几个人都只感觉眼前一花，甚至都没看清狗三怎么动的手，五个家伙便全部瘫软在地，每个人身上都挨了一下，不是腿断，就是筋折，瞬间都失去了战斗力。
领头的那个家伙一双蓝色的眼睛瞪得老大，恐惧地看着狗三，如见鬼魅。突然，他右手一伸，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支手枪，抬手就向狗三射击。
哪知狗三比他可快得多了，他的食指在扳机上还没扣动，就感觉右肩一阵痛彻心扉的奇痛传来，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自己的整条右臂就如废了一般无力地垂着，完全不听使唤了。原来，是狗三把他的右臂卸脱臼了。二十来米的距离，狗三怎么扑过来的，他是丝毫没看见。其身法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再看狗三，正气定神闲地摆弄着他那把手枪，用一种异常鄙夷的眼神盯着他。这小子吓坏了，生怕狗三用自己的枪再给自己来一下。哆哆嗦嗦，双股战栗，嘴里结结巴巴，几不能言。
狗三也听不懂他嘟囔的是什么，看他恐惧的样子，心中厌烦，便摆手示意让他快滚。哪知狗三一抬手，那小子以为狗三要开枪，吓得面如土色，竟然一下子跪在狗三腿边，双手抱住狗三的脚，叩头如捣蒜。
狗三厌恶极了，抬脚便把他踢了个跟头。看他还想叩头，狗三一着急，突然想起了一句英语：“go out！”
这下，那小子听懂了，如遇大赦一般，急忙爬起身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头都不敢回一下，更顾不上他那些个手下。
狗三弯下身来，轻轻扶起那对母女。对他们说：“好了，现在安全了，你们走吧。”
母亲拉着女儿给狗三深深鞠了一躬。开口说：“多谢救命恩人！”
狗三奇道：“你们会说中文？”
那母亲点头说：“是的，我来自台北花莲。”
“那么，我们都是中国人。”在异国他乡见到本国人，狗三有点兴奋，“他们为什么欺负你们？”
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哀伤，说：“孩子的爸爸是帮派成员，进了监狱。仇家便经常来找麻烦，我们每天都东躲西藏，今天不幸在这里被他们围住了。如果不是您，我和孩子今天可能就……”说着，她已泣不成声。
“那……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狗三搓着手，有点不知所措。他毕竟还很年轻，看到年轻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真不知如何安慰。
“家里什么都没了，早被他们打烂了、也烧完了。就是有家，也不敢回呀。”她哭得更厉害了。
看到母亲哭，那个小姑娘也啜泣起来。看着这对无依无靠可怜的母女，狗三不由心生怜悯，说：“如果你们不嫌弃，我住的那地方还有几间房，你们跟我走吧？”
那女子看了看狗三，又欣喜又悲伤地点了点头。
这时，她怀里的孩子突然站起身来，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个用红线串着的吊坠递给狗三，狗三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个用玉石制作而成的半月形的小饰品，洁白圆润，中间还有一个细孔，看上去十分精巧。
狗三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她。那个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美丽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叔叔，谢谢你救了我们。爸爸说：受了别人的恩惠，应当报答。我和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平安符，送给你吧，祝好人永远平安！”
狗三有些感动，蹲下身子抚着小姑娘的头发说：“小姑娘，谢谢你，这个，叔叔不要，你自己带着吧。”
可是那小姑娘却很执拗，执意不肯，无奈，狗三只好接受，那小姑娘还给他戴在了脖子上才作罢。
狗三带他们来到赞胡、熊二等身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赞胡把狗三悄悄拉到一边说：“小三爷，咱们有重要任务在身，对她我们又不摸底细，不方便带着她吧？”
狗三皱了皱眉说：“这个我知道，不过这对母女还是可信的，碍不了咱们什么事，给她们间闲房就是了。”
赞胡听他如此说，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一行人回到住处，把那母女安顿好，狗三、熊二、赞胡、猫四等便开始商量行动方案。
“强攻还是智取？”熊二大咧咧地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左脚放在右腿上，率先开了腔。
“强攻？”狗三很不赞同地蔑视了他一眼说：“就凭咱们几个人强行攻进去把人带走吗？也太瞧不起人家了吧？就是能把人带出来，巴西这么大个国家，咱们又不会飞，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往哪里逃？”说到这，又半开玩笑地说，“再说了，如果人家真的用导弹对付咱们，二哥，你想想，屁股后头跟着个导弹，自忖你能跑得掉吗？哈……”
一句话说得几人哑然失笑，熊二笑骂道：“你他妈的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少拿俺取笑，俺也不是说非得强攻，不是还有智取嘛。”
“看来只能智取了，对吧？”赞胡止住笑，问道。
狗三点了点头：“我觉得只能这么做，谁还有别的意见吗？”说着，抬眼看了看猫四和小龙。
猫四是女孩子，也是性格使然，每次研究行动方案的时候，她都很少说话。这次也不例外，她眼睛看着别处，对狗三的问话，恍若未闻。
小龙倒是慌不择言地说道：“三哥说得很对，巴西这个国家有八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呢，人口两亿多，海陆空三军加起来三十多万，我们肯定对付不了……”
熊二听得不耐烦：“行了行了，少在这调书包吧，你二哥听到这些个天文数字头都大！”
倒是狗三夸赞道：“小龙可以啊，知识学得好是好事，能有大用处。”
小龙听了得意地吐了吐舌头，还冲熊二做了个鬼脸。
“监狱的情况，了解多少？”狗三转头问赞胡。
“就是那些，刚才在外面都告诉你们了。”赞胡摊了摊手，表示歉意。
狗三想了一会，说：“如果能进去了解一下情况最好，现在我们可是连刘艇长被关在哪都不知道。”
“找找熟人，托托关系，看能不能进去？”小龙试探着问赞胡。
“你小子以为这是在国内呢，人家国外不兴这套。”熊二教训道。
赞胡点了点头说：“监狱里的人倒认识几个，不过外人想进去那可是想都别想，监狱有一套非常严格的管理措施。再说了，平常人让进也不敢进啊，那里面关押的人都比虎狼还凶。警察进去都是十多人全副武装，带着冲锋枪。”
一时几人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全都沉默不语。
“我有个办法。”熊二突然开口说。
“什么办法？”狗三问，几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打！”熊二挥手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这不还是用强？二哥，刚才不是说了嘛，这样不行！”小龙反驳道。
这次熊二倒没为小龙的话生气，很认真地说：“你们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们想办法打上一架，犯了法，不就能进去了？”
几人听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小龙疑惑地问：“二哥是说，让警察把我们抓进去？”
“对！不过不是让警察把我们抓进去，而是送进去，也不是‘我们’，怎么可能都进去，最多进去一个人就行了。”狗三笑着说。
“三，觉得二哥的点子还行？”看狗三笑了，熊二不由得有点小得意。
“不是还行，是相当不错。”狗三挑了挑大拇指。
“看二哥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关键时候也能想出个好点子啊。”小龙奉承道。
“那是，你二哥我……你他妈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二哥是猪头吗？”熊二刚要飘飘然，又一品小龙的话，感觉不是个味，不由得笑骂道。
小龙一缩脖，赶忙说：“哪里哪里，二哥我哪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您老人家聪明、聪明。”
几个人哈哈一笑，熊二也没再说什么。
“二哥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现在，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狗三正色道。
“打架的事交给二哥我，我去！”熊二大咧咧地说，“就是不知道谁欠揍……要不逮着小龙揍一顿？”
小龙吓得急忙连连摆手：“二哥你可拉倒吧，我这小身板可挨不了你那铁拳，一下子我就爬不起来了。”
“二哥和你闹着玩。”狗三说着又扭头对熊二说，“不过二哥这个事你不能去。”
“为什么？怀疑你二哥的功夫？”熊二有点不乐意。
“那倒不是，主要是二哥你这身板，在监狱里太扎眼了。再说，我们对监狱里面的情况基本上一无所知，里面人员混杂，情况复杂，进去后要随机应变，二哥，说了你别生气，我觉着这趟差不太适合你。”狗三诚恳地说。
对于狗三这番话，熊二还是能理解的：“那么，我们谁去？”
“那还有谁，只能我去了。”狗三认真地说。
想想也是，论能力、机智，狗三是最好的选择。
赞胡点了点头说：“小三爷去最稳妥。只是这个架怎么打？”
“就是找个欠揍的人呗。”小龙撇了撇嘴，又笑了：“跟着你们出来，真是什么奇葩事都能碰上。”
“还真是，谁他妈能让咱们揍上一顿？”熊二说着，自己也笑了。
赞胡却说：“各位爷，别的不好说，这要打架，凭几位的本事，在这片区还不难找。黄、赌、毒，找个地方砸场子就是了。”
“您老不是说警察都不敢管这片区吗？”熊二反驳说。
赞胡为难地笑了：“还真是，看来这个架还真不好打。”
“这个，不用你们费心了，我自有办法。”狗三说，“只是，人营救出来后，我们如何离开，难不成还原路返回？”他这话是对西里皮亚和才旺说的。
“这个，我们早有计划，我们去玻利维亚的里维拉尔塔。从那里直接坐军机返回。”西里皮亚看来早已胸有成竹。
“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那位刘排长说，他们在罗莱马山等咱们啊？”小龙不解地说。
“他们已经回去了。我接到了新的通知，玻利维亚这条路线已经打通，为了行动方便，上级决定执行新的行动方案。”西里皮亚解释说，“波多韦柳至玻利维亚这片区域历来都是毒品、犯罪猖獗区，治安混乱，这反而为咱们行动提供了便利。这里至玻利维亚边境只有七百公里，开车走省道五个多小时就到了。”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狗三说，“准备妥当，等我救出人质，马上走。”
这时，赞胡掏出一个只有黄豆粒大小的东西递给狗三说：“这是为我们这次行动特制的信号传输器，防窃听、防监测，一般的电子设备检测工具也检测不到，放在口中就可带进去。如遇到危险或有什么特殊情况，都可以通过它告诉我们。”说完，他又把它的使用方法简单给狗三说了一遍。
狗三把信号器接过来放好。说：“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