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探
九爷下葬后不过半月,在八爷和日山爷爷的教导下,解雨晨基本可以掌握一些明面上的商铺。
但解家盘口底下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欺上瞒下。解语澜得知后,立马提枪过去,毫不犹豫揍了一顿后,统统赶出去。
这些人都是是解家旁支怂恿,如若不是找到下家,给他们百十来个胆子也不敢做如此行径。果不其然,又是一下午过去,在解家旁支强力推动下,解语澜便是声名狼藉,人人唾骂。说她卸磨杀驴不懂装懂。
解语澜是故意和解雨晨相约,作此形状,败坏自己名声,这样一来都知道她不好惹,都知道解家有后台,不会让人欺负,解雨晨便有依可靠。
眼下缺的就是要一个名声大噪的机会,不只是在京城。而是一个让整个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机会。
三日后
“据说琅琊那里出了一个大墓,西周的东西,肥的很!道上有头有脸的人都过去了好几批,都没拿下来。”
“那不然我们过去干啥,哪怕跟着那些人捞点牙缝里,剩下的都能够咱们吃五六年!”
没说完,旁边就有一道年轻爽朗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唉,诸位,这次我也是听朋友说那里肥,你们可否和我详细说说这些?我学艺不精,若是很危险,我就直接打道回府算了。”
这个人还贴心的递上了瓜子花生,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好吃好喝的供着,自然有天一起聊。一群人把那一堆零嘴都扒拉到自个怀里,道:“好说好说,你过来我们讲给你听。”
这位不是乔装打扮,戴了人皮面具的解语澜又是谁?
“咱们先说啊,这个墓是怎么被发现的?是当是这山火烧了一片天,救援人走后,来一探墓的一上去一铲,那村底下的土地,这一铲不得了,嚯!一铲子出来,那土都带血。后来呀,又陆陆续续下去了许多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那是九门里的第四门,陈老爷子亲自下去挖出带出来了这一堆金银财宝。据说,当时一连来了六七辆马车都没拉完!”
“听说没,这次解家的当家也去了!你猜猜谁也去了,他师傅二爷也去了!”
“不光二爷,九门里头,霍家,吴家,陈老爷子,还有新月饭店都去了!”
“就那个小姑娘?听说人长的挺漂亮的,就是手段太暴力了,你说说以后还能找着夫家吗?”
解语澜一副假小子的装扮,混在这一群里面扮猪,脸上还是微笑的听他们高谈阔论,跟他们道了一声谢,就提步往包厢里去。
那些瓜子和花生,她是一点都没碰。
这些泻药就当是送他们的谢礼吧。
头等包厢内
二月红慢悠悠的品着碧螺春,看着解语澜撕下人皮面具。
“师傅,外人说的和我们知道大差不差,不过我倒是知道的比他们更多一些。这个泉村的村民根本就是一堆人渣。”
解语澜随后便开始跟他讲和黑瞎子之前探墓的所见所闻。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家师傅拿着茶盏微微颤抖的手和眼底那一抹愧疚和心疼。
若是她此去都知道了……
会不会一辈子都不认他这个师傅了。
这一次下墓,解语澜还带着许多解家盘口上的人,装备弹药十分充足。
并且,解语澜隐隐察觉到,这里跟她的身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不论是她超出同辈人的运动天赋和绝佳的反应能力,以及她神秘的,令蛇虫鼠蚁退避三舍的血液。
她从第一次的下墓开始,竟然对这个墓有莫名的熟悉。
二月红专门拿来练她的飞去来器,腿法刀法枪法,张日山教她的特殊身法和对地势方向的分辨,吴老狗叮嘱她如何识人身份,尤其是八爷传授的奇门八算。
所以,这局,如何破?
一行人到达泉村,果不其然瞧见许多安营扎寨的同道中人。二月红带着解语澜,凭借着下地多年的手法,不到半日便挖通了盗洞。随后便一一吊着攀岩绳下去。
解语澜刚准备下去,二月红却突然抓住解语澜的手臂。
“师傅,怎么了?”
二月红抓着解语澜的手紧紧握住她,“下去后,莫要逞强,莫要离为师太远,还有……”
“好了,师傅,我又不是第一次下地。”解语澜笑道,“怎么搞得你徒弟解语澜回不来一样?”
二月红闻言怔愣片刻,放开手,看着解语澜熟练下去。
因为……
这一次,解语澜回不来。
而且他的徒弟解语澜会彻底消失。
下去后,是一道拱形大门,四周雕刻着百国朝拜西周的场面。图腾里举国欢庆,位于最高权柄之巅的帝王何等肆意张扬,与他并坐之人,是一位满身银饰,巧笑嫣然的女子。
“传说周穆王有一位祭司,在他从西域求长生不老药未果归来后,为他屡屡献策。她精通奇门八卦,风水算术,所议之言一一应验,一时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解语澜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图案,解释道,“而她最伟大也是最邪门的术法——换命挡灾。找一个八字极硬,且与所保之人为异性的孩童,通过混元两仪阵为引,以及各种苛刻的条件,从而让所保之人一生所遇之灾悉数归结于那个孩童身上。而那个孩童一生之气运,都会归结于所保之人身上。若是再狠心些……”
解语澜平静的陈述着图腾上根本没有的东西,她说一句,心凉一分,二月红心惊一分。
对啊,九门上下花费多年培养出来的孩子,怎会蠢到陷入被动的境地?
她如此聪慧敏锐,怎么会一步一步傻子一样丝毫没有发觉?
“若是再狠心些,这个孩童便究其一生不可破阵,甚至所保之人的家族和亲友,都会分到这个孩子的福分,都会成为这个孩子一辈子不可分割的责任。”解语澜一字一句咬牙道,“离之则死,魂飞魄散,不得往生。”
解语澜面对二月红的沉默,心彻彻底底凉了。
她不信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