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次只是警告
女佣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并在她手边的床头柜上放了一个圆形呼叫器。
“夫人,少爷不在房里的时候,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按呼叫器。”
“好……”
待女佣出去,祝卿卿起身半靠在床头,肩膀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还不知道学乖。”
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眼眸一压,“想再回医院?嗯?”
祝卿卿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又龇牙咧嘴的躺了回去,上半身触碰到床的那一刻,忍不住闷哼一声。
“活该。”
“其实我可以回自己房间的。”祝卿卿小声嘀咕。
顾屿堔嗤鼻一笑,“你以为我想让你在这?”
“万一某天晚上顾太太突然咽了气,那我这荔园不就成了凶宅了?”
“……”
狗男人,也不看看她这伤是因为谁,居然还咒她死!
在顾屿堔的吩咐下,祝卿卿除了拉撒,必须都在床上,需要上洗手间,她就按呼叫铃。
然后几个女佣就风风火火的冲到二楼主卧,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到洗手间,还有一个专门负责给她脱裤子……
顾屿堔一直在二楼尽头的书房办公,他特意开着门,方便观察主卧的动静。
当几个女佣第十三遍脚步匆匆的上楼时,他抬手掩住嘴闷笑出声,小丫头这一晚上是喝了多少水?
这一笑可把正拿着文件汇报工作的卫松吓了个激灵,“顾少,刚才说的是哪里不对吗?”
顾屿堔轻咳一声,又恢复以往冷漠的表情,“你继续。”
卫松紧接着说道:“前几天一直忙着查夫人遇刺的事情,关于华策盛典那天二楼发生的事情便耽搁了。”
他将一份文件递到男人手边,“这是那天事情的来龙去脉。”
男人翻看文件,中间还夹了几张监控的截图,他越看脸色越沉,动他顾屿堔的女人就是找死!
“我记得祝氏是不是跟天启娱乐谈了一个合作?”
卫松皱眉思索,“是听陆少提起过。”
片刻,挂了电话的顾屿堔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神愈发深邃,这次只是警告。
另一边的陆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姓顾的这又犯的哪门子神经啊?管天管地管空气,这下子管到他的生意上来了。
下一秒,陆翊嘴咧的跟裤腰似的,这可是个好兆头啊!这么些年,他上赶着抱大腿,顾屿堔都不乐意给他抱,如今转性了!
有顾屿堔这个商界天才指点,他的天启娱乐岂不是要发展成全世界的娱乐巨头了?
不容多想,他立即按照指示拨通电话。
接到祝父的电话受宠若惊,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空气点头哈腰。
“不知陆总亲自来电有何吩咐?”
“我们之前谈的合作就此作罢吧!好在合同也没签,对你们公司也没有任何损失。”
祝父惊得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他握紧手机急急问道:“陆,陆总,是我们公司哪里做的不好吗?你提出来,我们可以改进!”
陆翊半晌不吱声,这可不是你改不改的问题啊,商界传奇火眼金睛,顾屿堔看不上的人,那就是不行!
最后,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改不改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管好你自己的女儿。”
祝父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原本十拿九稳的合作就这么泡汤了。
祝语汐刚好从楼上下来,“爸,你怎么了?”
祝父抬头看向自己的亲生女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刚才陆翊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倏地站起身,指着祝语汐,胸脯急速的上下浮动,“你,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天启的陆总?!”
祝语汐被祝父的模样吓到,她怔怔的问,“爸,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你还跟我装傻?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话落,一本书直直砸向愣怔在原地的祝语汐,鲜血从她的额角流下来。
祝家别墅顿时乱做一团,祝母手忙脚乱的打电话叫救护车,祝父望着额头汩汩冒着血的祝语汐,眼神里毫无心疼之意。
他只是悔不当初!不该弃了祝卿卿。
荔园山庄也是少有的热闹,一晚上,急速上下楼的声音就没断过。
“快点!夫人又要上洗手间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祝卿卿简直要疯了,听说她受了伤,张妈便张罗着厨房给她炖各种补汤和营养品。
她这一晚上光是喝汤就要把肚子给撑炸了,这么躺下去,等她伤好了,她不胖个十斤都对不起她喝的这些补汤。
顾屿堔那个狗男人没出门,就一定在二楼书房,离主卧并不远,他一定听得到女佣的声音。
想到这,她又羞又恼,她看着搀扶她的女佣,艰难开口道:“其实……你们不必来那么多人的,有一个人扶着我就够了。”
“那怎么行!夫人你这伤口在肩膀上,一不小心就会有撕裂的危险,少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你的。”
“是啊,夫人,你就忍耐这几天,好好在床上躺着,这伤口也就好得快。”
“……嗯。”祝卿卿歪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半小时后,小腹传来奇怪的异样,果不其然,吃多了……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呼叫铃,犹豫片刻,咬着牙别过了脸。
她自己可以!
大不了慢慢挪呗,天知道在几个女佣的注视下小便有多尴尬嘛!更别说是上大号了。
就在她终于挪到马桶跟前时,两只脚突然腾空离开了地面,整个身体被高高的托起。
突然出现的男人两手提溜着她的腋下,像抱小孩子举高高那样将她竖着抱了起来。
在她的惊愕中,男人一手扒拉掉她的裤子,然后将她放在了马桶上。
一双深邃的眸子波涛汹涌,隐隐有些怒意,正在控诉着她不听话的行为。
祝卿卿彻底石化,狗男人刚才在做什么?他居然扒了她的裤子!当她是小孩子嘛?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欲哭无泪地坐在马桶上,仿佛一个木头人,脸颊分分钟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