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公?狗男人!
夜幕降临。
窸窸窣窣的声响让床上的祝卿卿彻底醒了困,一股陌生的气息笼罩下来。
“谁?”
她一脚勾住对方的腰,顺势攀坐在那人身上,将对方遏制住。
“敢闯进这里,你是找死——”
不等她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竟换了位置,对方的力气大得很,让她这个柔道七段的人都动弹不得。
“呵,找死的人应该是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得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下一秒便会将她撕成碎片。
祝卿卿卯足劲儿,膝盖狠狠地朝男人下怀顶去,对方灵活的像个泥鳅,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
这时,房间的灯大亮,近在咫尺的湛蓝色瞳孔给她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少爷,出了什么事?”李管家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少爷?莫非……她瞪大了双眼,这就是她所谓的丈夫顾屿堔?
顾屿堔鲜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祝卿卿并未见过他。
“你……老公?”心里这么想着,嘴里自然而然地便叫了出来。
顾屿堔满眼嘲弄地打量着祝卿卿,看来又是那边给他塞来的老婆。
“李叔,你是老糊涂了吗,我是不是说过,不许放无关紧要的人进来。”
李管家面色有些为难,“少爷,这位是今天嫁过来夫人,她——”
顾屿堔冷硬地打断他的话,“一个假千金也妄想成为我的夫人?”
显然,祝家偷梁换柱的做法顾屿堔心里明镜得很,祝卿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种极大的羞辱感袭满全身。
看来顾屿堔是想当植物人了。
“来人。”
话音刚落,几个保镖就冲进来。
“啧,儿子们该无聊了,正好缺个玩伴,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我扔过去。”
男人的语气里掺杂着些许残忍的意味。
儿子们?祝卿卿惊得下巴掉一地,她怎么没听说顾屿堔有孩子了?她这是刚嫁过来就给人当妈了?
脑海里不禁浮现刚才出现的小屁孩。
几个保镖上来就想驾着她走,她连忙后退几步,冷着脸伸手阻止,“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想一嫁过来就给你们的顾大少戴绿帽子。”
“这要是传了出去也不好听,别人还以为……”你不举!
她欲言又止,眼神大胆地打量着男人某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嘶——!
在场几人心里不禁为这位新夫人捏了把冷汗,她这行为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不,这不是拔毛了,这是直接放火了!
果不其然,顾大少青筋暴起,怒了。
“还不快给我扔过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出来!”
祝卿卿满意地笑了笑,气死你个半阉人!
她潇洒地甩了甩头发,笑着看向几名保镖,“带路吧。”
陪小孩玩?小意思。
出了房间,祝卿卿才看清所处环境的原貌,这偌大的山庄竟是建在半山腰上的。
保镖领着她七拐八拐,带她来到主楼背面一处乌漆嘛黑的院子,沉重的铁链哗哗作响。
祝卿卿心里一咯噔,顾屿堔的儿子们是有羊痫风吗?需要用这么粗的铁链锁门?她狐疑的迈了进去。
领头的卫松一脸于心不忍,“祝小姐,好自为之。”随即便落了锁。
啥意思?
再回头,几人早已没入夜色。
这什么破地方,这么大的院子连个灯都没有,顾屿堔果然冷血无情,自己的儿子居然也这般对待。
“死阉人!半阉人!你活该成为阉人!你——”
此起彼伏的低吼声打断了她的口嗨。
祝卿卿这才看清眼前的东西,顿时不寒而栗。
几只有她肩膀高的烈犬立在眼前,随时准备冲上来攻击她这个侵犯它们领域的外人。
狗儿子?顾屿堔这个狗男人!什么世道啊这是?人活得像狗,狗活得像人!
这任何一只都能咬断她的喉咙,更何况是几只。
前面的几位新娘不会都是被咬死的吧?顾屿堔可真符合传闻,冷血残暴!
双方僵持许久,几只狗儿子似乎按捺不住了,流着哈喇子直直向她扑来。
面对极具烈性的畜牲,你若先露怯,那就输了。
祝卿卿嗤鼻一笑,眼神里闪过不屑,朝那几只狗儿子伸出了手。
来吧,狗儿子们。
天空泛出鱼肚白。
顾屿堔一夜未眠,他驱动轮椅来到阳台。
昨晚那女人被扔进狗窝之后,他居然没听到以往那般惨叫,实属罕见。
只见后院几个狗儿子正在大快朵颐,却处处不见那女人的身影。
“顾少,她在那!”
顺着卫松所指之处望去,只见狗儿子的窝里漏出一只脚,看那拖鞋的样式,是那女人没错。
她不会是死了吧?
男人不屑的眼神下布满冷漠,她竟然把命给丢这了,真是废物,连前面那几个女人都不如。
这样弱不禁风的废物,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那只脚似乎动了一下,他眉头一挑,瞳孔猛的一缩。
只见那女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没有半分受到惊吓的模样。
几个狗儿子见状,一窝蜂围了上去,个个尾巴摇上了天,争先恐后地乞讨女人的抚摸。
尤其是那只蓝湾犬,平时连他都不怎么亲近,此刻却叼着自己最爱的大骨头拼命往女人怀里塞。
他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身后的卫松不禁咋舌,简直神了,平时这几条烈犬除了顾少,可谓是生人勿近。
祝卿卿开心地撸着毛茸茸的脑袋,没想到这些狗儿子的待遇还不错,狗窝又大又舒服,她这一觉睡得可真香。
感觉到探究的目光,祝卿卿抬眼望去,二楼阳台,高大冷峻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五官俊朗,拥有着完美的下颌线。
那双深邃的眼眸再次见到,依旧让她惊艳,湛蓝色的瞳孔,给整个人平添了一份清冷的高贵。
看样子应该是刚起床,发丝有些凌乱。
男人冷冽又探究的眼神,分分钟能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她站起身,随意活动了一下筋骨,轻启嘴唇,朝着不远处的男人慢慢竖起了中指。
而那条蓝湾犬也成了她的走狗,特别有眼力见的朝阳台上的男人狂吠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