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白泽的好事将近
吴洁也是一脸讶异,“我,我是销售总监?”
杜香脸上闪过很明显的失望表情,“我一直做的是销售啊,怎么去做行政呢?”
“我也没做过销售总监这么高的职位,”吴洁有些忐忑,“我怕做不来。”
许钟乐笑道,“刚才李秘书还说咱们这里百废待兴,我觉得这正是体现各位能力的时候。杜姐常年做销售擅长和各种人打交道,这是你的优势,这个优势还可以再扩展一下,管人事,做企划,既能跑的出去也能坐的下来,你觉得呢?”
杜香实在没想到自己会从销售部长的位子上下来,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对准了她,她刚开始听说新任总经理是许钟乐时既开心又有些看不上眼。
毕竟她之前只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小将,要不是因为攀上白总这棵高枝,她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没本事还性格固执不听劝。赵老板那一巴掌就是给她上了一课,这么没有眼色的销售员她一开始就不打算要,只因为是赵总发了话,她便清楚这人得罪不起。
现在看来,确实得罪不起。
杜香再次看向许钟乐时,眼里都迸发出热情,笑道,“好的,为了公司的发展我做什么都可以。一定做好这份工作,服务好销售部门。”
许钟乐笑笑,“好,其他的问题我们后面再详谈。”
杜香走了后,许钟乐看着吴洁道,“销售总监是咱们这种销售型公司的二把手,位高压力大。人员随你挑,要求随你提,具体怎么做我不参与,但是我要看到变化。”
不等吴洁说话,许钟乐又道,“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说明一下,酒桌文化我不赞成。”
吴洁想了想道,“这个我也不太赞成,但是做销售不喝酒说实话不太现实。而且也没办法禁止公司所有的销售不陪客户喝酒应酬。不过您说的这条我会考虑的,两边中和一下。”
许钟乐点头,“可以,尽快梳理出销售架构给我。”
“好的。”吴洁点头起身走到门口时转身问道,“你为什么选我做销售总监?”
许钟乐回头,给出的答案很简洁,道,“因为你人好!”
“人好?”吴洁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无语,“人好!”
许钟乐道,“人好,是因为有底线,为了守住底线就会想出办法,所以,你人好,脑子灵活,你带出来的团队也是向日葵一样欣欣向荣的团队。”
吴洁看了眼身后同样哭笑不得的李秘书,满意离开。
嘉荣集团对竹茂的第一笔资金已经到账,杨竹先是跑了好几趟国外,重开了研究室,主打高端医疗设备。
另一边,白泽挑选白老爹难得回家的机会决定摊牌。
饭桌上,白泽看了好几次白嘉荣,结果连一个对视都没有得到。
暗自深吸一口气,白泽放下筷子,端正坐姿,看着白老爹和白母,道,“爸妈,我,我想和你们谈一件事。”
白母眼皮都没抬一下,“食不言!”
白泽立马偃旗息鼓。
等到饭后,白老爹坐在沙发上喝茶时,白泽跟着坐过去,道,“爸,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哦,甜甜小公主,你要和爸爸说什么呀?”白老爹放下大茶缸,拉住女儿的手抚摸。
“爸,我想,我想结婚!”
“噗——”
白嘉荣正在喝水差点没呛死。
“结?结婚?”白老爹屁股后移一米,满目震惊的看着白泽,脸色都白了,“你再说一遍?”
“爸,我想结婚!”
白老爹捂住发晕的头靠在沙发上,半天才缓过神来,“你和谁结婚?”
“杨竹!”白泽说完才觉得应该害羞,“我,我男朋友叫杨竹!”
“可你,”白老爹惊吓过度,看着白嘉荣,“你知道吗?”
白嘉荣点头,“知道一点。”
“知道一点?”白老爹捡起地上的拖鞋朝白嘉荣扔过去,“知道为什么不说?甜甜才多大,结什么婚?前两天还去酒吧喝酒,今天就要结婚,我让你管她,你怎么管的?”
白嘉荣坐着不动,迎接第二只拖鞋的到来。
“爸,”白泽拉住老爸的手,“不怪我哥,我今年都25了,不是小孩子了,更不用谁管我。”
“放肆!”
白老爹气的不行,噌的站起身,一阵风似的跑到楼上,不知道和白母吵了什么,没一会儿两个人都下来坐在沙发上。
白老爹让白泽跪下,这也是第一次白泽被罚跪。
白嘉荣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你那个拐卖儿童的男朋友叫什么?”白老爹气的手指发抖。
“我不是儿童”
“叫什么?”
“杨竹!”
“真是头拱别人家白菜的猪。”白老爹对白嘉荣道,“去,把人给我叫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不要,”白泽跪着抱住白嘉荣的腿,直接吓哭了,“爸,爸,你干什么呀?”
“我看看他,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敢动我女儿!”
白泽匍匐抱住白母的腿,“妈,你说说话呀,求你了。”
“让我说什么?”白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话可说!”
“我还是不是你女儿?”白泽咆哮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不管,我哥你不管,我也不管,你说你不会带小孩,我觉得你是自私。你只爱你自己,家人,亲人,你都不在乎,你只”
“啪——”
白泽捂住半边脸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我说对了不是吗?”
白母看着自己的手掌愣住了。
白老爹一时心疼坏了,不知该心疼老婆的手还是心疼女儿的脸。
最后还是先拉起白泽,细细端详红肿的脸,“你也是,说这些干什么?不管你,你俩是怎么长大的?”
白泽没说话,白母默默靠在沙发上红了眼睛。
“我就是要结婚,我不仅要结婚,还要嫁的很远,越远越好,远到这辈子都不用来往。”白泽负气说了一大堆伤人的话,白老爹听的心惊肉跳。
“甜甜,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白老爹搂住女儿,难过道,“你这不是拿刀往父母心口上捅吗?”
“反正我不疼!”
白泽眼里涌上一抹畅快,“就像你们对我的伤害一样,你打我,我疼你也疼,只有你疼了,你才知道别人的痛。”
白老爹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泽,“你还是我温柔乖巧的女儿吗?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是那个混小子吗?”
“我不是小孩了!”白泽大声道,“我25了,不可能永远是那个温柔乖巧的女儿,你们对我的了解还在我5岁吧?一个永远不回家,一个心永远不在家的父母,你们没资格为人父母。”
白泽一把推开白老爹跑了,白嘉荣什么也没说,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去厨房拿上芳姨打包的饭菜走了。
许钟乐正在厨房包包子和馅儿,一回头看到白嘉荣在餐桌上放饭菜,走出来道,“你不是回家吗?怎么还打包饭菜。”
“给你带的。”白嘉荣坐下,无精打采的靠着椅子,“白泽和家里吵了一架。”
“啊?”许钟乐坐下,“因为什么呀?”
“还不是结婚。”白嘉荣叹了口气,“不知道憋了多大的火,正事一句没说先爆了。”
许钟乐道,“我之前和你说让你找时间和白泽聊聊,你聊了吗?”
白嘉荣摇头,“哪有时间?再说,她也不是小孩,不能什么事都靠家里吧。”
许钟乐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还冒着热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白泽被你们保护着长大,她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犯错了,你又怪她靠家里,不成熟。”
白嘉荣看许钟乐边吃边聊发觉自己没吃饱饭又拿起筷子跟着一起吃。
“她现在要结婚,我能帮什么忙?帮她找个庙算一卦看这个夫婿是不是良配?我能做的都做了,让杨竹的事业和地位表面看起来匹配。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许钟乐纳闷,“你是觉得你爸妈看不上杨竹是因为杨竹的身份地位和你家不匹配?”
白嘉荣道,“最起码不能让这个原因成为他俩的绊脚石吧。”
白泽从家里跑出来一个人顺着羊肠小道走了一个半小时,脸上的眼泪被风吹干渍着,小道尽头居然是一座小桥,桥下溪水潺潺,微风习习,依着桥扶手远眺还能看到杨柳岸边正在上岸的鸭子排着队扭着屁股往家跑。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白泽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杨竹的电话。
“喂?”
“白泽,你在哪儿?”杨竹的声音严肃中透着焦急。
“外面。”
“外面是哪里?”
“有事吗?”白泽的心情坏透了,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听谁的教训,哪怕是杨竹的。
“你和家里吵架了?”
“”白泽趴在桥扶手上,天一下子就黑了,风吹过有些微凉,“与你无关!”
“怎么和我无关呢?”杨竹声音柔和,“一个是我未来老婆,一个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你们吵架,你说我帮谁好?”
“哼,”白泽嗤笑道,“不一定呢!”
“什么不一定?”
“不一定是你老婆,也不一定是你的岳父岳母。”
“哦,”杨竹轻笑道,“这样啊,那你要赔我一套西装。”
“我凭什么赔你一套西装?”白泽直起身,气呼呼道,“你什么意思啊?”
杨竹还在笑,慢悠悠道,“一万八一套西装,真是肉疼,以后只有去重要场合才穿,比如,见未来的岳父岳母,订婚,结婚”
“你,”白泽紧张的握紧电话,“你在说什么?”
“快回来吧,”杨竹道,“西装是中午取回来的,本来想让你帮我看看合不合身,结果你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说,明天是个良辰吉日,而且我知道你爸爸也在家,我想拜访一下我的未来岳父岳母大人。”
“真的?”白泽跳了起来,傻笑着跑下桥。
“真的,我不知道你爸妈喜欢什么,我就问我爸妈了,我爸妈说第一次见你父母,烟酒茶是必须的,时令水果,还有就是我老家的一些特产”
白泽不知道说什么,嘴里光是“嗯嗯”的回应,她想说什么都不用带,也想说家里什么都有,可是她又觉得,这些是应该的,不管家里有多少水果特产,又能有什么比得上这种意义。
早上,杨竹郑重其事的穿上专门定制的昂贵西装,车子后备箱放满了礼物。
白泽走之前再三叮嘱不用带太多东西,可他觉得还是尽量多带点,毕竟“心诚则灵”。
坐在车上照了八十遍镜子,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把昨晚半夜写的稿子拿出来看了又看,手掌心还是紧张的直冒汗。
车子越开越近,越近他的小腿就开始越发的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不清楚白泽回家和父母怎么说的,昨天刚吵完架今天就见面,这时机选的绝对不像是“良辰吉日”。
车子还没到白家公馆前,杨竹老远就看到白泽穿一身粉色鲜嫩的旗袍站在门口朝他挥手。
长发挽起用一根精致的发簪固定住,旗袍端庄典雅和白泽以往活泼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害怕吗?”白泽趴在窗户上问他。
“害怕!”杨竹实话实说,“我小腿还在发抖。”
“那怎么办?”
“你今天很漂亮!”杨竹摸摸白泽的小脸,“我还没见过你穿旗袍。”
白泽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说,“我妈妈说这件好看。”
“你妈妈?”杨竹意外,“你妈妈不生气了?”
“还好吧,”白泽灵动的眼睛转了转说,“我妈反正在大事上很明理的。”
“那我,”杨竹下车站好,松了口气,“我先,我先拿东西吧。”
后备箱的东西太多,白泽把家里的阿姨都叫出来拿了,然后挽着杨竹的胳膊推门进去。
“爸妈,”白泽一进门就喊道,“杨竹来了。”
这时,从二楼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伴着高跟鞋的声音。
杨竹很是拘束的站在大厅,正了正领带,抬头看到曾经在照片上才看过的白父白母。
白父身材高大魁梧,不苟言笑的时候连带着周围的气氛都凝固住了。
旁边烫着大波浪的白母,气质出众,面容姣好,个子很高,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身上也穿一件旗袍,宝石蓝的旗袍配上光彩夺目的胸针,端庄大气。
“来了?”白父道。
杨竹点头弯腰,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叔叔阿姨好,初次见面,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竹,木易杨,竹子的竹,今年25岁,籍贯x省,xx学校研究生,现在开”
“哦,不急,”白父打断杨竹的话,在沙发上坐下,示意杨竹也坐,又对白泽道,“你去,让芳姨泡一壶好茶过来。”
“芳姨知道”白泽说到一半看到老爸的神色不对,住嘴起身去厨房。
“你和甜甜什么时候认识的?”
白父虽然穿着一身常服,可是说话举止依然带着军人的惯性动作,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杨竹。
杨竹的嗓子干的差点张不开嘴,咽了好几次唾沫才开口,“哦,是,是大学时候认识的。”
“大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