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熟能生巧
白嘉荣心情雀跃，变魔法一样从后座拿出一个袋子给许钟乐。
“买了些蛋糕和面包，你尝尝。”
许钟乐心里甜化了，看着写有私人订制字样的包装袋，里面的糕点个个小巧精致。
打开一盒尝了一口，笑眯眯道:“好吃，真甜！”
“喜欢吃甜的？”
“嗯，喜欢。”
“好！”
白嘉荣带许钟乐去的是一家很高级的餐厅，曲径通幽的装修风格，七拐八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风景区。
一份简简单单的套餐居然要好几千。
许钟乐知道白嘉荣的心意，虽然觉得一顿饭好几千实在太夸张，还是坐下了。
漂亮的服务员端来摆盘新颖的一口量的菜，还站在旁边讲解一番。
什么前菜、主菜、甜品，十几道菜吃完，居然花了一个半小时。
重点是没吃饱！
许钟乐把每一道菜品吃的一干二净，心想再来一碗面就好了。
白嘉荣优雅的擦了嘴，笑道:“是不是没吃饱？”
许钟乐如实点点头，“可能是吃的时间太久了，菜量也少。”
“所以还是水煮肉片好吃。”
许钟乐笑得眼睛弯弯，“下次我给你做。”
“好，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白嘉荣起身给许钟乐穿好外套，“走吧，我知道后面巷子有卖炒面的，你请我吃。”
许钟乐大笑，抓住白嘉荣的手，“没问题，给你再加个煎蛋！”
盯着笔记本里夹的名片，许钟乐内心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方秘书很快接了，一听是许钟乐，不知道什么原因笑出声。
正是中午用餐的高峰期，小小的苍蝇饭馆人头攒动，摆放紧凑的桌子勉强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许钟乐踮起脚尖在里面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方秘书。
“你好，许钟乐？”
许钟乐回头方秘书身材精瘦，个子中等，裹了一件长款羽绒服，衣服有些宽松，人看起来变小了很多。
“方秘书，你好！”
许钟乐笑着伸出手和来人握了握。
“咱们坐在外面吧，里面没有位子。”
方秘书很随意的在外面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许钟乐朝屋内看了一眼，无奈忍着寒风战战兢兢的跟随。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方秘书给许钟乐倒了一杯不算热的水。
“时间长了，您就知道我有多难缠了。”
许钟乐握紧水杯，笑嘻嘻道：“我属于咬定青山不放松型的。”
方秘书也笑了，“可是，无论许小姐多么有毅力，关于您提出的续约一事，我可以明确告知您，行不通。”
“”
许钟乐愣了一下，还是不死心，“请问是价格吗？”
方秘书摇头,“许小姐，价格这一块想必您也了解很多，贵公司给出的价格在整个行业来说都是最低的，几乎是贴钱的买卖。”
“那为何？”
“许小姐，我们公司要的是长久可持续的合作伙伴。要有自己的科研室，具备自主研发的能力，产品能够不断的革新换代，用科技服务病人，减轻病人的痛苦，能够真切的帮助到病人。
多说一句，我们杜董的目的并不是挣钱。这话您听着可能觉得是开玩笑，但这确实是我们不能与贵公司合作的原因。您跑了好多趟，杜董也不想浪费您的时间，所以我就开门见山的说。”
许钟乐短暂的失望过后更多的是对杜董的敬佩，“兼济天下，杜董有这样的豁达心胸，非商人行为，可称为君子。”
方秘书眼睛一亮，“这句话我会带给杜董。”
许钟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您听说过‘竹茂医疗器械有限公司’吗？”
方秘书眼睛眨了眨没说话。
“公司老板叫杨竹，他的公司就有研究科室，还有很多专业对口的大学生，完全符合您公司的合作要求。”
许钟乐有些激动，“而且他们老板是有大志向的人，你们杜董一定会喜欢的。”
方秘书疑惑道：“许小姐不是鹿墨公司的吗？怎么？”
许钟乐也不遮掩道：“我之前的老东家就是‘竹茂’公司。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离开了。我是觉得，反正我这笔单子也谈不成了，不如给合适的两家公司牵个线。”
方秘书听完不禁莞尔，也很爽快道：“许小姐还真是快人快语，和之前贵公司跑销售的人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许钟乐腼腆一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您这样有格局和魄力的公司，内心无比敬佩。
如果好的医疗器械真的能帮助到被病痛折磨的病人及病人家属，那真的是造福无数。我见过太多病人”
“你之前是？”
“我以前是护士，所以感受更多些。”
“怪不得，”
方秘书点头，“为何又做销售工作了？”
许钟乐挠头傻笑，“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呵呵。”
如果许钟乐让写一份履历表,每一页都离不开白家兄妹的身影！
回到公司，许钟乐有气无力趴着不说话，吴洁屁股一抬坐在她桌子上，“小旋风今天怎么不旋了？”
“哎，”
许钟乐支着下巴，“旋不动了，歇歇。”
隔壁杜香伸手过来呼噜了一把许钟乐的头发，“别气馁，你已经很努力了。”
“杜杜，”
许钟乐拉住杜香的手，“我这么努力为什么成不了呢？”
吴洁言简意赅，“努力错方向了呗！”
吴洁跳下桌子，看着许钟乐，“挣钱就是挣钱，有利可图就上，无利可图就撤。”
“没错！”
杜香附和道，“理想主义挣不了钱。”
吴洁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道：“坐在舒适圈里的努力不算努力，等你哪天真的跳出舒适圈才知道努力的意义。”
“”
晚上回家，白嘉荣打电话约她明天滑雪。
滑雪！
小时候一到冬天孩子们自建滑冰场，前一天晚上在陡坡上洒水，等二天就成了天然滑冰场。
胆大的直接站着从高处往下滑，胆小的找一个不用的轮胎坐在上面。
又好玩又自由！
不像现在滑雪还要去专门的滑雪场。
回到房子，史丹也刚到家，“今天回来挺早啊！”
“你也回来挺早。”
许钟乐放下手里的菜，凑到史丹跟前，“没有去约会？”
“他今天要加班，到年底了事情多。”
“他？”
许钟乐逗趣道，“哎呦，连名字都不叫了，用‘他’指代。”
史丹反问，“你怎么称呼你的‘他’？”
许钟乐换好睡衣出来，“直呼其名啊！”
“直呼其名多生分啊！”
“生分？”
许钟乐钻进厨房，打算给白嘉荣炒两个他喜欢的菜，明天出去玩省顿饭钱，“这有什么可生分的，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
史丹靠在门口，“那你是叫他嘉荣还是白嘉荣？”
“白嘉荣，叫嘉荣，我叫不出口，怪怪的。”
许钟乐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
史丹无语，“这有什么怪的？你叫白嘉荣才怪呢。他现在不是你老板，也不是陌生人，他是你男朋友啊。你可以叫的更亲密，比他妈叫他还亲密。”
“那你叫刘涛什么？”
史丹面不改色，“涛涛。”
“”
许钟乐愕然，“涛涛涛，确实亲密。”
史丹不以为然，“白嘉荣叫你什么？”
“钟乐。”
“好吧，你俩都没什么情趣，死板的很。”
“我觉得挺好，不必太亲密，也不必太疏远，成人嘛，都要有自己的空间。”
“哼，那你俩之间有什么亲密举动吗？”
“”
许钟乐突然红了脸，“亲亲！”
史丹一下子来了兴趣，“他亲你？只亲嘴吗？”
“我也亲过他。”
“你主动亲的？”
“嗯！”
史丹兴奋的拍了一把许钟乐，“可以啊你，好样的许钟乐。谈恋爱就是要勇敢的表达自己的喜欢。你第一次谈恋爱，死板一点可以理解。”
“我亲他的时候好紧张，浑身发抖。”
“亲白嘉荣是什么感觉？”
“很好，”
许钟乐不好意思低下头切菜，“嘴唇软软的我太紧张了，忘了具体感受。”
史丹安慰道：“没事，熟能生巧，多亲几次就好了。”
“小丹，你谈了几次恋爱？”
“我啊，算上刘涛有四次。”
“四次？”
许钟乐略感意外，“这么多？”
“大姐，我上大学到现在四次多嘛？”
“哦，”
许钟乐收敛表情，“那怎么没成啊？”
史丹叹了口气，“大学谈了一次，他家里给他找好了工作，让他回家，我不想离开北京，就分了。后来的都是工作后，有一个是上班的同事，反正我觉得找对象千万不要找同事，麻烦。
后来一个也是相亲认识的，对方家是北京的，没上过大学，家里托人给他找了份当图书管理员的工作，还是带编制的。”
“挺好的，怎么又没成？”
“看不上我啊，人家妈说，他儿子就凭一个北京户口也能随随便便找一个研究生毕业长得漂亮的女人，我要啥没啥，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她妈怎么这么说话？有北京户口怎么了，你本科生，有工作，工资也不低，性格好，脾气好，心态好，他儿子才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史丹笑道：“傻子，一个北京户口能干掉一个区的高考生还不止。北漂的人那么多，有几个能真的留下来，更别说有个北京户口。”
“刘涛是哪儿的人？”
“梓州听说过吗？”
“嗯，知道。”
“我第一次听，回来查了资料才知道。”
“你俩处的怎么样？”
“他挺好的，想留在北京。”
“他做什么工作？”
“程序员。”
“哇，挺厉害的嘛。”
史丹抿紧嘴唇，想了想走到案板前，纠结半天道:“我，我有些担心。”
许钟乐正在低头褪西红柿的皮，听到史丹这么说，抬头问道:“担心什么？”
“他工作挺好的，工资也挺高，我，可我这个工作和他相比就没那么稳定。”
“你，你想换工作？”
史丹点点头看着许钟乐。
“你可是咱们售楼部的冠军啊，工资也很高啊，你舍得？”
“这个工作也不能干一辈子吧？总要想想退路。”
“那你，你怎么打算？”
史丹靠在案板前，手指绞着睡裙，低头不说话。
许钟乐疑惑道：“你没做好打算就想换工作？”
史丹内心快为难死了，话到嘴边就是张不开口，扭捏了好一阵，眼一闭心一横道:“乐乐，你能不能帮我问下白总，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
“啊！”
许钟乐诧异道:“你想去白嘉荣那儿上班？”
史丹小声道:“谁不想去嘉荣集团上班？也就你。”
“我？”
许钟乐道:“小丹，那里的工作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史丹急道:“我又不去做总裁秘书，我大学学的是新闻学。可以做宣传或者文字编辑方面的工作。”
“你大学毕业没有找相关工作吗？”
“我毕业找了一家线下刊物编辑的工作，公司小，人少，活太繁杂了，我实在扛不住就辞职了。
后来又找了几个相关的工作，连实习期都熬不过去。工资少的可怜，天天往出跑找人约稿，比做销售还累。”
许钟乐没上过大学，总以为上了大学就可以万事无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风光无限，没想到也这么不容易。
“乐乐，算我求你了，你帮我和白总说说。”
史丹看着许钟乐，“凭我的学历肯定是进不去的。可现在你不是白总的女朋友吗？你说一句话肯定比漂亮的简历有用。”
“啊？”
许钟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怎么拒绝。一想到她刚来北京史丹对她的帮助，真的是无微不至。
如果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史丹的恋爱可能也会比较顺利。而且史丹是大学生，比她强多了，应该能胜任工作。想到这里，许钟乐硬着头皮道，“小丹，我只能说帮你问问白嘉荣，至于能不能成，我真的不敢保证，万一成不了，你千万别生气，行吗？”
“嗯嗯，乐乐，你太好了，”
史丹激动的一把抱住许钟乐，垫着脚一直蹦跶，“谢谢你，乐乐，你真的是我的大福星。”
许钟乐每次听到“福星”这个词就很动容，抱住史丹笑道:“不用谢我，如果成了，你就用努力工作表达对白嘉荣的感谢吧！”
翌日
许钟乐一起床就看到史丹给她做好了丰盛早餐，不禁笑了。
洗漱完，装好昨晚做好的饭菜，白嘉荣的电话就来了。
“嗯，马上下来！”
“好，不急，我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