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比武落败

    叶开文虽然口头上是有点轻视的味道，但是心里可不含糊，他完全听从徐天才的建议，在车上反复回忆少林罗汉拳与五禽戏的招式，并且思考着出招的顺序与如何将这些招式融会贯通？

    “少林罗汉拳虽然有三式118招，但我觉得除了强身健体的招式以外，真正适合对打的应该是九招式到十八招左右，待会对战徐老头，我先出一招拈花托叶，再出一招五禽戏的仙猿摘果，把他逼退后再来一招推窗寻月。如果他伏低走避，我就来一招猛虎扑食，嗯！他是武道宗师不会坐以待毙定会还手，我就来一招回封泼水采取守势，再来一招排山倒海伺机反攻，一招黑虎偷心直捣黄龙扩大战果………。”

    半小时的车程稍纵即逝，经过一座桥梁，徐天才似乎是把车开到一个湖中小岛，两人下车后随即走到湖水边的一处空旷草地。

    “这里很适合比武，今晚月光皎洁也适合夜行，这是个大湖边的风景区，晚上景区打烊后，不会有游客进来游玩，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们开始吧！你是宗主又是初习武者，你先出招。”

    徐天才观察确认周围环境后，开口对叶开文说道。

    “你是武道宗师，是化境的武林高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赐教！ ”

    叶开文礼貌性的回答，随即展开起手式。

    习惯于事前规划，有计划性的完成目标，是叶开文一贯的作风，展开起手式表示礼敬以后，叶开文果然按照原先计划的使出一招拈花托叶，只见叶开文往前一步上体往右转形成右弓步，左足提跟成前、足掌趾先着地，同时，右掌向前推出，掌尖向上，掌心向前，肘臂略屈与肩平。面对叶开文的攻击，徐天才左足往后回旋一步，轻松躲过这一掌。

    叶开文不气馁，接下来马上五指并拢撮指成勾手状，同时，左脚向前一步成左弓步，右臂向身后伸直，勾尖向上，左臂向前方伸直推出，直接突击徐天才的左臂。徐天才则是左臂抬起一隔一卸，轻松化解这招的袭击。叶开文不理会两人之间的差距，仍旧继续按计划使出推窗寻月、攻击徐老头的上半身、无功而返再使出猛虎扑食，袭击徐老头的下盘，被躲过了，继续再来一招排山倒海，再接连使出黑虎偷心、双峰贯耳、云顶三冲等招式，可惜连徐老头的衣襟都无法碰到，更不论对他有任何威胁了。

    此时叶开文已经明白，自己与徐老头的差距有多大，但仍不打算服输，持续以罗汉拳还有五禽戏的招式，攻击徐天才。虽然所有的攻击招式都无法碰到徐天才一丝一毫，但是叶开文发觉自己两招之间的间隔时间慢慢缩短，出招之后几乎没有间隙马上击出另外一招，不论是出拳还是出掌都渐渐流畅，而徐天才只是闪躲，并未还击。如此持续了一段时间，叶开文的招式都重复了好几遍，徐天才只是避开仍未还手，叶开文也明白了，这是徐老头在陪他练武，让他熟练少林罗汉拳等三项武技，叶开文心存感激，但也不禁怀疑，自己已经是练气小成修为，腹内丹田也是充满灵气，为何打出的任何一招都只有物理力量，没有任何内劲呢？是自己太蠢不懂真气与武技的连结？还是修为不够？才刚想到这问题，就听到徐天才说道：

    “你现在都在使用少林罗汉拳与五禽戏的招式，显然无法奏效，为何不改用八段锦试试看？”

    “八段锦是气功功法，是导引术，如何拿来攻击？”

    叶开文不解的问道。

    “谁说八段锦只是气功功法，不能拿来攻击？看清楚了。”

    只见徐天才喝道，并立即演练八段锦。

    “两手托天理三焦，左右开弓似射雕。”

    徐天才嘴里喊着口诀，双手也开始动作。只见徐老头双手自体侧缓缓举至头顶，掌心向上，用力向上托举，足跟亦随双手的托举而起落。接着左脚向左侧横开一步面向叶开文，身体下蹲成骑马步，双手虚握于两髋之外侧，随后自胸前向上划弧提于与胸平高处。右手意如拉紧弓弦，开弓如满月；左手捏箭诀，向左侧伸出，顺势转头向左，视线通过左手食指凝视叶开文，如此反复几次、左右手交换后，叶开文突然觉得有一股气劲往自己胸口袭击而来，随即抬起双臂挡在胸前抵挡。砰的一声、叶开文不敌此气劲而身体直直地往后倒下。

    总算是从小练习外丹功，近期又修炼了〈吞天诀〉与三项武技，反应还算敏捷。情急之下，叶开文连忙以腰力扭身向后让双掌着地，随即翻身而起，避免了屁股着地的窘境。

    还没缓过气来，刚转头望向徐老头却又听到徐天才吟道：

    “调理脾胃须单举，五劳七伤望后瞧。 ”

    只见徐天才左手缓缓自体侧上举至头，翻转掌心向上，并向左外方用力举托，同时右手下按附相呼应。如此反复几次后叶开文突然发现又是一股气劲袭击而来，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气劲是沿地而进由下往上来，直接袭击自己的脚部。叶开文闪躲不及，只能两足横开一大步，两膝往下蹲呈"骑马步"态势，双手握拳，拳眼向下袭击而去抵挡这道由下而上的气劲，而此招正是八段锦第七式的运气与运功手法。招式是对了，但显然内力不足，所以叶开文仍被击飞，身体受到力量的冲击往后飞跌，这次应变不及，整个身体背部着地，还压扁了一堆草。

    “哇！好痛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八段锦的练功招式也能伤人？”

    叶开文躺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就急忙问道。

    “早就跟你说过了，八段锦是华夏古代最著名的气功功法，也是所有武技导引术的基础，演练以后对于五脏六腑的运行以及内家真气的生成，均起决定性的作用。对内既可强身，对外亦可攻敌，这是我要你修习此功法的主要原因。好了，现在给你一些时间让你演练八段锦，等你深得其精随，懂得运用体内真气时，我们再开始比武。”

    徐天才面带微笑的回答。

    看着叶开文根据记忆中的招式，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演练八段锦的功法，徐天才深感欣慰。其实刚才叶开文抵挡徐天才的攻击所用的招式，正是八段锦中的第七式，而此式正是防备徐天才所用第三式八段锦攻击的最佳选择。这代表叶开文已经熟记八段锦，并懂得适时的运用八段锦的招式来保护自己，他现在所缺的只是熟练度不足，还有经验不足，当然，只有练气小成，修为仍然不足。

    “可以了，我们开始吧！ ”

    经过多次反复的练习，叶开文慢慢的掌握体内真气的运行法则，从各穴位到各经脉，甚至最难的任脉与督脉也能通行无阻。体内运行没有问题，再来就是如何真气外放了。按照八段锦的修习功法，叶开文发现只要丹田内真气满盈，似乎双手都可真气外放，不论是大拇指的太阴肺经少商穴、食指的阳明大肠经商阳穴、中指的厥阴心包经中冲穴、无名指的少阳三焦经关冲穴、还是小指的少阴心经少冲穴等五根手指头都可以外放真气，只是距离太短仅于近身，这是美中不足之处，可能是自已修为太浅之故吧。既然八段锦已经熟练，叶开文就对徐老头喊道。

    “你显然已经深刻体悟八段锦的精髓，那我们继续，不要留手，你用全力攻击我，让我看看你的修行成果。 ”

    徐天才深深的看了叶开文几眼后，富有深意的回答道。

    叶开文学习刚才徐天才对付自己的方法，运转八段锦功法，将双手自体侧缓缓举至头顶，掌心向上，用力向上托举，足跟亦随双手的托举而起落。接着左脚向左侧横开一步面向徐天才，身体下蹲成骑马步，双手虚握于两髋之外侧，随后自胸前向上划弧提于与胸平高处。右手意如拉紧弓弦，开弓如满月；左手捏箭诀，向左侧伸出，顺势转头向左，视线通过左手食指凝视徐天才，如此反复几次、左右手交换后，叶开文觉得体内真气运转已涌至左手食指的阳明大肠经商阳穴，一股真气随即透过指尖指向徐天才。

    徐天才右手随意的由下往上挥举，立马破解了叶开文好不容易拟成的劲气攻击，随即伸出左手食指，如同叶开文一般，用八段锦的第一式攻击叶开文。

    砰的一声、叶开文的身体又直直地往后倒下。

    “我又落败了，真惨。”

    叶开文心中悲怆地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