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赔不起!?
水房里一众女生围着,中间的一个小包围圈里站着四五个女生在那里争吵着什么。
叽叽喳喳的声音格外响亮。
学校里每一层楼都有一个水房,大家都是提着自己的暖瓶在这里接热水,一般都是同一个专业的,水房离她们宿舍远,几乎是两头的距离,还隔着两个拐弯,走到那里起码也要有一会儿。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赔!?你们赔的起吗!?”
“我们都说是不是故意的了你还想怎么样!?”温以瑶也不认输,梗着脖子跟她对峙。
“呵。我这可是上万的手链,私人订制的红宝石系列!你说赔的起就赔的起啊,瞧你们这穷酸样!”那个女生趾高气扬的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辛晚和温以瑶身上。
“就是!意意的手链可是上万的,你们赔不起。”一个女生在旁边帮腔。
“怎么弄坏别人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你爸妈没有教过你道理吗?”
“我看她就是想拖延时间!她根本就赔不起!”
“就是!”
“…”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见这也都看向了温以瑶和辛晚,目光带着一丝怜悯。
温以瑶听见这话火气更大了:“要不是你们非要插队,也不会挤掉!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你们还在这儿充好人!”
辛晚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头都要低到地下去了,扯了扯温以瑶的袖子:“要不然…我们…赔吧…”
辛晚听见价钱震惊了一下,虽然她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这个情形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人围的越来越多。
本来看热闹指责插队的人的,一下子风气转了方向。
郑意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眼里闪过一丝窃喜,手指抚上手腕处戴手链的那个位置,这个可是沈芊芊送给她的,要不是沈芊芊告诉她这个手链容易碰坏让她小心一点,她还不知道呢。
不过又有一丝惋惜,这么贵的手链被她们几个人糟蹋了真是可惜。
想到今天上午秦岩因为这两个女生在班里凶她让她下不来台,她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眼里又闪过一抹狠色。
“这样吧,既然你赔不起,就跪下跟我道歉,我心情好了就原谅你们了。”
郑意挑衅的看着两人,目光划过人群中的沈芊芊,见人面上并没有多大表情,更加得意了。
卫静静和几个拥着她的女生在旁边咯咯直笑。
“你不要欺人太甚!”
温以瑶听见这话更生气了,辛晚在旁边抿着唇脸色也有些难看。
温以瑶兜里的手机嗡的振动一声,在吵闹的空间里并不明显。
温以瑶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信息,抿着唇回了两个字。
郑意看见她还有闲情看手机火气“噌”一下冒上来,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两大步跨过去就要夺她手里的手机。
正在众人都惊呼一口气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瞬时接住她的手。
力气算不上很大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温以瑶反应过来愤怒的看着郑意。
郑意扭头就看见洛慕北正抓着她的手,皱了皱眉,厉声:“洛慕北,我们班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洛慕北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松手。
她一直在旁边看着,本想着这是她们班级内部的事情她不便插手,但事到如今她们却是得理不饶人。
周围人也看见了洛慕北,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洛慕北不是南苑的吗?怎么跑我们北苑来了?”
“不知道啊,有什么事吧?”
“应该是找人的吧。”
“…”
洛慕北的长相早在超话里她们都见过了,她不像顾荷一样遮得厉害,平日里见过她的人还不少,只不过刚刚都在注意着温以瑶她们几个,她又站的靠里,并没有人注意到。
见洛慕北并没有松手的意思,郑意又挣脱不开,脸上一阵火辣,今日真是太丢人了,什么人都敢看她笑话,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多,眼眸一沉,另一只手里不知攥了什么东西就往洛慕北手上刺去。
洛慕北吃痛手顺着收回来。
一条鲜亮的血迹在白皙的手上格外明显,鲜红的血珠顺着手指流到脚边,形成一小摊血迹。
“啊?流血了?”
“这…郑意疯了吧?”
“…”
郑意此时已经有些癔症了,见洛慕北松手,直接朝着温以瑶过去,余光瞄准了她身后刚刚炸碎的保温瓶碎片。
郑意下了死手,温以瑶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辛晚和洛慕北暗叫一声不好,几乎是立马伸手拉她,但还是晚了一步。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倒下去,温以瑶下意识就想拉身边的人,手指却只划过郑意的衣角,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人群中一阵惊呼。
忽然一阵黑影划过,一只手稳稳的护住温以瑶的胳膊,半个胳膊成环绕状拉着温以瑶转了个身子稳稳停在离碎片远一些的地方。
周围人看见这惊人的反转也是舒了一口气。
目光不自觉看向女生。
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
女生就那么站着,清秀的脸蛋一片沉静,发尾还带着些许湿润,一双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目光幽幽的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她向来敏感,还没进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看着面前的一摊血迹,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到离她不远处的洛慕北身上。
对方一只手藏在身后,目光不自在地闪了闪。
温以瑶和辛晚见她来了,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洛慕北看见她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正打算找个机会趁人不注意溜出去,顾荷的目光却停在了她身上。
顾荷走到她身边,目光盯着她身后:“拿出来。”
声音清冷如地窖里刚拿出来的寒冰。
众人的目光随着女生的动作而看向了她身后。
洛慕北抿着唇将手从背后拿出来。
鲜艳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地流着,根部有些暗,刚才的痕迹已经略微干涸,新鲜的血迹在上边淌着,一滴一滴的。
顾荷目光沉了沉,还好没有伤到动脉,低头看了一圈,似是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低头将上衣的边角撕下一条,裹在她手上,扎了个并不漂亮的结。
“撕拉——”的布料撕碎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顾荷将她的手包扎好,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才开口: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