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顺治废后(三)
姑侄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聊的大多也都是一些日常琐事,以及还在科尔沁时候的那些事儿。
孝庄太后毕竟嫁给皇太极已经有这么多年的时间了,就没有再回过科尔沁,也就不知晓科尔沁如今已经是什么样的模样了。
苏瓷拥有原主的记忆,再加上她自己本身也在别的世界里头做过孝庄太后,所以孝庄太后说的每一句话,她几乎都能接得上话,几句话就把孝庄太后逗的乐的不行,让孝庄对苏瓷更为看重了一些。
二人正说着就听到太监过来通报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孝庄原本就有意想要缓和苏瓷和福临二人之间的关系,这没想到福临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这是正中了下怀。
她赶紧让人将福临迎了进来。
福临在下了朝之后,原本是特地过来要向孝庄太后请安的,但他并不知晓如此也在这儿。
因此当他踏进殿内,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苏瓷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毕竟昨夜是二人之间的新婚夜,可他却晾着苏瓷一整夜都没有过去,如今见到这个他名义上的皇后,说不尴尬却也是假的。
但此刻的福临对于苏瓷更多的是厌恶,早已经盖过了昨夜的那一些愧疚。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孝庄太后寒暄了几句,这才坐了下来。
“皇额娘,儿臣下了朝之后便来娘这边了,皇额娘近段时间身体可还好?这些日子儿臣一直在忙着别的事情,也就分不出太多的心思过来陪皇额娘,今日下了朝之后突然想起来了,便往这儿过来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福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苏瓷的身上。
对他来说这个皇后都是可有可无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多尔衮还在世的时候,强行逼迫着自己娶了苏瓷,他绝对不可能会立苏瓷为皇后。
正因为讨厌多尔衮的强权,以及干涉他的太多事情,最终福临竟然还将他挖了出来,挫骨扬灰了。
当然这件事情当然是背着孝庄做的,他又不是不清楚当初……
正因为知晓太多,所以福临觉得多尔衮不过从试一下都是一个假正经的人,却还要过来干涉自己的事情,实在是胳膊伸的有点太远了。
孝庄太后见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互动,甚至于福临进了屋子之后都没有看一眼苏瓷,这可急坏了孝庄。
她只得赶紧向福临引荐了苏瓷。
“福临啊,哀家听说你昨夜批奏折批了一整夜,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昨夜是你们二人的新婚之夜你,怎么能让布木巴一个人在宫中等你等了那么久,这一点还真是你的不是,快给人家道个歉。”
听到要让自己道歉,福临第一个反应便是,是不是苏瓷在孝庄太后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告了自己的状,所以导致孝庄太后迁怒了自己?
福临此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昨夜的行径给苏瓷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以至于让她都快成为了整个皇宫之中的笑料。
但毕竟碍于孝庄太后在场,福临也不敢反抗,只得强行咽下了怒气,对苏瓷道了歉。
“皇后,昨夜确实是朕的不是,你也知晓,朕年岁并不怎么大,再加上摄政王病逝没多久,许多的事情全部压在了朕一个人的身上,朕实在是分身乏术,相信皇后知书达理,应该也会理解的吧。”
苏瓷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这是什么所谓的道德绑架?
她为什么要理解?
又凭什么要去理解?
整件事情里头做错事情的人都是福临一个人,却还要强行拉自己下水,让自己与他分摊一下责任,仿佛做错事情的是自己一般。
这大概是苏瓷听过的天底下最好的笑的笑话了吧。
但苏瓷早已经见惯了这种,因此不管福临如何,这些话都不可能对苏瓷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是觉得十分的可笑,
苏瓷没有选择搭理福临那些话,只是随口回了句:“当然,皇上说的所有话,臣妾都是相信的,毕竟臣妾知道皇上是不会说谎的,既然皇上说的是真话,那臣妾便信了。”
苏瓷这些话自然都是在阴阳怪气福临,毕竟福临所说的那些话都是一些假话罢了。
福临有意要拉他下水,自己也没必要跟他继续客套而下去。
没想到苏瓷这无心之举,却让福临开始疑惑起来。
两年前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苏瓷,只觉得那时候的苏瓷似乎与现在不太一样。
那时候自己见到微微诺诺的苏瓷,说话也不温柔,福临当时对于苏瓷的第一印象是特别不好的。
再加上二人之间确实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共同语言,而且多尔衮又一直在不停地施压,导致福临一开始就认定苏瓷不是最适合自己的。
但如今他才发现,两年过去苏瓷竟然变了许多,说话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而是温声细语的,
最关键就是他的样貌似乎比两年前变得更加好看了一些。
尽管福临确实不太喜欢苏瓷,对于她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却也不得不承认苏瓷的样貌确实是极好的。
孝庄太后有意想要拉近一下苏瓷和福临二人之间的关系,便都留了他们下来用午膳。
吃饭的时候,孝庄太后悄悄的给了福临好几个眼神,示意他用公筷给苏瓷夹一下菜,但奈何福临这人倔的很。
就算孝庄太后一直在暗示,他却也能够心安理得的装死,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
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被苏瓷看在了眼中。
“系统,我从始至终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如果说以前的乾隆是在我心里排得上是最讨厌的人,那么这个世界福临绝对是一个最最最讨厌的人。
乾隆不管再怎么样,起码表面功夫还会做一做吧,福临真就是把对我的厌恶全部写在脸上了,这样一个人,还真是跟我从小到大所接触到的那些关于福临的记载当中的福林,是完全一样的。
果然,我那时候就很讨厌他,绝对不突然就有的感觉,而是因为他这个人确实足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