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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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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刚才为什么不帮六姑娘呢。”五香卷没有意识到自己逐渐再为沈蕙打抱不平。

    苏朝看了他很久,似笑非笑,“你是谁的侍从”

    五香卷当即不敢吱声,只得低下头默默不说话,暗自责骂自己为什么那天要告诉公子这件事,明明公子因为太子和皇帝之间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不必理会这事的。

    收起表情,苏朝却恨自己刚才险些心软。

    他苏朝不是一个什么好人,所有人以为他是菩萨心肠,不,他向来牙呲必报。

    在那天以前,他原本想要折磨她的计划早已搁浅,甚至想找个时机将她一起接走。

    在他听到她的名字与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关联在一起时,他站在原地愣神了许久。

    “当真?”

    很显然,一切早已有蛛丝马迹。

    最早些送与他的每一份精致点心,同样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原来和他互通有无的同时,也在他人暗通款曲。

    听完暗卫的回报,苏朝静静的坐了很久,再次开口时却是另一件事,“把杜桧的那个儿子送走,另外。”

    苏朝起身看向窗外阴闷的天气,“把另外那个男的带过来这里。”

    --

    “六姑娘,话我就带到这里,去与不去您自当抉择。”

    “我要是不去呢。”

    卞春竹看着面前这个暗卫模样的人突然出现,便知晓是谁在盯着她了。

    “不去?公子说了,您定会后悔。”话音刚落,人便消失不见,留下一脸不快的卞春竹。

    终究,她还是去了,她怕了苏朝会做什么不利危子乐的事。

    明月居里歌舞升平,卞春竹也算来过几次,没有那么局促,但饶是这样,她依旧还是为每次这里的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所折服。

    而于此来往的无外乎是达官贵人,官宦世家的公子小姐,因为也只有这些人挥霍得起这里的东西,但卞春竹后来也发现,纵是再大的官,明月居也绝不留宿,然而苏朝却与其他人不一样。

    明月居的老板名唤虞三娘,是个年过三十肤白貌美的有些丰腴的女人,精明的丹凤眼总是对着这些客人一视同仁,不曾低过几次头,有传言她背后是宫里那位。

    不过流言毕竟是流言,谁也不敢真的向她发问几何。只不过卞春竹曾见过这位虞三娘对苏朝颇为尊重,现下想来,这明月居与苏朝的关系匪浅。

    她暗自苦笑,真是自投罗网。

    此番,是虞三娘亲自出来迎她,她倒有些惊讶,但见对方并无友好脸色,卞春竹便也不装了,只得慢慢跟她一道。

    而虞三娘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丫头片子,并无想象中的倾国倾城,眉间的困惑突起,但很快又落下,避免生皱纹。但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再不来,里面那位爷又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虞三娘嘴里的闹,倒也不是真闹,毕竟苏朝向来自持风雅,也不可能干出什么不得体的事,只不过是喝醉酒了,叫着楼里厨子不断上菜,冷着一张脸让进去的人都滚出去。

    带到隐秘的门前,便早有人被轰了出来,虞三娘见怪不怪的让这些人先离开,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六小姐,一张素无表情的脸,虽样貌过得去,但在美人如眷的京城,实属毫无特色。

    “六小姐,请吧。”虞三娘轻点头,但面前的姑娘却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姐姐,我会死吗?”

    虞三娘尽量克制自己不皱眉,她咬着牙平稳的回复,“六小姐真爱开玩笑。”

    可惜虞三娘没发现自进了这酒楼后,卞春竹暗暗发抖的无法打直的双腿,脑中全是苏朝想要弄死她的画面,一边觉得天子脚下她断不能如此,一边又想天子都是他亲戚,弄死她再找个借口岂不是易如反掌。

    虞三娘目送颤颤巍巍的沈蕙进入以后,里面确实再无声响。

    过了一刻后,城外传来消息,虞三娘想了想还是决定立即告知,然而再次返回,刚才的门并未完全关上,虚掩而已,虞三娘刚想叩门,却透过门缝看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原本满桌的佳肴早被扫到地上,刚刚那个怕死的人被紧紧桎梏住腰,压倒在圆桌上。

    只一眼,虞三娘就收回了目光,思忖片刻,还是将门偷偷给关上。走之前不断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确实火气旺一些。

    卞春竹下意识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愣,但见得了空隙,她还是立马从苏朝身下爬开,顾不上被咬得生疼的唇,只得大口喘息着。

    而苏朝的怀中一下空了,眸中逐渐乌云密布,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沈蕙,似是不屑,似又是厌恶。

    这眼神,卞春竹并不陌生,其实最开始,苏朝便总是这般看待她不是吗,明明最先瞧不起她的是他,为什么现在反倒都是她的错。

    饶是如此,无依无靠的卞春竹也只能假装柔弱,假装顺从,假装乖巧的再次贴上苏朝,无骨一般,“表哥,弄疼我了,何故这般火性。”

    苏朝却只是垂眸瞧她,眼中如同深渊,让她不仅胆寒。

    骤然,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吐出的字冰冷无情,“想嫁他?门都没有。”

    卞春竹表情微变,但仍是装作镇定,双手攀附上苏朝的臂膀,“表哥这般,莫不是吃醋了。我其实也未曾想嫁于那厮,只想与表哥长相厮守,怎奈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敌过长公主,她早就想杀了我不,表哥你是清楚的。现下就连你,也不信我。”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苏朝眯了眯眼眸。

    “这么说,你是被逼的咯。”苏朝的嗓音听不出起伏,落在她心间却痒痒的。

    “自是如此,我一心向着表哥,无奈。。”

    也并非卞春竹想撒谎,就算苏朝想阻扰她的婚事,也得过长公主那关,这厮怎么可能让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的孩子再抢走苏朝呢。

    能得知这件事还得谢一下那个恶心的沈霆。

    沈蕙的身世如此复杂,但同时她也觉得可笑。无论是贵为天皇贵胄,还是平头百姓,这些处理不好自己人生的人,又何必将孩子生下来,徒留他们艰难存活。

    本以为苏朝会有所顾忌,但他也只是冷笑一声,仿佛看穿她所有伪装一般。

    卞春竹低下头,手指在桌上画圈,“表哥,不是早知我是谁了。”苏朝表情微动。

    “长公主定是不会让你我一起,否则也不会派人来杀我。你是世人景仰的骄子,你娘是当朝公主,父亲是文学大家。可是我不一样,没有人怜我,惜我,曾以为回到王府,我有家了,命运还是不肯垂青于我。”

    许是代入沈蕙与她相同的境地,左眼的泪珠悄无声息落下。

    “我记事起,便被骂作姨娘生的。该受的苦,我都受过,我不悔,但每一次我心里都暗暗发誓,无论将来富贵与否,我都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家,不愿我的孩子再受一次我的苦。”低下许久的头慢慢抬起,看向苏朝。

    “表哥,这是你给不了我的。”

    言外之意,你也不可能让沈蕙当你的正妻罢了。

    “可是”卞春竹话音一转,手搭上苏朝的垂着的手,“我同样心系表哥,表哥给予了我许多温暖。我们都知道很多事未必要一个名正言顺,不是?”

    苏朝的手冷冰冰的,虽修长,手指却有一层细细的薄茧。外人大多都称赞苏朝聪明过人,但鲜少有人想起除了天赋,他也是经历寒窗十月科考而成,日复一日的浸于圣贤书,他朝成为圣贤人。

    圣贤书常说,礼义廉耻。

    意料之中的嗤笑,“所以,你是要让我苏朝当你的情人?”苏朝仿佛不可置信的被气笑了。

    卞春竹没有说话,双眸看着他。

    礼义廉耻于读书人是为气节名节,于她,不过是吃饱饭后的一种乐趣。何况,读书人未必就是真是读书人,真正的圣贤也不需礼义廉耻为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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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陈快过新春,京城人都有一习俗,每家每户都会派一人前往云来的御前山朝圣,以保来年家族的气运,只是云来此去遥远,一来一回必定是赶不上除夕,最快也是十五。

    寅王府家里的男丁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这事落到自己头上,沈霆倒是不在乎,他知道不可能派他去的,他娘离世,寅王本就对他有愧疚。

    然而寅王一改常态,点头今年要沈霆出发时,他惊得从贵妃椅上摔下来,忙求助赵芸,但赵芸摇了摇头,朝他示意不要多嘴,他便知晓自己此番逃不了了。

    带着怒气,和一堆家仆,连夜就被催赶着出发了。只有赵芸和沈蕙目送他离开。

    “太太您,倒也真是痴情。只是我不懂,为何是他?”

    沈霆生性浪荡,贪婪恶毒,无恶不作,却也贪生怕死,年前打死一官员的儿子,硬生让人顶了罪。而赵芸官宦转商贾,不缺钱也不缺权,模样可人,饶是府中寂寞,又何须

    赵芸怔了一下,转过身,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眼里依然是蔑视。

    “闭紧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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