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曼妮的真是身份
骆清悠盯着郑琳初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冷声道,“把你的手拿开。”
郑琳初的笑有点挂不住,把手撤了回来,“你看你,这么凶干嘛,我和妈在那边吃东西呢,你也一起吧,本来南征也在的,出来买个奶茶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骆清悠做了个深呼吸,对张志宇说道,“张部长,东西也买完了,我们回去吧。”
张志宇打量了郑琳初一眼,对骆清悠点了点头,“这商场来不得了,苍蝇真多。”
郑琳初挡住他二人的路,“你这人长得仪表堂堂的,怎么张嘴就骂人呢?”
“琳琳,怎么回事?”刘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郑琳初见状,红着眼迎了过去。
“妈,我找骆清悠说话,和他一起的男人平白无故的就骂我。”说着,便低低地啜泣起来。
张志宇本想多说几句,不料被骆清悠扯住了袖子,只好作罢,和骆清悠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去。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刘莹把郑琳初当亲女儿一般地疼惜,见她受了委屈,自然不能这么算了。见骆清悠二人想走,抄起旁边摊位上的一个小画架照着骆清悠砸了过去。
摊主惊呼出声,这哪里来的老太太,太彪悍了。
骆清悠听到动静,本能地抬手护头,木质画框做工很糙,直接在骆清悠的手背上开了一道口子。张志宇也没想到,这个老太太抬手就砸人,急忙拉起骆清悠的手查看伤势。
“好你个不要脸的小狐媚子,一边勾引我儿子,一边在外边勾搭别的男子,我告诉你,你别仗着我儿子喜欢你,就欺负琳琳,就你这个货色,给琳琳提鞋都不配。”刘莹可算是找到了发泄对象,什么话难听就捡什么话骂。
“妈,您别这么说悠悠,回头南征知道了,该不高兴了。”郑琳初拽了拽刘莹的胳膊,满脸地委屈、隐忍。
“你呀,就是性子太软,这才被她欺负成这样,有妈给你撑腰,你怕啥?”
张志宇想上前理论,骆清悠朝他摇了摇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她用纸巾压着冒血的伤口,走到刘莹母女二人跟前,“您是长辈,刚才你用画框砸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我的态度,十年前说的很清楚了,也请你管好自己的儿子,别总是给别人找麻烦。”
她又看向郑琳初,“还有你,别跟我一副假惺惺的面孔,我看着恶心。”
骆清悠说完,回到张志宇跟前,“对不起,张部长,今天让您看笑话了。”
张志宇接连看了两场大戏,以他四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也被这豪门的深水给惊叹到了,“小骆……”
骆清悠牵了牵嘴角,打断他说道,“张部长,我们走吧,我可不想再挨一个相框。”
刘莹还想继续追上去,却被摊主拦下来索赔,这一会儿耽搁,哪里还有骆清悠二人的影子。
送走张志宇,骆清悠一点工作的心情也没了,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般,只剩下一副萎靡的躯壳。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又稀里糊涂地跟着人流上了一辆公交车,她从后排座椅的空位上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车子摇摇晃的缓慢行驶着,脑子里都是和陆昀的点点滴滴,上学时候的,在温宁的,去辽山的,去m国的,她把头靠在护栏上,泪无声地流着。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莉打来的。
“喂,姐,你干嘛呢?”
骆清悠低下头,偷偷地擦掉眼泪,“没事,要回家了,你找我啥事?”
“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找你有事啊?”
“没事的时候,你几时给我打过电话?”
电话那端,李莉低低地笑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道,“姐,今天是周五。”
“嗯,我知道,明天可以休息了。”
“诶呀,不是,我是说,今天是周五。”
骆清悠疑惑地问道:“对呀,周五怎么了?”
“‘clear’的活动呀,就是,就是,最近生意不太好,你过来给镇镇场子呗?”电话那端,李莉越说声音越小。
骆清悠轻笑出声,“行,我收拾收拾,这就过去。”
“真的?姐,你最好了。”李莉兴奋的叫声震得骆清悠急忙把电话拿开。
‘clear’酒吧。
自从上次在这里被陆昀撞个正着,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来过了,她向往常一样,化了浓妆。
舞台升起时,竟意外见到在台下跳舞的薛俊卓,她向他伸出手,把他拽上半圆形的舞台。
薛俊卓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再一次见到曼妮。
上一次被她选中时的惊心动魄,他这一辈都不会忘记。
虽然她没承认她是骆清悠,但在心里,他已经把她归类到陆昀女人那一拨的了。
他抗拒她的靠近,可身体偏不听大脑使唤,心底还有股欲望蠢蠢欲动。
今日细看,这曼妮和骆清悠还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个头差不多,五官也有些像。
曼妮攀着薛俊卓,跳起了钢管舞,这一下,燃爆了全场。
纤细的手拂过薛俊卓的身体,引得他一阵阵颤栗,他的视线也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曼妮冲他明媚一笑,唇边的一对梨涡惊得薛俊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人就是骆清悠。
他被吓得不轻,急忙扒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跳下舞台,逃出了酒吧。
‘clear’酒吧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曼妮反应很快,薛俊卓逃跑后,她又当场选了一位新王子。
包厢内,骆清悠沉默地看着被药倒的男人,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抚过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张嘴角上翘的薄唇上描摹着它的轮廓,明明也是一张颠倒众生的俊颜,为何心里起不了一丝波澜?
她眼里闪过一丝迟疑,随即闭上双眼,朝他的唇慢慢靠近。
二人之间明明什么也没有,她却感受到了阻力,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只要自己再下去那么一点点,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犹如一道鸿沟一般挡住了自己,让她无法逾越。
算了,何苦为了那个人跟自己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