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凌衡身边的人
阿琴有点烦。
她刚刚只是好奇地问了个问题，现在就被她师娘追着捶。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两个师娘。
凌衡还处在震惊之中，一脸傻愣地看着红鬼追着阿琴远去。
风家人围坐在一起，发功给风鸣恢复着法力。
司马家的长辈们满身的风尘气息，但实力保存地最完整，不自觉地绕着众人围了个半圆形，面朝外界。
几个晚辈则一脸兴奋地和身边人谈论着刚刚的恢弘场景。
金双和梅关西争夺着手机，抢着与凌衡的直播间互动。
蓝允在上官洁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下来，但眼神中望向凌衡的期待，确是无法掩饰的。
袁老则笑呵呵地看着场地中的“孩子们”打闹，不时地再笑上两下。
此刻的荆棘小园内，聚集了天南海北各色之人，但仿佛天生就是一家人似的。
一股微妙的气氛，隐隐围绕着凌衡展开。
凌衡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到了满面红光的袁老。
“呵呵呵！不错啊，小凌。”
袁老赞叹道。
“如此短的时间，就收拢了大量的人心，未来不可限量！”
凌衡摸了摸鼻子：“您老过誉了。”
“倒是您老今天出工又出力，还差点要提前晋升修为。要是让蜀山那些老家伙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袁老哈哈大笑两声，从鼻孔里哼出一团热气：“那帮老家伙懂什么！每天只知道修炼，对我修道界、对我华夏的未来漠不关心，根本成不了大事！”
实际上，凌衡说的乃是事实。
如果袁老被诸岳剑逼得真的提前晋级九阶，那这修为提升的质量肯定大打折扣。
毕竟，蜀山秘法不是神术，提前晋升就如同拔苗助长，袁老日后的晋级之路就要坎坷许多了。
想到这里，凌衡干脆问到底：“袁老，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否。”
袁乾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凌衡点点头道：“世间一直传闻，九阶合体期便是修道界的巅峰，那何来渡劫一说？若九阶便是巅峰，您为何不直接突破了事？差那一点修为质量又何妨？”
袁乾听罢，微微眯了眯眼睛：“想必你是从哪里得到了这方面的机缘吧，普通人可不会往这里想。”
他却不知道，凌衡身怀狼灭系统，大多信息都能够从中获得，当然，也要看系统愿不愿意透露。
袁老不等凌衡回答，继续说道：“当今世界的最高等级，确为九阶，合体期。”
“但是！”老头子眼神一顿。
“十阶洞虚乃至后面的十一、十二阶，不是没有人达到过。”
“只不过，人类想要突破九阶的限制，就需要进行灵魂升格。相反，纯粹的灵魂体可能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就像你之前遇到的慑青鬼皇，她的等级就相当于人类的五阶金丹期，但是，她一旦突破成了鬼帝，就会一跃而成七阶出窍期的实力。而当年大闹过蜀山的鬼仙，则是直接超越人类九阶的存在！他们的晋级，要容易得多，越往后期，实力越是成指数级增强！”
凌衡听罢大骇。
原先他还以为鬼皇晋级鬼帝，就如同鬼王晋级成鬼皇一样，提升有限。
眼下袁乾一解释，就都明了了。
这个世界，好像本身就对纯粹的灵魂体更加偏爱一些。
“其实也不然！”袁老见凌衡有些落寞的样子，出言道：“我们人类，虽然在晋级速度和效率上比不过鬼魂，但是在同阶位的能力和法则潜力上，则要强大得多，级别越高，越是如此！”
“当年那个鬼仙如此强横，不还是被我蜀山的几位九阶老前辈拿下了？虽然代价十分高昂，但至少，人类胜了。”
凌衡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人类，固然是脆弱、贪婪、自私和胆小的。
但人类的意志力和适应能力，注定了他们可以将自身潜能发挥到极致，或是成魔，或是成神。
自古以来，最强的大神和最邪恶的大魔，他们的背后，都有人类的身影。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凌衡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因为炸了两阶的修为，强行踏入了九阶，虽然只持续了三秒，但他还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原本，经过魔器浑天仪淬炼，灵魂升格的他已经拥有了七阶的实力。
但眼下，他的境界已经跌到了五阶。
虽然比之从前是涨了不少，但他可是体验了足足三秒钟的巅峰九阶啊！
前后这差距，让凌衡异常失落。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网上的一个段子，什么“三秒真男人之类的”就感觉非常不爽。
偏偏这个时候，金双跳了出来：
“凌哥，你说什么三秒真男人？”
凌衡瞬间火冒三丈，猛地敲了他一个暴栗：“多嘴！”
“哎哟！”金双捂着脑袋，满脸幽怨，“今天怎么谁都要捶我？”
此时，上官洁带着蓝允也走了过来。
前者看了看一脸苦相的金双，撇了撇嘴，从兜里拿出了一卷警用绷带。
然后，当场帮他包扎起来。
“刚刚我掐得太用力了，还疼吗？”上官洁不咸不淡地问道。
在凌衡和两大神器发威的时候，上官洁不自觉地掐着金双的手臂，现在乍一看，那两道血印子还挺明显。
金双嘶哈了两声：“再，大力一些！”
上官洁脸色一变，也终于忍不住了，又在金家三少的另一条胳膊上，留下了两道烙印。
三少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蓝允心事重重地看着他们打闹，在凌衡面前欲言又止。
后者看出了她的心事，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对了，你们今天怎么赶巧一起过来了？“
“想要小费了是不~”
凌衡揶揄道，向她眨了眨眼睛。
蓝允白了他一眼：“你呀，整天不着调！”
凌衡大笑，不知为何，他看到金双把上官洁说地直跳脚，搞得自己也想逗逗蓝允。
可是蓝允并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沉默了一阵。
接着，她心里一横，看着凌衡的眼睛说道：“钱娇，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