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南哥,明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拦下想要靠近的青年,南琛战术性撤退。
在他伸手阻拦时,青年脸色闪过不耐与怀疑。为了不暴露,南琛采用迂回战术。问:“我,我我来考考你,我最喜欢称呼你什么?”
“阿泽。”
要死,不是全名,还挺亲密。
没套出想要的,南琛放下捂脸的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接着问:“生气时,一般怎么称呼你。”
忐忑等待结果,好在青年没让他失望。只听对方自信答:“楚泽。”
十分耳熟的名字盘旋在脑海,他觉得青年在骗他,名叫“楚泽”的人定没这般轻浮。
诡异的念头频频冒出,南琛又想不起对方的真实姓名。在青年略带温怒的目光中,轻笑一声:“算你过关了。”
叫楚泽的青年得意一笑,二话不说牵起他手朝花海深处跑去。
和心爱之人在花海中嬉戏,南琛也曾畅想过。但画面中牵女孩子手的人一定是自己,现下姿势反过来了,他没有时间抱怨。
他喵的,这人是对浪漫过敏吗,跑这么快作甚。
第三次险些被绊倒后,南琛铆足了劲才甩开对方。双手撑住膝盖,喘着粗气怒骂:“跑个锤子跑。”
男女主浪漫名场面,硬是被这人跑出追杀的感觉。
恶狠狠瞪了青年一眼,南琛往后退了几步,预防对方再做出奇奇怪怪的动作。
“马上要日落了,你不是想看吗,我们快走。”
叫楚泽的青年又想来牵他的手,被南琛不着痕迹躲过。
他敢发誓,绝对没说过想看日落。呵呵干笑两声,“我现在不想看了。”
说完南琛便后悔了,眼前俊朗的青年似乎早有预料他会说这话,弯腰将气喘吁吁地他横抱而起。
五岁之后再也不让人抱的南琛喜提“公主抱”体验卡一张。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等他想出问题关键,青年再次给他传来噩耗:“我们明日便要成亲了。”
楚泽孔武有力,抱一米八的他毫无压力。稍微挣扎两下意思意思的南琛再次暴动:“你说什么!”
怀中人不停摆动,像是一条不安分的鱼。楚泽将人往上颠了颠,笑着在怀中人额前一吻,宠溺道:“别闹。”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眉心,酥酥麻麻。双颊绯红的南琛二话没说扬起拳头朝笔挺的鼻梁砸去。
闹你妹,谁跟你闹了。
拳头与鼻梁差三厘米距离,南琛再也无法靠近。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已被青年钳制住双手按倒在地。
闷哼一声,南琛惊惧偏头不敢与其对视。
修长的手指掐住身下之人腮帮子,迫使对方看自己。楚泽满含威胁道:“再闹,我不介意提前洞房花烛。”
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身为男人,南琛能清晰感应到对方的“迫不及待”。
救命,这里有个神经病。
回忆着电视剧中女主遇见这种情况会是何反应,在楚泽似笑非笑的神情下,南琛将头扭向一边,结巴道:“你,你,你欺负人!”
形势所迫,形势所迫。他暗自安慰自己,努力忽略自己的矫揉造作。
小巧的耳朵隐匿在微卷的秀发中,楚泽见人生气了,忙收开手,他比地上之人都委屈:“还没动手呢。”
还想怎么动手!你他喵的还想怎么动手。
推开身上的青年,南琛都想问问对方怎样才算动手。揉着泛红的手腕,叫楚泽的青年委屈背着手看脚尖。
不是对手的南琛想做最后挣扎,趁对方低头之际,他转身朝一个方向狂奔。
成亲,成你妹的亲。死都不可能和你成亲。
不辨方向跑了一段路,扒开花朵,南琛不慎绊倒,身体前倾朝地面扑去。
“送入洞房。”
一道高昂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惊恐万状的南琛睁眼。沁人心魄的花海不见踪影,此刻他一身喜服站在礼堂,握拳的手中多出一条红绸带。
绸带一端是位比他还高的新娘子,喜庆的红裙勾勒出对方肩宽腰窄的身材。喜帕遮住新娘面貌,南琛忐忑万分弯腰想窥探新娘是谁。
“回房看,回房看。”
一群陌生的宾客推搡两位新人,尤其是见南琛的动作,个个猥琐“嘿嘿”直乐。
被人簇拥到新房,人群围着新娘嬉笑打闹过后如潮水褪去。全程没有参与感的南琛也想跟着出去,走到门口时被媒婆推了一掌。
“新郎官可不能走,得挑喜帕。”
在这群人面前好似“弱柳扶风”的南琛从地上爬起,床上新娘胸比他还平,一看就不是女子。
那个“神经病”说明日两人要成亲,端坐的新娘该不会是他吧。
门口有人守着,逃不掉的他犹犹豫豫拿起桌上喜秤。
龙凤呈祥的喜帕绣法精湛,挑起喜帕一角,南琛情不自禁弯腰想一睹真容。
心脏怦怦直跳,随着喜帕被挑起,他没由来有些紧张。
喜帕下是一张清冷绝美的面容,新娘羞涩紧闭双眼。许是感应到了光亮,新娘露出笑意,缓缓睁眼。
“我艹,怎么是你。”
起初还抱着侥幸心理,直到那双带有侵略性的桃花眼睁开后,南琛猛地丢开喜秤,跑到房门处疯狂拍打。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南琛哭喊着拍门,明明他只是掀开的喜帕,却产生一种解开对方封印的错觉。
脱去火红的喜服,还带着凤冠的楚泽来到桌前倒了两杯合卺酒,挑眉瞟了眼还在垂死挣扎的新郎。
熟练卸掉凤冠,他大手一挥,锁住了南琛后脖颈。
“南哥,该喝交杯酒了。”
“不不不不不。”
连连摆手推开伸来的酒杯,后脖颈力度加大,南琛被对方带入怀中,在一米九五的身高下,他显得格外“娇小”。
“不喝,我们就直接入洞房。”
威胁的话在耳边响起,南琛抽泣几声,视死如归端起属于他的那杯,严肃道:“我不想婚礼不完美,交杯酒一定要喝。”
假设一头撞在床沿上,能不能避开“洞房花烛”夜?
白色里衣领口很大,依南琛的身高能看见对方锁骨。两人手臂交织,楚泽微微低头时,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
“身残志坚”四个大字来回在脑海中滚动,南琛含泪喝下两人的交杯酒。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跌倒在洒满花生红枣的喜床上,弱小无助的南琛死死盯住冷艳青年,在对方欺身而上时,他终于忍不住,惨叫一声。
天色大亮,床上短发青年惊坐而起。
银色衣袍睡得都是褶皱,腰带上的玉坠搁在腿上,身上没有不可描述的痛处。
是梦!
无比庆幸的南琛掀开被褥,与喝茶的三人面面相视。
三人应该在商讨什么,见他醒后齐齐望向他。夏延启二人略显不自在,楚寻则关心起身,询问他是不是做了噩梦。
“站那别动!”
南琛不等他走来,当即贴着床站起。双眼死死盯住对方,一步步朝门口挪去。
呵斥住除了年龄哪哪一样的少年,他终于知道梦里的青年为何给他感觉不对了!
唾弃自己超变态的同时,南琛不争气回想喜帕下的那张脸。
诡异的行为令楚寻摸不着头脑,他刚想问问,已经摸到门框的南琛开门快速冲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小河边,早起洗衣的妇人散去,南琛双手拘谨放在膝盖上。
梦中一幕幕在脑海中不停浮现,原来变态竟是我自己。
担心他出意外,楚寻一路跟来。见人坐在河边一直薅头发,不放心靠近,问:“做噩梦了?梦里有我?”
南琛惊恐望向少年,他怎么知道的?!我说梦话了?
想到可能说了什么,他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楚寻实在不忍打击,毕竟长眼睛的人都能从南哥的反应中看出来梦和他有关。
他的沉默像极了回答,尬到抠出别墅区,南琛双手掩面。
对于这反映,楚寻更加好奇梦境中发生了什么,好奇问:“梦里,我干嘛了?”
南琛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启齿。只好将头扭向一边,避开少年的视线。
绯红的耳垂替主人回答了这个问题,楚寻伸手捏住南哥腮帮迫使他回头。
熟悉的动作与梦境重叠,南琛感觉一股热量出心脏延伸上来。脸颊发烫,在对方震惊注视下,他灵光一现,说:“梦见我们进女澡堂了。”
轮到楚寻愣住,他的手还捏住了南琛的脸。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良久,楚寻率先反应过来。意味深长笑道:“想泡澡啊。”
一句正常的话,南琛硬是听出暧昧的味道。揪把草扬对方脸上,想起昨晚泡澡一事,他险些没将少年踹进河里。
追来的夏延启二人觉得两人气氛诡异,一向温和的师叔罕见生气,忙上前安抚:“师叔,别生气别生气。”
上次师叔只是露出一丝想要逃离的念头,好友差点儿没将他们二人打死,若是师叔气跑了,发狂的好友谁来制服。
顾若道:“师叔,我们找到小翠丈夫了,早上本想告诉您的,谁知您在休息,所以就没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