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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谍影(32)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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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谍影32

    可这上哪找那个叫艾怜的女人去

    平津站的, 都不许离开。因为欧阳白所说的话并没有得到证实, 所以,四爷还得关在禁闭室。而欧阳白,作为证人之一, 他也被留了下来。禁闭室还有, 跟四爷现在被关的相邻的那一间就是。

    俞敏慧看着欧阳白, 而欧阳白一脸紧张的看林雨桐。

    林雨桐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问他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放心”林雨桐给他点头,承认他做的很好,但话却得说“我们会找到艾怜的。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她其实是跟那你想的不一样, 都是骗你的。”

    欧阳白心理欢喜,也明白了林雨桐的意思,他赶紧低头,“那个骗我也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她, 再叫我见她一面”

    周一本起身“倒是个痴情的种子。”他说着, 就往出走, “行了,我去上趟厕所,而且,这几天, 我们总不能都只在会议室吧。能各自回自己的办公室吗”

    林雨桐就瞟了周一本一眼,这个周队长, 一双眼睛可真利,他提的这个提议当真是正正好。要是他不说,自己就得提了。

    在座的人中,有个人心里有鬼。但怎么能抓住这个鬼,这就得引蛇出洞了。

    可你看着他看的太紧,他想动也动不了,如此,那就不如给他争取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周一本心里就是这么打算的。

    听周一本这么一说,胡木兰就停下出去的脚步,然后看林雨桐,林雨桐故意指了指身上,“我也得换身衣服吧。”也表达了想要个独立空间的意思。

    胡木兰就道“各自回你们的办公室,需要什么叫人给你们送进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说着,她就先出去了。出去之后,又跟许丽道“叫人掐了他们办公室的电话,有急事都切到我那边去。不耽搁他们的事。”

    几个人都听的真真的,林雨桐耸耸肩也出去了,走到门口也找许丽,“给金站长送两身换洗的进去,吃的送点清淡的,我看他这几天有点上火。我这边你给我弄点零食,瓜子什么的。”

    “知道了”许丽推着林雨桐走了。

    邱香山就笑“到底是老关系了,就是关照。”

    “邱主任放心,我也关照您。”许丽含笑请邱香山也回办公室。

    周一本紧跟着邱香山,“我就不用特殊照顾了,大鱼大肉尽管上,有吃有喝别打搅我睡觉,对我来说,那就是好日子。”

    “不会有人打搅您的。”许丽保证一般这般道。

    走到最后的反倒是吴先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许丽表情有些莫测,然后点点头,直接往办公室去了。

    没人拦着楚秘书,他自然就跟着吴先斋大踏步的去了。

    林雨桐进了办公室,关了门,坐在椅子上,手摁在扶手上良久都没有动。剩下的就没自己和四爷什么事了。事情到了如今,端看各自怎么选了。

    这个叫艾怜的女人,是杜撰的也不是杜撰的。杜撰的部分就是欧阳白说的那些,比如她叫艾怜,冒充工党,叫他去阻止俞敏慧等等,这都是杜撰的。但不是杜撰的部分,便是真的有一个跟艾怜形貌相似的女人。

    这个女人年纪也在三十岁上下,确实也很有魅力。而且长的也很有特点,那便是眼角有一颗红痣。

    林雨桐没见过这个女人,但是其他几个在平津留的时间长的人,肯定也没见过。但都知道,吴先斋藏着一个女人。他们都是属于看破不说破的那种。干这一行的,对秘密有非同一般的敏锐感知力。先前,吴先斋身边时隐时现的,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在。没人知道她是谁。周一本的人远远监视到过,邱香山跟吴先斋这么亲近,他也只是见过这个女人的侧影,没正面碰上过。至于四爷原主也是远远的看见过这个女人。

    后来,四爷来了,跟吴先斋的关系逐渐的亲近起来了。吴先斋对四爷的信任度也更高了。四爷借着谁都信任他,他在外面能打交道的人也多,专门查过此事。

    这个女人其实是中tong 的人,也是主动靠近吴先斋接近吴先斋的,算是中tong 往军tong安插的钉子中的一颗。可那时候的吴先斋还不是今天的吴先斋,也不是一站之长,他的提防度没那么高。渐渐的,跟这个女人就有了感情。这种感情不是单方面的,在风雨如晦的年月里,每日里干的都是掉脑袋的营生,两个人抱团取暖,感情也是真的。后来,吴先斋成了副站长了,那个女人应该是主动坦白了她的身份,于是,她便成了一个死人,在中tong 的档案里,是早已经成了在一次轰zha中意外身亡的人。吴先斋选择让这个女人假死从中tong 脱身。

    四爷一直以为,吴先斋将此事应该做的很隐秘,可是在周太太被捉住通jian的那个晚上,吴先斋的态度,引起了四爷的怀疑。刚开始,他也认为,吴先斋一定是收了赵敬堂不少好处,他才如此卖力的将事情给压下去了,甚至不惜得罪邱香山和周一本。可事实上,后来的接触中,他慢慢的发现,吴先斋确实是收了东西,但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为了那个点东西,至于吗

    那这里面一定就还有别的猫腻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那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的死,中tong 只是假装不知。那么,事情就好解释多了。

    赵敬堂一定是用这件事要挟吴先斋了。而吴先斋还真就怕这种要挟,私下里藏着zhong统的人,在军tong 这是什么罪过足够被qiang毙八回了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么,他就得找找看,找这个女人到底是藏在哪里的。如今的吴先斋,不是当年的那个吴先斋了。当年的吴先斋,还有为了一个女人而动心的心境。如今嘛,他一心在升官发财上,真的是很久都没有去看过这个女人了。

    那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女人呢

    中tong中tong 的人要不是盯着这个女人,他们也不能威胁到吴先斋。

    所以,他找了外面帮会的人,以请外人盯中tong为由,盯着中tong。看看中tong 的人都盯着哪些人。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被发现了。说是zhong统有一眼睛受伤,被打瞎了一只眼睛的人,如今在戏班子打杂呢。

    在戏班子里,有一个唱青衣的,眼角就长着一颗红痣。她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大家说的都是艺名,她的艺名叫水仙。

    那时候就想这个事该怎么用,但这得时机合适,不能叫人看出算计的端倪来。没想到时机就这么了。用欧阳白将这些零散的毫无关系的事串起来,那么,危机就过去了。自己的危机,桐桐的危机,包括欧阳白的危机,就都过去。

    但还是那句话,这得安排的巧妙才行。

    当欧阳白点出有那么一个女人去找他的时候,吴先斋就愣住了。因为那就不可能此时,他突然意识到,这次的好像是冲着他来的。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这一变脸,下属是能看出来的。

    周一本和邱香山两人,他们便是知道有个女人的存在,但原本最多也以为是偷摸背着下属养个外室,这种事情,也是人之常情。如今有点钱有点权的,外面要是没安置个家,那都丢人。彼此都知道,谁都不往面上说就是了。但要是这个女人是欧阳白嘴里的那个艾怜,那事情就复杂了

    因此,那个呼之欲出,偏被压下去的答案,就是吴先斋。

    自己要是吴先斋会怎么做

    趁着没找到这个女人之前,得赶紧去灭口。要不然,等待他的就是一个死。

    因此,周一本主动提出,要回办公室。不能都守在会议室里这便是给吴先斋机会去吧去吧赶紧善后去吧。

    吴先斋这会子最矛盾。怎么办难道真叫她去死吗这个决定下起来何等的艰难

    这是有人在算计他,尽管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还是觉得,是中tong的可能性比较大。

    坐在办公室里,他转了两圈,然后叫了楚秘书“你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你去办。”

    楚秘书进去的时候还没感觉到哪里出了问题,但进去之后一看站长的表情,便有些明白了。只怕出事了他是在吴先斋当了站长之后,才被分到军tong 的。因为背景干净,没有别的依仗,这才被吴先斋挑到身边做秘书。对吴先斋过往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这会子见站长的表情很有些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便有些害怕了“站长,有什么事情吗”

    吴先斋在楚秘书进来的一瞬间,突然改了主意。这个秘书呀,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有要紧的事交给他去办,是绝对不可能的。像是这种生死相托的事,他能出去就把自己给卖了。

    要论起叫人放心,还得是金汝清。虽然这次的事看似跟他有关系,但其实,将自己陷入两难的,绝对不会是此人。若是他现在在就好了,他的人头熟,便是扫楼道的他也能搭上话。他把人情上上下下的做到了,所以,他办事便一定能上下通达。

    可这个人如今被关着呢,想用也用不上。

    楚秘书又追问了一句“站长,有事吩咐吗”

    吴先斋的手在办公桌上来回摸索了半天才问说“林站长呢她现在在哪”

    “您找她呀”楚秘书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能不能来办公室要不,我先过去问问。”

    吴先斋点点头“你去问问,在会议室说话也行。”

    楚秘书心都提起来了,这肯定是站长有不好解决的事了,想靠着林站长的吧。他忐忑的退出去,忐忑的敲响了林雨桐的办公室门,但敲了半天没敲开对方的门,却把徐媛给从隔壁敲来了,“林站长刚才要了热水,正洗澡着呢。有事吗”

    那就没了

    没了吧

    楚秘书朝徐媛客气的笑笑,然后就回去跟吴先斋交差了“要不您再等等,我在门口看着,等有人往出抬浴桶里,我好过去问问去。”

    吴先斋摆摆手“不用了”找林雨桐能怎么着呢人家犯不上趟这趟浑水。

    “那我那我先出去”楚秘书说着,就扭身,要走又不敢随便走的样子。

    吴先斋才要说话,门就被敲响了。

    谁

    吴先斋不由的紧张起来,伸手就要将解开的领口扣子又给扣上,然后示意楚秘书“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徐媛,“站长还没有休息吧我能进来说几句话吗”

    楚秘书朝里面看了看,吴先斋就绕过办公桌过来,“是徐小姐呀如果胡专员允许,那就请进来说话吧。”

    徐媛点头,抬脚走了一句,顺便恭维道“您这办公室可真气派。”

    吴先斋先转身在沙发上坐了,这才矜持的让徐媛“徐小姐请坐吧。”

    徐媛再吴先斋的对面坐下来,然后看了一眼楚秘书“你要在这里听吗”

    楚秘书猛地醒过神来,他朝外指了指就赶紧往出走“我就在外面在外面守着。”

    看见门关上,徐媛才收起脸上的笑“我知道,那个叫艾怜的女人是你派去的。虽然胡木兰打断了我,但是她是处于谨慎,并不是对你的维护”

    吴先斋愣了一下,这个徐小姐倒是自以为是的很,事情表面上是这样的,但其实压根不是一码事。这次的事,摆明是赵敬堂要算计自己。

    他这是要戴老板的家规收拾自己,也是要出戴老板的丑。

    可这个徐小姐偏偏没有看明白这一点,却想尽力往里面扑腾着搅和。没看见林雨桐已经躲了吗这个时候在站里洗澡,又是一个女人,那明显就是在找不出来掺和事的借口。

    但是眼下,还真就需要这么一个愚蠢的人来帮自己一把。

    心思电转之下,他笑了一笑“徐小姐出身官宦之家,父兄及其家中亲眷,都在政府部门任职,可谓家学渊源。这里面的很多事,我相信,以徐小姐的聪明是能看的出来的。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本跟你不相干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想在这种事上捞功劳那可不是好捞的”

    “那看来咱们还是有的谈的。我知道你有麻烦了,你知道我想要捞取功劳。”徐媛笑道“那这个交易就能做。”

    吴先斋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棋局,“这是我跟金站长下了一半的棋,看的懂吗”

    徐媛下的不好,但是看的懂,“金站长占了上风。”

    何止了占了上风,那是处处没给自己留下活口子,但他现在还真没有给一个不算怎么聪明的小姑娘解释这个意思,“我现在的情况,就跟着棋局一样,都到了这种成色了,还有什么可与徐小姐交接交易的。”

    “不管什么棋局,那都是有活路可走的。只要你选对了路子”徐媛一手将棋局搅乱,“活路奋力的找一找,总是能找见的。您之前还说我家学渊源呢,我家中还有几个女性长辈跟那位夫人关系莫逆,总能说上几句话的。”

    这话愚蠢

    什么事情那位都能过问一二,可这种事,绝对不会过问的。

    再说了,军tong里要清理门户,不是谁有面子就能躲过去的。叫你暴毙身亡你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的。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好像有些异动“既然徐小姐这么有信心,那不妨帮我送封信。”

    徐媛自得一笑“求之不得”

    吴先斋起身从抽屉里取了一封信,信口没有封,只信封上写着三个字夫人收

    他将信递给徐媛“麻烦你帮我将信送到家中,亲手交给我太太。”

    啊

    徐媛面色一变,难道不是去见那个艾怜

    吴先斋将信再往前递了一下“徐小姐改主意了”

    “不”徐媛一把接过来,“我这就去。”

    吴先斋心里这才一松,转身朝徐媛摆摆手“那就拜托徐小姐了。”

    徐媛拿着信转身出去,在楼道里就看了看信封里,里面什么也没有。这个所谓的送信,就是送了个信封。且只这三个字。

    这当然是吴先斋夫妻在打哑谜了,不过没关系,盯住吴先斋的太太也是一样的。

    吴太太一接过这个信封,手就明显一抖。

    这个东西,是他丈夫在周太太出事之后跟他就约定好的。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叫他那么惶惶不安。但他说的话,她都记得。

    他说“如果来人给的信封上,写着夫人收这三个字,那么,你就打这个电话号码,响三声你就挂电话。如果来人给你的信封上写着夫人亲启这四个字,那就还打这个电话号码,响四声你就挂电话。”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给她的那个电话号码是谁的号码,但是,他让她记住,说那是救命用的时候,她就给记牢了。

    对了不能用家里的电话,得想办法把跟着她的尾巴甩掉,然后再找别的电话去打。

    于是,她尽量维持着笑脸,将信封接过来,都没叫那个徐小姐进门,就一把将门给关上了。

    可这关上门了,却知道外面有人盯着,她也不懂怎么样才算是把人甩了。

    怎么办呢

    她叫了家里的佣人,佣人是从老家带出来的,很可靠,“你穿着我的衣服,用头巾把脸围起来,然后叫黄包车,去百货公司,去电影院,去哪里都行,到处转悠去。”

    佣人不敢不听,收拾了就出门了。她利索的换了佣人的衣服,然后挎着篮子出门,遇到第一个公用电话就赶紧过去,打了电话。

    紧挨着戏园子的一处小小的民宅里,电话猛地响了起来。

    正在甩着水袖的女人身形一顿,回头一脸复杂的看着正在响的电话,它到底是响起来。

    一二三

    三声之后,等了足足有一分钟,没有等来第四声。

    水仙慢慢的脱掉戏服,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她换下身上的戏服,换上自己最精美的旗袍,然后给自己的脸上上了妆容,最后将首饰盒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从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个极小的瓶子。

    瓶子里装着是一种药,吃下去,三秒便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是年前那段时间,他过来跟她约定好的。当年的事赵敬堂知道了,自己被人盯着,她早已经成了别人拿捏他的把柄了。这些年过的这么人不人贵不贵的,她也厌烦了。

    虽然一次一次侥幸的想着,他不至于让我去死。但这不是等来了吗

    电话响三声,自我了断。

    电话响四声,马上撤离。

    电话是响了三声的,一直一直的也没有等来第四声。这就是要她自我了断的。

    手攥着瓶子,有点抖。她得躺到床上去,然后才能吃下这个药,要不然死相也太难看了。

    坐在床沿上,猛地拔开塞子,门就在这么一瞬间被人强力的给撞开了。她的手再一抖,药全洒在地上了。

    撞开门的是那个小武生,小武生身后跟着的是俞敏杰。

    为什么小武生能及时出现那是因为有人告诉小武生,只要能看着眼角有红痣的女人不死,并且叫俞敏杰带走她,那么,死的就会是俞敏杰俞敏杰死了,他就解脱了。

    此时,他紧张的看着水仙洒落在地上的药,他急忙冲了过去,一把将药瓶打远,连散落的药粉也吹的远远的“你疯了”怎么真的寻死呢

    俞敏杰站在门口冷笑“你说带我来看个东西,就是看她她是你的心上人虽然长的不错,可看那年纪,都能当你娘了。”他摇摇头“我不在乎你喜欢谁,是喜欢小妹子,还是这样的大婶子,只要你跟我好,好两年,我放你回来,让你跟你的老情人双宿双飞。”

    小武生拉着水仙怕她去寻死“我不能跟你走,我走了她就更得死了。你要带我走,除非也带她走。要不然,我那里也不去。”说着,他一把将地上的瓷瓶给抓起来,“药还有,你要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还挺有骨气的

    俞敏杰冷笑一声,“成那就走。要走一起走”

    水仙看看小武生,这孩子平时闷不声响的,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低声哄道“你放手,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能救你”他以为,只要俞敏杰死了,他跟她就都能活。

    正说着话呢,外面彻底的乱起来,还响起了qiang声。小武生吓了一跳,手一抖,瓷瓶就掉了,骨碌碌滚到床底下去了。

    水仙蹭的一下起身,从床头摸出qiang,抬手就指向她自己。小武生扑过去拽着非不让,这么争来扯去,砰的一声,qiang声响了,水仙手里的qiang掉了,手腕上的鲜血直流。然后俞敏慧和徐媛带着人一起就走了进来。

    小武生一看这样,吓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水仙无奈的看了这孩子一眼,一狠心,张嘴就朝舌头狠狠的咬去。俞敏慧三两步过去,一qiang托砸在水仙的脖子后面,将人给打晕了。这才冷哼一声,看向俞敏杰“你在这里干什么”

    俞敏杰急着往出跑,这个真刀真qiang的杀人,他没干过,就是见都没见过。遇到这样的事,他早躲了。如今一看这阵仗,他知道要坏,“没干没干什么我这就走”

    “走”徐媛看了俞敏慧一眼“你不会真放你哥哥走吧他可不是一个无关的看热闹的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如今在zhong 统任职。”说着,就又低头看小武生,“这个”

    俞敏慧见过小武生,她厌恶的扭开视线,一点都不想叫那么多别人都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什么成色,跟这个小武生的事,她瞒着都来不及,怎么会带过去叫大家审问呢。况且,这真的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重要的是这个水仙。至于俞敏杰,他应该就是恰逢其会,只不过被中tong的身份给害了。自己这个哥哥呀,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给他弄这么一个身份是对他的一个保护,谁知道他能耐的真就把自己玩进去了。

    徐媛提出来了,她还真就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给放了“带走”

    没多少功夫,人就被带到了站里。

    林雨桐的头发还没干呢,就被通知去审讯室。

    出来的时候披散着头发跟吴先斋走了个面对面。不管怎么看,吴先斋明显的都带着几分紧张。想来刚才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吴先斋在窗户上看见了。

    林雨桐佯作不知,慢了一步跟在吴先斋的后面,邱香山和周一本却好似知道吴先斋这次要完蛋,压根就不管什么尊卑,大啦啦的走在吴先斋的前面,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这会子还一唱一和的。

    “这个徐小姐手段很麻溜嘛。”

    “跟那个俞小姐配合的也默契。”

    “这俩到底是什么人呀”

    “瞧着胡专员对她们都挺客气。”

    “这把人抓到了,咱们好歹也就能解放了。”

    “可不是,在办公室里跟坐牢似得。”

    吴先斋全程黑着脸,一步一步跟着朝前走。还是那间审讯室,一脚跨进去,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站在审讯室里的女人,眼角虽然有那么一刻红痣,但这并不是水仙。

    难道她们并没有抓到水仙,而是找到了一个跟水仙有些相似的女人。

    难不成刚才在窗口看错了也许吧

    这一刻,他的心安稳了下来,稳稳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他这一瞬间的变化,林雨桐看在了眼里。她跟着坐过去,不由的看向有些局促的女人。这个女人长的也还漂亮,但眼里明显有些仓惶和无措,她的手无意识的不停的搅着脖子上的围巾,而且,还时不时的扯一扯衣服,整一整领口。给人的感觉,这身衣服都不像是她的。况且,她的注意力多在她自己身上,可对吴先斋,连一眼都没多看。

    那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并不认识吴先斋。

    她根本就不是四爷所说的那个女人。

    是俞敏慧和徐媛找错人了还是有意识的找错了人

    就算是找错了,可当时如果看不出不对,那么此刻,也该看出不对了吧。

    为何这两人都只在她们的位子上,对这个女人的违和视而不见

    紧跟着,她便明白了这两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人不对她们明显是要弄个假的先试试欧阳白。

    你不是说你跟这个女人有夫妻之实吗你不是说她是工党,也叫你加入工党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总不会连你心心念念的艾怜都认错了吧。

    如果认错了,那什么都不要问了,必然是欧阳白说谎了。

    想来,这一定是俞敏慧的主意。她了解欧阳白,因此,她对欧阳白之前的供词,心有疑虑。

    这叫林雨桐的心不由的提起来了,欧阳白一旦认下这是那个莫须有的艾怜,那么,之前所有的安排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这边想着,那边俞敏慧盯着林雨桐看,在林雨桐看过去的时候,她还莫测的笑了一下,好像在说,你最好别做小动作,我可盯着你呢。

    林雨桐白眼翻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

    胡木兰和钟怀生来的迟了一些,多看了站在中间的那个女人一眼,不过却没提出什么异议,而是吩咐跟在后面的许丽和冷子秋,“你俩去把金站长和欧阳白带过来。”

    到了地方,冷子秋奔着欧阳白那边去,她说许丽“你去请那位金站长,我跟他一起执行过任务,算是熟人,我避嫌,”

    许丽不以为意,“你也太小心了。”

    “小心没大错。”冷子秋说着,就叫人开门,她直接进了欧阳白被关的禁闭室,然后站在坐着的欧阳白跟前,居高临下,以一种威胁的姿态低声道“放聪明点,看人要看仔细了再认,要会看眼色,明白吗”

    欧阳白愣愣的,“明白明白吧”

    蠢蛋

    冷子秋还要再说,隔壁的门已经响了,想来是人出来了,正上锁呢。她一把拉起欧阳白“利索点,磨磨蹭蹭的。”说着,又继续推搡他。

    但欧阳白清晰的感觉到,那推搡过程中,对方的手指划在他的背上,像是在写字。

    这是个什么字

    假吗

    什么是假的

    等看到站在中间那个女人,然后看着那个女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他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假的。

    一时间,他脑子有些懵,满脑子都是我的同志这么多吗

    这一懵,那女人就道跟前了,叫了一声“欧阳”然后就伸手拉他。

    被拉住了他醒过神来了,一把将人推开“你谁啊”他盯着她的脸看“我不认识你。”

    俞敏慧就道“你不是说艾怜眼角长着红痣吗那看来是我们找错了,你也没告诉我们,艾怜哪个眼睛的哪个眼角长了红痣呀。你看,这不是找错了吗怪白费功夫的。你跟我们说清楚,我们找的时候也好找呀。另外,她身上还有什么别的特征没有你不是想找到她吗你说的越是详细,我们才越是好找呀。”

    可欧阳白并不知道哪个眼角长着红痣,水仙这个人深居简出,而且刘海遮住半拉子眼睛,四爷安排的人,也只打听到她长了一颗红痣,但具体的哪个眼睛,眼睛的什么位置,却说的不甚清楚。本来还要打探的,这不是事情赶事情到了眼跟前了吗到了如今,只能看随机应变的能力了

    可如今被问住了,又在这么多女人面前,该怎么跟他提醒。

    人人都注意着欧阳白,欧阳白看着俞敏慧,林雨桐刚才起身去给四爷搬凳子,刚好走到了俞敏慧的身后,她搬着凳子,手指在椅背上动了几下。

    欧阳白看懂了她传递的消息,那意思是保护。

    保护什么

    不应该是保护谁

    对自己应该保护心心念念的艾怜才对

    于是,他摇摇头,对着俞敏慧使劲的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你会害了艾怜的。我留在你身边没关系,但是我的过去我希望你不要追究了。饶了艾怜吧我不会说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林雨桐隐晦的露出几分笑意,这个答案完美。她搬着凳子过去,路过冷子秋的时候朝她看了一眼表示感谢。就在刚才,她朝欧阳白传递消息的时候,冷子秋微微的动了动,刚好挡住包括胡木兰等其他人的视线,完美的帮她打了掩护。

    凳子给四爷坐了,林雨桐归位。

    其他人还以为能出什么变故呢,却没想到欧阳白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可细想,又在理。男人保护女人,需要理由吗

    俞敏慧面色一变,却又无可奈何。胡木兰抬手,一个狼狈的手腕受伤的女人被带了进来,她的眼角,也有一颗红痣。她一进来,吴先斋眼睛就不由的一眯。

    胡木兰指作不见,还是先问欧阳白“这个女人认识吗”

    欧阳白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真的。但正因为是真的,他才不能马上说认识,他沉默了片刻,紧跟着就摇头“不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说着,还将脸扭向一边。

    林雨桐的心瞬间就放下了对就该这么答

    做戏嘛,就该做全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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