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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在(24)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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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同在24

    花格子是看不到那个姑娘的, 但仅凭梦境里恍惚的记忆, 也能想象的出那姑娘的样子。她手腕上的疤痕,耳朵上的红痣,在脑海里都清晰了起来。不难想象她就坐在床沿上, 就是每次都坐的地方, 一下一下的捋着她的头发。

    而这位小高人,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路数这是进去的时候还敲门, 然后颇有些自说自话的样子。

    他这会子甚至是侥幸的想,难道这两人故弄玄虚的再骗自己

    也有这种可能吧

    毕竟,自己这模样,找十个算命的, 有九个都说命犯桃花。因此,那小姑娘一开口便说桃花煞难道是信口胡说的单身多金的男人,桃花煞这东西猜对的概率在半数之上呀。而自己又病急乱投医,还真就信了。

    见刚才已经露馅了,两人才合伙演了这么一出戏。

    花格子给自己壮胆, 发现朝这个方向想, 是可以不那么害怕的。他试图坚强的站起来, 但到底不能。惊恐到极点,会生出几分勇气,可惜这勇气直奔着林雨桐和四爷来了。

    他颤抖着声音“别吓唬我要是需要钱,黑皮包里就有, 床头柜里还有好几万,拿去就是了。看在你们年纪小的份上, 我不计较,可别给我无中生有”

    这个二锤子

    林雨桐就看见坐在床边的姑娘嗖一下的扭过脸去,然后满脸都是怒意“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站起身来,迅速的朝外走去,抬脚都往花格子身上踹。

    花格子只觉得腰间一凉,一股子寒气叫他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他嗖一下站起来,惊恐的看向林雨桐和四爷,这一看却发现,这两人的视线对着这边这个方向,但绝对不是看他,他们的视线是落在他的边上的。

    边上有什么

    他左顾右盼,边上啥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两人误导了,为什么真就觉得有个人在边上盯着他呢。

    林雨桐皱皱眉,这个姑娘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她就出声道“怎么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需要”花格子喊出这话的时候,一定不知道边上站着的姑娘比他的表情还惊恐还愤怒,还一副强撑着不害怕的倔强模样。

    这跟想象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林雨桐就问说“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你做什么还要问吗

    花格子心里骂娘需要你这小骗子赶紧离开大不了我把这房子给卖了,我不住了还不成。

    他没把这些话说出口,那边的姑娘就说话了“你们是新搬来的邻居吧。那麻烦你帮帮我,这几天我一直想办法报警,但是一一零不知道怎么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林雨桐这才看见,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一个手机来。那手机看起来逼真,但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那并不是真的手机,只怕是人去后,亲人烧给她的吧。她拿这东西打一一零,要真是打通了那还了得

    这会子林雨桐也不是很能明白这姑娘的逻辑。她怎么就不想想邻居怎么能随便敲到卧室的门,这大门是谁给打开,又是怎么进来的。

    那姑娘强忍着不害怕的样子,满脸都是怒气,指着花格子“他就是强盗。”说着,都要哭了一般“我跟钱兴都说好要结婚了,连婚房都布置好了。是她非要娶我,还强占了我的房子,也不知道把钱兴弄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这几天不见他再来,我还想着这个人放过我了,说不定钱兴就回来了。谁知道他又来了每次来还霸占我们的床那床是我们挑选的婚床”

    林雨桐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实在看不出说谎话的痕迹来。

    四爷就低声道“要么是生前精神就有问题,要么就是死后神魂不全”

    这话花格子听到了,他朝后倒退了几步才问说“什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姑娘以为你是强盗。她坚持认为这是她和钱兴的婚房。

    大致意思跟他说了,花格子简直欲哭无泪“这是我的房子,我出了二十五万,我父母出了十万,连买房带装修就弄成这么个成色。怎么就成了她的婚房了她怎么不去找钱兴去钱兴家离这里也不算远,要是愿意,我带她去”

    不用林雨桐转述,因着为姑娘可以听的见的。别的话好像被她刻意的忽略了一般,满脑子只有一个名字钱兴

    “钱兴现在在哪”她冲着花格子喊。

    花格子哪里听的见这会子只看着林雨桐等着她说话。

    林雨桐就问那姑娘“要是愿意去的话,咱们去找钱兴”

    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按说,这姑娘要是没有心怀恶念,也不会那么巧,花格子出门就撞钱兴。

    这姑娘一脸的激动“真的吗真的能带我去见钱兴你不知道,我怎么也找不到他都快急死了想出去找他,又怕他回来见不到我会着急,只能在这里等他”

    可刚才一副新娘子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是焦急的等不到人的样子。

    这叫林雨桐更愿意相信,这姑娘大概生前脑子就有点不大正常。也是要是正常的人,寻死干啥不过是遇到个人渣而已,多大点事

    那就走吧。

    花格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两个小高人,他开了门,站在门口,就看到请来的女高人先出去,男高人却站着没动,像是等人先出去一般。这两人中间间断了一下,这男高人才动了,还不是大步走的,而是小步迈着,像是怕撞到前面的人一般。可他看见了,这出去的两人之间至少隔着两米两米的距离能撞到吗需要这般谨慎吗

    等人出去了,他也跟着出去。那边电梯已经上来了。

    等电梯门开了,林雨桐朝这姑娘看了一眼,等她先上。这姑娘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如此,林雨桐才上去,紧跟着四爷上去。等到花格子进电梯的时候,想往林雨桐对面那个角落站,结果被林雨桐给拦了,那差点被撞上的姑娘也瞪眼看花格子,还骂了一声“下流”

    觉得花格子故意占她的便宜。

    那边花格子朝旁边让了让,这会子他是真信了。他不觉得骗子能做的这么细节。这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说明现场还是第四个人。

    林雨桐没管花格子怎么想,她这会子有些目不暇接呢。可能没有大半夜在外面游荡的经历,所以,也无从得知,这夜里其实也挺热闹的。总有几个异类在街上游荡。

    坐在花格子的车上,四爷在副驾驶上,林雨桐跟那姑娘坐在后排。

    上车的时候,四爷又塞给桐桐几个符箓,示意桐桐警醒着些。

    林雨桐当然得警醒,鬼心难测,鬼话不可信,她的眼睛都不敢离开这个姑娘。

    钱兴家确实不远,再加上晚上确实是不堵车,二十多分钟以后,到了钱兴家所在的小区门口。

    叫林雨桐意外的是,那小区门口站着一个跟车上这个姑娘一模一样的一个姑娘。

    一模一样到除了身上的气质,其他的,包括穿着特征,都一模一样。

    花格子看不见的这些,还兀自嘟囔“这小区算是高档小区了,保卫工作做的好,咱们想进去是不可能的。”

    林雨桐和四爷都没管他这话,两人只注意这两个完全一样,但却神情又完全不一样的姑娘。

    站在外面那个表情阴冷,对着车的方向嘿嘿冷笑“没用的废物,你来干什么不是要在新房等钱兴吗”

    车上这个却一脸的惊恐“你是谁你怎么跟我一模一样”

    阴冷的这个呵呵笑“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她一脸的嫌弃“废物要不是你拖累,我早就要了那混蛋的命了。”

    车上这个不停的摇头,然后用手抱着头,像是痛苦难忍的样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要杀钱兴是不是不要不要算了吧算了吧都过去了”

    “为什么算了”外面那个眼珠子都红了,然后一脸阴冷的看着小区的方向,“他必须得死。他当年说的,要是没有我,他就活不下去了那就不活好了”

    “不是不是”车里的这个推不开车门,一着急,从车窗挤出去了,她急切的争辩“他说的那些话是对我说的,不是对你他爱我的时候说的话,每句话都是真的。他不爱我的时候宁愿来骗我也不愿意伤害我,这是他还没有忘情”

    “没有忘情”阴冷的那个像是听到了了不得的笑话“他到底是没有忘情,还是怕你寻死给他惹麻烦,你自己不清楚吗”

    “寻死的不是我”刚下了车的这个不敢往前去一般,站在车头前面“是你是你要寻死的,你要割腕,你要威胁他我不是这么想的,我想放他走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强留下有什么用呢”

    “你就是虚伪。”阴冷的这个冷笑一声“你若是真的甘心,又怎么会衍生出一个我来”

    林雨桐不确定的问四爷“人格分裂”

    听这意思,应该是的

    四爷扭过脸来,才要说话,就见桐桐面色一变,说了一句“不好”他转过脸去,就见那个阴冷的扑过来,拉着刚下车的那个转身就跑,还不等人反应过来,就不见了这两人的踪影。

    去哪了

    不会出事吧

    林雨桐赶紧下车,四爷跟着下来拉她“你急什么出不了事。”

    他一稳,林雨桐马上也就明白过来了。那两人的情况明显就是人格分裂。但那阴冷的那个明显是后来所诞生的次人格,而那个性情腼腆纯善的,才是主人格。次人格要是能干掉主人格,以她那性情,早干掉了。而且以她那种性子,自杀吓唬人是有可能的,但真的选择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却不大可能。所以,是谁做主结束了生命,还有待商榷。

    暂时看来,主人格拿次人格没法子,但次人格要是面对主人格的抗争,好似也束手无策。这两人活着的时候只能交替出现。倒是死了之后,彼此分开了。这对两人来说,该是好事。但如今看这样子,这是有利有弊呀。分开了,反倒是不完整了。要做某些事,独自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另一方若是不真心配合,单独一方就是做不到。

    花格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只看两个人紧张,说的话又前后不搭,被吓的不轻。这会子手放在方向盘上都打颤“刚才怎么了”

    “没事”林雨桐返回车里,“你这边应该没事了。不过那房子你最好还是动一动,不一定要卖,但那婚房的布置动一动吧。”

    这次真就是这家伙倒霉,带着那么一串珠子,又对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说娶她的话,神魂吸引了过去,偏家里又是婚房。而这个带回家的人,脑子又属于不大清楚的。这才出了这次的事。至于是出门就撞钱兴的事,只怕是那个阴冷的姑娘作祟。她应该是能感受到主人格的气息的。

    这只是猜测。她把这些说给花格子听,花格子只僵硬的点头,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开车把四爷和林雨桐送到家,顺便赖在四爷家的客厅里。

    在这边过了一夜,一大早就起来出去了。才说家里没有外人熟悉自在一些,这家伙赶在九点四爷吃了早饭就又回来了。这回笑的谄媚多了“还真说对了这姑娘确实在看心理医生,她父母也说了,说她近些年阴晴不定的,那心情不好的时候跟换了个人似的,对谁都冷冰冰的。”

    所以,人家这俩小高人确实是没骗自己的。

    他也不含糊,直接给了五万,“那房子我今儿叫朋友重新收拾,什么红颜色的都不要的,重新喷漆,不是黑就是白的,收拾利索了之后,我就找个命格旺的低价卖了,重新再买一套别的。”说着,就问说,“如今没地方住,我昨儿听说你要买楼上的房子,那这套房子你转租给我算了”住在这里紧挨着高人我心里踏实

    行吧四爷正缺人用呢。这花格子是自己送上来的劳力。正好要装修租来的院子那边的两栋老楼,这家伙做装饰品的,像是装修公司他应该比较熟悉,叫这人搭桥,倒是省劲了。

    花格子不怕麻烦,就怕人家见外跟自己生分。四爷一说什么事,他马上拍着胸脯子保证,保证给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原本还觉得那个院子有些阴,如今看了这两人的本事,他倒是真不怕了。

    正说着话呢,花格子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他眉头皱了一下接起来,嗯嗯了三两声之后,又说了一句“我得问问做不了主你等我给你回话。”

    这边撂下电话,那边林雨桐从门外闪了进来。

    花格子急忙道“大师,那个钱兴给我打电话了。”之前两人频繁出事故,总能碰到一起,就像是花格子知道有蹊跷,调查到钱兴这里一样,钱兴也知道花格子。

    林雨桐皱眉,对钱兴她是没有一丝好感的。

    花格子也知道这一点,就低声道“那混蛋便是被弄死了也不冤枉,可他家还有老婆孩子,便是他老婆也有不对,孩子总归无辜”

    林雨桐其实挺无奈的,她是能看见,好像也有了点别人没有的能力,四爷画的符箓威力确实非同一般,但是吧她自己本身是不会用的。昨儿这花格子是跟牛皮糖似的沾着,她跟四爷没来得及沟通。今儿她下来,也想着这个时间点,这家伙怎么着也该走了。因此,她借着楼里没有人的时候跑四爷这边,为的是跟四爷商量后续的事情。

    比如,正经的该找个老师学几手了。横冲直撞迟早会出事的

    她心里这么计划着,四爷也是说今儿出去就买台电脑,回来就装上,上网方便,也好查一查,现在这一行都有哪些前辈高人。自己不好出现在高人的面前,但是桐桐却可以。

    谁知道相互还没沟通呢,花格子又扔来这么一个事情来。

    四爷还是不想见,只告诉花格子“你可以叫他去半人斋,那里有护身符。这东西能保平安”

    平安符是所有符箓里要价最低的,以那钱兴的经济能力,完全没有问题。

    比起叫桐桐去冒险,他当然更倾向叫别人去冒险。

    花格子一听还有这东西,心里想着今儿抽空就去也买一个戴着,然后就打电话给钱兴,告诉了他地方,就把电话挂了。对着四爷却又谄媚的笑“那我先去找人,一会子带人去现场看看。”

    是说重新装修那两栋楼的事。

    把他打发走了,四爷跟林雨桐才一前一后的出门,往租来的院子去。

    今儿去的比较早,门一推还是一条缝。两人从缝里低头钻过去,没叫看门的邱大爷开门。不过铁链子呼啦啦一响,邱大爷也听见了,拎着扫把从水房那边出来,看见是林雨桐和四爷,就又去忙去了。

    这地方不算大,但看上去大白天的都觉得阴森。

    两人重新看了看两栋楼,这怎么装修,墙体怎么打通设计比较好,都得做到心里有数,结果转了一圈出来,才发现邱大爷带着个小伙子一块从水房出来。

    “我孙子。”邱大爷这么介绍的,“锅炉长时间不用了,叫他过来检修检修。”

    很操心的样子。

    林雨桐就看着小伙子,见他眉眼开阔,想着又是个会检修锅炉的,便问说“那以后定期给咱们来检修,算是兼职,工资不少给。”

    谁知这小伙子反倒是低了头,邱大爷就说“要是不嫌弃就叫他来这小子在火葬场上班”

    这倒是林雨桐没有想到的。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地方邪性,只怕人家修理工不愿意来,邱大爷才找了他孙子来。

    说实话,眼前这小伙子长的帅,个子高,沉默寡言的样子又叫人觉得酷,只是接触起来,好像有点拒人千里的样子。

    邱大爷就说“主要是怕你们忌讳。”他看了那小伙子一眼,也没瞒着四爷和林雨桐“这小子命苦,他是遗腹子,偏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孩子没生下来就咽气了。这都装殓了入棺了,他小子出生了。生下来就没人要,说是克父克母的,命太硬。我一个孤老头子,无儿无女,也不信那一套邪又是我们邱家的后辈,干脆就我养着反正糊里糊涂的也养这么大了。早前在村里,老家的那些人,还嚼舌根。孩子大了,更是说什么的都有,家家都不叫家里的孩子跟这孩子玩。我寻思着,孩子不跟人相处也不是个事,就带着孩子出来了。出来了是出来了,可我这一条胳膊,能干啥就在医院的太平间干了几年。谁知道这么着以来,这孩子跟死人打交道的时候倒是比活人多了。早几年还上学,后来也不怎么爱上了,十来岁就在医院,帮人家抬抬病人之类的赚点钱,又有那种送殡仪馆的,也叫他帮着抬尸。殡仪馆那地方谁爱去那里上班他这性子,倒是合了那边领导的脾气,前几年给招了进去。别看工资不高,可好歹也是有编制的正式工。”

    所以,不大可能来这边打工。

    啊命虽然硬,但运道不错。

    四爷倒是觉得这个人还行“这里地方大,人少,该上班你照样上班,下班回来住就是了。”两边都是门房,邱大爷住一边,这个小伙子也能住一边嘛。

    门房都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格局,住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邱大爷好像还有点不乐意,但是这小伙子马上应承“就这么定了,我不要钱,我也不缺钱,我就是住过来陪我爷爷。”

    林雨桐的视线在这爷孙俩之间转了一圈,见邱大爷只是叹了一声没说话转身就忙去了,也不好再问。

    那个邱毅话更少,自己给自己收拾住的地方去了。

    她就看四爷这招的都是什么人

    四爷拉她“走,再转转。”之前转了这么两圈,能察觉出来这地方有问题,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这又再转了三圈,还是没看出端倪来。

    于是两人干脆不勉强了,只告诉邱大爷一会子可能有装修公司的人要来,叫帮忙看顾一下,然后两人就直接去建大。

    建大占地面积是极大的,这一片应该是规划给建大的。但之前的那个院子,像是从建大的地盘上生生划出那么一角出去。原本方方正正的校园,就少了一小片,显得参差。

    为什么要把这一片划出去,还偏这一片就有些问题这答案嘛,只能从建大寻找。

    四爷买了几包烟,塞给保安。

    如今学校还没开学,也没多少学生和老师。保安相对来说比较清闲,就坐在门房里,空调开着打扑克。有人给烟,还是舍不得买的好烟。那一个个的就打开了话匣子。资格最老的老孙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才道“那地方邪性的很,没看见那院子跟咱们学校的隔间墙那块,做的都比别处高吗”

    还真没比过

    倒是楼注意到了,“我看那楼有些年份了。”感觉都像是解放前的老楼。林雨桐开言引出一个话题来。

    “还真说对了”老孙一下子就坐直了,“楼体就是民国的。那楼顶是后来翻修过的。咱们这一片在民国,在解放后好些年,也都只能算是城郊,真正的城里都是说城墙里面的。这地方原本就是学校,是洋人开的什么学校来着,学校主体是在那边的院子那块的。可是解放后那里干啥用了咱也说不清,只知道咱们建大是五十年代建校的,自打建校就没把那一片规划到校园里,早些年,好像还想过把校办的印刷厂放在那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了了之了。九十年代的时候,那一片就卖了。卖给如今那位房东他爸了,听说原本是计划在那一片盖商场的,结果还没动工,生意就被人坑了一大笔,房东他爸那个时候年纪可不大,正是壮年,结果给气的高血压犯了,又引起了其他病,不知道是心脏病还是冠心病,反正没多久人就死了。房东他爸死了,房东那时候还上学,家里没人能经营。也正好,那几年民办学校兴起来了,哄的农村那些没考上高中的孩子过来学什么微机,能招到学生,学费还不低,当时那院子特别好往外租。几家都抢呢,房东也算是靠着租金过了几年好日子。可这学生一多吧,那边就出事。如今算起来,这都出了五六件事了吧。”

    边上的人就说“那可不止是五六件,七八件都有。”

    什么事呀

    要说是死过人,那这也不能说一点没听说过。至少林雨桐的记忆里,就没有这么一件跟灵异沾边的事件。

    “没死人。”老孙就说“就是每年都有几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几天,最开始的时候那是真着急,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找不见人呀,警察当大案要案办。咱们跟那边距离这么近,在当时也就是听到风声说是孩子们出去玩了,不知道跑哪呢。后来才知道,是警方封锁了消息,话对外是那么说的。后来从别的途径知道了一点,还都是那些孩子找到了以后的事了说是这些孩子根本就没出校,全在那院子的地下室”

    那院子有地下室吗

    林雨桐看四爷,四爷若有所思,只问老孙“这些孩子还都好”

    “也没听是说不好。”老孙就说“问他们怎么回事,没一个人说的清的。问怎么进那地下室的,也是摇头三不知。再要细问,人家是一个比一个无辜,都说只记得在宿舍睡觉,醒来发现在地下室,吓了一跳之后,把同伴叫醒,几个人自己开了门就出来了。没人信这说辞,可也问不出旁的来。学校家长警察都重视,给弄医院去体检,结果除了饿了几天之外,没受其他伤害。后来警察倾向于这些熊孩子的恶作剧。你们知道的,上那种学校的,没几个是乖孩子后来每年都有这样的事,大家也都会直接去地下室找,也总能找到。那时候开始就有传言,不过大部分人都说是那些孩子学着人家闹恶作剧。学校也希望大家都这么想,从第二次出事的这些孩子开始,一旦找回来,学校就会大喇叭通报批评。但学校心里发毛,处理了恶作剧的学生,回头还是偷偷的把那地下室给封了,就怕再出这事。结果前年,封死了门的地下室里,还是进去了三个学生。找了三天没找见,最后谁都不认为在地下室,可偏偏把地下室的门劈开之后,三个人都在地下室,而且一个个坐的端端正正的睡着了,弄出来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醒。学校干脆就把那地下室给填土彻底的封了,可结果呢,去年年初的时候,又有一个学生失踪了。那时候学校就快办不下去了,也没几个孩子在校。那时候刚好又是第二学期,好些孩子都自己跑出去找工作去了。那孩子失踪好几天都没人察觉,还以为是离校了结果就是那个现在看门的邱大爷大爷勤快,那边食堂的菜窖一直都不用的,邱大爷就常把一些不常用的干活的家伙什放在菜窖里,那天也是想去修剪梧桐树枝,去取梯子的。结果开了菜窖的门,下了菜窖,才发现了那孩子。那孩子后来怎么样了也没人知道邱大爷后来还被警察叫了好几回,就问这个事,具体的情况邱大爷也不说,他那人嘴巴紧的很。但那时候那边的保安出来就说呢,说那菜窖的大铁锁是邱大爷自己买的,进出都上锁,就怕那些孩子不知道深浅胡乱跑。谁知道还是出事了那锁的钥匙只邱大爷一个人有,他还是眼看着邱大爷开的门”

    这意思是说密封的空间,却有人平白跑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一件事两件事不稀奇,可年年都有这种诡异的事情,谁不怕

    “后来,那学校不就办不下去了。”说着,老孙就吐了一个烟圈,“那些出事的孩子,家长索赔,学校支付了这边,就付不起房租了。拖欠着房东的房租不愿意给,最后房东又把校方告上法庭,校方把钱给了,却放出不少话来。那些流言被越传邪乎,跟那办学的家伙有直接的关系。你们说那地段,那么大的地方,一年十二万,愣是没人租。”

    那这十万租下来就真不贵。

    虽说传的很邪乎,应该也确实是有些邪乎,但应该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老孙抽了两根,临走四爷又给扔了一包,可能看在烟的份上,老孙又给四爷指了个方向“咱们学校有个活档案,他常在学校的图书馆,你们找他去,他这人”说着,嘿嘿笑了笑,“也有些邪性。”

    老孙说的这个人,具体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白老师。

    白老师并不是学校的教职工,怎么出现在学校的大概除了个别的校领导谁也不知道,有的甚至说是他是教育厅还是教育部哪个领导的亲戚,没有个准信。

    来都来了,林雨桐和四爷就准备去见见。那院子是自家的地盘,可别整出这个那个的失踪事件才好。

    建大的图书馆,也是老楼。跟那边院子的两栋楼像是同时期的建筑。外面一样的爬满了爬山虎,里面也只是粉刷了墙壁,看着白一些就是了。如今放假,图书馆里除了准备考研的,也没多少学生。

    正想找个人问问在哪里能找到白老师,就有一个老者背着手从楼梯间出来了。

    这老者看了眼林雨桐就挪开视线,眼睛却盯在四爷身上。林雨桐正要问,四爷一把拉住了她,反倒是将她挡在身后,看着老者“您就是白老师。”

    老者点点头,抬脚就往出走“跟我来。”

    在学校里兜兜转转,半个小时以后才到了地方。这地方偏僻,在学校操场边的小树林背后,紧靠着围墙的地方盖着两间不大的房子。房子门口放着摇椅和几个板凳,白老师直接在摇椅上坐了,然后看四爷“你的造化倒是不低。”

    这一句话,叫林雨桐汗毛都炸起来了,这个人看穿了四爷

    四爷却不慌不忙“不知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老师却不再说了,只看林雨桐“你也丫头也是大胆,竟然敢这么带着他招摇过市。他现在如同一块唐僧肉,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危险

    林雨桐眯眼“还望前辈赐教”

    白老师看了林雨桐得有半分钟,才道“化形之初,原身没有意识,谁都能占这一躯体。谁占了,那便是谁的。这意思你可明白”

    林雨桐眉头一皱,也就是说,四爷占据的这个躯体,是多少老鬼都求而不得的

    “那些老货,要么就是滞留不能投胎跑出来的,岁月早把性子磨成了十足的鬼性。投胎无望,重新回澧都这些年做鬼的,谁真就循规蹈矩,真轮到了,往往生台那么一站,所有的过往都无所遁形。与其下地狱受无穷无尽的折磨,倒不如另辟蹊径”白老师说着,就看向四爷“你本来是谁老夫也看不透,只是这一身煌煌之威却是我生平仅见。许是你不怕,但惹来的麻烦却无穷无尽。这丫头空有一身本事却不会用,所以,她的危险比你的危险可能更大。”

    “所以呢”四爷突然笑道“你想收她为徒,可你至少得告诉我,你这皮囊原形是什么样儿的,而你原本又是谁”

    林雨桐又被吓着了,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惊疑不定,认真的看白老师难道他跟如今的四爷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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