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女尊之天命皇女30
如果姜瑶会像其他人那样等待号召,她就不是姜瑶了。
或者说,她就不是三皇女了。
姜瑶如入无人之境那般,大摇大摆地进了寝宫。
女皇殿内的宫人看到姜瑶这般作态,眼眸中皆是一片震惊与骇然,但是她们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姜瑶进去的时候,女皇正靠在床沿冷脸看着那个通报的宫人。
“参加母皇。”姜瑶直接越过了那个宫人,走到了女皇的床边,虚虚抬手行了礼。
女皇看到姜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怒火上涨了,再一看这不放在心上的行李,更是怒火攻心。
她冷了声:“瑶儿,三个月不在宫中,礼仪就忘干净了吗?”
姜瑶看着女皇这幅副强中干的模样,唇角勾了起来:“儿臣此次解决了清丰城的洪灾,是特意来找母皇报喜的,怎么母皇不关心儿臣,反而要责备儿臣呢?”
女皇听到姜瑶说到这件事,便感觉头被一股一股涌起来的怒火冲晕了,眼前的场景都隐隐发黑。
此次洪灾一事出现的时候,满朝文官与武官都说这是无法人为阻止的天灾,不管派出去多少人,朝廷补多少款,收效都低得很。
她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削弱一下单家的势力,若是顺利的话,或许还能把姜瑶坑死在那处。
可谁曾想,这原本说治理起来难如登天的洪灾,在姜瑶的手中不过三月便得到了解决。
得知姜瑶返程的时候,女皇都不由怀疑,是不是单家联合了文官,特意将这个洪灾严重化,让姜瑶白捡一个功劳。
如今,她身体不好,兵权也给了姜韵。
可以说,除了女皇的名头,她一无所有。
一想到姜韵,女皇也恨。
她没想到自己的三个女儿,最受重视的大女儿姜倾犯病,直接把自己送进了牢狱,这就算了,还要带着齐国皇子叛逃!
而最不喜欢的三女儿,是单家的后代,若是让她登基称皇,这姜国就要改名成单国了。
原本女皇以为最恬静的二女儿姜韵,居然是最有野心的一个人,不仅蚕食着朝中的势力,还从她手中拿走了军权。
能让她有些安慰的是,姜韵至少能够很大程度上牵制住单琅,这勉强能够平息一下女皇的怒火。
可是姜瑶回来了,被圣宫誉为帝运之子的三皇女回来了。
那么朝中的官员,自然会更加偏向于姜瑶,而不会是姜韵。
面对这种情况,女皇也实在说不出夸姜瑶的话,只能沉默地靠在床板,不予回答。
姜瑶看着女皇面色青红交错的脸色,倒也不恼,她毫不在意地直接坐在了女皇的床沿。
既然女皇在原主面前,演了那么多年的戏,那么也轮到她给女皇演一手了。
“我知道母皇心中在恼怒什么,但我也知道,母皇这么多年来的宠爱,并不是作假的。”
姜瑶看着女皇,轻叹了一声:“看到母皇这副模样,儿臣心里很是难过。”
女皇抿唇不发一言,似乎没有因为姜瑶的话有任何的动摇。
但这种反应放在女皇身上,显然是动摇了。
姜瑶再接再厉:“儿臣发誓,姜国依旧会是姜国,外祖母那处的兵权我会收回来,这样的话,母皇会开心一点吗?”
女皇闻言才看向姜瑶,她眸光复杂,甚至还哑了声:“就算你有这份心,你又如何说服单琅呢?”
“孤已经被单家压了许久,你本就是单家的人,又何必说这种话哄孤?”
说着,女皇苦笑了一声:“若是瑶儿只是想要帝位,这本就是你的,只不过对于帝皇而言,只要臣子有过大的权力,都是不安全的。”
她看着姜瑶,好似又变回了那个宠爱姜瑶的母皇,她轻叹道:
“罢了,你是单家人,估计是无法体会到朕的苦心……”
姜瑶一把握住了女皇的手,沉声道:“儿臣知道的,儿臣知道母皇想要什么。”
她看着女皇,一字一顿道:“母皇,让外祖母去齐国出兵吧。”
女皇眸光微凝:“为何?”
“因为要拿下齐国,没有三五年时间是做不到的。”姜瑶握紧女皇的手,“儿臣会向你保证,单家的兵力会握在我们手中,我……与母皇才是血脉至亲,不是吗?”
姜瑶此话一出,女皇的眼眸中的情绪不免有些动容,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对姜瑶的宠爱,能够让姜瑶对她如此推心置腹。
话是这么说,但是女皇不见得有多么信任姜瑶,毕竟纨绔的模样历历在目,又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能够有所改变呢?
不过,姜瑶提出来的方法确实好。
若是要单琅拿下齐国,没有个三五年,确实做不到。
而几年的时间,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
女皇嘴上说要考虑一下,姜瑶却是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稳了。
她离开女皇寝殿的时候,系统101插嘴道:“宿主,要是单琅不答应怎么办?”
“她会的。”姜瑶声音懒散,“要是拿下齐国,那天道气运不就聚集在姜国了吗?她有这个实力,又能拿到双倍的天道气运,她不会拒绝的。”
姜瑶非常笃定,就凭单琅不愿意与姜韵合作的这件事情。
她就看出单琅是一个非常自负与自大的人,对自己的既有利益非常地在乎,宁愿按着自己的方法走下去,也不愿意和姜韵合作求稳。
这样的人,面对这种机会,怎么会不珍惜呢?
就算是坑,想必单琅也会赌一把。
单琅出去打仗了,姜韵能够忍住不出手吗?
姜瑶可不觉得,这个雷厉风行,以一己之力催眠了几乎整个朝堂的女人,会在这个没有单琅的时间里,不对她动手。
姜瑶解决了女皇这边的事情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换衣服了。
姜瑶换了一袭暗红色的华袍,倒不是宴会常穿的裙装,而是那种轻便利落的日常服装,一头青丝被发冠竖起,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
一眼望去,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宴会上,皇女穿成这样的倒是少见,但不会有人这么不长眼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