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三人上阵去扎针
连擦了好几遍,孩子的脸蛋才露了出来。
炎鹤哎了一声,又凑近端详了几下,满脸疑惑地回头问炎从,
“这孩子,我们见过?”
见过?
炎从看过去,是有点眼熟。
炎从心里颇有点无奈,刚送走了个眼熟的李绝忍,怎么又来了个眼熟的孩子?
孩子闭着眼,嘴巴微微湿润了点,但牙齿还是咬的死死的。
哪怕是昏迷着,也看得出来是个倔强的。
炎鹤猛地一拍手,“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被心狠的妈推出来的孩子么”
心狠的妈?
黄兰一头雾水,听炎从三言两语说完事情的经过,瞪了炎鹤一眼,对他被白莲花缠上脱不开身很是不满,责怪的意味非常明显。
“老不休,给我等着!”
炎鹤心里有苦说不出,心里暗暗埋怨炎从,说经过就说经过,干嘛把白莲花缠着自己也说的那么清楚。
“死丫头,给我等着!”
要不是现在自己打不赢这个女儿,哼,非收拾她一顿不可。
炎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于自己这一对幼稚的父母,她表示实在是没眼看。
“当妈的死了,难道这孩子是来报仇的?”炎从喃喃自语,又摇了摇头。
回忆当时的情景,那个妈和孩子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否则也不会在危险来临时,妈妈第一反应是把孩子推出来挡刀?
还有,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找到自己家的?
这些天,他住在哪儿,又都吃了些什么?
炎鹤用个小汤匙,尝试着孩子喂点水,可无论怎么努力,孩子都咽不进去。
喂进去多少,又顺着嘴角流出来多少。
炎从按着孩子的后背,可也毫无作用。
看着孩子的小胸膛若有若无的起伏,炎从心里挺不是滋味。
这孩子要是死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可偏偏就在自己面前
“从从,今天我们不是刚搜到葡萄糖水么?”
黄兰眼睛一亮。
炎从,“给他直接输葡萄糖水?”
倒也是个好办法!
问题是,谁会扎针呢?
炎鹤自告奋勇先来尝试,一双熊掌捏了几次才把针头捏起来,炎从真怕他一用力,直接把针扎断在孩子身体里。
接下来是黄兰。上场前,黄兰信心勃勃,针也捏的十分到位,可针头刚碰上孩子的手腕内侧,还没往里扎,手就哆嗦起来。
这一对父母啊!!!
炎从无语死了!
她接过针头,像模像样地观察着孩子的手背。
记得以前护士给自己扎针的时候,胳膊处还要捆上个橡胶管,据说血管会更凸出。
可这孩子缺水时间太久,手上的血管都不用捆,清清楚楚地浮在一层皮之下。
炎从深吸一口气,看准细蛇一样的血管,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
没有回血!!
炎鹤和黄兰齐齐望向炎从,炎从呵呵地尬笑着,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
直到第五次,终于成功回血。
为了怕孩子昏迷中突然挣扎,扯掉针头,黄兰哎特意找了个盒子,垫着孩子的手心,用胶带牢牢地捆绑着。
这样,只要孩子翻动的不是太剧烈,针头绝对没有问题。
忙碌了半天,三个人饥肠辘辘,又累又困。
眼看天快要亮了,炎从决定今天不做饭了,直接从空间里拿几样好吃的,吃完睡觉!
简单问过父母想吃什么,他们都异口同声说,想吃点热的,有汤有水的最好。
炎从就先给一人准备了一碗鸡丝米线,端出来还热腾腾的。
汤是黄兰之前熬好的老母鸡汤,黄澄澄的一层油,里面放着豆皮和韭菜,鸡胸肉煮熟后撕碎,堆在米线上跟小山似的。
炎从又拿出来几个梅干菜肉末的烧饼,几根肉肠,还有银丝豆芽和爆鱼两样凉菜。
东西很快摆满了一桌子。
鸡丝米线的汤用鸡油封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温温的,没有一丝热气,可炎从刚拿筷子搅动一下,扑鼻的香味就窜了出来。
这味道,太浓郁了。
家里虽然是个小别墅,可这浓郁的香味,只怕要香飘十里。
炎从关上窗户,又取出来个最新款的智能空气净化机。
有了它,什么味道都能被吸收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一丝异味散出去。
三个人都饿惨了,也顾不上鸡汤滚烫,闷头吃了起来。
炎从也不客气,左手拿烧饼,右手拿筷子吃米线,太烫的时候,就吃两口银丝和豆芽清清口。
天气热,又吃了热米线,满身的汗水,真是痛快!
直到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吃的干干净净,炎从才把刚才用的一次性碗筷全部收进空间,取出三瓶冰啤酒,一人一瓶,咕咚咕咚喝下。
“嗝——”
简直赛神仙!
炎从看时间,已经6点多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吃饱喝足,准备睡觉,问题又来了!
孩子怎么办?
就放在客厅地面上?
万一醒了怎么办?
黄兰犹豫了片刻,
“要不放在我们房间,我睡觉轻”
炎从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黄兰睡觉再轻,一连忙碌了两天,也难免会昏昏沉沉睡熟。
如果这孩子真的醒了,万一出点什么事
自从上次炎从非要在外面寻找物资,害得黄兰差点遇到危险以后,炎从就发誓,再也不能让父母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再说,有这孩子在父母的房间,安全起见,风扇和冰块都不能拿出来,炎鹤和黄兰怕适应不了。
“还是放在我的房间吧!”炎从说完后,便抱起孩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不了就让球球守着嘛,反正高等智慧的外星生物是不用睡觉的,不让它守让谁守?
果然,炎从收了自己房间的风扇,也不拿冰块出来,将孩子放在地面,就大声呼叫球球。
球球正玩水玩得不亦乐乎,听见呼唤,忙跳了出来,
“什么事什么事,主人?”
“守着!我要睡觉!”
球球欲哭无泪,由一个在水中猖狂放肆的自由者,瞬间变成了苦逼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