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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我那苦命的夫君,死得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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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空气一起凝固的,还有海凌尘本尘。

    尿,尿床……

    这个“遥远”,却听起来颇具“威慑力”的词语,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无论是家中,还是京中的狐朋狗友,好像都跨越了这个年龄段……

    家中有小孩儿,最小的也差不多是傅长歌这个年纪了,所以,陡然听到这个词汇,还是用来形容他的时候,海凌尘本人也是懵的!

    恍然间,好像回到了某个莫可名状的时期。

    是!

    有些记忆在攻击他!

    海凌尘惊呆!

    无论是老爷子提着刀剑跟在他身后撵得他窜上窜下的时候,还是和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一起追求刺激拼命赛马的时候,还是上次同人打赌自己在荒郊野岭过了一夜同两只野狼搏斗的时候,他都没像眼下一样这么尴尬,有危机感,以及觉察没有台阶下的时候……

    感觉就像,被人拖到了优势领域一堆输出和攻击!

    比如,睡觉的时候,没好好盖被子、蹬被子;还有控制不住尿床……

    哪一条都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专业知识!

    他竟然被这三个豆丁牵着鼻子走了!

    好家伙!

    傅伯筠的几个崽崽武力值不高,但是很擅长蛊惑人心啊!

    —— 当然,那么可爱的团子除外!

    主要是旁边两个好事之徒!

    对!

    傅长歌也不在这个好事之徒的行列里!

    刚才傅长歌没有开口,应该也觉得头疼……

    傅长歌虽然也是孩子,但毕竟要年长些,要承袭爵位的人是同别的小屁孩儿不一样。

    海凌尘再一连串脑补加自我安慰后,脸色才慢慢从刚才尿床的阴影中缓和过来。

    但海凌尘缓和过来了,刘妈和朱妈应该短时间内都缓和不过来!

    如果不是夫人在,刘妈和朱妈两个人肯定一个要掐自己人中,一个直接撸起袖子拎着衣领就开揍了!

    这两祖宗!

    这里是京中!

    又不是惠城!!

    虽然府中上下都知晓祖宗们没有恶意,甚至,这次连闹腾的意思都没有,就单纯觉得对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但好歹人家是国公府三公子啊!

    那么大个儿,能和你们一样尿床吗!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乱说!

    更何况还是乱七八糟一箩筐!

    刘妈和朱妈头都大了好几寸!

    尤其是看国公府三公子那幅模样,都不是惊讶,是受了惊吓!

    今日人家就是正好路过,听闻南平侯府的家眷搬来了,简单的邻里摆放寒暄,偏巧遇到夫人醒了,压在老夫人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老夫人心头一舒坦!

    再加上太医嘱咐这两日老夫人和侍郎夫人守着夫人也辛苦了,正好都歇一歇,缓一缓,侍郎夫人先回了,说明日再来!

    但老夫人这处就坐不住了!

    心情一好,又要听太医的,不要拉着夫人说话,老夫人灵机一动,找孙子孙女们踢毽子啊!

    正好,太医都不让她去了,更不可能让孙子孙女们去打扰儿媳!

    于是,小祖宗们是被老夫人唤到偏厅这处集合踢毽子的!

    因为大小姐要忙宅子里的琐事,老夫人就没叫她了!

    老夫人心里明镜着!

    大小姐不做,这些事就要落在她头上!

    老夫人还想踢毽球呢!

    就这样,几个祖宗被叫到了偏厅!

    老夫人在来得路上,忽然听说国公府的三公子来窜门了!

    国公府三公子老夫人是没什么印象,但听这来头,老夫人就头大……

    什么国公府啊,什么世家宗亲呀,老夫人一听眉头就皱起,解不开了。夫人在一旁的时候老夫人还好,夫人要不在,老夫人顿时心里泛起了嘀咕。

    而且,老夫人应当是之前同老侯爷一道入京的时候就见过国公爷,兴许,这位三公子也见过。

    老夫人能将眉头皱这么紧,十有八九是不太想见这位三公子。

    对方是晚辈,见了她要鞠躬行礼。

    她也要端着,说大大条条的话,然后还如坐针毡!

    对方难受,她也难受!

    但对方是邻居,特意来拜访府上的,来都来了,总不好让人直接走!

    所以老夫人老毛病犯了,咸鱼!

    躺平!

    儿媳在多好啊!

    但眼下儿媳不是还在休息吗?

    那毖泉也行!

    不是还有方伯帮衬吗?

    老夫人当即掉头,回了自己苑落,遣人来说不知道是不是两日累了,乏了,好晕,得先休息稍许,等休息好了再来!

    于是,老夫人是掉头回苑中了,几个祖宗还在。

    门房这处又不好拦着国公府三公子,就领进了偏厅这里。

    就这样,国公府三公子同府中几位祖宗正好碰上!

    几个祖宗才刚听说祖母头晕,不踢毽球了,还懵着,然后一身大红色衣裳的三公子就拿着马鞭入内了,紧接着,就开始了刚才的大眼瞪小眼儿,小眼儿不眨眼,大眼儿也不眨眼的过程……

    刘妈和朱妈都头疼!

    这不靠谱的都凑一处了!

    去请大小姐的人还在路上,一时半刻还没来。

    好赖是夫人先来了!

    不然这等尴尬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台的好。

    就如同眼下,海公子的脸色是青了紫,紫了绿,绿了白,白了又青回来一轮的,夫人便到底是开口了,“好了,你们几个闹着玩的玩笑话,私下说说就好了,贺妈,让几位管事妈妈带他们先回苑中去,我同三公子说说话就去。”

    阮陶开口,整个偏厅中都明显松了口气!

    言简意赅,但是合情合理!

    每个人的诉求都得到了平和的满足!

    譬如,三公子就是来窜门的!

    人家估摸着也就是想来安静且顺路得窜个门,这样就礼貌了……

    毕竟,人家也不是来逗孩子玩的!

    又譬如,几个祖宗原本就更担心的是夫人这处,眼下见到夫人了,几个祖宗都不担心了!

    几个祖宗也未必想同三公子一处说话,巴不得快些同夫人一处才是!

    再者,夫人刚才那通话的意思的也说明了,“先”的意思,就是晚些会去见他们,所以几个祖宗恨不得三公子早点走,夫人应付完就可以去找他们了!

    几位管事妈妈更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夫人方才的一句话将偏厅中的所有人都安抚了!

    并且,每个人都满意!

    包括几位祖宗自己!

    所以祖宗们没人唱反调,也没人环臂、叉腰表示抗议。

    “母亲,我先带弟弟妹妹们回去了。”几个孩子里傅长歌一直是最懂事,也是最机灵,最知道怎么同阮陶配合的一个。

    阮陶温和颔首。

    傅长歌朝着阮陶恭敬行礼,越是在不熟悉的外人面前,越要礼数周全,不落人口舌,这些细腻心思傅长歌是有的,而且周全。

    看着哥哥这么做,傅四四,傅长允和傅团子也一个个跟着照做。

    反正二哥肯定是对的,跟着二哥哥做就对了!

    贺妈惊呆!

    果真在外人面前,一个比一个懂事,也给夫人长脸!

    贺妈觉得腰板都直了些。

    “母亲,你要早些来看我们哦~”

    “母亲,你不要太晚!”

    “母亲,你不要太辛苦!”

    祖宗们还似不放心一般,一人叮嘱一句。

    以前母亲总是无所不能,所以崽崽们对母亲的辛苦是没有概念的,更觉得她不会生病!

    经过这几日,小祖宗们终日耳濡目染,也开始忽然意识到,母亲也会累,母亲其实很辛苦,只是母亲一路都不吭声,一直在默默操持着,他们才能这么顺利得入京。

    但正是因为一直很辛苦,母亲才会到京中就病倒了!

    回想起他们这一路上调皮捣蛋不断,尤其是傅四四和土拨鼠,还将驿馆的屋顶捣坏过,肯定没少让母亲生闷气!

    眼下,如果不是海凌尘在,就差在母亲面前表决心,他们再也不这么调皮捣蛋了!

    虽然,小盆友们的决心很容易,但随之相伴的恒心一般都很短!

    但不影响当下的真情实感!

    崽崽们都眼巴巴看向阮陶,好像一人叮嘱一句其实不怎么够,想和母亲说的话很多,但是又知道母亲还有事情要做……

    总之,崽崽们都欲言又止。

    而阮陶这次却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崽崽们眼巴巴看她,以及每个人单独叮嘱的时候,她没像早前一样心不在焉,或者一幅脑袋好疼的模样!

    这次,母亲不仅点头,还温和笑了!!

    祖宗们都突然惊喜!

    “去吧。”阮陶又提醒一声。

    崽崽们脸上的神色也从刚才的恋恋不舍,到嘻嘻哈哈出了厅中。

    几位管事妈妈也面面相觑……

    虽然但是,可夫人今日的心情好像是尤其好还是怎么回事,就像少了一些什么似的,就是同平日里不一样……

    但转念一想,也是了,今日还有国公府的三公子在。

    外人面前,怎么都要做样子些,不能像早前那般同祖宗们逗趣。

    几个管事妈妈们忽然间又了然于心,然后欢欢喜喜跟着小祖宗们离开了偏厅。

    偏厅中,顿时就剩了阮陶和贺妈,还有海凌尘和随从。

    海凌尘就差肉眼可见的长舒一口气了,走了一堆小祖宗,可不得松口气吗?

    随从也好久没见过自家公子这幅窘迫的模样了!

    说出去谁信呀?

    公子被南平侯府的几位公子小姐弄得下不来台,好在还有一位明事理,得体的侯夫人在。

    阮陶看向身侧的贺妈,“让人倒茶来,这么久了,待客之道都漏了。”

    不止贺妈,海凌尘和随从也才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逗几位公子小姐了,连这事儿都忘了!

    贺妈赶紧去做。

    “三公子,坐。”阮陶先落座。

    客随主便,她落座,海凌尘也才能落座。

    海凌尘越发觉得,傅伯筠的这位夫人其实还是好相与的……

    虽然刚才冷不丁让小豆丁们唤的那声“大伯”让他背后一凌,但好像应当也是玩笑话吧。

    海凌尘如实想,然后也循礼问候,“嫂夫人,节哀顺变,南平侯他……”

    海凌尘原本只是想宽慰两声就走人的,但刚开口说到这里就被“呜咽”声打断。

    海凌尘诧异看向一旁。

    只见方才还好好的阮陶,眼下怎么就忽然哭得梨花带雨????

    !!!

    怎么做到的!!!

    海凌尘:“……”

    海凌尘的随从也惊呆。

    阮陶一面捏紧手帕,捂住鼻尖,尽量让圆葱味道不要被对面的闻到,一面眼泪哗哗往下落着,配合着哽咽的声音,“我那苦命夫君,他死得好惨……”

    海凌尘整个人跟着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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