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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玛丽苏文里的千金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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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老师,我是来要债的。”

    “要债?哎哟,要债你该找云老大啊,那人是个混球,经常有人过来要债,那就是个泼皮。”

    “欠钱的是云浅浅。”

    “不会吧?怎么可能?云丫头咋会欠人钱,那丫头乖的呢,又懂礼貌,回回见了人,都一脸笑容喊人的。”

    底下坐着纳鞋底的妇人没一个信的。

    许愿扯了扯嘴角:“乖的呢,乖的,有礼貌嘴巴还甜,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家里逼着嫁人?你们不知道她成绩好,考上好的大学了吗?”

    “你这话说的,那是她爹妈定下的,我们只是外人,我们要咋个管嘛。”

    “就是,人家爹妈又不是死了,咱们啷个管啊。”

    “嫁人而已,又不是被逼着去死,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我们眼睁睁看着有人被杀却不管一样,你到底干什么的?”

    许愿眼都懒得抬,直接说:“管闲事的。”

    话落,她掏出电话叫了人,很快,身材魁梧,一身笔挺西装,脸上还带了墨镜的数名壮汉就坐着黑色轿车出现在了这处胡同外面,并且很快走了进来,站在许愿面前。

    胡同里的住户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一个个睁大眼睛,有明哲保身的,当即借口家里锅还在灶上,溜回了自家。

    哪怕回家了,也没见对方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而是凑在门缝位置,或者偷偷把窗子开了条缝,从缝隙里往外看。

    这特么是什么大戏啊,这辈子都没见过,就在电视里看到过了。

    那电视里看是电视里看,和现实完全是两回事,根本没有现实里看到的令人感到震撼些。

    哦哟哟,这些个西装革履还戴黑色墨镜,这一个个身形彪悍又高又壮的, 这到底是闹啥子?

    “我知道了,她是黑道老大的掌上明珠,化为普通女生和小混混谈恋爱,遭到家中阻拦。

    她为爱勇敢反对家里,不惜和爱人私奔,但爱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嫌贫爱富,爱上富家女,将她抛弃。

    她转身回家哭诉,黑道老大冲冠一怒为爱女,派出手下精锐,被抛弃的旧情人化身令他高攀不起的千金大小姐,浩浩荡荡前来打渣男的脸,让渣男悔不当初!”

    中二少女激情出声。

    “要死哦,让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你不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哟,那人家大小姐眼睛得多瞎才能看上一个小混混,还是咱们这片的小混混。”

    “妈你不懂,现在就流行这种,而且小混混不是男主,是渣男,男主还没出来……哎哟,说就说你揪我耳朵干什么!”

    “我不懂,但我没瞎,那是小姑娘吗?那和你妈我一个年纪,你得叫阿姨了。”

    “哼,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姐姐……哎哟我不说了,说不过就揪我耳朵!”

    “……”

    许愿耳朵尖,听了全场,她嘴角微抽,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伤。

    高兴小姑娘眼里自己是个英姿飒爽的姐姐,还能上演一出被骗归来打脸的黑道千金偶像剧,忧伤则是,她看起来就那么没脑子,会被渣男骗?

    顺带一提,许愿自己也能手撕云浅浅家里人,但是吧,她一个女人独自一人上门,不用说,肯定要上演一出被人小看的戏码,只有动手了对方才会知道痛,而且还是会存在轻视。

    最后的方法,是让云家知道她有钱有闲,他们玩不过她。

    所以,身后的保镖就亮相出场了。

    上楼的时候,保镖头头凑到许愿身边:“那个, 违法犯罪的事咱可不做啊。”

    “我也不做那种事,我看起来是什么坏人吗?”

    保镖仰头望天。

    许愿来到云家门口,保镖大哥作势要踹门,许愿制止:“我们是良民,守法良民懂不懂?”

    “……懂!”

    保镖大哥放下抬起的脚,用手轻轻地敲门。

    “谁啊?”

    门内传来声音,保镖大哥没回答,仍旧在轻轻地敲击门扉,制造噪音。

    云父顶着一身酒气刷地拉开门,看到门外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不止,哪怕西装革履,也藏不住衣服下鼓鼓囊囊的肌肉的壮汉时,嘴里的谩骂非常懂事地咽回了肚子里。

    “你们找谁?”

    云父声音弱弱的, 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带着股小心翼翼。

    云母最近没上班,打算先把闺女婚事彻底办好。

    云浅浅的反对丝毫没有动弹云母的决心,侄子要结婚,要婚房,没钱怎么办?

    家里也没钱,她没什么积蓄,有也早就补贴给弟弟一家了,现下唯一能赚到的一笔,就是云浅浅的彩礼钱。

    养她到这么大,也该是她回报自己的时候了。

    再说,那可是她嫡亲的兄弟啊, 她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该帮衬帮衬?

    云母不觉得自己有错。

    听到敲门,还听到丈夫去开门的声音,却没听到丈夫不干不净的谩骂声,云母还觉得有些奇怪。

    她家里要是来人,云父就没一回嘴里是干净的。

    两人日常就是互相骂,一个说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娘们扶弟魔,另一个也说老娘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赌鬼。

    吵着吵着事态升级,两人互相扭打,彼此打得鼻青脸肿的,打完日子还照样过。

    到现在,夫妻俩基本话都懒得多说,等于是一个屋檐下各过各,关系还不好的室友一样。

    哪怕不是自己家里来人,云父的嗓门也没小过,眼下没声音,云母翻了个白眼,不用说,肯定是要债的上门了,要债的上门的时候,云父就没声音。

    她一脸不爽地走出来,打算出门,却被人拦住。

    “干什么?他欠你们钱是他的事,我可没钱,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家里有什么你们要搬就搬,爱咋咋。”

    保镖大哥:……

    这,这么豪横吗?

    云母说完,一看到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肌肉壮汉,那股子豪横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变得唯唯诺诺起来:“大哥喝水吗?我给你们倒水。”

    “不喝,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

    尴尬的寒暄结束,云母在保镖大哥的示意下,拘束地坐在家里的塑料凳子上,沙发?没有,让要债的搬走了。

    电视也没有,也被搬走了,现在云父出门赌钱基本借不到钱,怎么磨嘴皮子都借不到钱。

    现在可不兴以前混乱时候那样,还不上卖儿子卖女儿卖老婆,他们可是文明的借贷人。

    榨不出来就是没价值了,没价值谁搭理他啊。

    那么,眼下出现在家里的要债人是怎么回事?

    云母心里把云父骂得狗血淋头,面上还带着拘谨谦卑的笑。

    许愿大马金刀地坐着,身后站着一排保镖。

    她咳了一声:“知道找你们什么事吗?”

    “不,不知道,我们家里真没钱,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我没欠你们钱……吧?”

    云父和云母同时出声,一个哭诉家里是真穷,一个则是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他去的小赌场,能有这种规模的借贷人?

    那不可能。

    但是有些债是故意给人利滚利滚起来的, 所以,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欠钱,要知道,家里的房子早就卖了,他们现在住的租来的房子。

    “不是你,云浅浅你们女儿是吧?”

    “……是。”

    “她欠我五百万。”

    “五百万?这死丫头好的不学专学她死鬼爹,她做什么了欠这么多?”

    云母瞬间炸毛。

    许愿抬手:“别激动,现在找你们呢,主要是因为,你们是她父母,你们也有这个义务,帮她还债。”

    “那从来之后父债子偿的说法,哪有子债父偿的……”

    云父的话在许愿的注视下逐渐消失。

    “她说她考上了好的大学,将来大学毕业肯定能赚大钱,能把这笔债给还上,我呢,是个爱才的人,名牌大学,凭自己本事考上的,是个人才,所以呢,同意了。

    但是,这些天,她直接失联了,我让人一查,听说她要嫁人了是吗?

    她不会以为嫁人了,这笔债就一笔勾销了吧?你们放心,不但她婆家,你们也逃不过。

    五百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她就是嫁到荒无人烟的山旮沓里,我也能上门让她有多少吐多少出来。

    别担心,我有这个钱,也有这个时间,不为那五百万,单纯就为了出口气,我乐意。”

    云父云母:……

    最后,还是云父搓着手,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她怎么会欠这么多钱?这别说五百万,五万块我们都拿不出来啊。”

    许愿气势惊人,夫妻俩的推脱和撒泼的手段胎死腹中,老实得和鹌鹑一样,那股子仿佛真的杀人不见血,视生命如无物的漠视的气势,令人胆战心惊。

    别说他们,站在许愿身后的保镖们都面面相觑,手心里全是冷汗,心里嘀咕,雇主什么身份啊这?

    这怎么和杀人如麻的那什么什么老大一样似的。

    最后,还是云母鼓起勇气:“谁欠的钱,您应该找谁啊,那丫头欠这么多钱,咱们可是一分钱没看到的,您不是说她是个人才吗?那她以后肯定能还得上。”

    “我也这么觉得, 不然我也不能给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这么多钱,可是,她要嫁人了,她特么的要嫁人了啊。

    考上了名牌大学,拿未来的潜力跟我拿了钱,转头就要嫁人了。

    哦,你们收人五十万彩礼,说是嫁人,其实是把人卖到了穷得鸟不拉屎的大山里头是吧?

    那五十万,也难为那山里的老光棍能攒得出来了,五十多岁的老光棍,攒了一辈子,就想娶个老婆。”

    许愿表情很淡,语气也不冲,可夫妻俩听得胆战心惊,吓得腿都在抖,莫大的压力让两人后背被汗湿了一片。

    云父都顾不上老婆说的好人家,愿意出大彩礼的人,竟然是大山里五十多岁的老光棍这个事实,他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明明不算热的天气,他愣是出了满头的汗。

    “这个,肯定有什么误会,什么彩礼, 什么嫁人,我都不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这个死婆娘拿了人家的好处,昧着良心要卖女儿,您放心,这事既然让我知道了,那就肯定不能成。”

    “是吗?”

    “当然是。”

    “你老婆可不这么想。”

    云父顿时对云母怒目而视:“这家里我难道还做不得主了吗?”

    云母没吭声,五十万呢,够侄子的首付钱了,说放弃就放弃?

    没了这五十万,那她上哪儿给侄子弄五十万啊?

    “王美菊,今年四十三岁,在天天香小吃店上班,工资每月两千五,没有五险一金,有个弟弟,叫王建军,生有一子一女,儿子王耀祖,要结婚了是吧?没事,你家没钱,你弟弟家有钱啊。”

    “那怎么能行?那死丫头欠的钱,凭什么让我弟弟来出?再说了,这和我弟弟家有什么关系?”

    许愿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云母的声音立刻弱了下去,“不兴这么算的,这和我弟弟一家没有任何关系啊,再说,他们家也没钱。”

    “有房子。”

    “不是……”

    “你觉得我很好说话?”

    许愿眼神凌厉,云母瞬间不敢吭声了。

    许愿起身:“好了,事就是这么个事,相信你们也听明白了,我呢,就是来和你们说说,决定怎么做,全看你们自己。

    大家都是文明人,现在也不兴打打杀杀了,但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清楚再决定怎么做。

    你弟弟那份工作,有五险一金,养老保险也快交满了吧?还有你弟媳,工作轻松,工资还高,说起来,这还是你为了给她腾位子,把自己的工作给让出来,才有她的岗位空闲的。

    你的好侄子好侄女,年轻着呢。

    云浅浅嫁人了,对象是个老光棍,这钱,也就只能让你,和你弟弟一家承担了。

    别怕,违法犯罪的事我可不会做,我啊,最多搅合得你们工作工作没了,出门被丢几个臭鸡蛋,烂菜叶,半夜三更被人敲门吵醒,去哪里都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你们。

    你们就是报案也没用,一没打人而没犯法,最多关进去几天。

    话还是那句话,想拿我当傻子,骗我的钱,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是你们胳膊粗,还是我大腿硬。

    云浅浅人我也不见了,我只希望,我一番爱惜人才的好心好意,得到的不是欺骗,我这个人,平生最恨骗子!”

    许愿轻声细语地说完,起身打量了一番云家的家徒四壁的租房,临走时,突然回头:“对了,你还有个儿子,怎么不见人?小伙子年轻有把子力气,这要是去搬砖,应该也能赚点儿钱吧?”

    云父云母:……

    他们听到的,是你儿子这么年轻,卖到国外去,应该也能值点子钱吧?

    云父不在意什么狗屁侄子不侄子的,但他在乎自己儿子。

    那可是将来给他养老送终的人。

    人一走,云父立刻就爆发了,翻手就给了云母一巴掌。

    云母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主,当即回了过去,两人一边对打一边骂。

    声音闹得左邻右舍,没一个听不到的。

    下了楼,许愿给请来镇场子的保镖大哥转账。

    保镖大哥:“我们啥也没干,这钱不然……”

    “一码事归一码事,没你们往我身后一站,他们哪能跟鹌鹑似的。”

    保镖:……

    不用他们,就您往那儿一站,气势一放,那搁谁都得跟鹌鹑一样啊。

    保镖大哥不敢推辞,收了钱,临走的时候,他试探性地问:“您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我搞科研的。”

    保镖:“懂,我懂,科研嘛,那个, 有机会再合作,再见。”

    “再见。”

    话说完,保镖大哥上了车,车子跟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离开。

    许愿挠了挠脑袋:“我有那么吓人吗?”

    仔细一想,或许,大概,她真的有那么吓人?

    毕竟修过仙,当过秦王妃,还都是律法不够严谨,王侯将相有特权,人命比草贱,强者为尊的世界。

    两个世界累积下来,许愿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放出全部气势的时候,对普通人而言,冲击力有多大,多可怕。

    当然, 她现在似乎大概,意识到了一点点。

    云家,夫妻俩打完了架,事情却还是得想办法解决,云母弟弟还打电话过来,让云母去准备好,把云浅浅带过去。

    云母迟疑。

    那边听出她的迟疑,顿时劝道:“姐,你说好给耀祖出首付钱的,耀祖现在结婚就差个房子。

    再说了,浅浅都这么大了,也该结婚了,她结婚能解决终生大事,还能让耀祖买上房子,也结婚,这是双赢啊,你在犹豫什么?我是她亲舅舅,我还能害她啊。”

    云母把云浅浅欠人钱的事告诉了王建军。

    “不可能,她一个死丫头片子,哪个傻子会平白无故借她五百万啊,再说了,就是真有傻子借她那么多钱,那钱呢?那么多钱,她花哪儿去了?你们肯定被人骗了。”

    云母一听,虽然还是有些怕,但又觉得弟弟说得对。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也没人堵门,云母更放心了,打电话给弟弟,让弟弟约时间,她这就把云浅浅带过去。

    然而电话没打通,再打还是不通。

    云母干脆直接上门,她敲门,没人应,云母叫了几声,同时加大力道敲门。

    隔壁邻居被吵得不行,打开门:“你找人?”

    “是啊,这我弟弟家。”

    云母一脸自豪,邻居冷着脸:“那你可真是有个好弟弟,人不在,歇着吧,别敲了,吵得人头疼。”

    邻居关门之前,云母赶忙问:“你知道他们家去哪儿了吗?这电话电话打不通,来找人人还不在家。”

    “去哪儿了?进局子了呗,手铐拷走的,剩下的,被人堵门泼油漆扔臭鸡蛋的,回乡下避难去了,你进门没闻到一股垃圾味吗?你弟弟一家,毒瘤,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呸!”

    云母:……

    什么情况?

    怎么会进局子?

    云母一家家地跑,总算找到了弟弟,然而问弟弟,弟弟一言不吭,最后被她又哭又追根究底的问问烦了,吼了回去:

    “还不是因为你,你以为随随便便张口就能问人要五十万彩礼啊?五十万,还是大山里,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现在装什么装?

    要不是你,我能动那丫头的心思吗?我不动那心思就不会认识那帮子人,不认识那帮人,现在就不会进监狱,都是让你害的!

    还有,那丫头欠那么多钱你当妈的你不知道?她欠钱找她去啊,怎么还找上我了?去我上班的地方闹,你是不是就是见不得我好啊?现在我工作没了,还被抓了,你高兴了?”

    云母:“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我肯定让人骗了吗?”

    “你闭嘴,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别来找我,你们家的事别和我们家沾边!”

    王建军对云母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她甚至都不生气,反而不停认错,让王建军别气,还说自己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的。

    那态度,其它人都看不下去,直接吼了王建军几句。

    王建军对对自己有求必应的亲姐姐凶神恶煞,对别人卑躬屈膝。

    这前后态度,越发让人不喜,连带着,其它人的态度也越发的差了起来。

    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叠声地和人道歉。

    云浅浅重获自由,云母小心翼翼地让她去和那个一看就很有地位,很厉害,但是爱惜人才的大人物(指许愿)商量,看对方能不能帮忙捞下她舅舅。

    那爱惜人才都爱惜到五百万说借就借,再帮一下人才,也没什么关系,更没什么问题吧?

    云浅浅一直被关在房间里,那天许愿上门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但她没有丝毫反驳,闻言,云浅浅冷笑:“我这五百万都还不上了,还让人帮忙?怎么帮?靠卖我那五十万帮吗?”

    “那可是你亲舅舅啊。”

    “对啊,那可是我亲舅舅,您放心,这五百万,也少不了他们家的,正好,他们家有房有车,生活富足,那不全是您牺牲咱们这个家给他们贴补出来的吗?也该他们回报咱家了。”

    “你这个孽障!我当初就不该生你!”

    母女俩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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