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替身文里的白月光崽13
秦依依柔声应好,刘志看她这么乖巧,亲了她一口,这才转身离开。
陆浩然住在秦家,秦家当年曾经阔过,沾他们死去兄弟的光,他们兄弟是个有本事的,毕业后和女朋友风风火火搞创业。
他们起初不看好,唱衰,不帮忙不说,还不停说话打击对方。
谁知道对方愣是创业成功,成了小老板。
他们这才上赶着巴结。
好处还是要了不少的,但他们不知足,他们也想和自己兄弟一样当小老板,出门坐豪车,被人一口一个秦总地招呼着。
又风光又体面。
奈何他们兄弟倒是念亲情,可兄弟女朋友可不管他们是哪根葱。
天有不测风云,兄弟出意外死了,他们伤心了两分钟不到,瞬间想到了兄弟的遗产。
兄弟膝下就一个女儿,他那个老婆和他们又不亲,兄弟没了,就剩个孤儿寡母,他们就把侄女从弟媳那儿抢过来养着,侄女还小,兄弟的遗产,不得交给他们来打理?
秦家人主意打得挺好,可惜他们弟媳是个刚毕业就能和男朋友一起创业,从起步阶段与男友一块风雨同舟共同扶持成长的女强人。
不是他们想象中没了男人就六神无主,哭哭啼啼,面对上门抢东西的恶客无可奈何,只能掉眼泪的柔弱菟丝花。
弟媳当时拿镇上几家店和房产,和他们交换了条件,签了协议不说,还同意对方带着他们兄弟的唯一血脉,他们的侄女改姓。
他们想着打断骨头连着筋,难道改了姓,侄女就不是他们侄女了?
他们就不是侄女的叔叔伯伯了?
念及这一点,他们还想着好处不能全部大家一块儿吃,总得自己家占大头吧?
有这种想法,几人才同意了弟媳的条件,嘴上同意了,心里想的却是将来慢慢从对方手里捞好处。
谁知道弟媳带着孩子改了姓,直接带着产业远走高飞,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去了哪儿。
等后来好不容易知道对方搬哪儿去了,一家人想跟过去吸血,血没吸到,差点被整得倾家荡产。
几人怂了,灰溜溜返回小镇,守着手里那点儿资产过活。
可惜他们好吃懒做惯了,兄弟在还有兄弟看不过去,时不时帮扶一把,手把手地带人开店当老板,只想着帮着家里人一块儿富裕起来。
兄弟没了,他们从弟媳那儿捞了好处也不懂得经营,开店坑蒙宰客,卖东西缺斤少两。
初始的风光后,很快落败了。
后来他们还去找弟媳吸血,惹恼了弟媳,本来即使落败了,也勉强能混沌度日的家庭,一下子雪上加霜,彻底败落了。
现在的老秦家那几个,成日伙同几个没老婆孩子的闲汉,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吹嘘往昔风光。
秦依依是秦家大伯的女儿,家里两个弟弟是宝,她就什么都不是。
秦依依成绩好,两个弟弟调皮捣蛋典型熊孩子,成绩更是倒数第一第二的常客。
可秦家却重男轻女,对女儿一点不上心。
初中毕业压根还是未成年,能收未成年的厂子,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什么正规大厂。
秦依依哭着跪在地上求家里人让她继续上学,家里就不是不肯出学费和生活费。
她捏着录取通知书,不气馁地继续求,各种保证,画大饼,秦家人倒是有点松动,不过条件还是那个,要读也成,学费生活费她自己想办法,家里一分钱不会出。
你要说秦家穷到那个份上了?
那也不尽然,他们做生意不行,但当初从弟媳那儿交换来的房产可是不动产。
租出去的房子,每年收取的租金,才是他们成日无所事事打牌喝酒追忆往昔的资本所在。
说白了秦家不是没钱,只是不肯拿钱供女儿读书罢了,他们的钱,是要留着给儿子将来娶媳妇用的。
家里人不肯供自己继续上学的时候,刘志站了出来。
刘志的样貌在小镇上十分出众,很多小姑娘暗恋他,他和秦依依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提的条件,秦依依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
那时候,刘志是秦依依能够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秦依依得以继续读书,而本来就没能考上的刘志,则是打工赚钱。
越是小地方,越是松散,律法明确禁止使用童工,但还是有人无视,贪图利益偷摸用。
秦依依之所以想要继续读书,一个是她觉得只有继续读书,将来才能有出路,不然就秦家那个态度,她真辍学了,也是被秦家当老黄牛,身上拖着一家人吸干血的结局。
还有一个,则是秦依依确实喜欢读书,只有在学校,沉浸在学习中的时候,她才能真正地停下来静下来。
而不是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洗衣做饭照顾弟弟,帮着家里干活,给打牌的亲爹送饭,还要被熊孩子弟弟欺负。
被欺负了她还不能打回去骂回去,不然会被爸妈打。
读书对秦依依而言,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片净土。
陆浩然的到来,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在秦依依眼中,却是另一种可能和出路。
秦依依今年十九岁,上大一,她考上的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是个非常不入流的杂牌大学,里头的氛围就那样,非要类比,就和职高差不多。
甚至还不如有些名气大的职高来得好。
秦依依这次是请假回镇上的,她弟弟要结婚了,爹妈催她回来帮忙。
秦依依的弟弟,最小的叫秦龙,大的那个叫秦宝。
结婚的是弟弟秦宝,弟弟结婚,秦依依这个姐姐当然得在场,所以她被家里人喊回来了,请假回来的。
说是结婚,其实是领不到证的,他们也没想去领证,就是按照习俗两家人办流水席,请两家的亲朋好友见证,两人就成了。
陆浩然抵达镇上的时候,秦家刚刚办完酒席,正在洗刷办酒席后残余的锅碗瓢盆。
秦依依当时闷着头刷锅,听到有人议论镇上新来的年轻小伙,她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