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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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何翠霞除了不停的照顾自己的儿子与女儿女婿，也没有忘记何淑琴。
何淑琴几乎都没有自己夹菜，因为何翠霞都不给她机会夹菜,不停的帮着何淑琴夹，导致何淑琴一直低着头吃。
且,为了照顾何淑琴,也考虑到她以前的出身,估摸着她是很讲究的人,何翠霞还特意拿了一双公筷,给何淑琴夹菜。
饭桌上，何淑琴很少说话，偶尔才会附和、回答两句。
许家的人也知道她的性格，都没有故意去引导她说话,这一顿饭，何淑琴吃得很舒心,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跟家人、朋友这样吃过饭了,何淑琴难得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碗筷。
饭后，何翠霞、许秀芳收拾饭桌,何淑琴也想要帮着一起，何翠霞就拦住她，笑着递给何淑琴一碗瓜子，道：“喏，你要是觉得闲坐着无聊，就坐着嗑瓜子吧。”
那瓜子,是红瓜子，由打瓜结的籽洗干净，晒干制作成的。
何淑琴低头，瞧见红瓜子，不由笑了笑，说：“没想到你们家还种了这个呢。”
何翠霞摇头，笑道：“不是我种的，我们家的自留地，都留着种菜种花生了，哪里有空地种这个，这是阿溧他大舅公家的，野猪桥那边地多人少，管理的又松散，才能种这个。”
何淑琴低头，捏了一粒瓜子，轻轻磕了起来：“我以前挺喜欢吃这种瓜子的，觉得比葵花籽好吃，炒制的葵花籽，嗑多了容易上火，这个磕多少，都没有上火的问题。”
说着，何淑琴笑了笑，“以前，我爹娘总是给我磕一大堆，叫我一把塞嘴里。”
听她说起从前的事情，说起家人，何翠霞也没有打扰，而是任由她说下去，何翠霞安静听。
就在这时，隔壁忽然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因为那叫声太过凄厉，吓得何翠霞手里的碗，都摔了下来。
何翠霞稳了稳心神：“这是谢三丫在嚎叫？”
何淑琴点头。
那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即便是想忽视，都没法忽视，何翠霞刷地一下走到墙边听了下，隐约听见王婆子惊慌失措的声音，何翠霞忙道：“该不是出事了吧？”
许秀芳也走了出来：“应该是。”
何翠霞皱起眉头，“要是没记错的话，谢三丫应该是有七、八个月的肚子了吧。”
谢溧、许志军互相对视一眼，谢溧便道：“志军哥，你去村里请村支书过来。”
像这种事关人命的事情，必须要有村干部在场，否则是很麻烦的事情。
许志军听了后，立马就跑出门了。
何翠霞此时跟何淑琴两个，就要往王家去，谢溧拉着许秀芳，说：“秀芳，我们也过去一趟。”
许秀芳点点头。
两家离得近，就走出院门，再抬几脚就到了，他们一行走出屋子时，隔壁几家也都听见了情况，都走过来，看看是什么问题。
要知道王婆子跟谢三丫婆媳两个，这段时间关系处的十分糟糕，三天两头都要大吵大闹几次，几个邻居都劝过，结果被王婆子、谢三丫婆媳俩一人一句：“关你屁事！”给气得都不愿意沾边了。
但，无论两人再怎么闹腾，也没有像今天闹得这么严重，大家听着谢三丫那凄厉的哭声，想到谢三丫挺着一个大肚子，都怕出啥大事情，就没忍住，全都跑出来了。
几个邻居，与何翠霞一行人迎面撞上，其中一位大娘道：“我听着哭声不对劲，翠霞，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何翠霞想了想，道：“还是进去看看吧。”
她奉行做人做事，问心无愧，即便谢三丫招人厌烦，王婆子也不是个好人，一家子都不得人心，但毕竟谢三丫肚子还有一个孩子，何翠霞自然不愿意见到孩子有啥事情，因此，何翠霞没有犹豫，就决定进去瞧瞧。
那位问话的大娘，想了想，也决定跟进去瞧瞧。
大家也看见了何淑琴，何淑琴主动推开门，紧跟着，大家就看到了十分吓人的一幕。
谢三丫倒在院子里，捂着自己的肚子哀嚎哭叫，她的身下，是一大摊血，不仅是她躺的位置，就连院子里，都有很多血。
王婆子倒在另外一边，明显摔了腿，想要爬起来，却栽了个跟头，又摔了下去，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王婆子跟受惊似的，解释说：“不是我，不是我推的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谢三丫疼的不断打滚，脸色布满汗珠，没有一丝血色，已经疼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何翠霞、何淑琴、包括跟着进来的几个邻居，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何翠霞第一时间，就想要将自己女儿给拉出去，这么可怕的一幕，被自己女儿这样没生育的姑娘家瞧见了，可是会落下心里阴影的。
但何翠霞才转身，就发现女婿谢溧已经把许秀芳拉出去了。何翠霞心里不禁松一口气。
何淑琴显然也吓得不轻，很有些六神无主。
这时，那位开口询问何翠霞的大娘，开口了：“这样下去不行，得马上送她去医院。”
何翠霞捏紧了手心：“志军去喊福贵叔了，咱们也赶紧派个人，去生产队找一辆板车来，得尽快送医院。”
想了想，何翠霞又道：“再找个人去谢家村，去把谢稳婆给找过来，咱们这附近多少人接生，都是她看着的，她有经验，知道怎么应对。”
一行人商量着，很快就确定了怎么安排。
何福贵也被许志军请过来了，在过来之前，就给了许志军钥匙，让他去生产队的仓库把板车给拉过来。
许志军跑得快，麻溜就将板车拉过来了。
谢三丫已经疼得快要晕厥，一位有经验的大娘，忙道：“不行，不能叫她昏头过去，得拍醒她。”
有人上前，拍打谢三丫的脸，拍了好几次，谢三丫才睁开眼，双目无神。
“给她喂点水。”
“喂红糖水。”
“要热的，不能给冷水。”
“快快快！”
许秀芳深吸一口气，将装着空间潭水的红糖水，递过去，慌乱中，一位大娘接过去，强行灌进了谢三丫的嘴巴里。
然而，因为谢三丫已经脱力，就连喝水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因此整个碗里装着的水，几乎撒出了大半来，只有小部分进了谢三丫的嘴里。
许秀芳想了想，重新站起来，出门，进了自己家，找了一个碗，又冲泡了一碗红糖水。
谢溧跟着她进屋，看到她的动作，没有出声。
许秀芳有点烦乱与无措，轻声问：“阿溧，你说有用吗？”
那么大一滩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下谢三丫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谢溧知道，当初自己姐姐喝农药自杀，最后送到医院时，洗了胃，后面治好了。其实当时能抢救及时，是因为许秀芳给自己姐姐用了空间潭水，这才吊住了命，最后能成功抢回来一条命。
这个秘密，许秀芳没说。但谢溧知道有空间潭水后，便已经猜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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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见许秀芳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明白谢三丫的惨状，应该是吓到许秀芳了。
她毕竟也只是个小姑娘，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更残酷的场面。
谢溧轻轻握住许秀芳的手，温声道：“尽人事，听天命。”
许秀芳抿抿嘴：“好，我再送一碗过去。”
谢溧点头：“我帮着你一起。”
两人重新回到王家的院子里，许秀芳抱着用空间潭水泡出来的红糖水，重新走到谢三丫的身边，递给扶着她的大娘，大娘重新喂给谢三丫喝，这一次总算是喝了大半碗进肚子。
许秀芳看到这里，这才终于松口气。
可能是有空间潭水的原因，原本已经脱力，哭喊都喊不出来的谢三丫，又重新嚎叫、啼哭起来，声音也比之前大了。
……
整个王家的院子，都乱糟糟的，大家都很慌乱，可还是顺利的将谢三丫抬上了板车。
也根本顾不得等谢家村的谢稳婆赶到了，何福贵道：“先赶紧送人去医院，让谢稳婆跟着去。”
谢稳婆还没有到，谢溧道：“我有单车，等下直接用单车带着阿婆过去。”
谢稳婆，是附近有名的接生婆，谢溧要叫奶奶，不过谢家村的奶奶叫法是阿婆，因此谢溧直接称呼阿婆。
听了谢溧的话，何福贵想了想，就点头：“行，阿溧，你赶紧找过去。”
谢溧道：“我现在就去。”
王婆子其实被这一幕吓懵逼了，一直躺在地上，谢三丫跟肚子里的孩子命在旦夕，也没有人顾得上她。
王铁柱是个傻子，对这一切毫无所惧，似乎因为人多，热闹，还高兴的哈哈笑，不断的拍巴掌……
王家的男丁，都不在家，只有王婆子与王铁柱、谢三丫三个人当时在家里，何淑琴一大早出门进山里摘竹笋，后面又被何翠霞、许秀芳请到了家里吃饭，因此王家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说得上来。
但，光看现场的痕迹，以及之前谢三丫与王婆子掀起的骂战，大家隐约猜测到什么。
应该是谢三丫与王婆子吵架，吵到激动处，王婆子没占上风，一激动，就伸手推了一把谢三丫，把谢三丫给推倒了。
后面谢三丫站起来反击，把王婆子也给踹倒了。
王婆子气不过，又推了一把谢三丫，谢三丫摔了第二次，摔到了肚子，于是这才严重起来。
王婆子一直嘀嘀咕咕，要替自己解释，此时没有人听她的，大家都急着送谢三丫去医院。
很快的。
屋里就只剩下王婆子、王铁柱与何淑琴，王婆子六神无主，心慌意乱，此时看到何淑琴，也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心慌，还是为了想要在她身上发泄怒气，她拖着腿，直接冲了过来，一巴掌甩过去！
“啪”地一声，巴掌又响又亮，打了何淑琴一个措手不及，何淑琴踉跄一下，栽倒在地。
王婆子还想要再打：“你这个死女人，跑哪里去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ig，都不知道出来拦着点吗？”
平时，她跟谢三丫吵架，吵到一半，看到何淑琴时，婆媳两个就会很有默契的调转马头，集火何淑琴，对着何淑琴一通输出，两人心里就会痛快一点，也就不会严重到像今天这样互相推搡的地步了。
可今天何淑琴一直不在家，两人都没有撒气的地方，于是就越吵越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魔怔了似的，王婆子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法控制着自己的那股怒火。
何淑琴被打了一巴掌，默默退后了几步。
王婆子还要再打，何福贵、何翠霞等人这时瞧见了，忙出来拦下，何福贵沉着一张脸，道：“你还想要因为打儿媳妇进局子吗？”
王婆子一惊，那被怒火烧得旺盛的脑子，也一下子清醒起来，她退后几步，想说点什么替自己解释。
何福贵沉着脸，道：“自己去收拾一番，还有你家里的弄成这样，还不收拾？是要吓着孩子？”
他抬眸，看了一眼墙角的王铁柱，王铁柱似乎对于满院子的血迹很好奇，用棍子挑着血看。
何福贵又看了一眼何淑琴，道：“淑琴，你也不要呆愣着，先把铁柱带到房间，再帮着你婆婆收拾一下院子。”
何淑琴低头：“是。”
接着。
何福贵又冲进了屋里的王婆子道：“你麻利点，板车在外面等着你了，收拾点衣物，就早点上车。”
王婆子不是很愿意，一瘸一拐出来，“我……我不用跟着去了吧？”
何福贵骂道：“你不去怎么行？那是你儿媳妇，你儿媳妇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王家的儿孙，什么情况，也都得你自己家的人做主，旁人可不能替你做主。”
想到谢三丫那想要吃了她的表情，王婆子心里是后怕不已，越发不愿意去，尤其是这次去，还要面对自己的大儿子、二儿子……
铁柱已经傻了，现在这个孩子，就是王家的希望了，要是孩子有个好歹，两个儿子都肯定要埋怨自己。
可王婆子纵然再不愿意，再抗拒，还是被何福贵给叫到了板车上，派人拉着她，紧赶慢赶的，追上了前头的板车。
……
许秀芳、谢溧，都没有跟着车一起去，又因为许宏达、许强两个人不再村子里，村支书何福贵年纪大了，没法跟着去，因此，村支书是安排了生产队的几个小队长与许志军送人去医院的。
后面的情况，许秀芳、谢溧等人暂时就不知道了。
等到了傍晚，许志军与村里的几个小队长回来了，许志军耷拉着脑袋，深深叹口气。
许秀芳问：“哥，怎样？孩子保住了吗？”
许志军摇头。
许秀芳指尖一颤：“那大人呢？”
许志军抬手，揉了揉眉心，说：“保住了，医生说送来太迟了，孩子引下来时，早就没了。大人比较好运，送去急救，好歹稳定了下来。”
许秀芳深吸一口气，旁边，谢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没事的，我们尽力了。”
许志军也道：“秀芳，你别多想，咱们作为隔壁的邻居，已经是尽力了，说来说去，都是她们婆媳两个自己捉的，根本就怪不了别人。”
谢三丫、王婆子婆媳两个的骂战，可是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左邻右舍，没有不知道的。
隔壁有位大姐去劝，还被骂了出来。
自然的，大家都不想去管，免得凭白惹了一身腥。
后面，听到谢三丫的尖叫声太过凄厉，实在是不对劲，大家这才纷纷跑出来，去查看情况。
发现后，也是第一时间，就安排人，送谢三丫去了医院。
可以说，周围邻居，村子里的人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了，之所以造成这样的结果，还是谢三丫、王婆子的原因。
许秀芳听了结果后，心里很遗憾，但她也没办法了。回谢家的途中，许秀芳明显有点闷闷不乐的，谢溧轻声道：“秀芳，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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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做了你能做的，那潭水，也不是百试百灵的灵丹妙药，责任不在你，你不要内疚。”
许秀芳抬起头，望着谢溧温和的眼眸，她没忍住，扑进了谢溧的怀里。
谢溧张开手臂，抱住她：“别难过。”
许秀芳抱着谢溧，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抿抿嘴，声音有点无力，说：“我只是有点难过，说不清为什么。”
谢溧轻拍她的背，无声安慰。
许秀芳抿抿嘴，“大芽舅妈，还有这个没出生的孩子，我都努力了，以为潭水可以救回他们，结果……”
连续两件事，都让许秀芳觉得很是无力。
谢溧轻声道：“这也告诉我们，不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潭水上面，潭水不是无所不能的，对于既定的事情，它也改变不了。”
大芽舅妈，是因为早就已经病入药膏，就是给一粒仙丹，也回天乏术了。
谢三丫的孩子，是因为早在用潭水时，就已经没了，所以，怎样也没法救回来。
……
许秀芳明白，也清楚原因，只是，她已经努力去救治，但还是没有成功，心里那点伤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缓和过来的。
谢溧将许秀芳送回家里，让姐姐谢清抱着壮壮小朋友，给许秀芳带，在孩子的欢声笑语里，许秀芳终于好了一点。
她重新打起精神，安排农资社的事情，这段时间，农资社要给大家的钱，都已经算好了，许秀芳没有及时发出去，也没有提前让人将消息透露出去，就是要等到许宏达、许强两个人回来后，再一起组织这件事。
不过，坝子村、谢家村的钱，可以暂时不发，但野猪桥、老虎洞那边，就不用等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许秀芳就与谢溧一起，两人背着满满一背篓，并双手还分别拎了个蛇皮袋，去了深山里面。
深山里要走很远的山路，一路上弯弯曲曲，时不时的要翻越一座山，或者沿着山谷往深处走，因为春末夏初，蛇虫鼠蚂也结束了冬眠，纷纷出来活动了，因此，两人还要特意避开这些危险的小动物。
两人离开坝子村与谢家村的范围后，很快就经过了五六个村庄，因为这几个村庄都帮着采摘了茶叶，谢清的账本上都有记录，因此也给他们发了钱。
村民是在村干部的带领下，排队领钱的。
起初，大家都有点不相信，后面真的发了钱，还结结实实的握在自己手里后，大家都相信了，也是真的开心。
“我就采了2斤茶叶，给我发了2分钱，一分都没有少。”
“我采的多，摘了有200斤，真的有2块钱。哎呀，这可不少了，我一年的工分，都换不了这么些钱呢。”
“以后还有没有茶叶采摘啊？下次我也跟着去坝谢农资社采摘茶叶。”
“我也去。”
“带上我一个。”
“可惜咱们村子里附近没有茶叶，坝谢农资社后山的茶叶，他们两个村子的人都不够分的，给我们留的少呀。”
大家纷纷议论着，就在这时，有人问：“许厂长，谢同志，咱们村子，能不能也加入农资社啊？咱们村子里有一片山，也是能种茶叶的。”
“对啊，对啊，那片山阳光充足，种啥都有不错的收成，要是改种植茶叶，应该也不错。”
就连该村子的村支书与大队长，这会儿都忍不住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盯着许秀芳与谢溧。
这个村子人十分少，加起来也就不到100口人，因为离着坝子村与谢家村比较近，对于农资社的情况也是比较了解的，当时急着采摘茶叶，这几个村子里的人听说后，也要求去采茶，许宏达、许强、谢大全等几个人，稍作考虑后，就答应了下来。
因此，这几个离着近的村子，那几天都跟着农资社的人一起干活。农资社拿下了大订单，卖出去好多茶叶，且还是以高价格卖出去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很羡慕坝子村与谢家村，他们也想加进来啊。
在大家的期待下，许秀芳笑着道：“大家的意思，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单方面同意不行，还要跟农资社的其他几个领导商量一番，到时候有好消息了，我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听了许秀芳的话，大家心里的期待，顿时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蔫了。
许秀芳很想说绝对没问题，但她知道这种事情，必须要跟村里几个干部商量，不能随便就做下决定，于是，就只能忍着，啥都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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