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第87章
温棠以前没有和旁人玩过这个, 不过在旁边看着沈夫人她们玩了四把，也已经大概看明白了其中的规则。只是温棠瞧着沈夫人手气似乎不怎么好，一次都没赢过, 倒是旁边那位谭夫人手气很是不错，赢得最多，随着筹码的增多，那位谭夫人脸上笑容也愈发地灿烂了起来。
中途沈夫人出去更衣, 让旁边的温棠帮着暂代了一会儿。
温棠虽然刚开始上手还略有些生疏，不过可能是新手的关系, 她手气倒是不错，只一会儿功夫，就帮着沈夫人连赢了两回牌回来；那位谭夫人连着输了她两把, 眼看着刚才赢得一大把少下去一半，脸色也渐渐有些不大好看了。
沈夫人一向是个手气差的, 有时候打上半天也不能赢一次, 所以她对这东西瘾也不大，只偶尔实在无聊的时候才跟人玩玩，沈夫人打牌基本上是相当于白给人送钱了, 所以谭夫人也很喜欢同她做个牌搭子，只要有机会跟她打牌就能赢上不少, 谁知道今天好不容易打一次，突然冒出个温家女来碍事。
沈夫人让温棠这个半吊子帮忙代一会儿，本来也已经做好了她输牌的心理准备。反正沈夫人知道自己上也是输牌, 谁输都是一样的, 根本没什么区别, 所以对温棠这个新手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温棠就是手气再烂, 也不会比她更烂了。
没想到更衣完回来，发现温棠不仅没输，还连赢了两局，沈夫人倒是有点儿出乎意外，毕竟刚才这温姑娘还不会打牌，没想到转眼就给她赢了两把。
温棠见沈夫人回来，从座位上站起身，将位置还给沈夫人。可能是赢得太顺利了些，她对于这个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
“看来这新手手气好，果然是真的。”沈夫人笑吟吟地坐下来，扫了一眼温棠摸上来的牌，这姑娘连牌都抓的漂亮，比她自己的臭手气不知道要好出多少。
大概是温棠抓的这手牌着实不错，沈夫人坐下来只摸了两圈，就摸到了一张刚刚好的牌，沈夫人双目一亮，唇边挂着笑容，头一次如此神清气爽地推了牌，“胡了，清一色。”
或许是转了运，后头沈夫人又陆陆续续地赢了几盘大的，结束的时候，沈夫人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输钱，还略微赢了点，虽然不多，却也是有史以来的头一回。倒是以往每次同她打牌都能赢钱的谭夫人，这次破天荒地输了一点，不过也输的不多，谭夫人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情却也有些不大好，都怪这温家女，真是跟她谭家犯冲不成，坏了她以往的好手气。
旁边的曾夫人见沈夫人头一次赢了钱，惊讶道，“你今儿个手气怎的这般好？”毕竟沈夫人以往可是出了名的手气差。搁在以前，沈夫人能胡牌就不错了，更别说是清一色这样的好牌了。
沈夫人吩咐着丫鬟们收拾东西，虽然说赢得钱也没多少，倒也挺高兴，“约莫是今儿借了温姑娘的好手气。”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毕竟温棠来之前，沈夫人一次牌都没有胡过，温棠不过是给她代了两把，沈夫人就跟转了运似的。
“没想到温姑娘不止做生意厉害，这手头的运气也这般好。”曾夫人还真的不得不佩服，或许这有些人，命中就是带着财运的，一时感叹道，“也怪不得沈二公子头一次跟着温姑娘做生意，就这般轻松地挣了钱。倒是快赶上我名下那庄子一年的收成了。”
想必像她这样自带财运的人，做起生意来自然也是比别人要更顺利些。
温棠若有所觉，眉眼轻轻地扫过那位曾夫人和善的脸，心中多了几分思量，这位曾夫人看着倒是个好脾气的。听她刚才的语气，似乎可以试试拉拢看看，说不定能成。
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眸亮了亮，纤长的睫毛轻轻搭下，遮住了一闪而过的雀跃。
温棠飞快地琢磨了一下，该怎么说比较合适。
尽管带着几分期盼，她温和的声音却依旧是不疾不徐，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曾夫人过奖了，这次也是运气好认识了江州城的一些朋友，那新版玲珑锁才能在江州城中卖的不错。”温棠弯了弯唇，对着曾夫人展颜笑道，“当初也是沈二公子有眼光，正巧投了一笔钱进来，否则我们这门生意也做不大，倒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曾夫人一听这话，眼睛转了转，心思也有些活络开了。的确，做生意小打小闹的也挣不着多少钱，投进去的本钱多了，这生意做大了才好赚钱，等到赚了钱，跟着投钱的人也能得到不错的分成。
她手头倒是还有不少私房钱，放在钱庄里也没多少利息，若是跟沈二公子一样，投一部分出去，倒也未尝不可……就是不知道，这温姑娘是不是真的信得过……
温棠思忖着多说反倒显得刻意，提了几句之后，见那曾夫人目光似有所动，也不再刻意提起这事儿，免得过犹不及。
毕竟这位曾夫人也是头一次见她，她要是此刻就热情地邀请人投钱进来，多少显得有些太心急了，反倒让人徒增戒备。像沈二那家伙那样头一次见面就拍板决定投三千两进来的到底是极其罕见的，其他人可没沈二这家伙那么好忽悠。
所以，温棠也不再刻意聊这件事，转了话题，同身边的沈夫人询问起另一件事情，“沈夫人，您上次捐给孩子们的的那一千两银子，陶山长打算将一部分用来扩建小孩子的学堂、再另设立一部分用作孩子们的读书奖励金，至于其中的一些细节，陶山长想请您去一趟云川书院、帮着商议一番提些建议，不知道夫人可有空？”
沈夫人除了家中的一些琐事之外，手头上倒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忙的，听到温棠邀请，也生出了几分兴趣。她以前只送两个儿子去博文书院读书，只是因为博文书院那边不允许女子之身进书院，所以她虽然送两个儿子多次到过书院门外，却从没真正踏进过博文书院一次。
如今云廷这孩子也转学到了云川书院，她本以为这云川书院也同那博文书院一样，避讳女子出入，所以虽然沈云廷转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沈夫人也没去瞧过。
没想到，如今这陶山长和温棠两人倒是热情相邀，这让沈夫人觉得心中畅快了不少。就这一点上，这云川书院，倒是比那迂腐的博文书院要强上许多。
反正她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去书院顺便也看看那些小孩子，帮着参谋参谋也不费什么功夫。
沈夫人没怎么纠结，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我过几日来接您一起去书院。”温棠听沈夫人答应，弯起眉眼笑着道。
曾夫人听到两人的对话，有些意外，她之前倒没有听沈夫人提起过这件事，不由得打趣道，“你倒是个菩萨心肠，竟然这般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两捐了出去。”
书院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子，曾夫人之前也有所耳闻。听说当初是温棠花钱将那一群孩子收了下来，想必要养大这么多的孩子，这其中的开销也是不小。
沈夫人回道，平日里每年烧香拜佛、供奉的香油钱也不比这个数少，这捐出去的钱也算是实实在在地帮了一些孩子，也是行善事积功德。
也的确是这个理儿，曾夫人没再说什么，只暗暗在心中琢磨着，沈夫人倒是挺信任这位温家姑娘的，不止让沈二公子投了钱跟着她做生意，就连沈夫人自己也捐了钱进去。沈夫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应当也不至于看走眼。
这温姑娘生意的确做得好，提起自家买卖也是十分从容、不疾不徐十拿九稳的模样，想必是有了很多次赚钱的经验才能有这样的自信和从容不迫。她的确可以考虑考虑，若是投一笔钱到这位温姑娘的生意里面，或许也能跟着这位温姑娘挣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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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针线娘子那边挑了些不同样式的布料，您看看是用哪种料子来做少爷们冬日的新衣服？”小丫鬟将针线娘子那边送来的十来块衣料呈上来，给沈夫人挑选。
沈夫人给两个儿子每人选了四种，那丫鬟领了命，便先下去告知针线娘子了。
“对了，那些小孩子们冬日的衣服可做了？”沈夫人正好想起来，问温棠，“若是没有，就让我府中的针线娘子帮着一起顺便做了也好。”
温棠一笑，沈夫人倒是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倒是不必麻烦沈夫人了，她府上也有针线娘子，就是一时忙不过来，再临时请两个人也可以。
像沈府这样的，估计年年都有不少新衣服要做，针线娘子手上活也不少，要抽出空来也不容易。
新衣服——温棠倒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是年年都有新衣服，那想必以前的那些旧衣服也穿不着了，倒是正好可以利用起来。就是不知道，沈夫人将以前的那些衣服还有没有留着。
“你是说以前的旧衣服啊，已经送了一部分出去。不过这年年都有新衣，自然也就年年有旧衣，还有一批陈年的旧衣服倒也还留着。”沈夫人听温棠问起，说着说着倒是反应了过来，明白了她的意思，“对了，那些衣服料子都是好的，当初做的也暖和。就是大小有些不合适，让针线娘子将那些旧衣服重新拆了改一改大小，给这些孩子们穿，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