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罗槿是攻
罗槿艰难地爬起来, 手揉着酸软无力的腰肢,绷紧嘴巴直勾勾盯着华砚,“该你了。”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华砚脱去薄薄的外套再一次地扔到罗槿怀里, “刚出一身汗很容易感冒, 把衣服穿上。”
“我不穿。”罗槿倒在沙发上好似一条咸鱼, 怀里的外套卷成一团压住, 说什么也不想动, 也不想计较华砚耍他的事情。
累的好想睡个回笼觉。
华砚无奈带点宠溺地拽出罗槿怀里的衣服, 摊开甩了几下后盖在他身上, “累了就眯一会儿。”
“嗯。”罗槿轻声应了一句, 闭上眼小憩一会儿。
华砚俯下身用纸巾轻轻擦拭罗槿额前的汗水, 修长白净的手轻抚着他的头顶, 缓解一下疲劳。
清晨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流淌,变得愈发的光亮,屋内炽热的灯也因它的到来退缩,微微敞开的窗户也为迎接它的到来全部敞开。
华砚白色的体恤让汗水浸湿贴着皮肤, 清冷漠然的气质荡然无存, 薄雾般的淡红浮现在双颊两边, 色气满满的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撑在地面紧绷着的手臂线条流畅,薄薄的一层肌肉即不会显得夸张, 也不会让人觉得瘦弱。
躺在沙发上始终睡不着的罗槿悄咪咪地睁开了眼, 望着不远处做俯卧撑如喝水般轻松的华砚,骤然升起一股不服气, 垂下眼帘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嘴角微微扬起。
华砚呼吸除了有点急促和淡红的脸庞,丝毫看不出正在做运动的模样,也正是这样罗槿才会不服。
罗槿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 光着脚踩在地板不发出任何声响,猫着身子静悄悄的绕到了华砚的后面,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腰上。
后背忽然之间增加了一百多斤的体重,华砚还没反映过来腰背就倒在了瑜伽垫上,回过头望着幸灾乐祸的罗槿,只觉得有一丝好笑。
居然还学会报复了。
罗槿柔软的肉坐在劲瘦的腰上,灼热的手掌覆在华砚的肩膀,衣服之间的摩擦仿佛是故意似的,本来就很热了还要增加热度,烧起一片火。
不过还在忍受的范围。
华砚问:“坐的舒服吗?”
“人肉坐垫能
不舒服吗?”罗槿坏心的用力向下压了几下,“只不过看你起不起得来了。”
无端增加的重量宛如泰山压顶,成年男生的体重不容小视,华砚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一直驮着罗槿在后背上做俯卧撑。
但驮着罗槿做一会儿俯卧撑也是可以的,华砚打算趴在瑜伽垫上蓄力,缓一会儿再起来。
凉风吹着同样汗流浃背的俩人,灼热的皮肤接触到风后,温度好似骤然之间降下来,风过后留下的是一片冰凉。
罗槿趴在华砚背上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后,大发慈悲减轻了一点重量后,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夸张的学着他叫了一声“老公”。
华砚双手撑着地板慢慢地把后背的罗槿驮起来时,老公二字仿佛是魔咒一样,不经意间猛然会吓到自己,就又倒在了瑜伽垫上。
相同的性子和恶趣味在他们的身上就像两条红绳,中间虽然分离开来,但同一条绳子外表再怎么变也改变不了本身。
“甜甜,再叫一声我就带着你起来。”华砚的脸皮比过去厚多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老公的称呼。
“老公。”罗槿再次叫了一声。
华砚轻笑的模样像是诉说着驮起罗槿,是件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手臂在他的注视下缓慢的伸直,果然如承诺的一样把背后的人抬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高度吓的还没准备好的罗槿攥紧了身下的衣服,七歪八扭的差点从背上掉下去。
“你真棒!”罗槿整个人贴在了华砚的背上,鼻息间充斥着独属于他的气味,浑身像是被荷尔蒙包围着,动弹不得。
罗槿没想到华砚还真能背着他起来丝毫不费劲,小声的夸奖一句看能做几个俯卧撑。
“你也是。”华砚从不吝啬夸奖,低沉压抑的嗓音像在罗槿心口挠痒,低低的喘息声一阵阵地传入他的耳中。
俯卧撑说难不难,但要背上背着个人,那难度蹭蹭蹭的往上涨,重力强压在后背,全靠意志力支撑,才驮着罗槿直到闹铃响起。
“你该起来了!”华砚转头对着趴在后背的罗槿说,如果不是急促到浓重有力的呼吸暴露了他,看起来还真像是没事人一样。
“哦。”罗槿立马
从背上下来。
华砚酸痛的腰背挺直,手分别放在两侧位置,偶像包袱十足的他在罗槿面前绝不出现揉腰的举动。
华砚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走到窗户前把帘子和窗户关了,杜绝凉风入内。
又走到存放医药的柜子里拿出药酒,打开盖子放在茶几上对罗槿说:“躺沙发上撩起衣服,我替你擦药酒。”
“不然第二天起床痛到起不了身。”
“那你轻点儿。”罗槿乖乖地躺在沙发上,慢慢撩起衣服的下摆,白净细腻的后背赤//裸的呈现在华砚眼前。
华砚往手里倒些药酒覆盖在罗槿的背部,力度慢慢循环加大,周而复始地按压着,直到背后通红了一片。
腰背上锻炼过度的痛感渐渐退了一点,罗槿忍不住轻哼了几句,随后攥紧抱枕紧紧闭上嘴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华砚拿开了自己的手,沾满了药酒的手染上了棕色,塑造出了一朵朵鲜红色的花儿,只为自己绽放。
华砚呆楞地看着眼前自己烙下的红痕,指尖轻轻划了几下缩回了手,帮罗槿放下衣摆后把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漆黑的瞳孔仿佛夜空中闪耀的星海,深邃的好似要把人吸进去。
“药酒擦完了。”华砚说。
“哦。”罗槿对上那双灼热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要我帮你吗?”
“不用。”华砚撩起黏在罗槿脸颊上的发丝,满是药酒味的手扣住他的手腕,小小的沙发容纳了俩人,互相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暖黄色的一束阳光照进沙发的一角,昏暗光线中的俩人不约而同的盯上了对方水润的红唇,心有灵犀的吻向对方。
气氛升温的速度好似一壶烧滚的热水,沸腾的冒着热气,唇齿/相融的细细的品味着对方此刻的心情,交换着彼此。
滚烫的水总有温度退却的时候,当水的温度逐渐冰凉后,华砚离开了身/下人的唇瓣,赤热的手掌摸向罗槿同样发烫的脸颊。
眼里含着缱绻温柔,红肿的唇缓缓张开,“你是我的,只属于我。”
你是上天给予我最珍贵的礼物,我将把你束缚在身旁,容不得任何人觑覦。
罗槿胸膛用力起伏着,眼神朦胧地注视着天花板,他怎么
觉得有些不对劲。
作为攻方的自己不应该被华砚压在身/下,压着他的应该是自己才对,这姿势怎么就反了。
“我……我是1吗?”罗槿揪住了华砚的两只耳垂质问道。
华砚彻底地压在了罗槿的身上,埋在他的肩膀上说:“你不一早就是吗?像根木头一样任由我吻着。”
“华、砚!”罗槿咬着牙用力念着华砚的名字,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的模样,“我他妈要弄死你!”
说完挣扎着要起来。
华砚机敏地躲开了砸向他的抱枕,跑到了茶几边上,和罗槿一人站一边,绕圈圈般的兜着圈子。
“你给我说清楚,小爷是不是攻?”罗槿手里又抱了个抱枕,下一秒华砚要说不是,就狠狠地砸下去。
“呃……”华砚可疑的迟钝了几秒,回答道,“我没骗你,你是攻!”
以华砚的逻辑来说,罗槿的的确确是攻,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自己是攻不就代表着罗槿也是攻吗?
“你他妈的骗小爷!”罗槿手中的抱枕砸在了华砚的额头上,“你迟疑了!”
“我这是在心里确定一番在告诉你,所以迟疑了一两秒。”华砚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谎,他不过是在心里偷换概念,找了个正当理由表明没有欺骗罗槿。
“你特么觉得我傻吗?”罗槿在脑子清醒的时候逻辑格外清晰,华砚说的再怎么真诚也都是借口。
沙发上摆放的抱枕成了罗槿的武器,一一砸在了华砚身上,不痛,但报复心极强。
华砚站在原地等罗槿抱枕全部砸完,他太了解自己了,发泄完后罗槿也就消气了,不能躲,躲着可能会更生气。
华砚在还是罗槿时也会独自生闷气,也想要个能随意让自己生气撒娇的对象,可后来在社会呆的越久,渴求就越淡,逐渐消失于无。
“消气了?”华砚挨个捡起地上的抱枕,“我不骗你,罗槿一定是攻。”
却在心里默默说是自己这个罗槿。
俩攻相遇必有一受,罗槿无论表现的再怎么霸气侧漏,也改变不了纯情少年的内在。
华砚在年龄和阅历上就完胜罗槿,长年累月养成的老狐狸般狡猾的性子,全方位的诱哄着他,攻
的位置基本是板上钉钉。
“真的?”
“真的!”华砚点头。
罗槿再一次问道:“你没骗我?”
“罗槿是攻!”华砚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诚实坚定了罗槿怀疑的心,“甜甜,你要不信的话,罗槿是攻四个字我可以在你耳边重复上百遍。”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和朋友去警察局了,我朋友被骗了钱,去警察局上交证据,从下午两点半多到晚上十点多,其中坐车又花了三个小时多,所以只能等回家了再码字,很晚才更新。
搞这么晚是因为警察局电脑没有授权,刚好有个警察去分局上交资料,所以坐他的车去了。
有一说一那个警察人真的好好(小声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