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成家
这斑纹大虎好生沉重，几十个村民同时发力才抬了起来，一走到村口，就有人敲响了锣，当当当的声音，传遍了全村，各家各户都纷纷跑出来看，到底发生了啥。
不过半刻钟，全村人都知道了方无命救人的事迹，村里人纷纷拿出家里最好的熏肉，聚在一起，为灵雀和方无命庆贺。
热闹的庆祝，一直从下午办到了晚上，明亮的篝火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的幸福伴随着载歌载舞的身影，让方无命逐渐沉醉其中。
到了亥时，众人才纷纷散去。
路上，灵雀拉着老爹问方无命怎么样？灵雀他爹没说话，只是笑着点头。
子时，到了这个时辰，各家各户都已经睡去，躺在床上的方无命突然起身，他一直想找一个既能帮助灵雀摆脱牛大追求，又能独善其身离开的方法，但最后都无法做到两全其美。
所以，方无命还是打算不辞而别，先去这里的县城，然后再去更大的都城，说不定能知道身处何地，从而找到回南域天灵派的路线。
到了村口的石壁处，方无命放慢脚步，他决定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好，既然她也跟来了。
“出来吧灵雀，我知道你一直跟在身后。”方无命回头看向一处茂密的草丛道。
草丛摆动，灵雀从后面走出，来到方无命身前：“无命哥，你不能留在这里吗？”
“不能，因为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我的宗门，有我熟悉的人和物。”
方无命直接拒绝道，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表达的不够直白，就会让灵雀误以为她和他还能有以后。
“也有你的家吗？”
面对方无命不留情的拒绝，灵雀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就蹦出这句话来。
“家？”
方无命陷入了沉思，他的家最初应该在梦中的那个山村，或者在有老猎头的那个山洞，但无论是梦幻还是现实，他的家都不复存在。
没有家，自己回南域，回天灵派，又是为了什么？
那里有张寻仙、杨不凡、凌心儿，还有没有了。
张寻仙需要他吗？自从寻妖节之后，就已经决定返乡了，需不需要又有什么意义。杨不凡需要他吗？没有他之前，杨不凡照样也活得好好的。凌心儿需要他吗？或许十年前需要他，十年后，解了血命蛊的凌心儿，闭了关，也不再需要他的血来维持了。
方无命抬头望向星空，这一刻，他竟感觉不到自己的意义何在。这一刻，他竟没有当初那般返回南域的迫切心情。这一刻，他竟感觉有些累了。
望着陷入沉思的方无命，灵雀咬着嘴唇，手心握的很紧，紧到指甲刺破了手心，像是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无命哥，你一定要去那个很远的地方，那就带上我，我会洗衣也会做饭，还能打猎，我我真的需要你！”
说完最后一句，灵雀带着哭腔抱住了方无命，因为她知道，只要方无命答应，她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爹爹。
如泉涌的泪水，哭湿了方无命的胸口，方无命的脑中，不断回响起灵雀刚说得最后一句话。
方无命伸出手指，接住灵雀掉下的其中一滴眼泪，放入口中，这是他求而不得的眼泪，味道有点咸，也有点苦。
“我留下来，不回去了。”
简短的一句话，让灵雀原本哭泣的眼睛，此刻变得更红了。
三日后，村里再次热闹起来，各家凡是有红布的，都纷纷拿出来给灵雀家装饰。
喜气的唢呐声响遍了这个不大的山村，因为这一天，灵雀，作为村里最美的姑娘，将要出嫁，作为新郎的方无命，需要给灵雀家送上聘礼，被剥好的斑纹大虎皮，再好也不过了。
自此以后，村里多了个最强的猎手，凡是有方无命带着村里猎户去山上捕猎的，每一次都满载而归。
很多时候，打到多余的猎物，都会分给那些生活不好的村户，久而久之，方无命也成为了村民们心中的老猎头。
“无命大哥，你要的布匹，张二驴带回来了。”外面一个声音喊道。
方无命走出门口，就看到张二驴拉着驴车，后面跟着狗蛋，在驴车周围，来了不少人，都是先将兽皮交给张二驴，由他拿到城里卖了换钱，然后再购买大伙所需的城里商品。
“二驴你咋弄得，老娘要的丝绸方巾了？”
“对啊，二驴，我的茶叶去哪了，不会被你和狗蛋两个在半道上偷喝了吧！”
“就是就是，我的冥纸去哪了？那东西你们总不会拿去擦屁股吧！”
“别低着头啊 ，快说在哪里？”
喧闹的声音围住了低头不语的张二驴和狗蛋两人。
见方无命出来，众人纷纷让出条道来，张二驴拿着从狗蛋那递过来的布匹，交到了方无命手中。
“怎么一直低着头，发生什么事了？”
方无命将布匹传给身后的灵雀，此刻他也看出了不对劲。
一把将张二驴的头给抬起，就见张二驴的左眼满是淤青，此刻狗蛋也抬起头，脸上还有刚结痂不久的血痕。
“到底怎么回事，说！”
张二驴默不作声，旁边的狗蛋看不下去道：“我和二驴哥去城里卖兽皮，还没开张，就来了个中年男子，看打扮像富贵人家的管事，说要全部买下我们的兽皮，但是他一个人又拿不了那么多，就让我和二驴哥给他送到府上去。”
“一到那儿，好像是个府苑的后门，一进去，我和二驴哥就被十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丁打，我们村里人，啥时候被人欺负过，二驴哥就要打回去，没想到那个管事好像说了什么北原秦家，二驴哥就拦着我，后来，我们两个就被扔了出来。”
“那些人抢了我们的兽皮，还把我们打了顿，我说要告官，二驴哥也不让。”狗蛋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遍。
“兽皮没了，那这布匹哪来的？”
方无命没有立即问北原秦家的情况，而是指着灵雀手里的布匹，看向张二驴和狗蛋两人。
“二驴哥说，不能空着手回去，无命大哥的布匹必须带回去，我们就去集市上打一拳一文钱，二驴哥说我身体弱扛不住，让我替他收钱，呜”
狗蛋哭着将张二驴的衣服拉起，身上到处都是青的、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