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比试
牛大仿佛已经看到灵雀这位表哥接下来的动作，要么握不住，箭矢掉落在地，要么硬撑着拿住箭矢，然后闪了腰。
方无命单手接过扎捆的箭矢，连手臂也未曾晃动，仿佛拿的是双筷子一样，那般轻巧。
这一幕不止看呆了身旁的灵雀，也让对面的牛大愣住了几分。
在一盏茶的时间前，狗蛋突然跑来找到他，说灵雀带着他订娃娃亲的表哥来了，听到此话的牛大，顿时来了火，就打算等人来了，随便找个由头，一巴掌将这位表哥给拍趴下，看他还敢不敢和灵雀继续下去。
等待中，牛大在喝下一壶茶后，突然想起灵雀来此，肯定要拿前天定做的箭矢，于是立马吩咐人，把灵雀定做的箭矢留下，再把他准备自用的箭矢，给选了五十只出来，他倒要看看，灵雀这位表哥如何在灵雀面前出丑。
准备的这五十只箭矢，箭头部分全由精铁打造，精铁的质与量也非寻常铁器可比，常人单是握住三根，就会感觉沉重不已，这五十只扎捆后，全部递过去，还不得整出一场好戏来。
可现实却未随牛大所愿，从外表看起来，灵雀的这位表哥说不上弱不禁风，但也跟壮实沾不上边，哪来这么大力气。
牛大在打量方无命，方无命也在打量牛大，这牛大人如其名，生得牛高马大，方无命站在他身前，头顶竟堪堪到牛大胸口位置。
要知道，方无命身高七尺，若按身高来论，已算出类拔萃了，可面前的牛大，估摸着怎么也有九尺多高，加上壮实且隆起的肌肉，威慑感十足，也难怪灵雀说牛大像狗熊了。
“牛大，你是不是成心的，我订的明明只是普通箭矢，你故意拿精铁箭矢来欺负人吗？”
灵雀上前一步，仰视的的目光中带着气愤。
“小雀，你别急，应该是伙计拿错了，这精铁箭矢可比普通箭矢贵，我怎么会做赔本买卖不是。”
牛大傻笑着就想带过，此时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方无命将手中扎捆的箭矢掂了掂，耳边也响起了方无命那轻微的一声。
“好轻”
此时的牛大，怒极反笑，正愁找不到借口收拾你，没想到瞌睡来了送枕头，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敢问这位兄台，你刚才是不是说这捆箭矢轻来着。”
“你说过吗？”
灵雀方才不管方无命有没有说过，只要自己再问一遍，方无命回答没有就成，这样自然就能断绝牛大继续欺负人的念头。
“是我说得。”
方无命倒也干脆，大方的承认了起来。
还不等灵雀反应过来，牛大就一副得逞的样子，笑着道：“我这里曾经打造过两副铁胎弓，不知兄台敢不敢试试。”
牛大敢说这句话，自然有绝对的把握来整治方无命，这铁胎弓没有千斤力气，都别想拨动弓弦，更何况他还有后手。
方无命点了下头，急得身旁的灵雀，埋怨的揪了一把方无命的手臂。
这一幕自然被牛大看到，嫉妒、羡慕、恨等各种情绪油然而生，真恨不得抄起双手，活撕了灵雀这位表哥。
接着，牛大进屋，立马吩咐伙计，除了出去打猎的，村里其余人全都给老子喊过来，就说灵雀的表哥要和他牛大比试弓射，谁赢了谁就得到灵雀。
随后，牛大走出来笑着道：“那两副铁胎弓都在地下埋着，取出来要费些事，不如这样，我请你们先去对面喝茶，等伙计挖出来，再试试不迟。”
两人随牛大进了铁铺对面的茶铺里，刚端上来还没喝，就有不少人朝这边赶来。
此刻，灵雀也意识到不对劲，就要拉着方无命离开，却被牛大伸手拦住。
“小雀，你这位表哥，刚刚可是答应了和我比试弓射，谁赢了谁就得到你，大家都来了，你这位表哥难道还想溜走不成。”
牛大这几句话，完全是敞开了嗓门在吼，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似的。
“牛大，你无耻，刚才明明说让我表哥试试你的破弓，什么时候答应和你比试弓射了？”
灵雀气得直跺脚。
这村子的人本来就不多，留在村里的，大部分都是老幼妇孺，也正是这些人，最爱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时候，比试弓射肯定比什么试弓有看头，更何况，大家听到的消息，可是两人要比输赢，来夺得灵雀，这热闹可有劲多了。
很快，村里留守的人，几乎都来了。看了一圈的方无命，此刻倒是对牛大有些刮目相看，此人表面看着粗犷，内心居然细如发丝，也是生在这乡野山村，若是出去闯闯，怕也是个搅动江湖的料。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牛大站起身道：“咱们找个宽敞的地儿来比，就去村口外的石壁。”
话音一落，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连带着方无命和灵雀，走出了村口。
很快，众人来到村口外的石壁处。
牛大手下那群伙计倒是勤快周到的很，不止在石壁上涂好红色的染料，一圈一圈直至靶心，还专门分了两处，看来是为了分开计算两人的成绩。
除此之外，还在距离石壁前方两百步的位置，用白色染料划出一条横线，避免弓射之人过线。
接着，又有四个壮实的伙计，两人一组，各抬着一副铁胎弓走了过来。
牛大笑着接过铁胎弓道：“好弓用好箭，就以这五十只箭来射靶，你、我各二十五只箭矢，全部射完，命中靶心多者为胜，怎么样？”
“牛大，你欺人太甚，如此重的铁弓，怎么可能射两百步远？”
灵雀看到铁胎弓，又看了下两百步远的石壁，就想着阻止比试，虽然她自己也知道，现在若是让方无命放弃，就会被村里人瞧不起，但明知必输的局面，又如何再比下去。
“我可没欺负你表哥，他要拿铁胎弓射两百步远，我不也一样吗？当然了，我作为村里的人，可以先射完这二十五只箭，你表哥后面要是射不完的话，我也不介意帮帮他不是。”
牛大憨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铁胎弓，他可比谁都清楚这铁胎弓的威力，拨动弓弦需要千斤之力，可要射两百步远，就必须拉出满弓才能做到，自然，所花的力气也是数以倍计。
二十五只箭矢就意味着要拉开二十五次满弓，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过刚刚能勉强做到，他就不信这个小子比他还厉害。
而且就算能做到，以命中靶心的多寡来判断胜负，他牛大也赢定了。
“牛大哥说得没错，雀儿姐姐，你就让他们比比。”
“是啊，雀儿，你可是村里最美的姑娘，要嫁就嫁最强的男人。”
此起彼伏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然是箭在弦上，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牛大嘴角一弯，将成捆的箭矢插在地上，取出一支箭矢，搭弦上弓，右手用力一拉，劲力十足的铁胎弓直接被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