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审问
“你们怎么过来了。”林初快步走过去。
陈渊盯着林初看了好一会，才有些结巴地说：“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们怎么过来了。”林初盯着哑巴，他站在门口，也不打算进来，只是看着他们三人打闹。
陈渊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哇塞，我都快忘了你还是个女的了，这一路走过来，难得有这么干净的时候。“
林初白他一眼，抬脚就要去踹，被陈渊躲开。
“他啊，刚醒过来就要找你们。话说，你跟他认识吗？”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不认识。”林初道。
“是吗？可是我怎么感觉他认识你呢？”陈渊有些怀疑，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声，又去看后面的温冉。
“哇，这才像个样子，刚才你不知道，我一进去，都没认出来是你。”陈渊惊喜道。
“出什么事情了吗？”温冉也没理会他，也是看着门口的哑巴。
“你们两个，能有个人理理我吗？”陈渊沉着一张脸，他转头看见了地上的饮用水，眼睛放起光来。
林初却是拽过他的肩膀，把他带了出去，“等会再喝，先把事情说清楚。”
四个人前前后后回到原来那间病房。
陈渊很是随意地坐在桌子上，抱臂盯着哑巴。林初是真的有点累了，她也不嫌弃，直接半躺在靠着门口的那张床上，那是他们之前用来挡门的。只有温冉坐得比较端正，安安稳稳地坐在一张小凳子上。
“说说吧，姓什么，叫什么，从哪来，到哪去，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这一路上半句话都不讲。”陈渊一拍桌子，倒腾出一长串来，倒把林初吓了一跳，她愣了陈渊一下，又躺了回去。
“审犯人呢你！”林初道。
“他现在对我们来说可不就是吗？林初，我跟你讲，哑巴说什么你都不要轻易相信，一路上跟着你过来，中途又消失了一段时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我是不会信的。”
陈渊从哑巴消失开始就对他抱有敌意，总觉得这个人不太简单。现在落到他手里，不套出点什么东西来陈渊是不会罢休的。
“或许我们是不是该先问他叫什么？”温冉打断了陈渊。
“哑巴？”哑巴刚要站起来，陈渊立刻摁住了他，“你现在不许有任何的多余的举动，身上有没有藏什么武器？趁早交出来。”
陈渊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摸了一圈都没有摸到任何武器，有些难以相信。
“温冉，你不是说是他带你上来的？他怎么带你上来的，赤手空拳啊？”
温冉陷入了回忆里，从记忆里搜索了一圈她抬头道：“我不记得了，光线太暗了。”她回答得很是认真。
走道里确实很暗，况且当时又在打斗中，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个人倒是很正常的事情，陈渊也没有过多追问，他又推搡着哑巴，让他走到靠着墙角的位置，把他摁下去。
“你呢，就坐在这，跟我们保持距离，不叫你不许过来。”
陈渊上下打量，总是觉得不太安全，他很想找一条绳子把哑巴给绑起来。
“我有名字，我不叫哑巴。”
陈渊被他突然的开口逗笑了，“你一路上都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叫你哑巴怎么了。”
“我姓林，林舟。”
听到这林初快要闭上的眼睛睁开了，她侧头看着林舟，像是于漫无目的的黑暗中窥探到了一丝的线索，但很快这线索又消失不见，她都来不及抓住。
“林舟？”林初默念着这两个字，“哪个舟？”
“方舟的舟。”
“自求多福吧，还方舟。”林初轻笑一声。
“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来d大，是为什么？”
“我要找我的同学。”
“同学？他们在哪，你怎么就保证他们一定还活着。”
“图书馆，知莘院图书馆。”
林初双眸一抬，跟他的眼神撞上。
林舟的眼睛平静而又清澈，这让她亮起的一盏灯又灭了下去。难道只是巧合？不，一个游戏里不会平白无故给你设计这么多的巧合，这个林舟，一定是一个关键的角色。
“知莘院！”陈渊惊叹一声，“从这里到知莘院，你知道要穿过多少地方吗？你是去救你同学还是上赶着给丧尸送口粮啊，就你这点肉，可不够他们造的。”
“诶，还有，一路上为什么问你什么你都不搭理人，装高冷啊？”陈渊道。
林舟又恢复了原先那种状态，沉默着，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对，就是这样！”陈渊道。
但这次无论陈渊再问什么，林舟又不开口了。
夜色逐渐深了，林舟还是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陈渊退了几步，退到温冉的身边，“好学生，你说他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这里不太正常，不是有一种那什么病，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
温冉好奇地看着陈渊，不明所以。
“就是一会很暴躁，一会又很安静，完全不像是一个人那种精神病。”陈渊急的比划起来。
“人格分裂？”温冉疑惑道。
“对对对！就这个，他有没有可能是这个病？”陈渊像是抓到了一个知己一般，讨教起来。
“他会不会突然攻击人啊。”
“陈渊！”林初喊住他，指了指太阳穴，“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看看这里，少想些有的没的。”
“你又不信我！”
“话说你们俩不是一起认识他的吗？”林初道。
“我那个时候一直在生病，所以我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温冉实话实说。
“那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是来这里送外卖的，结果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我就看到两个学生冲出来，抢了旁边一连送货的车子，我本来是想着好人好事的，结果……”陈渊摊摊手，当初他只是以为是小范围的打架斗殴，学生暴动什么的，哪能想到后来事态发展到这么严重过的地步。
等他确认等不到救援再出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变样了。
世事无常，生命可贵啊。
见气氛不太对，林初也不再问下去，“算了，反正今天要在这过夜，我们还不如想想眼下的问题。”
陈渊耷拉着脸，“什么？”
“怎么睡啊？”林初努努下巴，看向房间内，这间病房里只有两张床，病房里的床又都不大，只能睡得下一个人。
陈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看林舟，他正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的方向发呆。
“你该不会是要我和这个家伙睡一间吧。”
林初伸手将陈渊的下巴收了回去，点点头：“恭喜你，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