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偷油
三个人商量好了如何守夜，因为温冉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她今晚可以好好休息。
林初轮到了第一班岗，第二班岗是陈渊，最后是哑巴。
一个人三个小时，轮流守夜。
温冉和林初睡在小悠的房间，陈渊和哑巴则睡在他自己的房间。
对了下手表，林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躺尸。
按照她之前的生物钟来讲，这会还不到她的睡眠时间。
盯着天花板，林初有些无聊。
她的第一个任务泡汤了，可到现在为止，系统没有给她任何多余的提示。
任务结束的时间是在午夜十二点，林初第一班岗的交班时间也是十二点。她看着那个倒计时不断地流逝，完全意料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主卧那边传来了打呼声，夜晚太过寂静，这样的打呼声听起来格外吵闹。
林初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还好声音不大，不然迟早招来那些怪物。”
第二个夜晚，她开始有点想家。
虽然平时妈妈管的是严格了一些，但至少她吃穿不愁啊。
“唉！”林初叹气。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林初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
“咚”的一声，她立刻清醒过来，第一时间拿起匕首。
陈渊脸色难看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膝盖。
林初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你自己家吗？怎么在自己家走个路还能来个平地摔？”她有些无奈，坐直了去看手表。
“还差二十分钟，你怎么就过来了？”
“睡不着了，那个哑巴平时不讲话，睡个觉打呼倒是挺响的，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你去睡吧，我守着就行。”陈渊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林初翻了个白眼给他，“到底是谁打呼啊。”
要是有手机，她怎么着也要录下来当证据。
“不用，我要等到十二点。”
“你跟我还用客气什么，二十分钟的事情，不差那一会。”
林初固执地摇摇头，她解释不清楚，也不想解释。
“不行，说十二点就十二点，你再进去睡二十分钟。”
陈渊只当做她在开玩笑，谁知林初站起来就要推他回去。
“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你今天一整天一直神神叨叨的。”陈渊被她推着，顺势往卧室那边走。
林初不回答，陈渊索性停了下来。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你不能相信我？”
林初：“相信你跟什么都告诉你是两码事，有些事就算是我相信你也不能告诉你。”
见陈渊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有些急了，“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可以吗？你个大男人少打听。”
陈渊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客卧那边，房门关地很紧。累了一天，这会温冉应该睡得正香？
“哦！”他拉长了语调，啧啧两声，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林初随着她的表情半挑着眉，陈渊又忽然拉下一张脸，“不懂，不过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提。”
他说着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无奈锤的力气大了些，
“咳咳。”陈渊捂着嘴，“失误失误！”
林初翻了个白眼，歪头看他。
“十二点，我十二点再出来。”他伸出食指郑重其事地比了比，“有事叫我。”
说罢一溜烟进了房间。
林初盯着手表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寂静的夜里，连指针的声音都异常明显。
“咔哒！”
蓝色的面板上，限时任务那一栏，变成了一个灰色的感叹号。
林初死死盯着那个面板，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一个安全屋即将开启，目的地距离您大约5公里。]
林初在原地转圈圈，直到地图上那个指针停止了晃动，稳定下来。
她抬头一看，那个地方，再熟悉不过。
d大，看来这个地方她是逃不掉了。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林初本能地把手背在身后，转身去看周围的情况。
陈渊探头探脑地扒在门框上，“十二点了，好了吗？”
林初：“你下次能不能有点正常的动静，不是吓到自己就是吓到别人。”
陈渊伸出双手，“我尽量！”
回到房间以后，林初小心翼翼地关好门。
她转身看了眼睡得正熟的温冉，确认了她暂时不会醒来，才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继续查看系统给的新提示。
“安全屋？可是d大她每次点开都是警告，说她等级不够。”
到底哪里不对？林初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算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明天就可以见分晓了。
况且她也是真得累了，小悠的床很软，躺上去整个人都不想动弹了。眼皮挣扎了没多久，林初就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林初是闻着香味儿醒来的。
她本来睡眠就浅，再加上又有点认床，要不是太累，可能真的要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做了什么好吃的？”林初耸耸鼻子。
桌子上放着做好的早点，林初恍如隔世，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她差点没脱口喊一声“妈”。温冉端着吃的从厨房那边过来，看见她便道：“醒了？”
“嗯。”林初典型的见到吃的走不动道。
她从窗户往下看，好奇地问道：“那些丧尸会不会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那些丧尸会不会闻着味道过来我不知道，但有人确实是闻着味道过来的。”
林初比了个鬼脸，不客气地开吃。
“那俩呢？”
“陈渊不知道，还在睡吧，另外一个，诺。”温冉抬抬下巴，看向角落的位置。
林初差点被噎了一下，她疯狂地灌了一大口牛奶才缓了过来。
角落里依旧是一个熟悉的背影，林初坐过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究竟是这人的存在感太低还是她真的太没眼力见。
“哈喽？吃了吗？要不要来点。”
哑巴始终坐着，一动不动。
“他吃过了，吃完以后就坐在那里了。”温冉也坐下来，跟林初解释。
“我们今天去哪？”解释完，温冉又看向林初。
林初继续埋头干饭，头也不抬，“d大。”
不一会，陈渊也从里面出来，三个人坐在饭桌千开始研究。
“d大的地形图相想必不用我跟二位解释了吧。”
陈渊点点头，他经常去那里送外面，那里的地形图他比里面的学生都清楚。温冉和林初又是那里的学生，更不用说。
“你到底要去那里干什么。”
林初抬头，视线盯上了陈渊的，“我要找一样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所以没有办法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想退出的，可以现在提，我不拦着。”
陈渊和温冉对视一眼，又纷纷看向林初。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互相帮助，彼此依赖，你现在是打算自立门户吗？”
林初笑了，“那倒是没有，我这不说说吗，给你们一个机会，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那我可付不了责。”
陈渊道：“那是当然，你们俩小姑娘都不怕，我怕什么。”
半个小时后，四个人重新回到了二楼入口那里。
他们上来的绳索还在，这次是陈渊先下去，他把匕首咬在嘴里，慢慢顺着绳子下去，林初在上面为他看着下面的路。
底下已经有几只丧尸了，陈渊停在箱子上，动作放得很轻，他慢慢摸索到车子的后面。
三两只游荡的丧尸并未注意到它们身后的车子那里还藏了一个。
陈渊回头看向正在往下降的林初，挥挥手示意她慢点。
他伸出手，指指右边，又指指左边，意思是一人一个。
右边那只看起来比较娇小一点，陈渊自动选择了左边那只。
“三、二、一。”陈渊伸手比了三个数，倒计时停止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一起冲了出去。
林初举起刀想要插进丧尸的后脑勺，但丧尸很快察觉，她的刀子一下子扎偏了。娇小的丧尸转身立刻就要咬林初，林初一个转身，躲开的瞬间死死拽住了丧尸的脖子，两人僵持起来。
紧随其后的温冉立刻赶了过来，第一下刺下去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用力！”林初死死抓着丧尸的脖子，一点都不敢松懈。
等到她怀里的丧尸挣扎着挣扎着不再动弹了，林初才松了口气放开了手。那只丧尸立刻倒在了地上，林初掏出匕首，朝着地上的尸体又来了一刀，才站起身擦了擦自己的刀。
“死透了吗？”温冉看起来有些紧张，眼神始终不离开地上那只丧尸。
那边的陈渊和哑巴也解决了剩下的两只，看向这边。
“你做得很好，就这样，才能救自己的命。”林初伸出胳膊抱了抱她，安慰她道。
“我知道。”温冉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但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过度的紧张让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直到此刻彻底松了下来。
“第一次，很棒了！”陈渊冲着两人比了个大拇指。
“好像没那么多油，不对啊，我记得昨天开出来的时候油箱是满的啊，难道我记错了？”陈渊低头看着快要见底的油箱陷入了疑惑。
“那怎么办？换车还是加油？”林初顺手关上了车门。
“d大附近好像是有个加油站的，那边离后门很近，不过我不建议从那边走，那是一条小吃街，人简直不要太多。”
“应该没有前门多，我记得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一个劲儿地往前门那边挤，后门不大，应该没有前门人多。”坐在后排的温冉分析道。
“听到没？还是走后门，走后门比较方便。”林初挑挑眉看向陈渊。
陈渊：“……”
开车本身就是一件很招摇的事情，一路上他们吸引了不少丧尸的注目礼。
车子快开到加油站附近的时候，他们在拐角的一个小巷子里停了下来。
加油站那里丧尸还是不少的，这一片本来就是闹市区，挨着大学后门，附近又都是餐馆饭店什么的。
“怎么说？”林初扒着座椅，看着另外三人。
“还能怎么说，老办法呗，我去引开那些丧尸，你们把车子开过去，尽量动静小点，不然……”
话没说完，就被林初不好意思地打断了。
她挠挠耳朵，“可是，我不会用那个啊。”
“你会开车你不会加油？”陈渊惊讶了一下。
“虽然会开，但是这种不需要考虑路况的，不是有手就行。我，其实，拿了驾照，总共上路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我一般都是换车的，抢到哪辆算哪辆。”说着说着林初有点不好意思，将头偏了过去。
陈渊又看向另外三人。
温冉：“那个机器上面应该有流程的吧。”
陈渊又看向另一边的“哑巴”，没看一眼，他就放弃了，这个人靠谱的时候很靠谱，关键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靠谱的时候。
“那我去，你们三能搞得定吗？”陈渊沉默了一下，“要不，还是换车吧。”
林初连忙拦住了他：“算了，你看路上这些车，都是发生过碰撞的，万一开着开着爆炸了，那怎么办？能不能开是一回事，而且你看，不少车门都打不开，又没有钥匙。这年头，找辆能开的车容易吗，还是加油来得快点。”
见陈渊还是犹豫，林初神秘一笑，看向温冉，“信我们一次，可以不？”
说着说着，她低头无奈地拍了拍额头，“怎么办啊，我都怕把好学生带坏了。”
“我们这属于紧急避险，不算做坏事。”温冉淡淡答道。
“有道理！go！”两人偷摸下了车，街道两旁都是低矮的草丛，看得出来是经常修建，像林初这样身高的弯着腰刚好看不到。
陈渊看着两人猫着腰，沿着一边的草丛慢慢地往前摸，这条路上餐馆比较多，可以躲藏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两人又都是轻手轻脚的，一时间还真的很难被发现。
“这边！”林初一边盯着路上那些丧尸，一边轻声招呼后面跟着的温冉。
拐角处是一家寿司店，店面不大，楼下开店，楼上住人。
门口显然是不能进的，林初带着温冉，转身进了旁边的小胡同，这条街不长，但是店面是一家连着一家。
两人来到一间二层小楼的窗户下面，林初停了下来，温冉还在四处观察。
“诶！”林初笑着看她，“好学生，有没有爬过窗户啊？”
温冉摇摇头，“爬墙算吗？”
林初惊讶了一瞬，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温冉，“看来我对学霸有一种固有印象，那你来还是我来？”
“算哦了，你肯定也撑不住我，我来吧，我托着你，你上去。”
“你，行吗？”温冉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初。
“开什么玩笑，你能有多重。”
“确实不太重，90公斤吧。”温冉说着已经转头去看哪里比较好上了。
林初托着温冉的腿，用力地把她网上抬，温冉的动作很是轻盈熟练，看得林初在下面一愣一愣的。
够到二楼的窗台时，温冉停了下来，她两只脚搭着两层楼之间凸出来的一点，探着头往里面看。
“怎们样？”林初在下面张望。
“嘘！”温冉道，“我得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好像没人。”
“也是，白天的话店员应该都在下面，上面有人的几率应该不大，你小心点。”林初一面看一面揪心。
温冉慢慢推开窗，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走，里面空间不大，她观察了一下，发现确实安全，就想招呼林初上来，她刚转过身，就看到小巷外面已经有一只丧尸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她想提醒林初，又怕声音太大惊动了其它的，只好拼命挥手提醒林初注意身后。
林初回头一看，那只丧尸已经距离她不过几米远了，她一个转身，右手已经顺势拿了匕首，上次一下扎空了，这次不能再丢人了。
四米、三米。
温冉在上面看着丧尸离得越来越近，林初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她有些慌了，想要再下去帮忙。
就在丧尸快要碰到林初的时候，她一刀刺了过去，稳稳地命中丧尸的眉心处，又快又准又稳！
丧尸倒下以后，林初顺手补了第二刀，才又抬头看上面的温冉。
温冉也是松了一口气，伸手拉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