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比赛提前
早晨，厨房的香味，混合着香水味，刺激着李平凡的神经。
不舍的离开美梦后，李平凡双手举过头顶，打了一个大大的盹。“八点了，幸好早上没课。”于是又裹紧被子，缩成一个球。
大床上只剩下李平凡一个人，只露出一个脑袋，而厨房的香味则告诉他，瑶瑶在做饭。
简单穿搭后，走进了厕所。
“凡凡，饭做好了，该起床了。”客厅内传来张瑶的声音。
“嗯，我来了。”稍加收拾后，李平凡又到了客厅。
桌上简简单单摆着几道菜，见李平凡从卧室出来，张瑶夹起一片胡萝卜，上面有着糖浆一样的酱料，塞入李平凡嘴中。
“我的手艺怎么样呢？是甜了还是咸了？”张瑶眨着大眼睛，眼神期待。
咀嚼几下的李平凡眼神跟发光了一样，说道：“嗯呣，好吃，怎么做的？”随后又用筷子往嘴里多夹了几个。
看到李平凡的反应，张瑶笑得像花一样。“嘻嘻，我假期学的。”
放在从前，李平凡可不敢轻易尝试张瑶的“菜”，那真是小鸭子学小鸡——duck不必了。
没吃几口饭，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孙子，我这段时间和几个老战友出省转两圈，你和瑶瑶把家看好！”电话另一头的李大关火气冲冲，周围又是嘈杂的声音。
“爷爷，你咋想着出门了？你打算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我到地方给你发个消息，就这样我先挂了。”
刚想开口说话的李平凡只听见“嘟嘟”的声音。人老了，光想着乱跑，也罢，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刚把碗里的粥一饮而尽，又一个电话打来。
“凡凡呐，我床底下有一个盒子，你要是还有什么麻烦了，就打开它，别害怕出啥事，爷爷有人。”李大关语气略有些严肃，似乎透露了什么秘密。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老好好玩吧，注意着点，你脾气不好，别和别人起矛盾了。”说罢，李平凡便挂断了电话。
桌旁的张瑶嘴巴鼓的就像一只塞满了松果的松鼠，又一口咽下，吃法着实令人佩服。
“瑶瑶，这段时间就住在着，我害怕文明远那边可能还有小动作，况且爷爷这两天也不在，咱俩过的也自在。”李平凡说道。
文明远多多少少也是道上有点名气的人，稍微一个不注意，麻烦可能就烧到张瑶身上，这是李平凡万万不能接受的。
张瑶一口咽下半个馒头，支支吾吾的吐出几个嗯字。
“嗯，先吃饭吧。”
李平凡对文明远倒没有太大的仇恨，再加上自己手里是有杀手锏的。如果哪天真逼的自己动起手来，起了杀心，那文明远无疑会被自己完全吸收掉！连渣都不剩，没人能找到他的一丝痕迹！
“叮铃铃”，电话声再次响起。
“靠，又来！”李平凡心里暗骂道。
“喂，老头，又有什么事？”这次李平凡很明显加大了语气。
“李平凡，咱俩关系也不错吧，我是年龄大了一点，你也没有必要这么说我吧？”手机传来的声音很明显不是李大关。
李平凡一看来电电话：综合系主任，我去！
“咳咳，主任，我刚才接了几个卖保险的电话，你知道的，他们总喜欢瞎打电话，硬说你会出事。”李平凡不慌不忙的解释起来。
“那没错，卖保险的，推销的，冷不丁给你来个电话，还以为是啥事呢。呸呸呸，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这个的，你的比赛提前了，下周二就要到地方，你准备好了没有。”
听到这的李平凡倒是一惊。比赛提前了？自己的材料是准备好了，距离下周二，还有六天。可是，爷爷走了，文明远的事还没解决完，瑶瑶这边又麻烦了。
想到此，李平凡开口说道：“主任，我能多带个人过去吗？你说谁？我女朋友，她陪我过去，钱什么的就不用麻烦学校了，我自己掏。”
几句话后，主任沉默了几秒，又开口说道：“不行啊李平凡，护照办下来的时间不够，而且学校的名额就批下来了几个，也满了。”
李平凡幽幽一叹，表达了谢意后，挂断了电话。
比赛提前了，紧接着就是一堆问题。按照学校的安排，本应该在月初进行的队员之间的默契配合训练，时间被大大缩短。李平凡到现在压根就没见过队友，反倒是只知道名字。
吃完饭后，李平凡躺在沙发上，眉眼中忧心忡忡，而怀中正是张瑶。“瑶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要不我…”
张瑶猜出李平凡想说什么，伸出食指，抵在李平凡嘴前。“这个比赛对你很重要，不能退出，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大不了，我请假待在家里面等你回来。”
听完张瑶的话，李平凡再没有说什么，捋着一根又一根头发。
看着电视里播的电影，李平凡想到了什么。
急忙冲进李大关的房间，从床底下找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
打开木盒，是一把黑油油手枪！旁边还放着一个弹匣。
“没想到啊李大关，你还留着这种宝贝。”
88式手枪，老古董了，现在的部队早就淘汰了。载弹性好，杀伤力大，不过后坐力大，精度差。
关掉保险，拉动枪栓。“叮”，枪被上膛。又操纵几下，子弹被卸下。
再三犹豫下，还是把枪塞了回去。如自己把枪给了瑶瑶，很容易发生更大的意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转眼间，已吃完午饭。张瑶下午有课，李平凡则需要和几人进行训练来迎接接下来的比赛。
把张瑶送进教室后，李平凡得知了一个消息。文明远等人没来上学。可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指不定哪天埋伏自己一手，自己在明，他在暗。
学校的大教室内，留着山羊胡的马教授站在讲台上，台下七八个人，都是学校各个系的尖端。
“同学们，比赛被提前了，我们必须加快训练，争取取得一个好的名次……”
接下来的几天，李平凡一方面每天都要进行各方面的培训，一方面要接张瑶。虽然累，但也乐在其中，至少自己又发现了一个能力。自己的记忆力被大幅度强化了，资料上的东西读几遍就能记下来，对答如流。但比赛不是照搬原题，也只是提供一个答题框架。李平凡是文科生，需要对付的可是来自全世界的人，回答的问题也是如此，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几天里，文明远也没有闲下来。
宁城东区的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夜总会的总统包厢内，灯光暗淡，一个身材肥胖，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而头上有一条蜈蚣般的刀疤的光头，望着窗外，如佛陀一般，光着半身，胸口纹的菩萨也因为这横肉变得无比丑陋。这人便是刘东海，道上的人称他为笑面虎。
刘东海身后左右两旁排列着几个黑衣小弟，微躬着腰，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样貌与文明远有几分相似，这人便是文明远的哥哥——文远清。过道中央，半跪着三个人，分别是张涛，文明远，王石。
豆大的汗珠从三人额头上滴落，在下方形成一个小水滩。三人头低着，只能看见黄色灯光下的影子。
“东哥，就是他，打了我和我兄弟，你看，脸到现在还肿着呢。”压抑的气氛被文明远打破，而后又指了指张涛肿胀的脸。
刘东海拿起照片，照片中，李平凡和张瑶牵着手，面带微笑。“你先说说，他为什么打你？”刘东海扭过半张脸，却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前几天我们在学校打球，可这家伙硬要凑进来，还把篮板扣碎了，本想着事情就结束了，他非说我们就是一群垃圾，张涛上前讲道理，可被他一顿毒打，王石也是。我看不下去，晚上叫了几个兄弟来帮忙，可这小子跟他爷爷学过点本事，我们都打不过他，他还说，我们就这点本事，老大估计也不咋样，东哥，这哪是打我们，这分明是打你的脸。”文明远添油加醋编出另一个版本，张涛王石两人又跟着附和，连连喊是。
刘东海转过身来，锐利的眼神打量着文明远。“你说他有个爷爷，是做什么的？”
“他爷爷只是个退伍兵，我找人查过了，这几天不在宁城。”文明远心里直打颤，即使刘东海是向着自己的，但也害怕谎言被戳穿。
“文明远，你说的话，半真半假，但看在你是文远清弟弟的份上，我也不深究了，这件事我就替你解决了。”三人松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随后刘东海拍了拍身旁那个文远清的肩膀。
“这小子挺能打的啊，要是能加入我们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在那之前，得先给他一些教训，把他和他那小对象给我带来。”刘东海对文远清说道。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文远清一挥手，众人离开房间。
灯光下，刘东海舔着嘴唇，目光盯着照片中的张瑶，邪恶贪婪。